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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妖物-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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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冷冷撇她一眼,吓得她把剩下的话都憋回肚子,只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这婆娘,多什么嘴?钱货两清,那贱命丫头就是这位公子爷的东西。轮不到你管。”男人戳戳她的脑袋。

    女人委屈巴巴小声辩解:“我不是怕人家反悔嘛,这可是一片金叶子哩!”

    男子忽然起身越过他们,过去牵起小女孩的手,他蹲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仔细检查着她的脚。

    小女孩脚上的一双草鞋磨得又薄又破,黑乎乎的脚趾没有出血,但肿起了包。

 第5章 龙舌弓

    他褪去孩子的破草鞋,手掌将她受伤的地方包裹住,柔声问:“刚才砸到脚了吧?可还疼?”

    小姑娘一呆,旋即赶紧摇头,使力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

    她闪烁的目光把眼泪逼回去,像只受惊吓的猫,咬着唇瓣面色惶惶想逃离男子的臂弯——她的脏衣服和他干净的浅灰色袍子对比鲜明。

    这让她更害怕了。

    不过,男子并没有放下她。他依然不动如山,小女孩心跳如雷,连自己脚上的肿包消失了也不自知。

    那边,男人和女人换着打量金叶子,乐得合不拢嘴。

    “对不起,我不疼、不疼。”小女孩连连道歉,她伸手去推他,双手却又在他的袖袍上印下两个黑色的脏印子。

    小女孩一见变成这样,立刻面色发白,细小的身子微颤着。

    “别怕,衣服本就会脏,洗一洗便是。”男子声音柔和,全无之前和那双夫妇说话的冷意。

    岂料他这样一说,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嘴皮子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她的印象里,这样温和的话意味着对方包藏会打断她手脚的怒火,至少过去是这样的。她宁愿对方一开始就大发雷霆揍她一顿。

    那样还可以少受些苦。

    “我带你离开这里,从今天开始,远远的离开这里。”他揉了揉小女孩水润黑亮的头发,苦笑。

    小姑娘呆呆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稀奇至极的人。

    这丫头浑身上下长势最好的就只有这头乌缎似的发了。

    仿佛她拼尽全力汲取到的一点点营养全都全长在头发上,小脸又瘦又黄,皮包骨头的模样让他心头堵得厉害。

    明明不该有这种情绪的,他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啊!

    男子收起笑容,阴沉着脸站起来。抱着小姑娘径直离开,走出了篱笆院,身后的夫妇才发现他离开。

    “公子爷慢走!”

    “下回还来啊——”女人掩饰不住喜悦的声音传来,他的目光更冷了,像是三九天,可以冻死人。

    那男人嗔怪道:“你这个死婆娘,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下回?”

    “反正是从山里面的小溪里捡来的野孩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去砍柴又可以捡一个回来呢?”

    女人比比划划,呵呵怪笑着,身后的影子被西沉的太阳拉成张牙舞爪的扭曲模样。

    这些话一字不落全都钻进男子的耳中,他把身前的孩子抱高些,肩头却正好遮住小女孩向往后看的视线。

    穿过竹林之际,后方忽然传来一声轰隆,紧接着又是哗哗水声。

    许久,一个下地除草的男人口中哼着小曲,扛着锄头经过。男人疑惑的停下,又看了看周围,嘀咕:“走错了?”

    不会啊!他从小就在这个村子长大,不可能走错路。

    男人又往前走一小段,而后尖叫着跌坐在地——他熟悉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村里的鱼塘那么大的坑!

    正好是村头砍柴户李家的屋子所在,他家整个院子连同竹篱笆一起掉进大坑中。

    男人一边喊人一边爬过去看,夕阳的光线只稍稍触及大坑一面里侧,但天空的亮度足够他看清楚里面。

    湖绿色的水泛着泥巴浑,看样子已经开始沉淀。

    那户人家的夫妇浮在水上,早已气绝身亡。男人仰面朝天,嘴巴大张,露出又黄又黑的牙。

    女人则面朝下浮在水上,旁边还有他家的两头大肥猪,那两头猪倒没死……

    此时,男人早已走出小村子的范围。路上,他没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而是直接给了她一个名字——夕沐。

    沐浴在夕阳下的意思,柔软温和的名字,和小女孩很配。

    只是小女孩还是胆怯,哪怕他随意碰掉个什么东西,都能吓她一跳。可见这孩子平日里是如何惶惶不可终日。

    男子带着她上了一辆马车,小姑娘很是乖顺,他对她的善意,她常常受宠若惊。

    即使小心翼翼不敢说话,但缺了一半门牙的脸上,笑容却慢慢开始多起来。男子驾车,她就坐在他旁边。

    像只猫。

    “你为何不好奇我会把你带去哪里?”男子生火煮东西的时候问她,火光在他脸上跳跃。

    她咬了半天唇瓣,终于憋出一句:“这很重要吗?”

    说完,她干净了许多的小脸一白,赶紧道歉。男子怔怔看着她好一阵,别开脸道:“你说得对,不重要。”

    小姑娘长着缺了门牙的嘴,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夜里,她主动搜了许多枯叶,铺在马车边,再缩到上面蜷成一团。男子疑惑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睡、睡觉。”小姑娘坐起来,黑亮的眼睛里全是小心。

    他一愣,随即叹口气,将她拉起来:“去马车里睡吧,这地方又凉又冷,如何睡得?”

    小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躺在他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柔软被褥上,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就躺在她旁边,背靠车壁,瘦削的身子却像一座护着她的山。

    “为何不逃走?”他问。

    小姑娘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疑惑的眼睛。他又重复一遍:“你称之为爹娘的那两个人,对你并不好,你为何不逃?”

