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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路过了那个路口,身上沾染了一点地瓜的味道,不仅被她闻了出来,还真被她给找到那几个兵在烤地瓜。这鼻子真灵啊!
突然,年昔停下脚步,往右边看了看,踮起脚低低的在宋博文耳边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黑影。”
怔了一下,宋博文往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没……”他刚想说话,却被她捂住嘴,同时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小声点,我们去那边看看。”话音刚落,她就拉着宋博文往田里踏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拿照明的工具,这黑乎乎的地方,只能靠着点月光,田里又是凹。凸不平,宋博文来不及劝她回去,只能跟在她身旁,护着她,“你跑慢点儿,小心……”
突然,年昔停在一间破旧的废弃的土房外,宋博文也跟着她蹲在墙外。果不其然,屋里有光一闪一闪,宋博文顷刻间提高警觉。他拉着年昔放轻脚步从外墙绕过去,俩人躲在不愿处,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影,正在交谈。他们只点着微弱的光,宋博文看清了一个人的脸,可这无济于事,因为这张脸他从未见过……
倏地,年昔拉了拉宋博文的衣角,指了指前面一个隐蔽的地方,俩人又绕了一下躲到前面,这次,他们更加接近那两个人影的距离,甚至能听清他们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他们熟悉无比,宋博文和年昔均是浑身一怔,可当他们偷听到时,那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各自离去。
抹黑之中,看着宋博文半敛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年昔捅了捅他,“我要吃地瓜。”
此时,宋博文忽地的一笑,“走吧。”
俩人好似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一般,离开废弃的土房,走回田埂。可当他们到达士兵指的房屋时,屋里没了光芒,想必人家已经睡了。俩人站在人家门口,年昔撅嘴看着宋博文,舔了舔唇瓣,“我想吃,真的好想吃。”
“可是人家已经休息了,明天再来吧!”宋博文商量道。
哭丧着脸,年昔什么话都没说的低下头。宋博文搂住她,圈住她,继续打着商量,“不如我们回去,让珍儿给你做好吃的,明天再吃烤地瓜?”
年昔不回答,俩人之间没了声音。看着她的模样,宋博文深吸一口气,伸手准备敲上那木板门时,门突然被打开,年昔也挑头看过来。一个老汉披着棉衣、手持蜡烛站在门口,他看到门前的俩人,特别是看到宋博文的脸时,有些哑然,“你们……”
人老了,睡眠浅,他们一说话,他就醒了。这男人他见过,是司令,以前远远看到,问了士兵们才知道的。不过,这么晚了,他们站在他门前干什么?
既然人家醒了,宋博文也准备速战速决,正对着老汉,“老爹,实在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听底下的士兵说您这儿有地瓜,可否卖一点给我们?”
老汉看着他们十分和善,笑了笑,又打量了眼年昔,看着她那日渐显出的肚子打趣道,“司令夫人怀孕嘴馋了吧,你们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拿点儿。”
顿时,宋博文和年昔对看一眼,相视一笑。过了会儿,老汉用布包了几块地瓜,递给宋博文,“司令,您拿好了,黑灯瞎火的,你们赶快回去吧,钱就不要了,我也要睡觉了,你们快走吧。”
说着,老汉立刻关上门。刚才那会儿,那几个地瓜他的塞了好久才给那个士兵,现在司令用钱跟他买,如果他不果决点,怕又会重演刚才的画面。
宋博文捏着手里的钱,看着紧闭的门,笑了笑只能将钱收回,拿着地瓜、拉着年昔往回走。回到部队驻扎的地方后,因为年昔也想想那几个士兵那样一边烤火,一边烤地瓜,宋博文只得让人架起一个火堆,将生的地瓜丢进火堆烤着,年昔则全程一副小馋猫的模样盯着火堆。
过了好一会儿,地瓜终于烤熟了,宋博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将地瓜包起来,处理好才递给年昔,年昔咬了一小口,闭上眼,唇角慢慢扬起,一脸享受。肉瓤甘软,吃在嘴里,甜在心头。
凝视着她的模样,宋博文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也替自己剥了一个。
年昔将头靠在宋博文身上,慢慢的吃着手里的烤地瓜,透过前方熊熊燃烧的火焰。此刻,她觉得无比满足,无比幸福。过了许久,她突然抬头,看到宋博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想到他可能是想刚才土房里的事情。
垂下眸子,她淡淡道,“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我的背景,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我从哪里来,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闻言,宋博文淡然一笑,“你就是你,知道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你的过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这是她第一次讲诉起自己的过去,以前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让他知道的,所以从没说过,现在,今晚,她突然想给他讲一讲。
毫无疑问,这番话确实让宋博文愣住了。未来?他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听着她讲述着,“现在是1921年,而我来自2012年,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受刺激。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身体,确实是年瑞的女儿的身体,也确实是你的七姨太,只是灵魂已经变了。我是一个在读大学生,因为一次意外,那个时代的我死了,就是那次在蓉城郊外,你派兵追捕我的时候,本来以为死定了的我附在了这个身体上,复活了。”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宋博文侧过头,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他没有质疑她的话,往深处想,有时候她的行为举止确实不像是这个时代女人会有的。
甜甜一笑,年昔接着讲述道,“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是民主的社会,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工作,甚至不输男人。”这点,宋博文也从她身上也看出来了。“重要的是,我们那里没有战争,就像现在看过去的历史一样,在我们那个时
晋江独家
陆陆续续;年昔凭着依稀的记忆给宋文博讲了,军阀如何瓦解,以及长达十几年的抗日史和内战;直到最后的解放。新中国的成立;科技高速发展……
听着她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大略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宋博文轻叹一口气,“你看得出我对红杏存有疑虑?”
