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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说什么,大点声……”
“在下有事需要您帮忙!”方岩稍微提高了些声音。
肖燕尔脚下未停:“什么?我很忙?是啊是啊,这不老毛病犯了,忙着回家吃药!”
方岩蓦地站到肖燕尔面前,弯腰靠近肖燕尔的耳朵,再度提高了嗓音:“您请等一等!”
已有人向这边看来,肖燕尔一看溜不掉,不方便再装,停下来,皱起眉头:“年轻人这么大声,太不礼貌,老身虽耳聋眼花,你也无需这么嚷嚷,吵得人以为我老不中用了,咳咳咳……”
方岩看着面前的娇小老太,无可奈何地赔笑道:“老人家,在下有一事相求,此处说话不方便,可否请楼上说话。”
肖燕尔一看一时难以走掉,又怕引起太多人注意,加上对方岩潜意识的信任,随开口应道:“唔,好吧,年轻人以后不可这么鲁莽了,对待老年人,要懂得尊重!”边说边拿起拐杖示威地向方岩点了几下。
方岩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位老太无论如何却是得罪不起,赶忙一迭声地赔礼:“在下无礼,多有得罪,前辈见谅。”
“嗯,”肖燕尔粗着嗓子,“这还差不多,走吧。”
二人又一次来到上次的房间,方言小心关好门,引肖燕尔做好,自己也做下,看着肖燕尔,小心翼翼开口道:“前辈,实不相瞒,您的鼠须是在下买的。”
“嗯?”肖燕尔心跳一时有些加快,拍卖行业有个规则,除非卖家同意,中间人要替卖家保密,不可随意泄露卖家信息。所以刚才肖燕尔不理会办理拍卖手续的人,对方也不能强求她去见买方。
但既然买家是会馆的人,这一切自然无法保密了。既来之,则安之。肖燕尔迅速平静下来,不再装聋作哑:“阁下愿买,老身愿卖,难道这还有什么后续的事情吗?”
“前辈,实不相瞒,”方岩紧盯着肖燕尔,满脸诚恳,“在下有一小妹,名唤方露仙,自小不知什么原因落下一病根,身体嬴弱只有用这仓焉鼠王须下药,才可根治。”
“哦?你又如何认识这仓焉鼠王须?”肖燕尔实在没看出经常因喋喋不休被自己惩治的小老鼠哪地方有王的气质。
“在下曾听师父说过,仓焉鼠王须貌不起眼,但在鼠须末梢,有一微小凝珠,遇土会发出紫色光芒。”
“哦?”
“会馆里异常宝贝出现,他们会及时向我汇报,今天在下在外有事,听到汇报后马上赶回来,刚好赶上拍卖最后时刻,我匆忙中隔空射出土粒,发现鼠须发出紫色,赶紧将宝贝拍下。想来真是惊险,要再晚会,就可能见不到这宝贝了。还请前辈理解在下担忧妹子的苦心。在下拿到宝贝后又做了一次试验,发现鼠须凝珠遇土呈淡紫色,应为未成年的仓焉鼠王须。”
“嗯,呵呵。”肖燕尔表面傻笑,心底偷笑。没想到小老鼠还具备皇家血统,不过未成年就太对了,看小老鼠那小心性也不像个老国王。
“如果用幼年的仓焉鼠王须入药需要两根,在下想问的是,”方言紧张地看着肖燕尔,“前辈可有第二根?在下愿以拍卖价的双倍购买。”
“这?”肖燕尔一时有些结舌,鼠须属小老鼠所有,她不好随便答应。“这鼠须是我一年轻小友委托我拍卖的,她那里是否还有,我不太清楚。”
“那能否请前辈帮忙询问,或帮忙引荐?”方岩急切地看着她,“在下小妹的身体全靠这鼠须,还望前辈能帮忙从中周转。”
“这?她并不在此地,路途遥远,一向都是她来找老身,等她来时,我倒是可以帮忙问一下。”
“如此,太感激前辈了,”方岩大喜,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票,“这是五千枚金叶子,还请前辈多多成全,如前辈小友长期不来,可否请前辈给个地址,在下前去上门拜访?”
“那不好,不好,”肖燕尔摇手拒收,“你耐心等等,她过不了多长时间会来找我的,到时候老身一定帮你问就是了。”
“那也好,但请前辈一定收下这个。这是在下感激前辈的一番心意。”方岩坚持给,肖燕尔推辞不掉,干脆收下,“如此,没其它事,老身要回去休息了,咳咳咳……出来一天,累了,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那好,那好,我送您出会馆。”
方岩起身亲自将肖燕尔护送到会馆在,临告别时,方岩看着肖燕尔,轻声道:“前辈。”
“嗯?”
“您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北川冷如针。”
肖燕尔心头大跳,回头看方言,却见他一直恳切的脸突然现出了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肖燕尔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
徽州城不大,从宝相阁到肖燕尔租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个湖——琅熙湖。琅熙湖四周垂柳依依,岸边是铺得平整的青石板。湖心有几座小岛,湖中有画舫游船,有歌女吟唱。肖燕尔刚刚摆脱方言,又赚了一大笔钱,内心稍为轻放松,走得也慢了些。
秋日午后的阳光不算强烈,照在身上很温暖。她慢悠悠走着,一脚将一枚小石子踢到了湖里。却忽然又觉不对劲,自己的影子拉得也忒长了些。
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狭长的促狭的桃花眼。拥有桃花眼的长方脸,英俊中充斥着邪媚,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性感嘴唇带着天然的红色,脸下面是一副魅惑人的七丈健美身材,外穿一件艳丽的桃红色外衫。
桃花眼朝肖燕尔眨了眨眼睛,肖燕尔赶紧别过头去,这年头,妖怪也能大白天出来溜达了。不过她心中暗自赞叹,这妖怪,也太美了,太炫了!