    虽然知道她不逃走于他而言是好事,他还是忍不住问。

    “他们捡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姑娘认真道,澄澈的眸子里甚至有些自责,“只是我太笨,总是让他们操心。”

    他冷笑,操心?那只是随意的颐指气使,把她当牛做马而已。

    “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就算没有他们带走你,你也能活下去。”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还未来得及疑惑,他又道:“救命恩人,是他们自己给你说的吧?”

    “嗯。”小姑娘点头,羞涩笑笑:“我愚笨,不懂的很多,都是爹娘教我的。捆柴、拉柴、割草煮来喂猪……好多好多呢!”

    她和他断断续续说着话,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男子曲起脚,撑着额头看她半晌,终是伸出两根手指按住小女孩的眉心:“你无须记住那些个该死的人,从此,你只是夕沐。”

 第6章 龙舌弓·枭枭

    一觉睡醒,她成了白水一样的夕沐。推开马车的小木门,浅灰色袍子和一个清瘦的背影撞入眼帘。

    那人回过头,笑容温暖:“夕沐,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啊,嘴角还挂着口水呢!”

    “啊?”她一惊,赶紧抡起袖子擦嘴角。然而,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骗,夕沐红了脸,却没生气。

    她知道自己为何不愿意生气,这人没有恶意。

    话虽如此说,但他是谁?夕沐爬出去,坐在他旁边,搓着自己看起来黝黑发黄的小手思索该怎样开口。

    “夕沐,你果然忘记师父了。”男子摇头苦笑,勒了一下缰绳,让马车慢下来。

    师父?她挠了挠脑袋,没印象啊!

    男子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我是你师父,姓庞,名远山。你还有个师叔,叫枭枭。她脾气不好,你却没少惹她。你叫夕沐,是我从狗窝里捡来的孩子。”

    夕沐眉梢一跳,狗窝?他说狗窝!

    沉寂在震惊中的她没察觉他嘴角的“奸”笑,只听他继续道:“我们目前住在天水镇,家中还有三只老母鸡,一只公鸡,一只猫儿……”

    “师父,那我们是做什么的?”夕沐打断他的话。

    庞远山忽然伸手过来揉了一下她水亮的青丝,望着远山道:“寻找水源,打井疏水。不必那些修房造路的差,好手艺呢!”

    夕沐也学他眯眼看远处的山,开始向往自己“遗忘”的过去——师父说的手艺,听起来就很厉害。

    马车最终停在一个小镇上,夕沐推开门,看见师父已经率先跳下车。

    他走到边上的一个青砖白墙的院子门口,抓起铜环扣了扣:“枭枭开门,我回来了。”

    喊了好几次,大门后面才传来动静。

    夕沐也爬下马车凑过去,木门朝后被拉开,身姿高挑的女人扬着眉毛站在对面。“怎么这么久?找到了?”她瞥一眼夕沐。

    女人很年轻,姣好的面容却给人凌厉的气势。

    夕沐不自觉往庞远山身后缩了缩,眼前这位的气势,已经在她心里坐实师父说的脾气不好。

    不过,还坐实了夕沐的一个小小猜测,枭枭师叔是个大美人。

    哪怕此刻她青衣加身,束带简单、发髻也简单,头上还只有一只簪子。但那张脸白皙漂亮,五官精致美妍,只一眼就会让人难以忘记。

    若不是脾气不好,现在应该是嫁出去了的……

    “这孩子刚刚好些,你别吓着她。”庞远山把夕沐挡在后面,她看不见师父的表情。

    但师叔接下来的话音却是柔和那那么一丢丢的。“你先带她进屋吧,我去把马车安置好。”

    夕沐偷偷伸出半个脑袋看她,对方却一阵风似的走过。

    “走吧,师父给你做饭吃。在路上奔波十来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庞远山把她拉出来,牵着进了院子。

    这是个又美又奇怪的院子,清澈的荷花池里长满荷花,中间只有一条小道。

    池水很深,小道由石柱耸立拼接而成。夕沐需要小心跨步,生怕自己掉进去。但对面的屋子很干净,灰褐色的斑纹猫儿懒散躺在门口晒太阳。

    见他们走过去,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几只鸡也张开了翅膀晒太阳,慵懒舒适。所剩无几的门口空地上摆着石桌和茶具,旁边立着一株和她的腰差不多粗的桂树。

    桂树伸出的枝叶恰好将石桌和其周围的一小片地方拢在荫凉中。

    “天气热,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庞远山将她拉到石桌旁,夕沐却摇头。“我要去给师父帮忙。”她说。

    她认真的模样让庞远山不忍拒绝,只得交给她端菜的任务。

    夕沐的人生仿佛从七岁才真正开始,她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是靠着师父说给她听。

    师父说的很认真,师叔却总是嗤之以鼻。

    她的师叔像个炮仗,一点就着。但她凶归凶,却从未打过夕沐,只是说话的语气凶巴巴的,不像个女人。

    “夕沐,滚去把鸡蛋捡了。”

    “你衣服怎么这么脏?赶紧趴下来,我趁手洗。慢了你自己慢慢用木槌锤,听到没?”

    “夕沐,叫你别和人家孩子打架。鼻青脸肿的回来,你知不知道买药要花银子的!”

    这些都是师叔的常用话,但夕沐每次都乐呵呵接受。师叔或许不知道,她和那些孩子打架,是因为他们说师父和师叔的坏话。

    一张白纸的夕沐,长成了豆蔻年纪的白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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