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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峰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李树轩好笑道:“这个道理我明白。难道咱们公司得罪什么人了?”
赵峰苦笑道:“也不算得罪。昨天公司来了一个大客户,这位客户以前经常拍卖咱们公司的古董,这次他专门拿了一件玉器过来,希望咱们公司的鉴定师能够给他出具真品鉴定书,顾问费五百万。”
“多少?”
李树轩满脸惊讶,五百万,那是多少钱,他长这么大连一百万都没有见过。听到居然是五百万的大单子,他赶紧笑道:“既然是好东西,要份鉴定书绝对应该,我绝对支持。你不会被吓住了吧?”
“当然不会,咱们拍卖行干的就是这个,为客户有偿出具鉴定书,怎么能把客户往外面推?问题就在于他拿来的文物实在有点珍贵,要咱们出一份价值一亿以上的鉴定书!”赵峰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点难以置信。
李树轩又一次惊着了,不敢相信的说道:“什么,一亿?”
李树轩心说:你妹啊,一亿的文物,那最起码也得是国宝一级了,这种东西谁敢卖?那不是没事找抽吗?
赵峰沉重的点点头,他虽然在这个行业混了很久,但独立负责一家公司却只有一年多。因此还从未遇到过数额如此巨大的情况。
震惊过后,李树轩很快冷静下来,正色道:“咱们如果出具了鉴定书,后来证明那玩意儿根本不值钱,咱们有没有麻烦?”
赵峰对业务方面的问题倒是很精通,闻言说道:“这倒不会。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真出了问题,最多就是名誉受损失。不过,不过我看那位老板的意思,这件东西恐怕不是用来卖的。”
“哦?”
接触文物久了,李树轩对一些人的伎俩早就了解的七七八八,心中一转,顿时明白了赵峰的意思。只听他说道:“我知道了,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李树轩问完,赵峰神色微动,说道:“那位客户对咱们公司很重要,而且听说他和市里某位领导的儿子是铁哥们!”
“那又怎么样?和我没关系吧!我又不认识他们。如果他真是公司重要客户,你想办法让公司其他顾问出具鉴定书就是。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为公司信誉考虑,那就拒绝他。公司客户那么多,有钱人多如牛毛,少了他公司照样运转。”
李树轩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在他看来,赵峰纯粹没事找事。本来他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了过来。如果真是重要文物也就罢了,可惜却是这种鸡毛狗糟的事,烦心不!
赵峰目光犹豫,坚定道:“不行,如果少了他,公司今年的业绩至少下滑百分之二十,到时候我这个经理就得辞职。李先生,求求你,你给他出具一份鉴定书吧。”
李树轩赶紧打断赵峰,不解道:“等等。别人要这么做,我阻止不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而且公司鉴定师那么多,有名的也不在少数,为什么非要找我?”
“那是,那是因为”赵峰疑惑的看着李树轩,说道:“那是因为客户点名要你出具。”
“什么?”
李树轩有点意外,很意外。点名要自己出具鉴定书,而且还是价值上亿的鉴定书?什么意思?虽然五百万的顾问费让他很心热,但一想到后面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他内心里颇为抗拒。再说,谁会那么傻,巴巴的给自己送钱?
李树轩不傻,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因此他的脸色很快变得有点难看,眼睛紧紧的盯着赵峰,正色道:“那人是谁?到底什么身份?将关于他的信息全部告诉我!”
赵峰苦笑道:“阳泉市最大的地产企业新泉建工集团,你应该知道吧?客户就是新泉建工董事长的儿子。这一年多来,咱们公司召开的拍卖会,他经常参加,而且出手极为阔绰,不过他从来没有拍卖过东西。就在昨天,他突然找上门,指名道姓要你出具鉴定书,而且还是价值上亿的鉴定书。公司的那些鉴定师眼睛都绿了,纷纷表示他们的实力和名气比你大,可是没用,他就看上你了。”
赵峰介绍的很简单,李树轩却听出了阴谋的味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鉴定师,至于画家,那不过是客串。对方这么做,排除故意送钱的好心,唯一的目的恐怕就是让自己在鉴定界名誉扫地。
可是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董天赐已经进了监狱,马庆等人正在被追缉,他们应该不会刻意找自己的麻烦。这位闲的蛋疼找自己麻烦的人到底是谁,他实在想不出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那件文物在不在?我想先看看。“
赵峰脸色一喜,赶紧道:“在,在。客户并没有将物品带走,我这就带你去看。”
见到所谓文物的第一眼,李树轩倒是颇为震撼。这件东西足有半米高,全部用和田玉打磨而成,简直就是一座玉山。虽然不值一个亿,不过几百万应该没有问题。在仔细观察之后,他已经彻底明白,这件东西价值不算大,看着华丽,但无论玉质还是做工都很一般,纯粹是浪费材料。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中,怎么也得仿造出数百件价值连城的名家印章。
发现李树轩陷入沉思,赵峰心中焦急,试探道:“李先生,您看?”
“嗯,先放在这儿吧。鉴定书的事不急,等我想想再说。”
李树轩说的不带一丝烟火,好像同意了似的,心里却是惊怒交加,这种破东西也值一亿,当老子是瞎子呢!如果真出具了鉴定书,以后我还怎么混?鉴定书绝对不能出具,但具体怎么操作,还是得想个办法,总是有人在背后盯着,就连睡觉都睡不舒服。
走出银莲大厦,李树轩沿着马路边走边低头沉思,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跑了过来,将他撞了个趔趄。他心中恼怒,抬头一看顿时愣了,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张肆,变化很大的张肆。
***
第三更!
