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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震天儿响,如丧考妣一般。
帝后站在那儿,看着宫里众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翻着,直看了小半个时辰,略觉得有点腿酸。
这长乐宫的宫人们也太没眼力见了,皇帝和皇后都在,居然没一个说上前给搬张椅子的。
皇后于是对已经相当不耐烦的皇帝说:“陛下,不如咱们先走吧,让母后这边好好找找,咱们留在这儿也碍事。”
也不知道李睿是怎么想的,对太后宫里失物一事居然半点不关心,反而身上带着一股莫名压抑的气息。听皇后这么一说,觉得字字都说到心里去了,点了点头,就要带着皇后走。
“站住!”还在号啕的太后突然云收雨霁,冷冰冰地看着赵嫣容,“皇上能走,皇后不能走!”
赵嫣容回过身,一脸诧异:“母后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儿媳做的吗?”
“昨夜里近了哀家身的就几个人,皇后还是等等再走吧。”太后的声音阴恻恻的,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湿意味。
李睿的双眼眯了起来,盯着太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而不觉的狠戾。
“母后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怀疑大齐的皇后?”
“哀家自然不会怀疑皇家的儿媳妇。”太后倒也不慌,让人扶着坐起来,靠着迎枕就这么迎上皇帝的视线,“到底是你父皇所赐之物,万万不能遗失。皇后若要走自然可以走,不过要像哀家宫里的人一样,将箱笼都打开来检视一番,以免误将哀家的凤佩当了自己的东西带出宫去。”
“母后,皇后绝对不可能动您的凤佩。”李睿上前一步,挡在了赵嫣容的身前,“她贵为皇后,这后宫的一切都是她的,何需不问自取?”
“若心中无鬼,因何不让哀家查?”太后冷笑了一声,“皇帝若真心疼皇后,便让她自证清白,也免得日后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伤我大齐皇家的颜面。”
李睿冷冷地看着她:“母后,她是朕的皇后!”
“也是哀家的媳妇!怎么,婆婆连帮儿媳妇证实清白都不行了吗?”
眼见着两边要吵起来,话题中心的主角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干嘛呢干嘛呢?”赵嫣容从李睿身后探出个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太后说,“母后心疼儿媳妇,本宫知道的!”
“喂!”李睿皱着眉头凶她的样子倒挺可爱的。赵嫣容笑着安抚似地在他手背上摸了摸。
李睿头顶黑线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
太后这样的架势,很明显,那凤佩是让她给塞到皇后身上了。
这老虔婆真够丧心病狂的,看来是好日子过够了,居然让她能想这么下作的主意出来。
赵嫣容脸上露出一分带着讨好的笑,乌黑的眼珠子蒙着一层盈盈的水汽。
“查一下也好,省得说不清楚。”她对他微微地笑着,柔软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来回地摩娑。李睿心里头的怒火居然被她摸得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女人这几天给他带来许多的意外,只是这次是太后蓄意发难,她能扛得住不?
☆、嫁祸
25 嫁祸………【没错,我家凉凉就是这么豪放】
赵嫣容转过头,对带来的四个人说:“你们把箱子和包袱全打开,一件件抖出来给大家看,别让旁人动手。”
“是!”这四人此时万分感佩主子的英明睿智,将箱子打开,衣物一件件抖落开来的时候,那身手气势就带着一股子气冲斗牛,睥眤天下的味道。
丹枫将手里的衣服全抖完了,往地上一扔,对着上前察看的长乐宫女官冷笑:“姐姐看仔细了,这里有没有违禁之物,可别漏了什么不好交差。”
四个女官蹲在四堆衣服鞋子器具前,一件件恨不得看出花儿来,却偏偏想找的东西就是没找着。
太后也坐不住了。
她明明派人在这四人衣物箱笼里都放了点东西的,怎么可能一件也找不出来?
那些东西呢?首饰呢?她的私藏小家当呢?
她本来是想先找出违禁之物,将皇后身边这四个丫头全杖毙了解气。她知道凤佩在皇后身上,皇后一定以为以她这样的身份,她未必会让人搜检她的身。她可是全都盘算好了的,在侍女身上先放些禁物,再好找由头下皇后的面子。
可是这第一步就失败了,这要让她怎么进行第二步,第三步?
太后的脸都绿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做什么。
赵嫣容慢悠悠地说:“呐,你们几个丫头,把外衣也脱了,让人看看有没有夹带私货。”
“是!”四位姑娘就真地开始解起了外衣。
反正这宫里都是女人,除了皇帝一个完整的男人,就是一些不能称为男人的男人。
这四位丫头还真不在意,主子让脱就脱。
李睿反倒有点尴尬起来,将视线移了移,去看长乐宫的朱漆雕凤大柱了。
赵嫣容看看他,觉得这位皇帝倒也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虽然渣了点,还算可以挽救,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也搜搜本宫?”赵嫣容十分有诚意地提出建议,并且不等太后点头就快手快脚把自己的香囊,荷包全都扔给了长乐宫的女官,又解开了外衫。
“不用了!”太后就这么个愣神的工夫,大齐的皇后已经坦荡荡地把外衣脱了个干净!
真是非常的豪放!
