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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大概是去做了秘密的事。”
“我爷爷是一名警察,爸爸也是一名警察。他们希望我和哥哥也可以当警察,可是我太叛逆了,一声不响的去考了影视学院。哥哥那年考上警校,全家都为他庆祝。我还记得爸爸骂我的时候,哥哥对他说,家里有他当警察就够了,弟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贺南笙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双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孟鱼递过去纸巾。
这样的事,不是语言能够抚慰的,需要时间慢慢抚平伤口。
孟鱼拿出两枚“逆生符”交给他。
“这是‘逆生符’,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给叔叔阿姨一人戴一个吧。”
贺南笙拿出钱包,孟鱼摆摆手。
“我敬佩英雄,这是我对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好。”
事情了了,跟贺南笙道别,孟鱼出了快餐店。
贺南笙望着她的身影,直到没入人群,再也看不见。
拿着热乎乎的早餐走到病房门口,贺南笙听到老两口在里面说话。
“我昨晚梦见东笙了,这孩子一脸邋遢模样,来跟我告别。”
贺父也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梦见东笙来跟我告别。梦里他摸着我的手,说要走了。”
贺母:“这梦挺真实的,不会是真的吧。”
贺父:“这梦啊,我都做了几百上千回了,不会是真的。梦是反的,说不定东笙快回来了呢。”
贺南笙双手颤抖,在病房门前默默哭成泪人……
……
下过一场大雨,青阳镇的暑气消散了些。
孟鱼晚上在屋里看书做题,研究面相和风水。上回的综合试卷,这两项都是弱势。厚厚的一本书,她才学了一小部分。
司徒渊舟来了,脸上带着一股子春风。
“猜猜,这回考试第几名?”
记得上次这大哥说,考不进前十就找她算账,看来……是考进前十了?
孟鱼有点犹豫,毕竟最后一张试卷都没做。
“第几?”
司徒渊舟哼着小曲《我有一只小毛驴》,站在镜子面前涂唇膏。
“你的综合试卷,成绩不理想,排在前五十。不过答辩题和实践题给你往上拉分了。”
司徒渊舟回头,伸出一只手,“第五名!”
第五?
孟鱼也高兴起来,真是意外之喜。
这回是五届职员混考,题量又大又难,她最后一张试卷都没来得及写,以为考得不好。答辩题也是模棱两可,没有遵循“伟光正”的答题套路。实践题更不用说,当时摁下红色键,真的以为自己这场考试白搭了。
司徒渊舟从镜子里看她一眼,“怎么样,满意吗?”
孟鱼点点头,“考试我尽了全力,很满意。”
司徒渊舟乐了。
他刚从另一名职员那里过来,同样的话,那个职员的回答明显不同,心里明明很满意嘴上却说不满意。
不过,司徒渊舟更喜欢孟鱼这样的。她拼尽了全力应对考试,正如实践课上,拼尽全力给鬼魂朋友一个申诉的机会。
这样善心又实在的孩子,他很喜欢。
不光他喜欢,樱魅明里暗里跟他抢人,已经好几次了。
“司徒先生,我今天看见樱魅了,在京城的一家医院。”
一提到这个女人,司徒渊舟脸上的春风瞬间变成冰凌子,眼看着下巴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霜。
“她又跟你提转组的事?”
那张脸又要变成吓人的奥利奥,孟鱼忙道:“我拒绝她了。”
“算你有良心。”司徒渊舟坐在椅子上,拿出MM豆往嘴里塞,嚼的嘎嘣嘎嘣响。
“有一个冤魂叫贺东笙,他是一个英雄,死的很凄惨。今天他的心愿完成以后,本来是要去投胎的,樱魅来接他。”
孟鱼不解:“她怎么会去接魂魄呢?”
“有些鬼魂,需要我们亲自去接。像他这样为国捐躯的人,阴司另有安排,和一般的投胎不一样。”
原来如此……
“那些坏人呢,他们死后会遭到报应吗?”
司徒渊舟没有正面回答,道:“你就记得,多行善事必有回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前五名里面,樱魅那组只占了一个,是第五届的职员,清华的高材生。前三十名里,你是唯一的本科生,而且是二届职员,可见学的挺扎实。奖励我给你申请了,下回带给你。还有奖金,这几天就可以到账。”
见孟鱼张口,司徒渊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陈笑笑那事是个特例,本来她生前也没作恶,算是蠢死的。以后你别跟我提这事!”
司徒渊舟走到门口,脑袋三百六十度拧回来,瞥她一眼,又三百六十度拧了回去。
“年考要是成绩特别好,我说不定能考虑一下。”
“谢谢司徒先生!”
孟鱼顿时高兴了,抱起小布偶一顿亲。
小孙有过杀孽,只能进畜生道,娇娇投胎成什么也不好说。要是他们真的成了动物,起码不用担心被虐杀,可以和小布偶一样在家里无忧无虑的晒太阳。
……
蒋赫戴了一顶树条子编织的凉帽,嘴里衔着一根草,正蹲在土坡遥望远方。
指着前面,问:“木法住在哪里?”
孩子们嚼着QQ软糖,齐齐点头,“对。”
今天来的孩子比那天更多,有三十几个,里面没有木法。蒋赫问为什么木法没有来,有个孩子说,他生病了。
蒋赫站起身:“谁带我去他家看看?”
