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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见状急了,伸手就要去抓自己师傅的手:“师傅啊师傅,那是我要送给希希的啊,你怎么就给弄碎了?!”
银发美男伸出一只手挡住三四的小爪子,另一只手把小瓷瓶平稳的扔到了沐希的床头,开口说:“涂上吧,也算是三四的一番心意。”
沐希抬眼,正好看到这个男人正在提着三四的后衣领捏着三四的鼻子玩,三四不依的要抬脚踹他,正好踹在他的银袍上,但他却是丝毫不在意,一直在和三四玩闹。
那满眼的宠溺,不是假装的。
沐希眼光复杂的看向安放在自己床头的小瓷瓶,这个男人明显是个冷情冷性之人,但却因为三四的一句要救她,他就救了她的命,并且因为三四护着她,他就帮着三四治好她。
估计是他也知道三四这么些年遇到一个大活人不容易,不想让三四伤心。
毕竟,若是等到那条淡青色纹路消失后,三四那可是真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触了。
且不说这边三四师徒俩吵吵闹闹,沐希安静养伤,就说在听到沐希坠崖后的二愣子那儿。
当时二愣子的那一声凄厉的喊叫把正在周围寻找沐希的大愣子三愣子等人引了过来,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二愣子,而是那辆残破的马车。那些死亡的黑衣人早已被云天坊的人料理干净,这会儿云木崖崖顶除了马车外没有其它的东西,只是地上散落着些许石块和深色痕迹的地表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乱斗。
大愣子看向趴在崖顶的在那儿疯狂大喊“老大!”的二愣子,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走向前去,伸出手要去拍二愣子的肩膀,但却在将将要碰到的时候顿住了,他有些不敢面对他即将听到的答案。
二愣子感觉到后面有人来了,一回头见是自己大哥,眼红红的说:“大哥!老大她、、、老大她掉、、、”
声音残留着刚才声嘶力竭大喊下的嘶哑,粗糙的像是刀划过石块留下的声音。
“别说!”大愣子猛地打断了他,声音同样粗哑,“老大她,老大她怎么会?老大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的!走!二弟!跟着大哥继续找老大去!老子还就不信了!寻遍这些山头还能找不到咱们老大!”
说着就要拉着二愣子下山去继续寻找沐希,抓着二愣子手臂的手暴露出根根粗筋,显然是用力过重。但大愣子却好像没意识到一样,径直拉着二愣子就要下山,扭着头不让二愣子看到他发红的双眼。
“大哥!”二愣子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狠狠的一把把自己大哥拉回来,“你不要逃避了,老大她真的掉下去了,现在可能、、、可能已经、、、”
二愣子说道最后声音哽咽不成语,拉着大愣子的手也慢慢松了力气。
是老大给了他们新生活,大哥不愿相信这个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兄弟三人以前走错了路,是老大给他们机会让他们重新做人。从前他们想要钱只能去偷去抢,而现在,他们开着工厂,每天制造出成千上万的罐头来卖,钱如流水般哗哗的进入他们的口袋。
他们不再需要担惊受怕,不再需要每日每夜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唯恐哪天突然就丢了命。失去了在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他们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好,不需要偷,不需要抢,不需要良心不安,不需要担心受怕。
他们不再是乡亲们眼中的流氓痞子,反而一翻身成了大财主,拥有了旁人一辈子都难以拥有的财富。
而带给他们这一切,让他们摒弃以前的生活,让他们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是谁?
是他们老大!是沐希!
如果没有沐希,他们或许会因偷盗罪入狱,或许会因赌博输到倾家荡产,或许会被乡亲们一生唾骂,但绝不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走在街上都有人用羡慕的眼光望着他们。
如果没有沐希,他们就不会拥有这一切,沐希对他们恩同再造,因此在他们心中,沐希是他们的老大,是他们豁出命来去保护去忠诚的人!
而如今,自己的老大竟然在神医世家两个小人的暗算下掉进了山崖,他们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沐希的手下!
二愣子慢慢松下了手,大愣子闻言也不说走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今年的春天怎么这么冷呢?这太阳大大的都暖不到他,直冷到自己心里去了。
大愣子沉默了片刻,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这个一米八的汉子不看任何人,对着山崖底就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他却不嫌疼。
他跪着朝天大吼:“老大!我大愣子在此发誓:第一,把沐冰和年老当成自己的亲人来护着;第二,守住老大留下的产业;第三,绝不停止寻找老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请老天爷为我作证!”
大愣子说完就“邦邦邦”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二愣子三愣子等人见状效仿,几个人大吼着把刚刚大愣子说的誓言重复了一遍,请天地作证,他们誓不违背自己的誓言。
田云墨一直在一旁看着他们,见他们毫不气馁的表示要继续寻找沐希,他也平生生出一股豪气,既然现在还没有找到沐沐,那就说明沐沐还活着,二愣子他们没有放弃,那他就更没有理由放弃了!
