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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皆是叶纪谭逼她的!
“姨娘,我只有你了,我只能靠你了。”
原本惶然无助的叶寒承,听到柳轻烟的这句话,眸色猛的一沉,甚至微光一闪,紧抓着柳轻烟的衣服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都知道。
姨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姨娘不帮你帮谁。”
被儿子如此全心全意地依恋着,柳轻烟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点头点得更加用力了:
“承儿,你好好休息,你等着姨娘的好消息。”
“我听姨娘的。”
叶寒承如三岁小儿一般,对自己的生母充满了依恋,仿佛只要是柳轻烟说的话,他都会听。
已经很多年未看到儿子露出这一面的柳轻烟眼眶湿得厉害,但是眼里的光芒却是越发坚定了。
“你睡吧,只要睡醒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的。”
柳轻烟替叶寒承盖好了被子,然后决绝地离开了。
听着柳轻烟离开的步子声音是那么得坚定与果断,叶寒承嘴角微微上勾,笑了。
没关系,他还有一个姨娘可以帮他!
“侯爷,时辰已经不早了,您休息吧?”
看到自家侯爷好像还在研究什么,叶山提醒了一句。
作为景博侯府的管家,自从叶纪谭的身边没个伺候的女仆,叶山直接把婆子的活儿都揽了过来。
现在莫说是丫鬟了,在叶纪谭的身边,连个婆子都不见一个,清一色皆是由男子伺候。
旁的人,叶纪谭自然是信不过,所以,只能叶山这个管家辛苦一点,不能要管家,还得关心叶纪谭的情况。
每每叶纪谭如此之晚还未睡,叶山自己必不敢睡,要催了叶纪谭上床睡了,他才敢回去抱自家的娘子睡觉。
“行吧。”
看了看时辰,叶纪谭也没有再拖。
有萱儿在,加之在政事方法,皇上更重用四爷,所以叶纪谭知道,四爷自是会把神仙膏处理好。
至于果郡王派去的那几批阻劫之人,叶纪谭冷笑了一下表示那些人全被自己给收拾了。
叶纪谭让叶山吹了蜡烛,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等叶纪谭睡下,甚至睡着之后,景博侯府之内再次有了动静。
紧了紧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柳轻烟步步向前。
她告诉自己,今天的事情,她不成功便成仁!
“谁?”
守院的家丁自然是听到了响动,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影,两人都警惕了起来。
景博侯府没了女主子,就连个姨娘都没有,叶纪谭的身份到底是多少女人奢望着的。
为此,江紫苏跟柳轻烟不在之后,不少长得不错、略有姿色的丫鬟想往叶纪谭的床上爬一爬。
一开始,守卫吃不准自家侯爷的心思,曾手松放丫鬟进去。
最后,丫鬟被卖了,守卫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也被赶出府去。
自打那以后,爬床的丫鬟少了,守卫的心思也不敢再乱动了。
今晚一看,来的人身姿窈窕,不像男子那般壮硕,明显是个女人,守卫的眼里露出了轻蔑之色。
只是当他们看到来的人并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柳轻烟这个曾经的半个女主子时,愣了愣。
这个柳氏回府两个多月,今天可是她头一次来爬侯爷的床啊。
虽然守卫有看好好戏的心理,可是想到自家侯爷现在六亲不认的脾气,哪敢放柳轻烟进去:
“柳氏,此乃侯爷的院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你还是速速离去,
免得惹了侯爷,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守卫的厉喝,柳轻烟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步步逼近,还走到了守卫的跟前。
守卫对视一眼,因为柳轻烟是叶纪谭以前的女人,所以他们都不敢碰柳轻烟的身体。
两人只是把棍一倾,两棍交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叉,拦在了柳轻烟的面前,表示柳轻烟是绝对进不了这个门的。
看到这个样子,柳轻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随意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帕子,对两个守卫挥了一下。
两个守卫只觉得一香,两眼一黑,直接软倒在地。
“呼……”
柳轻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离开景博侯府多时,但是府中巡逻的时间倒是没有改变。
成功把两个守卫给迷倒之后,柳轻烟轻而易举地进了院子,甚至找到了叶纪谭的卧室。
柳轻烟再次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管子,捅破窗户纸,对室内吹了一口烟。
确定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动静,叶纪谭应该是中了自己的招之后,柳轻烟才敢推开叶纪谭的房门。
走进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的叶纪谭的睡颜,柳轻烟磨了磨牙: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叶纪谭逼她的!
柳轻烟一咬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把锋利无比,能瞬间夺人性命抹了毒药的匕首。
“去死吧!”
柳轻烟一提刃,直接捅向了叶纪谭。
☆、1075。第1075章 姨娘帮我5
利刃捅穿人体的声音,血淅沥沥下流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之中,显得格外清楚。
“我、我……”
感觉到自己后腰那越来越清楚的痛疼,鲜血离开自己体内的感觉,柳轻烟呆了呆,吐了一口气。
她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后,湿乎乎,原本白嫩的双手被染得红通通的。
原本该中了招昏睡不已的叶纪谭却是冷静镇定地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柳轻烟。
或者说,他是冷冷地看着柳轻烟的身后。
此时的柳轻烟已经顾不上,为什么叶纪谭吸了那些烟没有晕睡,而是清醒的。
她更是没有心思去想,既然叶纪谭没昏睡,那么她进屋来,叶纪谭为什么没有挡她,
甚至是在她拨出匕首的第一秒,就将她拿获。
“咳……”
柳轻烟被血呛了一下,然后有些木愣愣地转过身去,顺着叶纪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
借着清冷如华的月光,柳轻烟看清楚了那个捅了自己一刀的人的模样:
“为、为什么?”
