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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第673章 去衙门
“刚才，此女子是被气死的。唉，做女人难呀。夫君在外边有了个野种，还被人活生生的给气死了。”
“真是可怜呀，这到底是有多生气，才会被恼火活生生给憋死。”
……
不多会儿，围观的所有人皆用看着渣男的模样看着肖中，仿佛地上妇人的死真的是他导致的般。
肖中脸色微黑，只不过突然间自己的妻子死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去管别人的心思，哀痛的拥着怀中的女子，直道：“雪儿，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小染不是野种，不是我的孩子。”
明月汐在一旁对他的情绪看得真切，她能够感觉到这肖中对自己的妻子是爱护的。至于小染……
不是说他父亲叫陵越么？怎可能是肖中的孩子。
明月汐也觉得是美妇误会了肖中。只是此时不是思考小染身份的时候。
而是——这叫夜雪的美妇，真的是被气死的么？
明月汐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抱着她大腿的陵小染灵动的眼珠子看了看肖中怀里的尸体，有些惊诧的道：“汐姨，义母明明不是被气死的，怎么都说她是被气死的？”
他这会儿，倒是聪明的叫起了“义母”。
明月汐拍了拍陵小染的小脑袋，“小孩子不懂就别插话。”
陵小染嘟嘟嘴，反驳，“谁说小染不懂的，小染……”
正想说些什么，店铺中忽然闯入了一群捕快，见此一幕，为首捕快便嚷嚷道：“刚才有人报案，说这里死了人，是怎么回事？”
捕快的一见怀中拥着一位女尸的肖中，惊了下，抱拳道：“肖将军，怎会是你？”
众人不解的看向那捕快。肖将军？这气死了自己妻子的男子是一位将军么？
肖中悲痛，打横抱起了自己的妻子，“死去的人，正是本将之妻。”
明月汐疑惑的眨着眼睛，而龙沉，则在他耳边轻声道：“肖中是天齐皇朝护国少年将军。而肖中之妻，正是夜王府的一位庶女，叫夜雪。”
明月汐惊诧：“肖中的妻子是夜王府的一位庶小姐？”
这么说，就是夜汐儿的庶姐妹咯？
她倒没想到，今日这被“气死”的妻子还与夜王府有关。
而那边，捕快的见死去的夜雪是肖中之妻，有些为难。不过，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还是极为正义的拱手道：“肖将军，此事关乎人命，还请肖将军随我们去一趟衙门。”
肖中点点头，说道：“我随你们去。”
因为，他绝对不相信夜雪是被自己气死的。
夜雪虽说有些小性子，可心地是极为天真的。性格也算很爽朗乐观的，绝对不会是能够被气死的人。
而且，这点事情，也达不到让人气死的地步。
所以，他妻子的死一定另有原因。既然有原因，那么，他就一定得去弄清楚。
捕快的见肖将军答应，也稍安心了。为首捕快又指着陵小染朝着身后的捕快吩咐：“把这个小屁孩也带走。毕竟，此事因他而起。”
明月汐：……
龙沉：……
这审案也审到一位五岁的小孩子身上了？
莫名嘴角一抽，有些无语。
陵小染则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似乎根本就不清楚捕快对自己投过来的不善眼光。他见两位捕快朝自己拉了过来，便拖了拖明月汐和龙沉的手，道：“汐姨，龙叔叔，他们要抓我。你们不保护小染么？”
他的眸珠微微发颤，显得极为可怜，可明月汐二人完全从他眼睛中看不到惧色，心想着这孩子倒是个临危不惧的。随他笑笑，便道：“当然保护，那要不，汐姨和龙叔叔也随你一起去衙门？”
刚好，明月汐也想知道，这夜雪是怎么死的。
反正，她不觉得夜雪是被气死的。
陵小染忙一个劲的点头，嘴角扯开一抹极为灿烂的笑，也不用捕快来拉，便直接托着明月汐和龙沉朝外走去。
只不过因着是晚上的原因，这审案也应该要等到明天。
而因为肖中的关系，陵小染和肖中二人也只是被暂时关押在衙中的暗房内，倒还没有去牢中。
至于明月汐和龙沉，心中想着要陪陵小染，倒没有介意在衙门待上一夜。
只不过，龙沉心中有些惊讶，“汐儿，怎么，你想要管起闲事了？”
明月汐眨眨眸子，“反正无聊，当是看看热闹。”
不过，她心中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那么一丝的反常。
她从来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如今想“看热闹”，似乎最重要的——是因为这陵小染。
总觉得那有时候能气死人的小屁孩有着一股子亲切感，让她忍不住去呵护。
一夜之后，终于等到了白天。
昨夜里齐城火锅店少年肖将军之妻被气死之事，也渐渐的传了开。很多人听着此事之后，也觉得一个年级轻轻身体安好的女子被活生生气死的可能不太大。因此，心中便以为是肖将军对自己的妻子下了毒。
至于下毒原因，为的就是那“野种”和“野种”的娘亲。
当然，这些都只是外边人的乱猜测。
至于肖中之所以心甘情愿的上了堂，只因他也想弄清楚，自己妻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脸色憋红，没了？
“带疑犯。”审案的大人姓刘，叫刘聪。
明月汐和龙沉在一侧暗暗看着，见肖中和陵小染被人带到了大堂中间时，便都朝堂上的刘大人看过去。
只见刘聪一袭暗红色官服，长着长长的黑色胡须，脸型方正，看着倒像是个正义清官。
肖中来到堂中时，因着他身份的原因，也只是朝着刘聪拱了拱手，并没下跪。
刘聪瞪了瞪胡子，看到之前的供词，脸色有些难看。
他平素最讨厌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更讨厌弃了妻子与外室女人生下“野种”，因此此时见到身为少年将军的肖中也没个好脸色。
当然，他因为不了解肖中，之前听了外边的议论，心中是觉得这小染的确是肖中的儿子。