第一百零五章 张肆变了
李树轩本来想发火,等他发现眼前之人居然是张肆,火气瞬间变成喜悦,不过还没等他打招呼,张肆却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蹭蹭的跑了出去。而在他身后,五个手里拿着板砖,铁棍的人骂骂咧咧的追了下去。
李树轩心中一凛,目中闪过担忧。张肆本来就处在缓刑期间,这还是米粒极力斡旋的结果,如果再犯点啥错误就麻烦了。
张肆对这一带的地形居然非常熟悉,后面几人也不逊色,无论他拐到哪个地方,他们都能及时出现。不过张肆体力好,渐渐的却是越跑越远。
李树轩追了一段就颓然的停了下来。除了银莲大厦前面这条主干道,其他地方他根本不了解,看着他们从这个道口进去,他追过去之后,发现人影都没有。然后他们又会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这么下去就算累死也没办法。
停下之后,李树轩找了个地方休息,心里却是担心张肆。原本他要单独出去闯的时候,李树轩就不怎么同意。他倒不是想拦着张肆,而是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学习也应该一步步来,急功近利注定没有好结果。再看追在张肆后面的几个人,明显不是善人,反而更像小痞子。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张肆却悄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笑道:“树轩,好久不见!”
李树轩转头一看,欢喜道:“四哥。”接着他话锋一转,担忧道:“四哥,刚刚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对于那几个人,张肆明显不愿意多谈,闻言道;“一群背叛大哥的叛徒。树轩,这些天你过的咋样?”
听清楚张肆的话,李树轩默默的打量着张肆,发现他已经完全变了。不仅仅是穿着,还有气质。张肆留着背头,头发整理的干干净净,下巴上也是如此,光滑溜溜。他的穿着也更像一个城市人,气势却更加彪悍,隐隐的甚至有了几分杀伐决断的冷冽。
见到李树轩打量自己,张肆有点害羞,不过很快隐去。或许只有这一刻,李树轩才从他身上看到了以前那个四哥的影子。
“四哥,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李树轩追问道。
觉察到李树轩关切的目光,张肆心中感动,温和道:“没什么。和你分开之后,我别的不会,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去一家公司应聘当了保安。有一次晚上下班之后见到两帮人打架,我看不过去,就帮了人少的那边,后来才知道那次居然是帮派火拼抢地盘。而我救的那人,正是阳泉市某个小帮派的老大。”
李树轩点点头,劝道:“四哥,帮派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心狠手辣。如果介入不深,你还是早点退出吧。我这里有些钱,咱们可以一起做点小买卖。”
张肆闻言哈哈一笑,目光闪过一丝憧憬,叫道;“树轩,我们的路不一样。你或许不知道,进了帮派之后,我居然有种身在森林的感觉。他们都是猎物,只有我才是猎手。你说一个好的猎手,怎么会怕那些猎物?”
李树轩默然无语。他早就知道以张肆的性格秉性,踏踏实实的前进很难。他以前是个猎人,常年与森林打交道,浑身的血腥一点都不少。只不过在山南那个小地方,他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没有用,舞台就那么点,你蹦的稍微高点,舞台估计就塌了。
阳泉市则不一样,黑暗中有的是激动人心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天地更加广阔,不怕你本事大,就怕你没有实力。只要有实力,就能获得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张肆目中闪现的亮光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见到张肆心意已决,李树轩也没有办法,任何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比如他,比如李江,比如张肆。你能说张肆做的就一定是错的吗?
发现李树轩神色不定,张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树轩,别为四哥担心。我觉得现在挺好,就说刚刚那几个人,别看现在嚣张,很快就会被我彻底打败。他们不过是小虾米,我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李树轩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四哥,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劝你。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哈哈。不管将来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好兄弟。”
张肆哈哈大笑,李树轩却有点笑不出来。
两人难道遇到一次,自然不能说几句话就告辞。趁着有时间,两人找了一家酒店,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顿。期间张肆自然免不了大发感慨,觉得自己走出山南县算是对了,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
被张肆激昂的情绪所感染,李树轩也彻底放开胸怀,将他和米粒在靠山村大战盗墓贼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张肆两眼放光,跃跃欲试,他甚至向李树轩表示:下次如果还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叫上他。盗墓啊,他还从来没有试过呢!
张肆的血液里好像带着天然的冒险细胞,那些对别人来说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是特别有意思。
对这种人,李树轩还能说啥,只好尽力保证,下次有机会一定忘不了他。其实他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还下次?哥们早就决定洗手不干了。盗墓这种事,来个一次两次过过瘾,意思意思也就得了,难道还要当事业不成!
一顿酒喝完,外面已然华灯初上,天色朦胧。张肆晃晃悠悠的告别之后,渐渐的走出了李树轩的视线。
李树轩也有点喝高了,张肆刚离开,他胃里突然一阵翻腾,扶着路边的树就是一阵狂吐,稀里哗啦很是痛快。吐完之后,他有些郁闷的直起腰,脸上不是鼻涕就是眼泪,纠结的不行。而且作为男人,他出门又没有带纸的习惯。可是这样回去又实在难受,他狠狠心,正准备用袖子擦脸,突然,一只小手递过来几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