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想找个凉快地方,我以为这边收拾好了,就让她来等一会的,旁的,大嫂还是问方柔吧,我也不知。”
秦温宜看着她俩,心里冷笑。她早先到这府里时,就知道这府里三房和他们多有不对付的,只是没想到,暗地里使的手段,竟然有人敢搬到明面上来。
她虽是读书多了些,可到底从前在家里时,母亲没少教导这诸多事情,原以为王府里有王爷那般要求严格的,不会有那许多肮脏之事,没想到,这天底下的大户人家,果真没几个是清静的。
“我倒是想问方姑娘来着,可方姑娘不说,我也不好逼迫于她。既然二妹妹来了,你们又要好,来者为客,不如就二妹妹招待了,也免得让旁人看我们王府的笑话。”
只是秦温宜这话音才落,就听外边又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方棋!方棋!”
叫的却是三公子元方棋的名字。
这声音秦温宜可是无比熟悉了,她蹙眉看向元宁如和方柔,但见她们两个均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棋!你……”元方睿进得屋来,被这迎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温宜?二妹?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秦温宜看向元宁如,却是对着元方睿道:“二妹妹让我收拾了这个地给六公子读书,我来瞧瞧收拾得如何了,不想却遇见了方小姐。不过正好,方小姐等着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秦温宜又转向自己的夫君,她神情淡漠,似在等着他解释。
元方睿此时一头雾水,他看看元宁如又看看方柔,蹙眉道:“府里的小厮说三弟在这等我,我还奇怪怎么在这么个地方。”
“这可有意思了,不知是谁在撒谎呢,许是这夏日里天气太热,总要给人找点事情做,才能暂时把那暑气忘了吧。”秦温宜倚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站着的那三个人。
元方睿却并没有如她所想,解释这件事的始末,而是一步上前拉过她:“温宜,不管是不是三弟找我了,现在出事了,我倒确实得找到三弟。”
“出事了?”秦温宜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
“宛儿失踪了,她带出去的那个护卫受了很重的伤。”他说到此,转向方柔,“我们还正想着如何去镇国公府找方姑娘,没想到竟然在这遇见了。”
“宛儿失踪了?”秦温宜大惊失色。
而另一边,扑通一声,方柔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
跟着玉香离开那间屋子,宁宛其实内心仍有怀疑。
玉香说她是宁王殿下的人,可她又是怎么知道,她被关在那个屋子里呢?
“我知道郡主怀疑我什么。”玉香一边说一边拉着宁宛,穿过一个修建得精巧的廊道,“郡主应当也以为我是齐王世子的人吧。”
“你不是?”
玉香和齐王世子元方明的关系,那不就是朔京城公开的秘密?
玉香苦笑:“世人只道风尘女子,不过是那些富贵少爷的掌中玩物,谁又知道,所谓沦落风尘,不过也只是一种接近他的手段呢?”
玉香走到一扇门前,将宁宛从前见过的那种金针拿出了一根,轻巧地撬开了门上的铜锁。
“这是哪?我还在京城中吗?”宁宛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有些疑虑地问道。
玉香一把推开门,先飞出三枚金针,待那面没有反应后,才跨入其中。
此处似乎是个花园,其中或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风景也算秀丽。玉香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平台上,同宁宛道:“郡主还在京城,这里是,楼外青山。”
“楼外青山?”宁宛诧异,她虽早知楼外青山的后花园别有洞天,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精致奢华。
“没错。郡主是被方柔骗了吧?世子爷还以为那镇国公府的方少爷真能成了大事,着实可笑。”
太阳已逐渐偏西,夕阳金色的光芒照在玉香的身上,她华贵的首饰和衣服上的金线正反射着熠熠光芒。
“你不喜欢齐王世子吗?”宁宛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绝色女子。
“郡主说笑了,一个细作,怎么能有感情呢?”
可宁宛分明看到,玉香说这话时,眼神中掩饰不住的落寞。
“走吧,把郡主平安送出去,我便也算最后为殿下尽力了。”
只是玉香说完这句话,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这就走了?再留下来,聊聊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因为三次元有事所以周二周三请假两天,给大家比心心(づ ̄ 3 ̄)づ
第213章 螳螂黄雀(下)
宁宛回头看去,只见她们身后一侧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妖娆的身影。
玉香回身,将宁宛护在身后,手中早握了三枚金针,只待形势不对,便会立马出手。
“郡主来了,就不要这么着急离开嘛。咱们也算老熟人了,叙叙旧可不好?”
那人越走越近,手里团扇轻摇,却是端的袅娜。
玉香蹙眉看向宁宛,低声问道:“郡主认识她?”
宁宛微微抬首,傲然看向来人,冷笑道:“沈侧妃,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郡主洪福,我可是好得很呢。”
来人正是如今宁王府的沈侧妃——沈湄。她半掩着面,倒是笑得分外愉悦。
“宁王府的人……”玉香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看向沈湄,眼中似有不解。
“这位妹妹不曾见过,不过我倒听过,你叫玉香吧?这么好的身手智慧,齐王殿下知道吗?”沈湄又看向玉香,笑着问道。
玉香疑惑愈深,她虽实为宁王府的人,可她只见过宁王妃,这个沈侧妃还是第一次见,关键是,同为宁王府的人,这个沈侧妃却给她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她一时分不清敌友,只得戒备地看向沈湄。
“沈侧妃知道得这么详细,看来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侧妃想叙什么旧?”
