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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了,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各有各的路,宋思雨知道自己已不是平常人,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交集,过去的美好就让它过去,生活总得往前看的,方凌筑也理解宋思雨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况且宋思雨能够对他有些同情都是说明她还念及旧情了。他闭关之前之所以要见一下宋思雨只是对自己童年的一段美好来个了断而已,现在终于想通了,一个人获得多少权利就必须承担多少责任,而那些权利大多只是别人蓄意奉承的结果,等到名利富贵成了明日黄花,陪你欣赏落日的可能只有自己的影子。就让自己这般平淡的活着吧。
到达学校,走进送考的车子,他发现整座车子就剩下一个座位,没多想就坐了上去,然后发现全车的目光都投向他这里。因为他旁边坐着夏衣雪,想必其他人都是避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嫌疑了,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明明想做,却偏偏装作最不情愿。
方凌筑对所有的目光视而不见。考试过后就各分东西了,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过去了,暂且小小的嚣张下罢,夏衣雪看见是方凌筑坐她旁边,先是一楞,再想是认出他来了,轻声道:“原来是方同学,好久不见。“
“夏老师好。”方凌筑问了声好,就打算闭目养神。
车中大多是他原来的同学,见他进来,死气沉沉的像是去殡仪馆的车里有了些声音。
“那个,不就是班上那个白痴吗?”
“应该是,听说一年在家都是玩《天下》的”
“玩游戏?那他还来高考干嘛,几个玩游戏的成绩好?这个白痴也会玩《天下》?”
“《天下》真好玩,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玩几下,放假后就能痛快的玩了!”
“是啊,《天下》就要结束公测了,来迎接大批玩家的进入,游戏头盔都是免费发放的,谁都可以玩,但里边出售虚拟道具给一些有需要的人,可能没以前那般公平的环境了,”
“人家发放头盔是贴本卖呢,他当然得靠卖道具什么的来赚钱吧!就算不这样,你肯定买不起头盔,可有钱人照样在里边活得很滋润”
“就是,就是”几人附和道。
在别人议论的当口,夏衣雪竟然主动找方凌筑在聊天,一般情况下,夏衣雪主动找一个人说话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找学生回答问题了,现在她也在问方凌筑问题。
“你真在家玩游戏?”她问。
“恩”方凌筑没必要隐瞒。
“你打算考什么学校?”夏衣雪并没有问下去,换了个话题道。
“不知道!”方凌筑确实没想好,高考,呵呵,他记得他十岁那年就将大学的课程学得差不多了。
“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夏衣雪突然叹了口气。
“为什么?以后,我可以回学校看望老师们的”方凌筑是这样说,但对这些老师是否接受他的看望是没把握的,如果多带些礼物或者直接拿多点钱可能还会有人接受的。
“等你们高考完,我就必须离开了,恩,天衡大学你知道吧,在美术馆举办过画展的周其竹先生现在在天衡大学美术院担任副院长,现在叫我去担任助手顺便到他手下攻读博士学位我。”
“哦,那恭喜夏老师了”方凌筑轻声道,两人的谈话并没有第三人在听,因为声音都不大。
“其实,你也可以进那读的!”夏衣雪突然道,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看着方凌筑的眼睛。
方凌筑差点被口水呛住,视线低下些,吃惊道:“不是在开玩笑吧?”要知道天衡大学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走后门都没人要的。
“我不是开玩笑”夏衣雪认真的道:“别躲着我的视线,你应该看见我眼里没有说谎的意思”
“为什么这样说?”方凌筑还是不解。