“老太婆!”桃花眼主动搭讪。
肖燕尔不应。
“喂,叫你呢!”桃花眼对着肖燕尔大叫。
“什么事?”肖燕尔冷冷地回答。
“唉呀,老太婆,别摆臭架子了,我问你,你身上可有一臭老鼠?”
肖燕尔暗暗吃惊,嘴上却滴水不漏,“你胡说什么,我身上怎么会有老鼠?”
“哼哼,别装了,美美的鼻子可从来没有失灵过,你说是不是美美?”
说话间他身上突然窜出了一条毛茸茸的花狐狸,色彩斑斓,皮毛油亮,肥肥大大。花狐狸高傲地仰着头,不屑地瞅了眼面前的老太婆,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字,还真是物如其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世界上稀奇事怎么那么多啊,肖燕尔一时觉得防不胜防。
肖燕尔只觉和这一人一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她继续往前走着。
“喂喂,老太婆,干嘛不理人啊,你老鼠卖不卖?价格高一点没关系。我家美美特喜欢你身上老鼠的味道,她说,她很久都没吃到这么香的老鼠了。”
肖燕尔停下脚步,转身直面桃花眼,一字一句地正色道:“我告诉你,我身上没有老鼠,即使有,我也不会卖给你,以及你家美美。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买了这只骚狐狸,剥了她的皮做花衣裳。”
“喂喂,你这老太婆怎么恁地狠毒啊,这么美的美美你下得去手啊。”
那花狐狸闻听此言,竖起毛,弓起腰,耸起肩,“汪汪”,竟然愤怒地对着肖燕尔学了两声狗叫。
“原来是个杂交狐狸。”肖燕尔嗤笑。
“你这干干瘪瘪的老太婆,怎么说话这么伤我家美美心?哼,我人虽然长得帅,心肠却不是那么坏,要不是我不愿意欺负老弱病残,哼……”
“老太婆,老鼠就卖给我吧,你想你一老太婆,风烛残年的,喜欢什么老鼠啊。这小老鼠要万一传染什么病,害得你一命呜呼,多不值得。还不如让我家美美饱餐一顿,你顺便发点小财,当然,你就是稍微敲诈我一下也没关系,男人吗,就是要大大方方,岂能和一老太婆计较。何况我花狐公子生得如此帅,传出去岂不坏了名声……”
桃花眼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到自己帅时,惬意地眯起眼,得意地甩了甩头。突然一束水柱直射而来,精准地打到桃花眼的面部。
“唉呀,怎么大晴天下雨了。”桃花眼被水珠打得懵懵懂懂,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拿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水珠,只觉臊味异常,面色大变:“尿,老鼠尿!”
他迅速抬头,一眼看见肖燕尔肩膀上立着一只金色的小老鼠,正呲牙咧嘴挑衅地看着自己,一只腿翘着,还没有放下。
“哇呀呀,你这只千杀的老鼠,看爷爷怎么扒你的皮!”
一人一狐同时向肖燕尔扑去,眼前突然笼起一股青烟,肖燕尔和小老鼠同时消失,只听烟雾中小老鼠笑道:“小孙儿,爷爷的尿好不好喝?”
历练 第十六章 空间法宝材料
回到家,肖燕尔一屁股倒在床上,今个儿可真累,修仙界不好混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的鞋大约快湿到鞋面了。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她被砰砰的声音惊醒,不悦地睁开眼,只见小老鼠正顶着团黄泥巴满屋乱跑,突然把黄泥巴放到脚下踩来踩去,然后又顶到头上到处乱撞。
肖燕尔抄起枕头,一把向小老鼠扔去,只听“吱吱”两声惨叫,小老鼠被罩在枕头下,没了动静。
她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卸下面具,梳洗完毕,这才弯腰拿起枕头,却见小老鼠嘴巴叼着那团泥巴睡着了,鼻翼微掀,有滋有味地打着小呼噜,大概是之前跑得太欢累着了。
她一脚踢过去:“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把你卖给美美,让她咯吱咯吱吃了你!”
小老鼠惺忪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肖燕尔,不理她,又去滚黄泥了。
肖燕尔好奇地蹲在小老鼠面前,第一次主动搭讪:“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哦,”肖燕尔点头表示改过,“灰老鼠,你在做什么?”
“我不叫灰老鼠,我叫猛猛。”说毕,小老鼠直立起腰,缓缓地转着头,威严地巡视了四周一番。
肖燕尔扑哧一笑,上下打量着这小东西:“是够猛的,身子快赶上鸡蛋大了。”
“猛猛,你这黄泥巴买来就是用来滚的?”
“然也,非也。”猛猛抬了抬眼皮。
“此话怎讲?”
“那我帮你揉吧,你这也太费劲了。”
“无端献殷勤,非奸即盗。”小老鼠不为所动。
“猛猛,”肖燕尔一副讨好的语气,“你的胡须再给我根用吧?”
“做梦!”猛猛啪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老高,“仓焉鼠王的鼠须岂是说拔就拔的,你知道这东西在仙界价值几何吗?想当年……”
“行了,行了,”肖燕尔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小老鼠,她可不想听他的光辉史,让给这小东西耀武扬威的机会,“你的意思是不给?”
“不给。”猛猛紧着张脸。
却只觉脚下一松,黄泥巴衡灵土被肖燕尔一把抢走。
“你这只臭老鼠别不识抬举,我为了你这块破泥巴费劲心血,被人家追来追去,不得安生。你不感恩戴德送上宝贝也就算了,我问你要根破毛你还这么小气!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到那个花狐公子,把你卖了,给美美做顿早餐还来得及。你这块破泥巴我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