在大愣子带着二愣子几人一起下山的时候,田云墨带着云霜也跟着他们一路回了桃花村,而在下山之后,他再次回头望了望那云木崖的方向。
在心中暗暗发誓:沐沐,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桃花村沐希家。
时间早已过了正午,沐冰呆在家里不肯去学堂,任凭年爷爷怎么哄着都不愿意去,非要等着姐姐和姐夫回来。她虽然小,但是也懂事,知道自己的姐姐姐夫不可能会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以往明明就算是夜深了,他们也会踏着夜色回家。
这次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已经是特例了,沐冰人小但是也有自己的主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了,如果他们出了什么差错,拿自己学再多的东西也没用。
也因此,不论年爷爷怎么劝,她都不要去学堂,如果姐姐和姐夫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去学堂,两天不回来,她就两天不去、、、、、、等到姐姐和姐夫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她就什么时候去!
年爷爷在一旁无奈的叹气,他没想到沐冰这个丫头这么倔,沐希和锦轩他们不回来她就真不去学堂了,那副坚定的小模样加上眼里隐隐的泪光竟让年爷爷不忍心劝下去,也就由她去了。
实际上年爷爷心里也乱的很,他是真把沐希和锦轩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不,他们比孩子还要更贴心。沐希平时看着冷淡,但实际上却心热得很,他房里抹腿的药膏到现在还没用完,那可全是沐希一点一点配出来的。如果没有把他的病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那么辛苦的替他研制药膏?
在刚听到有人要杀沐希和锦轩他们的时候,他就急得够呛,现在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心一点一点冷静下来了,但是仍旧是担心的厉害。他知道锦轩有几分本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护得住沐希?
年爷爷对此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年爷爷和沐冰还正待在楼下担心着呢,墨言公子却待在房间里悠闲地弹着琴,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在琴弦上勾抹按挑,一曲美妙的琴乐便传了出来。
他身着一身白衣,飘逸的黑色长发随着他勾捺琴弦的动作起起伏伏,他微低着头,似是陶醉在美妙的乐曲中。
一曲闭,房内的一切都安静下来,黑色的发丝轻轻飘到墨言公子的白衣上,黑发白裳,加上低垂的精致眉眼,优雅的像是一幅水墨画。
空气一阵波动,影静静地出现的墨言公子的身后候着。
莫言修长的手指微挑,铮铮的琴音随着他的动作传出,他启唇:“影,怎么样?”
“昨夜沐希二人与方起临等人在云木崖发生争斗,沐希不幸坠崖,容锦轩随之跳下。后出现一使琴的神秘男子击杀所有在场的黑衣人。”
“哦?”墨言公子挑唇,“那倒是有趣,这使琴的神秘男子是谁?”
影垂首不语,这不是他负责的事,他只负责调查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负责查明人物身份。
墨言显然也知道影的习惯,挥挥手就让影走了。
他自己待在房间里低声笑了。
使琴的吗?
是棋尘吧,真是不容易,终于要找到了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跳下山崖,那种滋味,啧啧啧、、、
不过也好,晚找到总比早找到要好得多,至少现在他还能悠闲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一旦夜千华被棋尘找到,那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头喽。
不说墨言公子是如何想的,大愣子和二愣子等人已经回到了桃花村,一行人全部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沉重到不行。
很快就到了沐希家门口,他们踌躇着不敢进去,眼尖的沐冰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眼睛一亮,以为是自己姐姐和姐夫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立马就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姐姐!姐夫!你们终于回来了!”
沐冰在那儿喊得开心,门外的汉子们听得心酸,但还是强装了笑脸迎上去,不管怎么说,沐冰还这么小,能瞒就瞒,坚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姐姐姐夫坠崖了的消息。
因此大愣子迎上去就笑了:“冰冰啊,你看哪有你姐姐姐夫啊?可别叫错了人啊!”
冰冰一愣,瘪着嘴过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遍,除了看到田二公子那个一直跟姐夫抢姐姐的讨厌的人外,还真的没有姐姐和姐夫,当下就要哭出来问姐姐和姐夫去哪儿了。
大愣子哪敢儿让她哭啊,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糖来塞到冰冰怀里,见小丫头瞪着眼睛看着慢慢一抱的糖不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把他们从路上就编好的理由告诉了沐冰。
他们几个加上田云墨,在回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要怎么告诉沐冰了,就说沐希和容锦轩去帝都了,他们的生意现在拓展到帝都了,是去赚大钱的,所以没空回来。这不,怕家里人担心,就让田二公子来捎个口信,沐希他们早就在去帝都的路上了。
好哄歹哄的总算是把沐冰哄好了,年爷爷在旁边听得也清楚,不过他可不是沐冰那样的五岁小孩,这样的借口他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但是也知道沐冰还小,这些事还不能让她知道。
年爷爷就跟在一旁附和大愣子他们,又提起今天还得去上学堂,这都晚了,就差了个人送着沐冰去了。
沐冰一走,他们几人回到房间,大愣子几个立马就对着年爷爷跪下了,不论年爷爷怎么拉都不起来。
最后年爷爷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去了,大愣子等人垂着头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把事情全告诉了年爷爷,年爷爷听到沐希和容锦轩坠崖的消息后,眼前一黑,险些岔过气去。
大愣子等人慌了,赶忙起身又是掐人中又是要去请大夫的,没想到没一会儿年爷爷就醒了,醒来后老泪纵横:“你们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不容易过上两天好日子,怎么就被人逼着跳了崖呢!都是我这老头子给他们带来的霉运啊!我真该死啊!”
年爷爷当初有七个儿子,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一家人生活的也和睦,谁承想有一年发洪灾,自己的七个儿子都被淹死了,老婆子悲伤过度没多久就跟着去了,整个家就留下他一个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