李睿的目光从死物柱子上溜到皇后那玲珑有致,纤秾得度,非常有曲线的身子上时,就再也拔不开了。
“您看,本宫身上也没有!”全然没注意到皇帝能吃人的目光,赵嫣容甚至轻快地原地转了个圈以便大家观赏她的正直。
还是皇帝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宫人们手中的衣服把他的媳妇儿给裹了起来。
“皇后,风仪!风仪!”皇帝有些痛心疾首。皇后就算想展示优美的身材,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展示。
咱们应该找个时间,找个地点,悄悄地,私下地,想怎么展示就怎么展示。
皇后眼睛亮晶晶地,一时忽视了皇帝拿衣服裹她时,那双不怎么老实地向下滑的双手。
“妾身自己来就好。”她三两下将外衫穿上,笑眯眯地对太后说,“母后啊,本宫方才想到,这宫里,除了您的宫人和本宫昨夜近身伺候您的之外,还有一位也近身过。端妃妹妹,你过来!”
突然被皇后点到名,还处于被皇后豪放作风击打成石化状态的端妃省过神来,只一瞬间,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这是要让她也学着皇后豪放一回?
这比打她脸还要令人难堪啊!
“不不,妾身……”
“为了证己身清白,让母后放心,本宫都让人搜了,妹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赵嫣容一挑眉毛,“这里又没外人,难不成你将皇上当外人了?”
“妾身不敢!”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端妃当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后。
可太后又能说什么?
是她要让人搜检皇后的侍女,皇后又主动解衣让人察了。
皇后都能大大方方地主动受查,端妃为什么就不行?
皇帝就在这儿,若只查皇后,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凡事针对皇后……
太后咬了咬牙,对端妃说:“你也脱了外衣,让人查!”
端妃又羞又气,周围的奴婢们虽然都低着头,但她觉得好像人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可是太后发了话,她不能不从。
慢吞吞才将外衣卸去一半,袖子一垂,就听“噗”一声闷响,一道亮光在众人眼前闪过,坠落在地毡上。
端妃脱身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好像被人隔空点了穴,连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满满一屋子人屏息凝神,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李睿向前走了两步,弯腰将地上闪闪发光的东西拾了起来,握在掌中轻轻地摩娑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母后在找的,是这个吧。”
他也不将手里的凤佩递给太后,只是拿在手中冲着太后扬了扬。
金灿灿的金凤凰团着七根尾羽,盘绕着中间莹润无瑕的羊脂白玉灵芝,凤眼的血红宝石闪动着熠熠的美丽光辉。
“扑通”!
端妃面如土色跪在了地上,一张脸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绝望:“这这这东西……妾身并不知……不知……”她结结巴巴的,脑中一团浆糊。
她没有碰过这凤佩,更不可能将它揣到袖子里!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之前皇后亲切将她扶起的一幕。
“皇后娘娘,是你陷害我!”一瞬间,她全明白了。
赵嫣容看看她,又看看李睿:“端妃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蹙着她浓黑细长的眉毛,眼中带着十分明显的失望和鄙夷,“妹妹也真是的,就算母后这块凤佩很好看,你想要就说一声啊。母后那么大方的一个人,你又是她亲侄女儿,你开了口她还能不给?不问自取是为贼啊妹妹!”
说着她看起来十分痛心地摇了摇头:“唉,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呢?都没脸帮你求情了。”
端妃气急败坏,指着皇后说:“这分明就是你刚刚塞进我袖子里的……”
“本宫塞的?”赵嫣容挑起眉毛,眼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长乐宫里这么多人,哪只眼睛看见本宫往你袖子里塞东西了?本宫只是扶了你一把,就那一下下时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往你衣服里藏这么大块玉佩了,你当本宫是神仙啊!”
端妃被她说得一愣。
的确,皇后刚刚只是扶了她一下,如果是她把东西塞进她的袖筒里,这么大块玉佩她不应该没有察觉。除非皇后是那妙手空空儿,专门的练家子。
“再说了,就算本宫有那本事,我陷害你干嘛?”皇后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她头的金凤钗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微微颤动,流光溢彩地彰显着与众不同的高贵,“是皇上偏宠你了让本宫心生了嫉妒,还是说皇上要抬你的位份让本宫生了惶恐?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好吗!”
“噗!”
“噗!”
就像两把利刃一前一后刺入端妃的心房,满腔子血都被皇后的小刀子扎出来了。
是啊,皇帝又不宠她,又没打算要将她立为皇后,她除了有个太后姑母当靠山,她对赵嫣容还真的没有半点威胁性。
端妃心里有些怨太后,她是知道太后的打算和安排的,她也满怀期望地等着太后啪啪啪地打皇后的脸。
可是姑妈您老人家靠点谱行不行?这么大把岁数了,居然连栽赃这种小事也能栽错对象!
端妃气苦又惊惶。
昨天太后已经保了她一次,可这回算是当着皇帝的面人赃并获,太后还怎么保她?
偷盗先帝御赐之物啊!这是多大的罪名!就算她贵为端妃,也保不了命,说不定还会祸延母族。
端妃转过身,膝行着爬向太后,哭着说:“太后,太后,冤枉啊,妾身没拿,是有人陷害!太后,要为妾身作主啊!”她没有办法,这满宫室里的人里,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太后。
端妃磕头如捣蒜,哭得肝肠寸断的。
昨天哭肿的眼睛,今儿还没消肿,又肿上加肿。
原本的善睐明眸蒙上一层红丝,只能露出两条缝儿,看着格外凄凉悲惨。
太后早就懵了。
她明明是让人将长乐宫宫制首饰塞在几个宫女的行李里的,因为怕错漏,甚至每个人都夹塞了东西。
木槿回来的时候,也明明说,亲眼看见皇后将那凤佩塞到自己怀里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