看到捅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怀胎十月,养了十几年,疼宠了十几年的亲生儿子,柳轻烟不甘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她之所以会来杀叶纪谭,为的就是希望叶纪谭一死,儿子好继承景博侯府的一切。
只有叶纪谭死了,她才能想办法补足一切,让儿子的名字回到叶家的祖谱上。
为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寒承这个儿子,为什么儿子反而取了自己的性命。
痛,无边的痛楚把柳轻烟包围住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柳轻烟分不清的是她的身更痛一些,还是心更痛一些。
“为什么?”
看到儿子不说话,柳轻烟不肯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江紫苏对叶寒萱和叶寒勇那么疏忽,根本就没管过这一双儿女,叫这一双儿女吃了多少的苦。
可是叶寒萱始终对江紫苏不离不弃,宁可冒着天下大不为,也要让江紫苏解脱,和叶纪谭和离。
直到今时今日,江紫苏这个娘,叶寒勇这个弟弟,都是叶寒萱一个小姑娘养着的。
为什么,为什么叶寒萱在吃了江紫苏那么多的苦头,被叶寒勇针对了那么多年,
叶寒萱可以对他们不离不弃,视若珍宝。
而她对承儿那么宠,那么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承儿好,承儿反而要了她的命?
跟江紫苏比起来,她有什么不好,她到底哪儿比江紫苏差,才处处都输给了江紫苏?
“姨娘,你的一片护子之心,孩儿都明白。
可是爹是生儿养儿的亲爹,孩儿之所以能长大成人,都是爹一手养育的。
且一直以来,有错的是我们,爹是无辜的。
你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就要取了爹的性命。”
看着满眼疑问的柳轻烟,叶寒承眼眶一湿,嘴唇抖得厉害,声音更是发颤、发紧:
“若、若非我瞧你今日离去之时,神色有异,心有不安,便去看望你。
谁知道,你并不在自己的院子,我只是试一试,来爹的院子看看,谁知道。
姨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说完,叶寒承的眼泪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如雨而下,眼里的痛苦更是明显深刻,怎么压都压不住。
那低嘶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叫人心里难受到透不过气来。
“为、为什么?”
儿子的解释不但没叫柳轻烟释疑,反而让柳轻烟更加不明白。
只不过,这一次柳轻烟问出了为什么,却是没等到这个“为什么”的答案,身子一软到地泛僵,气绝身亡!
“好样的,本侯果然是养出了一头狼崽子。”
亲眼看着柳轻烟是怎么死在叶寒承这个亲生儿子手里的,叶纪谭大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叶纪谭眸光闪闪,盯着叶寒承看:
“看来,跟这个姨娘比起来,你对本侯更有‘心’。”
而他跟柳轻烟之间的区别是,柳轻烟拖累了叶寒承,而他则是可以拉叶寒承一把的人。
想到柳轻烟最后一个为什么,叶纪谭嗤笑不已。
柳轻烟倒是打着替儿子除了自己,好为儿子扫涂一切障碍的“慈母”,
问题是,叶寒承更想做那个救父杀母的“孝顺”儿子。
对于叶寒承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叶纪谭太清楚了。
叶纪谭早就猜到,若是他下狠招,以柳轻烟的狠,做出刺杀他的事情,并不奇怪。
而如今,看到叶寒承为了搏取自己的将来弑了生母,叶纪谭同样不觉得意外。
“爹……”
直到柳轻烟死了,吭不了声了,叶寒承发颤的身体跟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
叶寒承能够感觉到,柳轻烟留在他身上的血是那么得烫,又是那么得冰,在一冷一热之下,他才打颤打得厉害。
“想留在景博侯府?”
看到整个人直打哆嗦的叶寒承,叶纪谭霸气地坐在床沿上,冷淡地看着叶寒承。
“我是爹的儿子,景博侯府是我的家。”
叶寒承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过,若是爹不喜欢我,我会离开的。
刚、刚才……”
提到柳轻烟的死,叶寒承直接有些承受不住地闭起眼睛,不敢接触柳轻烟死了之后还睁得大大的眼睛道:
“刚才,姨娘欲取爹的性命,情急之下,我才做错了事情。
其、其实,只要我冷静一点,我可以有别的办法阻止姨娘的,姨娘不用死的。”
说完,叶寒承直接跪倒在柳轻烟的面前,抱着柳轻烟的脑袋哭了:
“只要我冷静一点,只要我大叫,将爹叫醒了,爹自然有自救的办法。
姨娘可以不用死的,其实我是有机会可以带姨娘活着离开这儿的。
是我蠢,是我蠢!”
“侯爷?”
叶寒承不可自控,如同兽鸣一般的哭声很快把府中其他侍卫,甚至连叶山这个管家都招来了。
看到室内一地的血,已经气绝的柳轻烟和抱着柳轻烟尸体哭得很惨、满手是血的叶寒承,
叶山皱了皱眉毛,看向了叶纪谭,请叶纪谭定夺。
“把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叶纪谭盯着叶寒承说了一句。
☆、1076。第1076章 真的死了1
听到叶纪谭的话,叶寒承的身子猛的一颤,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目光发厉地看着叶纪谭。
叶纪谭嘴角一勾,就那么直视叶寒承,等着叶寒承开口。
叶寒承的牙齿直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抱着柳轻烟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