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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是,慕桁每次都会对我视而不见,这一回却是给了我一记安抚的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碎尸案的事情早晚会查清楚,至于查清的前提就是碎尸案的凶手,也就是真正的嫌疑人。
慕桁的话是将碎尸案和女性受辱案串联在一起,缺一不可。
然后我听到容迦极其默契的配合慕桁:难道局长没发现碎尸案的死者都是当年直接嵌入这件案的嫌疑犯马德彪跟梁启明?我想以你的睿智本领,不难猜出两者的联系吧,毕竟连我们这些普通人都能轻易看透,你怎么会看不透呢。
容迦聪明的将局长带入他编撰的言语中,让他不得不去顺着他的话来应下。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当作傻子。
果然,容迦的话刚说完,局长脸色惊变却没有再纠缠我跟碎尸案的联系问题。
只有能调查出碎尸案的真相,你们随意。
局长的话显然是有了妥协,慕桁趁势加把劲赢得主权。
林队长,听局长的话,是得将严奇送到监狱里,晚上的代替已经迫在眉睫。
慕桁的话一说出口,局长的眉毛猛地一挑,后面嚷嚷个不停的严奇整个人都呆了。
搞什么名堂,我爸可是严正伟,把我弄到监狱里,我让你们分分钟钟切腹自尽。
严奇嚣张的又搬出严正伟的名头,容迦眉头一皱,直接给他猛地来了个手刀敲晕。
趁着局长没有说话给严奇解围,容迦立马奉承了几句他。
局长一诺千金,说随意就是按照我们的意思走,将严奇关押入狱。
容迦这话一说出口,局长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看着我们带走昏迷的严奇往监狱的方向离开。
一路上我们都无言相对,而我则是细细琢磨着今晚慕桁和容迦代替马志伟和严奇留在监狱里的事情。
或许会有人奇怪,我们直接替代严奇在监狱里吸引女鬼阮童语就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带严奇入狱。
实际上,我们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把严奇乔装打扮顺道用符箓更改他身上的命盘运转,可以做到麻痹女鬼认知的效果,以备于他晚上不会被突然杀死或者分尸。
第1094章 新鲜的死尸
忙碌了一天,很快,便进入了夜的世界。
慕桁和容迦如愿的代替马志伟和严奇进入监狱里暂时潜伏,而严奇则是被安排在他们附近的某间腌臜的小监狱里由几个穿着打扮成犯人的警察看管。
严奇之所以被安排在监狱附近的小房间里受人看管,是容迦要求的,他要严奇亲眼目睹鬼神说,还特意给他擦了牛眼泪,以备于让他亲眼目睹曾经伤害过的阮童语如何找他来报仇。
他们是守在监狱里等待女鬼到来,而我则是因为灵力不稳定,被强行留在出租房里哪里也不许去。
我一个人心神不宁地坐在出租房的客厅里,盯着窗外冷风肆虐的摇曳樟树,猜测着现在慕桁经历的场景。
越猜测,越觉得今夜不会那么轻易能捉住女鬼。
直到我焦躁不安的撑着眼皮子撑到了凌晨两点,我的脸威乐提神都被冷水冲洗了十几遍。
慕桁和容迦的声音才声音才姗姗来迟。
朵雅,我们回来了。
出租房的门被打开,容迦疲惫的嗓音悠然地从门外响起。
我敏锐地扭过头就看到边卸妆边往客厅走的慕桁和容迦,一脸的挫败。
我看他们这副萎靡不振的颓样,一下子猜到了今晚的结局并不乐观。
怎么,是没遇到女鬼,还是那些警察又反悔赶你们离开?
我本能的只想到这两种可能性,因为白天看局长和那些警察们的配合程度,明显就是爱搭不理的锒铛样。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可能性却是从慕桁的嘴里说了出来。
计划突变,警察倒是没有中途给我们绊一脚,反倒是原本以为安全的马志伟被分尸了。
慕桁的话一说出口,我一张小嘴张得巨大,大到可以吞下整个水煮蛋。
在我看来,我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得,无疑是今晚必然会一击粉碎女鬼阮童语得计划,还能给我还清白。
马志伟得死,简直是给我们预先设想的可能性狠狠地还了个大巴掌。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说话的慕桁,想从他得神色之中找出开玩笑得痕迹,我太在乎了,以至于我都忘了像慕桁这样严谨得人怎么会在大事上开玩笑。
怎么会这样啊?马志伟被分尸了?我们的计划不就被阻隔了,那严奇呢?他怎么样了?
马志伟被众目睽睽下分尸,暂且不论当时的场景有多诡异惊奇,单论被同关在一间监狱得严奇,怕是被吓坏了。
当时为了统一保护马志伟跟严奇,我们特意将他们关在一起,美名其曰保护,但却是为了防止女鬼来袭,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有迷惑阮童语的鬼眼,最后还是让马志伟遇害了。
只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同时被关在监狱,为什么只提到马志伟被分尸了,严奇却只字未提?
面对我的疑惑与揣度,慕桁回答的简洁明了。
马志伟当着严奇的面被女鬼纠缠致死,涂了牛眼泪的他当场吓傻了,而作为保护姿态的伪装性警察一开始以为马志伟是跟空气私斗,还以为是发了疯,直到最后马志伟莫名其妙的四肢被分裂,最后死亡断气,他们才姗姗来迟的发现情况不对劲。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那些警察的无动于衷其实才是真正害死马志伟的最后因素。
只是我觉得奇怪。
你和容迦发现情况有变,该是第一时间去搭救马志伟,怎么最后还是死了?