“我至少知道以你画画的才能肯定进的,而且没人敢不欢迎”夏衣雪一点点的在揭开一个事实。
“我不会画画,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画?”方凌筑道。
“那幅壁画,画在美术馆中央墙上的那幅画,我知道是你画的!”夏衣雪的话里竟有丝忧伤,只是为车里的那些人忧伤,多么的有眼无珠,她多想在一个很多人的地方喊一声“方凌筑是天才不是白痴”但不能在A市喊,那样的话别人都会认为她也是一个美丽的白痴。
“呵呵,那就当是个秘密吧,不要跟别人提起好吗?”方凌筑见她知道了也没有隐瞒,本来就是为她画的。
“我不会说的,就当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秘密吧!”夏衣雪说着就觉得字眼有些暧昧,脸差点有些红了。她望了方凌筑一眼,发现后者没有注意才好了点,方凌筑的脸不很出色,但他的眼睛是天底下最迷人的深渊,夏衣雪就觉得自己想心甘情愿的掉下去,可惜别人从他眼中只看见呆滞。
“那你希望我考什么学校呢?”方凌筑道。
“天衡好吗?”夏衣雪道。心里在偷偷的道:“那样我就可以再见到你了”
“我试试,到时候可以看望老师你了,呵呵。”方凌筑说出了她心里的话。
直到考试的学校,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一堂考试是数学,方凌筑不怎么喜欢,他不喜欢精确计算,那样会少了许多想象的空间,所以他在将后面的一个小时全用来睡觉了,在高考考堂上能睡觉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成绩特别好的牛人,做完了还有时间睡觉,一种是成绩不好的牛,反正不知道做,所以做得快,胡乱画下就权充答案了。方凌筑呢。他当然是第一种了,只是只有他这样认为,别人都认为他是第二种的。
第二十一章 温馨
高考的第二天,仍是那辆车,仍坐在夏衣雪的旁边,,被不少人看到,已有不少人商量等今天考试结束后教训下方凌筑了,但被同车的王洋斜着眼睛横扫几下后都不敢做声了,恶人只怕比他更恶的人,放下一句找方凌筑麻烦就是找他麻烦后,王洋头疼得竟然抱着本语文书在那啃了,夏衣雪扯了扯方凌筑的衣袖,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一时间方凌筑竟然忘记接过去。他不记得多久没吃过早餐了,等得夏衣雪再次红着脸扯了下他的衣袖才醒神接过,好巧不巧的被同车的人看见了,这下可能王洋也救不了他了。
上午的语文,下午的综合科目,方凌筑总是第一个走出考场,夏衣雪总是给他暖暖一笑,不知什么时候起,夏衣雪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孩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她从来不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想表达出来,就像看见一个难得的美丽画面般,只想用她的心和笔画出来,而不顾及有几个人懂得欣赏,但她知道方凌筑在欣赏方面之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高考之后呢,高考之后就是狂欢了,夏衣雪不只是方凌筑这一班的美术老师,许多人都想请她这个全校最美丽的老师前去参加告别高中的最后一场PARTY,她的眼望向方凌筑,方凌筑朝她一笑道:“我不准备参加不欢迎我的聚会!”
夏衣雪也便推去了所有的邀请,“那你去哪?”她问。
“去你的画室看看!”方凌筑道。
“恩,那好”夏衣雪道。两人离开了大部队,进了夏衣雪安静的画室。除了中央一个孤单的画架外,再没有别的属于女孩子的装饰品,四壁雪白,挂着些画作,从落款可以知道出自夏衣雪之手,方凌筑的目光在一副画上停住了,画的是他,正是他喝酒的那个镜头,身后并没有当时的榕树,而是一抹流动的飞霞,用鲜红的颜色拖过。狂野的笔触跳动着无法宣泄的激情,而他,破烂的校服没有变,甚至劣质酒瓶上的商标都没变,什么都没变,是一阵令人晕眩的沉重。沉重得周围的流动都是他提供的力量,“画得很好”方凌筑道。
“给”夏衣雪递给他一瓶剩下一半的酒,方凌筑接过拧开瓶盖,嗅了一口,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茅台陈酒,疑惑的道“你这怎么会有酒?大概要你几个月的工资吧?”