年昔一愣,笑了笑,“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她不能说很了解他,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看穿他的。有些事情,在他眼里,能糊弄过去,就过去了,因为那些事情不重要。可有些事情,一定得拿出铁一般的事实来说服他,这件事他疑窦丛生,加上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更加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对于这种情况,好像只有她是例外。
“所以你阻止老胡把这件事说出去。”宋博文低头沉思。如果西西方才讲的都是真的,他该怎么办呢?他从不恋战,打仗也只是为了保一方百姓平安。如果早知最后的结果,他还去争什么呢?归隐的想法渐渐在他心底萌发……
年昔靠在他身上的头微微动了动,“不管你有没有疑虑,这件事都不该说出去,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怀疑……”
“哈!你们两个还真晓得享受啊。”年昔话还未完,老胡高昂的声音便出现了,好在年昔们是在自己的院落里架起的火把,所以这大声大嚷的也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不待年昔和宋博文起身,老胡带着珍儿径直坐在他们旁边的小板凳上,烤了烤火,蓦地看着地上的地瓜,双眉一挑,捡起一个剥开来,“大哥,嫂子,吃好东西也不叫上兄弟,这地瓜哪儿来的?”
“老胡。”珍儿喊了他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一下言行。老胡没注意到,以为是她也要吃,便又从火堆旁捡起一个递给她,她低垂下眼眸,只好接过。
宋博文倒是不在意这些,而是反问道,“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做什么?不会是也闻到这地瓜的香味,嘴馋才过来的吧。”
“确实有件事要告诉大哥,本来还打算若你们睡了就明儿个告诉你的。”一边吃着,老胡一边兴高采烈的解释道,“有消息传回来,说北方遇冷,军需、粮食储备都出现问题,重要的是不利于行军,这对我们十分有力。”
“如此甚好,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宋博文从容不迫的笑道。
后来,俩人越聊越来劲儿,随着火把燃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们的话题也越谈越深。入,如同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一般。突然,听到他们在谈论战术上的问题,年昔突然萌生出一个问题,脱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四面楚歌怎么办?”
知道宋博文还有所顾及,所以她也没有主动说今晚黑衣人的事情,或许等些日子事情就能明朗了,她相信宋博文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当然是想方设法突出重围了。”胡副司令没有一丝考虑,即刻回道,“嫂子,你别担心,战事千变万化,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预想都没用。我们身经百战,一定会懂得如何化解的。”
夜深了,老胡和珍儿道别后,宋博文弄熄火把,也同年昔一起回房休息了。
中午,年昔坐在驻地旁的田埂上,蹂。躏着身旁的杂草,她有孕在身,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能做的就只有吃东西、睡觉……
“年昔姐。”
突然,年昔听到有人在叫她,张望了一下,侧过身子才发现,“秦城,你怎么会在这儿?”
“年昔姐,你快跟我走吧。”秦城不由分说,拉着年昔往驻地相反的方向跑。
见状,年昔用力的甩开他,小心的护着肚子,警觉道,“秦城,你拉我去哪里?你要干什么?”
“年昔姐,我知道你嫁给宋博文是逼不得已,马上宋军就要战败了,你快跟我离开这里。如果被宋博文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跟我走……”说着,秦城又准备去拉年昔的胳膊。
一个闪身,年昔躲开他,皱着眉头盯着他,“秦城,你到底在说什么?是谁告诉你我嫁给宋博文是逼不得已的?是谁让你来带我走的?你把事情都说清楚。”
“那日在深巷中,你和那几个男人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年昔姐,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你赶快跟我离开这里,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陈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说话间,秦城又拉着年昔,拖拽着她向前行。
死命的挣脱着他,年昔还不忘解释道,“你误会了,那只是我的计谋,不是真的,秦城,你放开我。你快放开……”
怎料,秦城以为她是怕泄漏了身份,所以还在解释,他也不听她的任何解释,一个劲儿的拉着他走。俩人就在田埂上一拉一扯,远处有士兵蓦然看到此景,高声喝道,“放开夫人。”一边对准枪口,一边朝着这边直奔过来。
秦城见此,依旧不死心的拉着年昔,“他们过来了,我们……”
‘砰’的一声,一枪正中秦城心窝,年昔陡然间木了,眼睁睁的看着血液顺着弹孔流淌出来,直到他倒地声响起,年昔才瞬间回神,蹲坐在地上,眼神满是惊惧的看着他,“秦城,秦城……”
“你,你快走……”垂死挣扎中的秦城还推嚷着年昔,让她快离开。
眼泪冲眼眶中滚落,年昔摇头道,“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陈军的人,你在深巷看到的都是假的,是我骗他们的。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宋博文,没有人逼我,也没有任何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