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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黄家老人的拳意遭受粉碎姓打击,直接导致他精神遭受重创,居然没办法让拳意再度凝聚,没过半年居然跌落了境界,变成了后天中期。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因为经脉受到严重创伤,天地元气乃至元力都根本没办法在其中运行,以现有的医疗手段,除非奇迹出现,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使得空有武道境界的黄家老人变成了黄家废人。
于是满心都是绝望的黄家老人开始在病床上终曰懊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猪油蒙了心,碰巧在那天看到凌逸,就想要做一些想要让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加提升的事情来?
而最终的结果是,因为经脉创伤而身子怪异歪曲的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被家族所放弃。
这还是凌逸手下留情,没有暗地往他身体里打入怨气,不然的话各种疾病缠身,那才真的是痛苦。
不过,这些都是将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回到他被打败的这一天,凌逸跟闻人怀诗还有君轻蕊走进了需要支付学分的宽敞修行间里。
嗡!
墙壁上有涟漪般的流光晃动,形成绝对坚固的防御以及隔绝元力波动的效果。
“凌逸,你没受伤吧?”君轻蕊关切地道。
闻人怀诗也将盈盈目光看着凌逸,有着一抹关心。
凌逸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上面其实是破皮了,不过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渗出来。
其实他和黄家老人拼了一招,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毫发无伤,劲气轰撞之下,数根指骨以及前臂骨都出现了骨裂的痕迹,内腑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冲击。
不过,就在这上楼的短短时间里,大量怨气鲸吞入体,快速治愈着体内的伤势,已经远远没有刚开始那么严重。
凌逸估计,最多再过半个小时,自己的伤势就会痊愈。
“没什么的,破了点皮而已。”凌逸轻描淡写地摇头道。
闻人怀诗和君轻蕊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观察凌逸的气色,似乎的确没什么大恙,就不得不承认凌逸的确是不能用常理揣度。
凌逸又道:“倒是你们,不是要切磋么?赶快开始吧!”
闻人怀诗和君轻蕊对视一眼,突然同时面朝凌逸,脸上皆是跃跃欲试的神色,一步步朝着他逼近过去。
“你、你们想要干嘛?别靠近我,不然我要叫了啊……”凌逸露出慌乱的表情,连连后退。
无声无息,达到了以意御气境界的剑意和刀意,从两女身上散发出来,使得二人看上去犹如刀剑出鞘,眼神凌厉非常,浑身上下有一股逼人气势。
“不用再掩饰了,使出你的拳意来吧,让我们见识一下。”闻人怀诗神情平静,语气却有一股战意盎然。
君轻蕊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股我很期待的表情。
凌逸无奈了,没想到自己掩藏得这么好,都被发现了,既然如此……
双眼一凛,毁灭拳意悄然散发。
刹那间,在两女的感知中,凌逸整个人都好似被黑暗所包裹了,黑暗之中唯有一双充满死寂毁灭的眼睛!
两女的眼瞳,同时一缩,面色微白,光是真切感受到这股拳意的存在,就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下一刻,以一敌二,三股拳意于虚空之中交锋,空间中蓦地好似光线明灭,君轻蕊和闻人怀诗同时身子一震,齐齐倒退了一步,随即相互对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骇然,然后用极为奇异的眼神看着凌逸。
“凌逸,这就是你的拳意?”君轻蕊忍不住说道:“明明没有达到以意御气的层次,居然能够以一敌二占据上风!而且,你的拳意真的太可怕了,能够将我的剑意都给腐蚀消散,那种黑暗之中的浓浓毁灭气息,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闻人怀诗轻轻点头,她也有类似的感受。
凌逸收敛拳意,耸耸肩膀,道:“我的拳意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拳意永远都没办法做到以意御气,原因就是这种拳意纯粹是为毁灭而生,空间中的天地元气一被侵染,也会如氧气遭遇燃烧一般走向毁灭。”
如果没有亲身感受过毁灭拳意,君轻蕊和闻人怀诗可能很难理解这番话,然而此刻都是若有所悟地点头。
“你这拳意,是走到了一种极端。”闻人怀诗轻摇头,道:“虽然舍弃了以意御气,但这种拳意若是磨练到高深处,当今世上恐怕很难找出能够与你这拳意对抗的‘意’来……这拳意,应该是你从十龙降魔拳中领悟而来?”
“不错,前段时间终于领悟了。”凌逸点头承认。
君轻蕊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来,在她看来,能够领悟这种拳意的凌逸实在太厉害了。
闻人怀诗却柳眉轻动,含着一丝担忧道:“不过,你这拳意强则强矣,却极难掌控,一个稍有不慎,也许就会遭拳意反噬,或者无形之中改变姓情,变得残忍嗜杀。”
“啊,是会这样吗?”君轻蕊惊呼,露出焦急神色。
凌逸暗赞闻人怀诗的聪慧,这么快就能将毁灭拳意了解到这种程度。
的确如她所说,毁灭拳意就是一头毫无理智想要毁灭一切的魔兽,而他的意志,就是控制住这头魔兽的缰绳。
这时候的他能够掌控毁灭拳意,不代表将来也可以,随着毁灭拳意逐渐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超出意志控制的时候,就很可能反噬自身,影响姓情。
不过,凌逸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能够将这拳意牢牢掌控,他的意志每天都在遭受怨气的磨砺,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毁灭拳意再霸道,也不可能真正失控。
“没关系的,我相信自己能够驾驭得了它。”凌逸镇定而自信地道。
见凌逸不像是只在安慰,君轻蕊这才放心了不少。
闻人怀诗突然道:“凌逸,能否借你拳意一用?”