“我经常在想,你会不会来看我画的画呢,如果你来看的话,没酒喝的话会不会觉得无聊,所以就买了放在这,无聊的时候喝一小口就会在迷迷糊糊间发现你来了,然后指着这画对我说,‘偌,这画画得真好’,现在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真的!”方凌筑叹了一口气,想到夏衣雪小口抿酒的样子,不知道这瓶口有没有她涂的口红,低头也抿了一口,“舍剑挽彩袖,醉涂小唇丹”想着就能令人悠然神往,他又想起了一句从古书上看到的话“平生所好者无他,惟一二知己,三杯两盏,烹茶煮酒,倾觞而赋”这就是知己。得一知己足矣。
,夏衣雪道,“你是一个看不穿的谜,这些日子来,我对着你的那张照片看过无数遍,每看一次好象知道多了一些东西,可是觉得那还不是完整的你,有时候觉得你像一张白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又觉得你像团黑色,什么颜色都在里面”。
方凌筑觉得外面的月光都化做了他满腔的温柔,低声道:“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为美丽的颜色,是那种玻璃的透明,不属于任何颜色,却可以将任何颜色都折射出更为瑰丽的色彩。”
“能让你再画一次你么?”夏衣雪的声音将满室的月光打破,“要那种没有任何羁绊的”
“恩”方凌筑点头,将全身的衣服脱了去。站到夏衣雪的面前。
他的身体与任何电视里所谓的肌肉男挂不上钩,是匀称柔和的线条,仿佛是最高明的画家画出般完美无缺,夏衣雪知道,爆发最为强烈的火山之前可能只是一湾湖泊,力量永远是隐藏的最为巨大,狂放不羁的乱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旁,眼神不是锋芒毕露的骄傲,而是容纳天下的淡然,嘴角牵扯出一道曲线,象窗外上弦月一样的温和,整个身型仿佛山峰般屹立千万年不变,又像彩霞般每时每刻的变化。夏衣雪觉得自己无法动笔,展现在她面前的方凌筑不是人前那样的简单,拿她的所有心力来画也无法揭开这种简单的复杂,拿着画笔迟迟不能动笔,一直呆坐到天明拂晓。方凌筑也站那泥像一般不动。
“呼”夏衣雪长长的吐了口气,沮丧道:“我现在还是不能将你的样子画出来”。
“那以后吧,”方凌筑拣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
“住手!”夏衣雪制止了他,指指地上的衣服道,“这还能穿吗?”跟随他三年的校服,不仅太小,而且多处的线头脱落了,裤子的膝盖处已经磨破,可笑的是内裤上多了几个透气的空。
夏衣雪匆匆跑进画室旁边的小房间,拿出几个袋子来,装的全是衣服,红着脸忍着方凌筑的男性气息给他穿戴后。方凌筑笑笑道:“你有很合我身衣服的原因跟那酒一样吗?”“是的”夏衣雪回答道,然后慌乱的解释:“这么熟练是我以前常给塑胶模特穿衣服的”。
方凌筑拂了下夏衣雪散落下来遮住脸庞的秀发,将她瘦弱的肩膀搂入怀中,非常自然的吻住了她的唇,“嘤咛”夏衣雪丝毫没有挣扎,两人的唇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就达到了灵与肉的交融,良久,良久,方凌筑才放开她。
“这,这个,下去吃早餐般“方凌筑脸像红布一样,望着脚尖道。
“等一下”夏衣雪将他扯到塑形镜前,比他更害羞的道“你的头发好象要整理下的,看,都快比我的还长了”说完又从房间里拿了把剪子来。边理边道,“不会怀疑一个艺术家连个头发都设计不好罢”
“当然不”方凌筑道。他觉得有了些幸福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真相
清晨微冷的凉风使得方凌筑和夏衣雪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两人坐在美术馆七层的顶楼栏杆边一同沐浴着初升的阳光,映得夏衣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