宁宛拍拍玉香的胳膊,示意她不必多想,只微笑看着沈湄,等她接下来的话。
沈湄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多年不见,郡主真是同原来一点都不一样了。面对这等场面都能平心静气,连我都要自愧不如。若是不提起,谁敢相信郡主才只十三岁呢?”
“沈侧妃六年前就能宫中献舞,顺利进入王府,获得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份地位,侧妃这么说,真是过谦了。”
“哈哈哈哈哈,郡主真是伶牙俐齿,记性也很好呢。不过,倒是可惜了。若是那方少爷不那么傻,兴许郡主还能多活几日,可惜了,可惜了呀。”
沈湄说着,摇了摇头,但见她再看向宁宛时,突然冷哼了一声:“上吧,给郡主个痛快,也不枉我们早年间相识一场了。”
玉香警觉,伸手将宁宛护在身后,另一边,三支金针已然出手,而宁宛只看见沈湄身后,突然出现了四个黑衣执剑的刺客,极快地向她们飞了过来。
“郡主小心!”玉香一把推开宁宛,让她堪堪躲过一剑,自己则一掌拍在来人身上,又翻身而起,将紧随其后而来的那个也一脚踢开。
宁宛就着她的力滚了出去,待再起身时,见玉香已同那四人缠斗在一起。
“玉香!小心啊!”宁宛不知该如何帮她,自己躲着那四个黑衣人的剑锋,早分身乏术。
而玉香则确乎身手过人,她一面应付那四人的进攻,一面又护着宁宛,数次将她从那剑下救过。
宁宛原本就不会武功,此刻被玉香拽着,又借那四人之力周旋其中,不一时便气喘吁吁。
“小姑娘身手不错啊。没想到这楼外青山竟然还卧虎藏龙,藏了个高手呢。”沈湄在一旁扇着扇子,悠闲地说道,“只可惜啊,这么漂亮的美人,竟是非要自己往绝路上走,我还想看在世子的面子上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呢。”
“沈湄!你可真是‘坚持不懈’,六年都不忘再来害我。竟然还能动用方家的人,看来你这些年在宁王府做了不少的事啊。”宁宛听见沈湄的话,转而向她大声喊道。
“方家的人?哈哈哈哈哈,郡主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吧。到底是个小姑娘,无趣,无趣得很呢。”沈湄笑得张扬。夕阳将她妖娆的影子拉得修长,宛如妖艳的鬼魅一般。
宁宛心下冷笑,六年过去了,沈湄还是有一点没变,她的嚣张得意,她的仇恨愤怒,真是一分不差地写在脸上。
只是宁宛能感觉到,她虽有信心拖住沈湄,可玉香要撑不住了。
玉香本就是女子,应付四个大男人还能保她周全已是不易。况且她虽有武艺,可经年在楼外青山,便是体力也大不如前。
更她身着繁复的长裙,还戴了钗环佩饰,虽有几枚金针已插入了那刺客体内,可到底,她是落于下风的。
眼见着沈湄又往前走了两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宁宛心中越发着急起来。
只是变故总是比人预料得要早到一些。宁宛才想着要如何脱身,突然玉香被人抓住了破绽,其中一个黑衣刺客一掌拍在了她身上,直将玉香震出数尺之远。
“玉香!”
宁宛跟着想到她身边去,可那寒剑比她速度更快,瞬时间,两把剑已比在了她脖颈处。
“好身手啊。”沈湄拍了拍手,似乎很是心满意足,“临死之前,还能再奉献这么一出大戏,实在精彩。想来郡主这么狼狈的样子,我还是第一个见的吧。”
“现在可以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吧。”宁宛看向沈湄,她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像沈湄这般把所有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应该是最容易找出破绽的。
“为了什么?为了你呀。”沈湄随手将那把团扇扔在一边,她走上前来,正站在宁宛面前,“也不知道,要是那位名满京城的燕小世子,见到你面目全非的样子,该是什么心情呢。”
沈湄说着,竟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弯刀。
那刀柄上的纹饰甚为精美,在夕阳的余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利刃出鞘,那寒光,似比架在她脖子上的两柄剑还要冷。
“郡主,你说这第一刀,该从哪开始划比较好呢?”沈湄倾身上前,将到比在宁宛的脸上。
宁宛的后背早已被汗浸湿,可她仍紧紧盯着沈湄,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这个女人的手段,六年前她就领教过了。沈湄也许从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情,可她的心狠手辣,宁宛一点都不会怀疑。她敢这么说,就必定敢将她毁得不成人样再丢回到恒亲王府去。
她的机会也许只有一瞬,且容不得一丝闪失。
“我其实有些奇怪,你我也只有六年前那一面之缘,说来并无恩怨,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置我于死地?”
这虽是缓兵之计,可却也是宁宛真心奇怪的地方。对于齐王而言,她死了远不如她废了要有价值,可沈湄每一步都不留后路,务必要置她于死地,她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会让齐王这么冲动。
“你想死得明白些?”沈湄挑眉,“告诉你有不妨事。”
沈湄说完这句话,脸上玩味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显狰狞的狠厉:“六年前你就该死了,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接近他!”
他?
沈湄像是突然陷入了什么情绪之中,她眼中的仇恨和戾气愈发浓重,让宁宛不觉蹙眉:“六年前,那个从楼外青山的二层小楼上掉下去的人应该是我!他怀里的人应该是我!是我!”
就像是被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