三十几个孩子呼的站起来,举起两只手:“我我我。”
于是,蒋赫叼着烟,被三十几个孩子领着去看望木法。
走了大约有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一片圆柱形的小房子。很小,房体用泥巴糊成,房顶上是堆起来的稻草。
几名妇女在树下洗衣裳,见他过来有些诧异。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指着远处的小房屋,“那是木法的家,我带你去。”
把蒋赫带到房子前,小男孩指指他手中的烟,“我也要。”
蒋赫敲他的头,“小孩子抽烟罚款!”
撩开草帘子,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地上的的几张床铺和一个石头垒成的灶台。墙上挂着一些基本的工具和几件衣裳,别的再也没什么了。
木法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蒋赫要进去,门外的孩子们不让。
“他有传染病,你进去也会被传染,传染了会死掉。”
蒋赫问:“什么传染病?”
孩子们摇摇头,“会杀人的病,很可怕,这里很多人都会得这个病,得了会死掉。”
蒋赫皱眉。
这里本身卫生条件差,气温高容易滋生细菌,比别的地方更容易传染疾病。之前骇人听闻的“埃博拉出血热”就是个例子,来势汹汹,死亡率极高,一度被认为是最难以治愈的传染疾病之一。
木法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挪动,头一歪,吐在旁边的盆子里。
像是一块石头咂进了鸟群,孩子们惊叫着四下散开,边跑还边吆喝给他们吃包子的男人。
“蒋,快离开那里,传染病太可怕了!”
一个头顶水桶的女人朝这里走来,进屋把呕吐物拿出来埋掉。
“你是他的妈妈?”蒋赫问。
女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蒋赫又问:“他生病了,该去看医生。”
女人耸耸肩膀,“不给他看病。”
蒋赫再次蹙起眉头,“为什么?”
“这里的孩子都是这样,得了这样的病活不过来。看医生也没用,白白浪费钱。”
见蒋赫又要说什么,女人道:“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们没有钱,你明白吗?”
木法听到妈妈的声音,细小的呜咽里满是痛苦,“妈妈,我痛,很痛!”
女人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蒋赫暗骂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进屋抱起木法。
“走,我带你去医院。”
见蒋赫抱着孩子出来,大伙闪开老远。木法的妈妈也在后面喊,“我没有钱付医药费。”
蒋赫头也不回,“我付钱。”
这里离着医院很远,蒋赫让矿上赶紧派车。
经理见木法昏迷不醒,嘴唇发白,好心的劝他。
“蒋老板,您别趟这趟浑水了吧。我看这孩子病的厉害,万一救不回来,他们会赖上你的。”
碰瓷儿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蒋赫刚才也有一瞬间的念头,万一被当地人找麻烦,可是后患无穷。这些人野蛮,不讲究法度,干出什么事也不稀奇。
可是,让他什么都不干,他做不到。
“这是一条命!”
经理也知道他是好心,说:“蒋老板呀,您的善心大伙看在眼里。只是这里每个家庭都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他们顾不过来。能长大的就活下来了,长不大的就淘汰掉,还不如家里一头牛值钱。您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他们不关心吗?”
蒋赫不解:“为什么?”
“他爸爸在矿上做工,我是认识的。他家里有十四个孩子,木法是最小的。他们会先顾及大的孩子,因为他们长大了就可以赚钱养家。木法还小,离着赚钱还早,养他就是一种负担,更不可能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他救命。”
孩子在他臂弯无意识的轻轻哭泣,看上去十分痛苦。蒋赫想起了家里的壮壮,拥有所有人的呵护。壮壮还不到一岁,抱起来都比木法重一些。
蒋赫:“知道了,谢谢你的忠告。但是,我还是会把他送到医院。只要这孩子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尽力让他活下去。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做不到。”
经理见劝不动他,只得跟着上了车。他是不愿意跟着去,也觉得这位小老板太仁慈太任性,可是谁让这矿姓蒋呢。
谁不知道这个小国家政局不稳,整天兵荒马乱。万一小老板受个伤,他这个经理也甭想干了。
医院离着矿区很远,汽车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
路上,蒋赫给木法喂了水。木法高烧不退,神智也不清,还一个劲儿的犯恶心。
经理默默地把脑袋转向车窗,屏住呼吸。
这个地方偏原始,传染病艾滋病非常多。一个不小心,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汽车终于开到了医院,医生给木法做了全身检查。
一直等到晚上,检验结果才出来。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木法可就救不回来了。
经过紧急处理,木法躺在床上打吊瓶。虽然还发烧,但是明显比白天来的时候好很多。
蒋赫问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说,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卫生环境太差,人和牲畜共用一口水井,身体里产生很多寄生虫。木法的病,就是寄生虫引起的。
蒋赫想起木法生活的环境,的确非常脏乱差。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的居住环境。
蒋赫:“医生,这个病可以根治吗?”
“可以根治,前提是保证水资源的干净。如果一直饮用这样的水,只能重复感染寄生虫,引发各种疾病。”
蒋赫回头看看木法,心道难不成在这里建净水系统?
这里不是城市,一个小部落一个小部落的很分散,做净水系统的话难度太大。而且这些土著人世世代代喝这样的水,已经成为习惯和传统。
蒋赫发了一条朋友圈,感慨这里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够喝上干净的水源。
很快,张权西点了个赞。
蒋赫一瞧,国内此刻是早上四点,这家伙还没睡。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