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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三姨太刚走上前,脚步还未站稳,便听二姨太缓声道,“三妹,我们和七妹同为司令的姨太太,都是姐妹,你又何苦跟七妹置气,况且她刚进府,根基还未扎稳,怎撼动得了你在府里的地位,你又何必这么急慌慌的跟她撕破脸?”
“二姐,你别说话不嫌嘴酸。”三姨太冷哼一声,心里满是不服气,“她排行最小,又可曾把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放在心上过,她左不过就是个军长的女儿,说难听点,她就是个汉奸的女儿,能比我清白到哪儿去。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呢!”她这话里满是酸气,却也不由得疑惑,这老二今天是怎么了?以往都是啥事不理,现在倒好,居然主动招揽起是非来了。
听她吐出这狂语言,二姨太连忙上前扯了扯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三妹,休得胡言乱语,七妹好歹也是将门之女,你怎可在背后这么侮辱她?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和睦相处,若是这话被旁人听去了,该怎么说咱们宋府?”
挥开二姨太的手,三姨太不情愿的瞟了她一眼,冷笑着,声音越发尖利道,“哼,有谁人不知道她爹是个什么货色?汉奸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司令现在对着她这么好,还不是看着她爹的面子,若是她爹没落了,指不定司令哪天就冷落她了。她嫁给司令,不就是陈军安插在司令身边的一根眼线……”
听着她越发轻狂的言语,二姨太面上十分着急,敛一敛神,她道,“你小点声音,祸从口出,那两个字,你切勿在外乱说,特别不能让七妹听到,好了,你别在胡言乱语了,我们赶快走吧。”
“哼,让她听到又如何,这是铁打的事情,永远都抹不去的事实。”三姨太全然不以为意,神色鄙夷道,顿了顿,又道,“你平日不是最见不得这种事情,怎么今日拉着我说这么会子话?还是……你想故意套我的话?送给老七当见面礼啊!”
“我能套你什么话?”三姨太敛眉笑了笑,又垂下眼帘微笑道,“和你相处这么多年,我难道还看不出你是根直肠子,什么话都在心里藏不住,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还用得着我费心去套吗?”她移动步子,淡笑着注视三姨太,声音正了正,悠悠道,“怎么说我也是现在宋府的当家,我当然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要无端生出一些是非。七妹初来乍到,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该让着点她。”说着,她拉过三姨太的手,语重心长道,“司令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一个人,你想想,你现在跟七妹争,能得到什么?得不偿失!”
三姨太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定定的看了看三姨太,在心里辨着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看了半响,她也没看出什么眉目,撇了撇嘴角,神气道,“是不是得不偿失,要试过才知道,今儿个天气不错,我要到街上去逛逛,二姐就先回去吧!”说着,她便离开了墙根那块地方,走到转角处时,她回眸邪邪的瞄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二姨太。披着耀眼的阳光,尽管她眯着眼,但还是有些看不清三姨太的脸。
侧过头,她径直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能有这么好心?还不是怕她们的争斗影响了她当家的位置吗?勾起唇角,她身姿的款款走在医院的回廊里,让人摸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二奶奶,她太嚣……”二姨太身旁的丫鬟见不到三姨太那高傲的样子,便发急道。
轻轻瞟了她一眼,二姨太不动声色打断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别让我听到你跟旁人嚼舌根。”
“可是,小红替二奶奶感到不平,您好言相劝,她还那副……”小丫头有些不甘愿。
“够了,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二姨太斥道,清了清嗓子,她又道,“回府吧!”
墙的另一边,年昔愣愣的站在洗簌盆前方,任龙头喷出的流水淋过她的双手。听着墙外的声音从大声到微弱,直至安静……刚才,她们说的她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虎口探秘
刚才,宋博文喝完汤后,年昔手上沾了些油渍,病房里有个独立的洗漱间,她便直接进来清理了。刚打开水管,便听到外面一阵大小声的争执,起初听到时,她便觉得声音耳熟,听着听着才知道是二姐和三姐。觉得偷听别人之间谈话的行为不好,年昔正准备赶快洗完手赶快离开,哪知她们说起了她,还有她的爹……
愣愣的站在洗簌盆前,年昔淋着流水有一下没一下地的搓着手,心里一下子觉得心乱如麻,甚至她陡然间觉得脊背发凉,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解。之前,她太过于相信宋博文,几乎都没怎么询问这个七姨太的来历,只是任由宋博文说她的背景是一张白纸,所以她也并没有多想,可宋博文为什么要骗她?纸包不住火,她的真实身份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揭穿……此刻,三姨太的那句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陈军的眼线?难道宋博文这几天对她的好,对她的体贴都只是为了安抚,不,应该说是试探。
如此判断,从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她的话,什么不是七姨太,从开始他就在敷衍她?既然他打心底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陪着玩这么久?原以为他是真的相信她,以为他是真心的对待她,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呵!只是他设计下的幻影。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对待她,就是因为忌惮三姐口中的陈军吗?亦或是七姨太身上有什么秘密,他想挖掘出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又细细的把整件事捋了一遍,年昔始终是想不出别的头绪,关掉水管,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脸上泛起愁思,不禁自言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猛然间,年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不由一惊,她缓缓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皱了皱眉头,见他一脸轻笑,她的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她道,“你怎么进来了,走路也没个声音。”瞧着他身上的纱布,她忙上前搀扶着,叮嘱道,“伤口才没愈合多久,别下床乱动,小心伤口裂开了,回头有得你躺的。”
“只是点小伤,不碍事。”宋博文随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到她刚才的喃喃自语,他含笑道,“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有人站在身后都不知道,你刚才说,你想知道什么?”
