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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父亲和大哥在做什么,告诉他们花园昨晚进小偷了,问他们是否听见。”
“这样啊?”胡杏儿满脸的不可置信,“是谁瞎了狗眼到咱家来偷东西?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看见了,怎么没叫醒我啊,唉呀呀,”她有些后怕地捂起眼睛,“幸亏没叫醒我,不然多可怕……”她还要继续说下去,肖燕尔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
“诺!”她转身跑了。
肖燕尔来到花园,只见园内大批花木倒地,一片狼藉。她来到亭子前,仔细观察,怎么看怎么是一座普通的石造凉亭,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座凉亭会发光,昨天那人已经发现,是不是还会继续前来?这些人到慕家来是什么目的?
她转身走到水池边,蹲下身子,在水池的石壁上摸索半天,摸到一处凸起,她有节奏地在上面拍了几下,只见水池底部咕噜噜冒出几串水泡,有什么东西咯吱响了一下。
梁师傅临走前告诉她,如果有人对慕家不利,必要时可以按下水池边上的凸起,自会阻止外人入侵。想不到今日真的派上用场了。至于怎么阻止,师傅没有细说,但以她对师傅的了解,既如此说,那必是确有其事。
梁师傅在慕家期间,不仅教习肖燕尔武功,慕子恬的武功增长如此之快,也因她送给慕子恬一本武功秘籍,并经常加以指点。她行事神秘,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在慕家这么多年,竟无邻居识得她。
按下按钮,肖燕尔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刚站起身,胡杏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小姐,快去客厅,老爷让你去,家里来人了。”
“来人了?什么人?”
“一位帅公子,好帅好帅!”胡杏儿坐着夸张的表情,有口水似乎要从嘴里流出来。
“哦?”肖燕尔一挑眉毛,“果真,有多帅?”
“很帅很帅,总之很帅!可惜他受伤了,一早摔倒在咱家门口。帅公子落难咱家,可喜可贺!”
“受伤了?受的什么伤?”
“不知道,昏迷不醒,亚奇刚请来大夫。”
肖燕尔拔腿就往外走:“在哪?”
“老爷客厅,帅公子在厢房,老爷让你先去客厅。”胡杏儿替肖燕尔略有遗憾。
二人迅速赶到客厅,慕仲奇坐在一幅中堂下默默无语。慕子恬和慕怀宇随后也走进来。慕怀宇一反日常嬉皮笑脸的模样,难得乖巧地紧紧挨着大哥。瞅见肖燕尔和胡杏儿,悄悄扮了个鬼脸。慕子恬一张脸平时总是绷得紧紧地,这会更是阴沉得要滴下水来。
肖燕尔找了把椅子坐下,小心问道:“爹爹,家里来了什么人?昨晚花园进小偷了你可听见?”
慕仲奇惊异地看着她;“我昨夜睡得出奇安稳,什么也没有听见。你看见什么了?”
“这个一会再说,家里来了什么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绫州罗家二公子罗睿轩。去年和他父亲罗君茗一起来过。一大早亚奇发现他晕倒在咱家门口,至今昏迷不醒。我已经派亚奇去请大夫了。”
“他怎么会跑到咱家来呢?”
“四个月前我从罗家订了个两百匹彩锦的大订单,现在到了交货的日期,罗公子想必是为此事而来。”
“哦?这么大的订单?那彩锦去哪里了?”
“不知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彩锦到期如果交不上货,恐怕我们就得搬家了。”慕仲奇颓然长叹,他有些佝偻着坐在椅子上,似乎一下老了好几岁。
“搬家?”肖燕尔奇道,“我们家难道赔不起吗?”
“不是,半年前彩锦的买主来时,和我签了一份协议,如果到期交不了货,就要以慕家大院做抵押。”
“为何?”肖燕尔叫起来,父亲何时如此糊涂了。
“燕尔,”慕子恬插嘴道,“我来说吧。这人说如果到期交上彩锦,会给父亲提供一些母亲的信息。”
“果真?这人是谁?父亲,大哥,你们糊涂了吗?别人的随口一说怎可轻易相信?”
“一般我们也不会轻易相信。但他出示了一方绣花手帕,父亲认出正是母亲的绣工。”
“哦?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叫张义川,是外地人。”
肖燕尔嗯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她清楚父亲对母亲肖子冰的感情。自从肖子冰失踪以后,父亲虽然不说什么,但脸上很少挂着笑容,面容日益苍老,白发日益增加。生意之余,常常躲在房间对着母亲留下的物品怔怔发呆。这次有一点母亲的信息,父亲岂能放过?赌也要赌一把。
“那罗二公子伤势如何?”肖燕尔过了半天才问。
“我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没见一处伤口。”慕子恬说道,“非常奇异。”
“那问题就严重了,恐怕一般大夫不一定能看得了。是不是有人蓄意陷害?”肖燕尔嘀咕。怎么奇异的事情都让她家碰上了,肖燕尔心里疑惑,直觉昨晚和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非常蹊跷。
“为这笔订单我做了多手准备,我当年在南湘,结识了一个具有生死之谊的朋友,是个经营文房四宝的商人。接到订单后,我秘密去找过他一次,托他秘密订了一批彩锦。前几天,他传信说货已经到了。”
“太好了,”肖燕尔高兴地说道,“那赶紧把货运回来吧。”
“这批货不能直接运到家里,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四百匹彩锦的定金交出去,我们家再也承担不起意外损失了。”慕仲奇沉吟道,“布庄运转已经很紧张,务必不能再有闪失。”
“爹爹放心,”慕子恬露出一副坚毅的表情。“我拚尽全力也要保全这批货。下午就出发。”
“老爷,”管家亚奇跑进来,“大夫说看不了李老板的病,让我们另请高明。”
“我们去看看。”慕仲奇站起来。
厢房的床上躺着一位白衣公子,面容清朗秀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山,白衣上虽然沾了不少尘土,仍然看出质地的优良。虽然闭眼昏睡,面色有些蜡黄,仍觉气宇不凡,高贵从容,真真是一个青年才俊!
