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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的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夜千华,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失落的神色,原本温润的笑容,转变为和煦的弧度,傲然的负手于后,然后听着接下来的众臣的说话。
“喔,你们举荐他们,原因何在?”寒王虽然不是做决定性的表决,但是他也想听听文武百官们的意见。
“睿王爷虽然智勇双全,但是治理一个国家,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有这些就能治理得好,最重要的是民心。”丞相率先道:“更重要的是,睿王爷,并没有得到先皇的赏识,否则先皇不会在遗诏里写下齐字的上半部,那一个文字,就是先皇的最后授意,目的就是让齐王殿下继承大业。”
“胡说。”一位年老,却还精神焕发的太傅出列道:“本太傅从各位皇子小时候就一直看着他们长大,便知道睿王爷文武双全,自小便深得先皇厚爱,多次在本太傅面前夸赞睿王爷,说明日后这夜国江山交给睿王爷,他才能放心,所以先皇的授意肯定是要把皇位传给睿王爷的。”
“先皇肯定是在睿王爷失踪了五年之后,心意有所改变,否则那遗诏上的字迹怎么解释?”丞相立即据理力争的道。
“那个遗诏肯定有猫腻!”太傅瞪着一双老眼,气得满脸通红的道:“本太傅觉得那遗诏有问题,绝对是伪造的!”
“那上面分明就是先皇的字迹,怎么可能伪造!”
“那最后一笔明明有异样。”
“那个时候先皇遭高敏刺杀,手抖一下,最后一笔出现异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丞相和太傅吹胡子瞪眼的怒道。
“你……你……”太傅被他一下子噎得说不上话,只能指着他吱唔了半天,惹得丞相给了他一个嫌弃加鄙视的眼神,更是令太傅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听着他们的对话,身后的群臣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寒王略微沉吟了一下后道:“吴公公,把父皇遗诏呈上来。”
“……吴公公!吴全贵公公!”
一连叫了几声,众人面面相觑,却没看到一向呆在金銮殿里的吴全贵出现,一会才看到一个向来跟在吴全贵身边的太监流着冷汗的上前道:“启禀寒王爷,齐王爷,睿王爷,吴总管他……不知所踪。”
“到底怎么回事?”寒王目光一冷的喝道。
“刚才奴才还被吴总管指去了办事,但是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他的身影,正要找寻,便听到您的传唤了。”
闻言,寒王与齐王及夜千华对视一眼,然后道:“立即派人去找吴公公,另外,把父皇的遗诏呈上来。”
“是!”
那名太监退下后,很快便把装着先皇遗诏的锦盒呈了上来,寒王拿出遗诏,与众臣一起研究和鉴定字迹,除了最后的一笔与父皇平日的笔迹不同外,其他的字的笔划都和众臣之前见过的字迹无异。
看到那最后一笔的的异样,想起父皇之前对他的疼爱,再想起父皇死时的惨状,夜千华的心骤然疼了起来,疼得他喘不过气,冷汗淋漓而下,连眼眶也微微红了起来。
“现在看到这份遗诏,相信大家都能确定上面的,的确是先皇的真迹了吧。”丞相傲然负手,环视众臣的道。
众臣们不语,那上面的确是先皇的真迹,连与先皇多次探讨过书法的太傅也无法否认前面的字都是先皇的真迹,就仅仅只是最后一个‘文’字最后一捺有点异样之外,没人敢开口反驳这是假的。然而,当时是处于被高敏刺了一刀的情况,没有目击证人,谁也不能说那一捺是或者不是先皇所写。
看到连太傅都沉默了,丞相冷笑一声的道:“那么按照这遗诏,齐王继承夜国大统,绝对是先皇的意思,那么三天后,就先让齐王殿下登基祭祖,然后全权负责先皇下葬事宜,过后再隆重进行登基仪式,以示对先皇及祖先的尊重,你等,可有不服?”
闻言,众臣面面相觑,却是一片沉默,然后丞相就转过身来,朝着齐王一拜道:“请殿下即日继位,以继承夜国大统。”
“这……二哥!”齐王此时却略有迟疑,回头望向寒王。
他的目光中有着询问之意,让寒王感觉自己这个二哥还是受到尊重,不会因为弟弟继承了皇位,自己就会被驱逐,于是心下一松,道:“无论你们中的谁,继承这皇位,二哥我都会支持你们,只要你们别嫌弃我不尽忠尽职,三天两头在宫外当闲散王爷就好。”
“那七弟……”齐王的目光落在夜千华身上。
寒王知道齐王这五弟向来和夜千华交好,也不想因为这次争位而兄弟反目,于是拉着夜千华的手道:“七弟,你觉得如何?”
夜千华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微红着眼眶的撇开了脸,闷闷的道:“五哥向来是有能耐之人,而我……只想父皇尽早能入土为安。”
一天不处理好父皇的身后事,他就一天不能安息,他作为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却没有尽孝,没有生下皇儿皇女,也没有把妹妹给找回来,他愧对父皇。
“既然二哥和七弟都这么说,那好吧,明天就举行登基祭祖,好安排父皇的葬礼。”齐王点了点头后,就朝着文武百官宣布道。
“恭贺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丞相一听,立即躬身呼号道,他低着的头,却被夜千华把他眼中一抹而过的得意之色收在眼底,让夜千华的眸光微沉。
当夜,齐王府一片灯火通明,在一片屋舍的书房深处,齐王依旧单手托面,侧头看着旁边专心看书的姜黎,姜黎在他的这种目光之下,背的冷汗微微渗出,心中忐忑得坐立不安起来。
半晌之后,见姜黎似连说话的意思也没有,齐王好整以暇的道:“姜黎啊,难道你就不好奇本王是怎么得到这夜国皇位的吗?”