将他扶到床边,看着他躺回床上,她婉声说道,“以后我们要长期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喜好,甚至是作息时间,没有秘密,我觉得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会更加融洽。你要告诉我吗?”说完,她站在床前,含着淡笑,眼神定在他身上,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神态。
“这些还是等你自己慢慢发掘吧。”轻声一笑,宋博文避重就轻道。
听着他这句话,年昔轻‘哼’一声,恰似别有深意的道,“那就等我以后慢慢发现吧,我出去一下,荣叔的女儿也住在这间医院,我去看看她,马上回来。”朝他坦然一笑,不再多说,她拿起桌上包好的糕点快步往外走去。
不可否认,他的戏演的真好,看不出一丝破绽,她虽然算不上一个资深的表演人员,但也见过许多业内演技高超的人演戏,可在刚才,竟然没有让她看出半点做戏的痕迹,呵!他真的好可怕,原来,他一直带着假面具与她相处,难得她以为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想到……
脑海里根据荣叔描述的话,她找到了荣慧的病房,荣慧住的是普通病房,十几个病人共用一间大的房间,人来人往,还有些许嘈杂。年昔的衣裳虽是素色,但她整体的打扮非常入时,气质出众,以至于她刚进入病房,又惹来众人的注目。还好以前在镁光灯下生活习惯了,这种小场面丝毫影响不了她。
刚进门,她便看到了荣叔坐在左手边那一排病床最里面的一张床旁,举步走上前后,她盈盈笑道,“荣叔。”
荣叔正看着浅眠的女儿,听到有人唤他,他便回头,一见年昔,他惊诧却也压低叫道,“七姨太,你来了?快坐这儿。”荣叔从床边唯一一张椅子上站起,把位置让给她。
年昔不慌不忙的看了眼床上睡着且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的人,又环顾四周看了看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气定神闲的走近病床,将床与床之间的布帘隔断拉开,阻隔其余的人的好奇心,果不其然,她拉上布帘没多久,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响起。
扬了扬手中的包裹着的糕点,年昔露出一抹笑容,这才坐下,并示意荣叔也一同坐下,一边说,“刚才在市场,我买了点质地松软的糕点,希望荣慧她喜欢。”边说着,边将糕点递给荣叔。
“这……谢谢七姨太,谢谢!”荣叔坐在病床上欣喜道。
“爹……”此刻,病床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荣慧慢慢的张开眼,当她看到年昔时,她瞬间清醒了些,神色也未有多少意外,她支起上半身淡淡一笑,“你一定就是我爹说的七姨太年昔吧。”
“阿慧,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荣叔斥道,也帮着女儿半卧在床上。
年昔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一笑,径直打招呼道,“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是七姨太年昔?”
“爹刚刚才跟我提起过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又没有亲戚,能来看我们的就只有你了。”荣慧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她的气色虽然不错,但长年累月的病痛让她的身材显得十分纤细,脸上几乎也没多少多余的肉。
低眉笑了笑,年昔突然瞥到她的枕边放着一个小本,是那种非常粗糙的纸累叠而成的,远远望去,她好似看到封页上面画了不少图案,故而指着那个小本问道,“你很喜欢画画吗?”
闻言,荣慧没有马上回应,小心翼翼的拿起枕边的小本,十分诊视的翻动着,过了一会儿,她将小本递给年昔,对着她笑道“因为不能出门,所以画这些来打发时间,后来就喜欢上了。”
接过小本,年昔没有接话,知道她十分重视这个本子,她也小心翼翼的翻动着,大概翻了十多页,她都已经有些入迷了,这些本子上,画着景色、人物、飞鸟、家禽……她对画画的认知不多,看着这个本子,她只知道这上面的画起初只有七八分相像,越到后面,相似的程度越来越像,甚至让她顿时有种,画中物快跃然纸上一样。
“你画了好多,像是在收集,而且每幅都画的很好。”细细的看完,年昔笑吟吟的将本子还给她,并由衷的赞叹道。
抚摸着小本,听着她的夸奖,荣慧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也不禁侃侃而谈,“这些都是村里的老师教我的,他的家里才像是收集,好多不同种类的画,什么样的都有。”
这句话,突然在年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收集?她现在不便问人关于这个身体的背景,但宋博文会不会搜集过她或者她父亲的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定有,可他会把这些资料收在哪里呢?她要怎么样才能看到呢?
皱了皱眉,年昔敛下眼帘,人事档案一般都是比较机密文件,要看到哪儿会那么容易,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会放在哪里?而且上次听小翠讲,宋公馆前面办公的地方是不允许人随便进入的……
没有再往下想,年昔底笑着对一直笑呵呵坐在一旁的荣叔道,“荣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