肖燕尔走近前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只觉忽快忽慢,非常紊乱。“看病的大夫说病人血脉不畅,但一会是这里不畅,一会是那里不畅,看不出病因,故而无从下药。”亚奇在旁边说。
胡杏儿有些花痴地瞪着罗公子,忍不住拿手摩挲着罗二公子的脸:“哎呀,皮肤还这么细嫩。”
“没出息,没见过男人啊。”慕怀宇气鼓鼓地一把将胡杏儿的手摔开,叉腰怒视。
“这罗二公子,我们一定要救。当年我去绫州,身上被盗,罗君茗慷慨相助。这次罗二公子又是为咱们家的订单前来,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尽全力。”慕仲奇一副怜惜的眼光看着罗睿轩,回头对亚奇道:“你再去另请个大夫。”
“是。”亚奇领命而去。
躺在床上的罗睿轩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迹象。
“嗯?”肖燕尔突然想起梁师傅提到过的一门功夫——闭血功,修炼者使用闭血攻可以促使对手的血液里形成一个血瘤,这血瘤并不完全堵塞血管,它在人身体里慢慢流动,导致全身经脉气血不畅,如果堵到要害地带,会影响人的生命,在一般的地方,病人尚无大碍,但随时都会有危险。
肖燕尔迅速掀起罗睿轩的上衣,仔细搜寻,在他的腋窝下看见了一片椭圆形的暗紫区域,区域中心有个红点。
“爹爹,如果我没猜错,罗二公子可能被人施了闭血功。”肖燕尔把梁师傅讲的复述了一遍。
“你看,这红点有点移动了。”胡杏儿大喊起来。
大家拥上前,只见那红点似是偏离了一点位置,颜色更深了。
“我听师父说,中了闭血功,如果中得浅,用内功就可以化解,如果中得深,还得用药根治。否则这边血瘤化了,那边又起来了。”
“燕尔,你师父能治?可是现在我们到哪去找她?”
“爹爹莫急,你忘了我还有个师姐呢,她医术要比师傅厉害得多,我去找她好了。”
慕仲奇喜道:“你看,我都快急糊涂了,那你赶快用些早饭,接着去请你师姐吧。”
“好的,爹爹,我马上就去紫藤苑。”紫藤苑是肖燕尔的师姐陈熙萝所在的地方。
“对了,昨晚花园……”肖燕尔把昨晚花园里的怪事细说一遍,嘱咐父亲和大哥在家要多加小心,注意防范。
历练 第五章 丛林遇险
肖燕尔收拾停当,带着胡杏儿出发的时候,慕怀宇不知什么时候自个收拾了个小包袱,仍然翘着他最喜欢的“狼尾巴”,软磨硬泡要跟着去,肖燕尔无奈,带着这个小尾巴一起出门了。
慕怀宇很快就忘记了家里发生的变故,一路高兴地跳着,叫着,不时跑到远处去,被胡杏儿大吼着拉回来。
肖燕尔警告慕怀宇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走路,不然我不会让你和范曦阳那小子玩的。”
范曦阳是师姐陈熙萝的大弟子,三十几岁的人,没有家口,整天阴阳怪气地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慕怀宇在见他第一面时就和他臭味相投,在家里不好好读书,也跟着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整天“范曦阳哥哥这样说的,范曦阳哥哥那样说的。”让肖燕尔一听到范曦阳这几个字就有些头大。
当然陈熙萝手下怎么可能会有正常的人,她生性冷淡,但精通药理,近年来因帮人解决了几起怪病而以“罗奚先生”名闻天下,不过似乎谁也没有见过“罗奚先生”的真面貌,甚至连性别也没有搞清楚。
出门一直往东去,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走到运河边,穿着印蓝花布的舫娘们摇着船橹,碧绿的河水随着划桨声,泛起阵阵波澜。沿着运河出城一直往南去,前面是一片星罗棋布的水网,一群鸭子悠闲地在水上划动脚蹼,白鹅昂着脖颈,警惕地望着这三个不速之客,不时发出嘎嘎的声响。
绕过七八个芦苇丛生的小湖和水塘,迎面现出一片密密的树林,林子里多是樟树、水杉、松柏之类的树木,地上灌木丛生,很多树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葛藤,打眼望去,看不见一条完整的路。
三人整理好衣装,不时拨枝侧身,有些艰难地在树林里走着。一个时辰后,林子里古老的樟树越来越多,巨大的树冠几乎遮住了每道阳光,树林里充斥着一种冷嗖嗖的气息。再往前走,林子越来越暗,就在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了些光亮。
光亮是因为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的周围是一圈百年樟树,这些樟树的树冠几乎完全遮住了空地的上空,仅有几线阳光从层叠的树叶间隙中漏出来。借着这些阳光,能看见地上摊了个毯子样的东西,上面堆着满满的花。仔细看去,这些花分为两堆,一堆是比较完好的花朵,一堆是被掰碎的花瓣。
“燕子姐姐,快看!”慕怀宇好奇地跑过去,蹲下就去拨弄那堆花。
三人蹲下身看起来,却见那些花朵摘下来不多时,多呈鲜红状,个别还有呈蓝色的,多有茶碗那么大小,重重花瓣里面包着艳黄的花蕊,那花蕊毛茸茸的,密密地集结在花心里。
慕怀宇拿起一朵花,一片片地伸展那些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