这个你要问那个监狱长,关键时刻掉链子,居然没用到被吓破胆囊,当场死亡,以至于监狱钥匙一时半会没找到,而等我跟慕桁砸破监狱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警察要么晕了要么傻愣了,马志伟则是已经断气的不能再断气。
提起监狱长的时候,容迦的言辞里都带上了浓重的嫌恶味。
我破有同感的点头:这倒是真的,那个监狱长除了调戏女人,说点荤话,没有点用处,当初……
刚提起当初两个字,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之前被抓到监狱里时被监狱长色眼紧盯的模样,当初会被那个所谓的严少盯上,我想要不是监狱长默认,那小子哪里敢找上我。
听到我欲言又止的话,慕桁跟容迦居然十分默契的同时看向我。
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发现我默认的态度,两个人的回应各不一样。
容迦儒静的脸上直接变得少有的面无表情,转身就往门口走。
而慕桁则是手里突然冒出一把手术刀,刀光在日光灯下发出铮亮的冷光,看得我一阵心底发悸。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明天还要想办法解决,早点睡才能积极想出新对策。
两个人莫名其妙变得行为诡异难懂,我费解地叫住他们。
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话,离开出租房后,一夜未归。
而我也在等待中睡了。
早上九点我才醒来,等我困顿的醒来发现早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后,后悔不已。
我居然白白浪费时间了,碎尸案的事情都还没着落,我却已经堕落。
我慌乱的起床刷牙洗脸去客厅,准备待会去做早餐给慕桁和容迦。
可我却在到了客厅后,才看到慕桁和容迦开门回来。
询问下,我才惊讶地得知两个人居然一夜未归。
你们一晚上都去哪里了?待会还要琢磨怎么保护严奇,按照这个进度,他估计是女鬼阮童语下一个目标。
我话说了半天,他们也没给我个反应,就在我觉得他们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时,突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来电,是林峰?
喂?林峰怎么了?是不是严奇出了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林峰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了昨晚马志伟被分尸后的事情,以及监狱长吓死后的尸体忽然被解剖,这样还没完,甚至连他的眼珠子和身下两中间的宝贝都被切了,血淋林的恶心极了。
你说这事会不会也是阮童语的亡魂干的?可我觉得不会把,监狱长这个人虽然乌七八糟了点,但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事情他也是忌讳的,你帮我问问慕先生跟容先生,这会不会跟阮童语有关系?
第1095章 越来越糊涂
听到电话里林峰说的话,我越听越糊涂。
马志伟死了还情有可原,必经他也是当年参与案子的一员,可是监狱长是怎么回事?不仅被挖掉眼珠子,下半身也给切了,都是尸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狠毒?难不成监狱长也参与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啊。
林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其中不乏夹杂着不可思议的韵味。
我沉思地盯着自己的鞋头,林峰感到奇怪的地方,也是我疑惑不解的。
我细细琢磨着林峰的话,又回忆起凌晨回出租房后又离开的慕桁和容迦。
我来回这么细想,忽然想到什么,胡乱地打发了电话里喋喋不休的林峰。
林队长,我只是个假释的嫌疑犯,以我的情商哪里会揣度的出那些事情,你作为刑侦科应该是挺擅长这个的。昨晚睡得有点迟,我继续睡个回笼觉。
我匆匆地挂断了林峰的电话,然后带着怀疑的眼神瞥向眼神忽闪的容迦,扭过头,坐在沙发上的慕桁低着头,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见他不停地擦拭着随身携带的手术刀。
我看着他们举止不对劲,忍不住问出口:凌晨的时候,你们出门是去找监狱长了?
我记得昨晚我有提过之前在监狱里跟监狱长发生的摩擦,他们不会是……
没有的事。
容迦毫不犹豫就否决了我话里的意思。
慕桁也没有过多的思考,但却跟容迦的否决大相径庭,他是直接就承认了,还带着不屑的口吻。
我干得,怎么,你有意见?
我没想到慕桁居然回答的那么趾高气扬,木讷地立在原地,然后别扭的扭过头不去看他异常认真的漆黑眸子。
哪里敢有意见,只是觉得这个档口,马志伟已经死了,现在能捉到女鬼阮童语的机会就只剩下最后活下的严奇。我觉得我们该去积极的去找严奇,保护他,才能更好的完成目的。而这些的前提是要有个好的睡眠,否则怎么有精力去对付阮童语?
我承认慕桁回应他是去监狱长麻烦了,我有些感动,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去的。
但我更关心他的身体,以及碎尸案的结局。
我们这一趟出行,可不是出来找麻烦的,而是去找容祁和舒浅的。
面对我的质问,慕桁目光淡淡地凝视着我,强行与我眼神交汇。
你说的,我和容迦早有对策,现在就是养精蓄锐,只等晚上。
他说的胸有竹成,却不跟我说所谓的对策是什么,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这边在思考着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等我想得出神的时候,慕桁和容迦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我醒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的门紧紧地关上,他们连早餐都没有用,直接睡得昏天暗地。
我皱着眉头,心里焦躁不安的做着早餐给自己吃,看他们的架势是不到下午醒不过来了。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林峰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朵雅?怎么回事,早上容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后就关机了,我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执行啊?我可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