“王爷希望姜黎好奇吗?”闻言,姜黎僵了僵,然后才转头睁着一又清澈的眼睛望着齐王道。
“喔,你不好奇啊?”齐王笑得弯了眉眼,那狭长的桃花眸中潋滟得,如同一只狐狸,他笑看着姜黎道:“那不如让本王来告诉你,本王是如何夺得皇位的好不好?”
姜黎莫名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他脸上艳若春光般的笑,而是因为他眸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算计,让姜黎面上极力装作镇定,背后却冷汗直流。
“这个不好奇的话,那不如……”齐王再次笑眯了眼,道:“姜黎再帮本王办一件事,把一封信,送到睿王府去,可好?”
闻言,姜黎的如同感觉被一条毒蛇缠身,那冰冷的蛇信子在他耳边吞吐着,那丝丝的冰寒之意,让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脸色开始泛青,头皮发麻。
“你似乎不是很想呢,或者,让本王告诉你……”看他他这种模样,齐王放下了托着面颊的手,缓缓的朝姜黎的脸上摸去,却在最后一刻攥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扯了过来,目光中的阴狠显露无遗,冷酷无情的道:“本王是如何借你的手,利用你最亲爱的景王杀了怀王,然后让怀王的心腹暗杀景王的,你说如何呢?”
姜黎闻言眼眸狠狠一缩,震惊得无法自持的瞪着齐王,脸上却因为被他掐着脖子而开始胀成紫红色,他艰难的道:“你……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齐王挑眉,手上却不放松,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般的点住了姜黎全身的穴道,然后才道:“你还真以为本王会相信你是一个普通人?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景王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逃得过本王的五指山?你和景王,在本王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说着把姜黎狠狠的一掷在地上,那声音立即便引来了门外落了几个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走廊外恭敬的道:“主子。”
“把他拖下去,好好‘侍候’!”齐王噬血的道:“如此干净漂亮的孩子,最适合满身残破,然后毁掉的了。”
“是!”黑影二话不说就拖起姜黎朝外面而去。
姜黎愤恨的目光狠瞪着渐渐远去的齐王的身影,眼中渐渐充斥着红血丝,他想怒骂齐王冷血,残酷无情,但是早被齐王点了哑穴,即使他在心中骂得声嘶力歇,嘴中也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如若即将死在无情夜空之下的幼犬所发出的不甘悲鸣。
瞥了一眼被拖走的姜黎脸上那愤恨不甘的神色,齐王便马上收回了目光,向来谪仙般的脸上现出了与平日温润气质不同的冷意,目光睥睨的望着月亮,似乎连高挂在半空的月亮都要被他的气势比下去,随即便被浓厚的乌云给统统掩盖。让齐王脸上勾起了一丝笑意。
一切干净的东西,他都喜欢欣赏,欣赏完之后就毁掉,不能让太干净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也不能让他觉得有这样的东西对比起来,他的手中染满了无尽的鲜血。登上颠峰者,无惧脚下踩着多少骸骨,沾染多少至亲的鲜血,成王败寇,向来是颠峰皇座所暗喻的准则。
阻他者,死!
------题外话------
下一章,登基,将会风云变色,谁会是扭转乾坤之人?
☆、第173章 登基受阻,沐希指证
三天准备的时间转眼便过,夜国皇城迎来了新一任帝君的登基祭祖,齐王夜千瑜一身庄重的朝服穿在身上,长身玉立,姿态傲然,三千墨发高挽于头顶,以金冠束住,身上的蟒袍上虽然不像帝王的朝服那般一身明黄,却也以金色丝丝暗绣着五爪金龙,脚上一对踏云靴,绣着祥云朵朵,缀满了夜明珠,让他的气势于倾刻间凌驾于一般皇子王爷之上,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他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和煦笑意,却有着内敛和庄重严肃的神情,但细观他的眼眸,却能看到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天坛,皇宫重要事情祭祀的地方,所有文武百官均穿着庄重的朝服,神情肃穆的分立两侧,见证着新一代帝王的登基。连寒王夜千瑾,睿王夜千华亦目光严谨,紧抿着唇瓣,静看着一切的变化。
“吉时到,齐王夜千瑾上前听天音圣封!”
吉时一到,随着国师的高声唱号,如同梵音的声调传遍了整个天坛内部,齐王一步步的走上天坛殿内的玉阶,然后立定于神台之前放着的玉玺前跪下,低首听着国师诵读祭文后,便准备接过那代表九五至尊的玉玺。
“慢着!”
突然一道沉稳大气的女声,凌厉的回荡于整个大殿之中,让所有人在一惊之下霍然回头看去,却发现从大殿门涌进来一群身穿藏青衣袍的人,而为首的人竟是——陌寒衣。
只见陌寒衣身穿一袭雪白衣裙,肩上所披的是天下极稀有的月轻纱,在每一步之中都犹如烟云般轻轻飘荡,让她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陡然临世。此刻她的目光清冷,紧抿着唇瓣,神情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般不可侵犯,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带着身后两队各六名男,姿态傲然的深入殿中,最后于寒王及夜千华的身侧停下,冷然的望着阶上的齐王。
“齐王,你,根本没有资格登基!”
“嘶!”陌寒衣一开口,立即引来了整个大殿中所有百官们的倒抽气声。
“陌家主,本相尊称你为一声陌家主,并不是允许你在我夜国天坛大殿里如此肆意妄为的。”丞相目光不善的瞪着负手立于人前的陌寒衣,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只怕陌寒衣已经被他的目光给戳了个千疮百孔。
“夜国新帝继位,即使是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