如若不是，肖夫人怎会那般气极的找到外面去闹事？
☆、674。第674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义子，肖中为何要将小染给藏起来？
义子可以和肖夫人商议好了名正言顺的认下，他偏偏将小染给藏了起来，这不是心中有鬼吗？
而这一点，也是让明月汐和龙沉疑惑的。如果小染真的只是肖中的义子，他为何要藏着之前不让肖夫人知道？
堂上，刘大人想着肖中的身份，心中虽不满倒也没让他下跪，只不过，在看到五岁的陵小染时，他冷冷哼了声，便道：“大胆，小小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刘大人想着肖中官品在自己之上，如果也只是嫌犯，可以不下跪。可这陵小染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就算是肖中在外的“野种”，那也是没有入过肖府家谱的，他也便没必要客气。
反正，他心底打心眼里是厌恶那些乱七八糟生出来的孩子的。
堂中，陵小染眨眨清澈的眼眸子，小脑袋扬得高高的，雪白的衣服经过昨夜的折腾也未沾任何尘埃，见刘大人让自己下跪，他稚嫩的童声宛若银铃般在堂中响起：“下跪？小染娘亲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小染乃是堂堂男子汉，岂能轻易下跪。”
“噗嗤……”此时挤在围观百姓中观看着热闹的明月汐闻此忍不住爆笑出声，心中暗暗叫赞。
这小屁孩倒是将她娘亲的话记得清楚。
而众人，皆是嘴角直抽，心中想着这小男孩到底分不分得清楚场合？
现在可是在这大堂之上，哪有什么黄金不黄金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屁孩，哪称得上“男子汉”。
刘大人则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本官官居四品，你这小毛孩儿区区贱民，见到本官岂能不跪？”
他倒不是真的想同一个小屁孩计较，只是每每想到这小屁孩是“野种”，便忍不住为肖府的正室妻子叫屈，也不免生出了几分为难的心思。
哪知眼前的陵小染虽才五岁，性子却绝傲得很，见着如此场面也不畏不惧，一双水澈澈的眸子往堂上刘大人那么一瞪，便嚣张的开口道：“可是娘亲告诉我，男子汉第一只可跪天地，第二便只能跪父母与师长，娘亲说作为小孩子刚刚生下来时不懂是非，所以一定得听从娘亲的教诲，切莫从外人的。”
那意思是说，他只听他娘亲的，不听刘大人这外人的。
刘大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时而青时而紫，就连一侧的肖中也无措了，呆呆看着陵小染，又好气又好笑。
明月汐则默默给了小染伸出了一大拇指。
可今日这刘大人还就真不怕被人嗤笑，和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叫板上了，吹着胡子又瞪着他，道：“难道你娘亲没告诉你，见到天子，见到官大人，都要下跪的么？否则，便是大不敬。”
陵小染眨眨眸子，粉嫩的小嘴又动了起来，“可娘亲经常说，下跪礼太腐朽了，小染的思想应该前卫先朝未来看，切不可被这封建社会的腐朽制度损了身心健康，要不卑不亢，不畏权，做个阳光向上的好孩子。”
轰！
小屁孩一语惊四座！
围观的百信各个面色好看，直直瞪目。一些人抚起了额，一些人担心起陵小染来，一些人则惊诧起这陵小染的奇葩娘亲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教自己的孩子成堆的“歪理”，难道不知道这些话是大不敬的话么？
而那刘大人，已经是又气又恼又堵。
至于肖中，似乎已经习惯了小染这番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慌乱的朝着刘大人道：“刘大人，小染年幼不懂事，童言无忌，还望大人不要与小小孩儿计较。”
连人群中易了容颜搂抱着明月汐的龙沉，也被陵小染这番话惊得抽起了嘴角。
唯独明月汐，瞳眸一缩，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陵小染，也易了容颜的她此时再看向陵小染时，眸底深处已经涌起了极为复杂的波澜，似诧、似喜、似紧张、似怀疑……各种情绪，千言万语都难以言说。
而紧紧拥着她的龙沉，自然是感觉到了她这猛然的变化。他疑惑的偏过头来，见明月汐神色不对，又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握得极紧极紧的，忙问道：“汐儿，怎么了？”
明月汐回神，摇摇头，“没事。”
只是，她的视线还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陵小染。
龙沉见她暂时未急着和自己说，也不着急，随着她的视线也深深打量了一眼陵小染。
而刘大人听肖中插话，心知自己也太无聊了，竟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起来。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气恼不过，便道：“童言虽无忌，可这小孩儿口口声声说是他娘亲所教的，小孩儿固可原谅，她那大逆不道的娘亲，又岂能原谅？”
言罢，怒冲冲的看着肖中，道：“肖将军，凭今日这小男孩的言论，其母大逆不道，敢污了皇室威严，其罪可诛。”
肖中面不改色，回答道：“刘大人，只可惜，小染是本将捡来的，本将也不知道他亲身母亲是谁。”
刘大人不信，“肖大人，别以为此话糊弄得了本官。这小男孩若不是你和外面女人偷生的孩子，你为何将他藏起来不让你的正室妻子知道？想当年你娶夜王府夜雪时，曾在皇上面前许诺，此生一妻绝不纳妾。所以，你才不敢将其他女人带回肖府，只敢在外边偷偷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