凌逸一怔。
闻人怀诗解释道:“在刚刚的意之交锋中,我发现自己的刀意虽然受到腐蚀消散,但却似乎得到了磨砺……也许,借助你的拳意进行磨练,能够让我的刀意变得更加精纯!”
君轻蕊一声轻呼:“啊,原来怀诗你也有这样的感觉?”随即一脸期待地看着凌逸。
凌逸闻言抓了抓后脑勺,觉得自己跟闻人怀诗之间,真的有种心有灵犀,因为他也有跟闻人怀诗类似的想法,想要用毁灭拳意来磨练郭涛的枪意,帮助其迅速成长起来。
然而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看先前那黄家老人就知道了,当然凌逸不会下那样的狠手,真正去将两女的拳意给粉碎掉,但那种腐蚀精神的滋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那就试一下?要是觉得不行,就让我停止下来。”
凌逸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无论闻人怀诗还是君轻蕊,她们在武道上的执着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男子,如果因为她们娇柔的外表而看轻了她们,那绝对是巨大的错误。
“嗯!”
“来吧!”
闻人怀诗和君轻蕊都盘膝下来,做好了准备,深吸口气,刀意和剑意再度散发身周。
凌逸也不客气,毁灭拳意无声笼罩过去,立刻就跟刀意和剑意交汇了。
呲……呲……
空间中仿佛出现了烧红的烙铁摁在猪皮上的声音,当然这只是两女精神上的错觉,但实际上她们真的有好像被烙铁烙的感受,被烙的是她们的精神。
她们的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脸色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白,嘴唇血色尽褪。
然而她们的眼睛始终清明,透着一股让人震撼的坚毅,咬牙忍耐着。
一分钟,两分钟……在毁灭拳意的侵蚀下,刀意和剑意不断遭受腐蚀瓦解,不断消融,缩退范围,最终几乎被逼回身体表面,凌逸主动收回了毁灭拳意。
呼……
两女同时长长呼气,刹那间全身毛孔张开,汗珠不断冒出,呼吸间就变得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此时此刻,她们的拳意都被腐蚀得极为虚弱,接近粉碎的边缘。
闭上眼睛调息的同时,她们各自领悟着所得,在不断的腐蚀虚弱过程中,她们看到了自身的“意”的不足。
经过片刻调息,她们恢复了精神,刀意和剑意虽然仍然虚弱,但却真的比原来更加精纯内敛,好似经过千锤百炼,剔除了杂质。
而按照正常的速度,想要提升到这种程度,至少需要数月的时间。
而现在,仅仅是数分钟就做到了。
天下之大,也就只有毁灭拳意拥有这样的腐蚀之后分解虚无的效果,此能让两女在“意”遭受腐蚀的过程中窥见自我,进而产生领悟。
换成任何其他的“意”,哪怕是先天大圆满级别的高手的“意”,也没办法跟毁灭拳意相比。
不过,提升效果虽然惊人,但两女也是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短短几分钟就像过了几年一样,其痛苦程度甚至可以跟凌逸忍受怨气折磨达到极限状态相比。
换做其他稍微意志不坚的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
两女居然都坚持到了最后,这点连凌逸都感到惊讶和佩服。
凌逸却不知道,如果他只是单对单的对两女进行这种磨练,也许她们都坚持不到这一步,但现在是同时进行的话,两女之间就各自暗地里起了比较之心——因为某些原因,她们都不想让凌逸觉得对方比自己更加优秀一些。
出于这样的不可为外人道的较劲心理,居然使得两女都坚持到最后,回过神来之后,其实连她们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够坚持得下来。
相互对视一眼,闻人怀诗和君轻蕊都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各自有些心虚地错开目光。
凌逸见两女恢复过来,微笑道:“好了,这种事情,一天一次就差不多了,过犹不及,次数多了的话会伤身体的。”
原本意犹未尽想要再来一次的两女,闻言也觉得凌逸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
“所以,明天还要来?这样会不会耽误到你?”闻人怀诗很敏感地领悟了凌逸话里的意思。
凌逸道:“没关系,其实不光你们有收获,在这过程中我也得到了一些领悟……万般武道,殊途同归,刀道也好剑道也好,总有我可取之处。”
君轻蕊高兴地道:“那就说定了哦!有了凌逸你的帮助,我开始对取得参赛名额有信心了!”
“你实在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凌逸笑着道,很有伸手去揉揉君轻蕊头发的冲动。
闻人怀诗元力流转全身,只见一片蒸气缭绕开来,有些湿透的衣服瞬间蒸干了,脸颊因为气血流转而开始泛起红润,发丝微湿,显得她更加动人。
闻人怀诗道:“原本还想看看你的十龙降魔拳有没有进步,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君轻蕊眼镜眨啊眨的,她才知道凌逸的那门霸道拳法叫十龙降魔拳,而且听起来,闻人怀诗和凌逸之间似乎早有交过手,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想了想,君轻蕊就恍然了,她想起凌逸跟闻人怀诗传出绯闻的缘由,想必是因为他们有交手切磋武学,才使得闻人怀诗的衣服破损,进而穿上凌逸的外套了……
想明白这点,确认凌逸和闻人怀诗之间并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君轻蕊心里不禁偷偷高兴起来,面颊浮现一抹红润。
结束了修行,凌逸三人就出了修行间,顺着楼梯下到了一楼切磋区。
而在这时候,整个武道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