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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陷阱,也得上。祖宗基业,不能给张赐这个竖子毁了。”大长老为这一次的会议作出了总结。
之后,长老会的成员调动了北地所有能调动的势力。而且还对有些处于中立状态的家族成员进行了策反,不能策反的便利用对方的弱点,将其胁迫。一时之间,长老会觉得胜利在望。
所以,他们以免夜长梦多,便迫不及待的地动手了。
这一夜,这个千年的大家族便在进行着千年来最大的一次变革。
屋内的陈秋娘与张赐很平静地坐在火炉边,屋外是金戈铁马的厮杀。在长久的宁静之后,张赐忽然说:“那些老家伙上一次在岷江之上被我算了一道,元气大伤,他们就乖了。不过,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暗地里在做什么。他们以为那些掣肘的势力可以成为他们的倚仗,简直太天真了。”
“不过,他们也是有备而来。”陈秋娘说,一颗心却不在对话上,而是一心想知道屋外的结果。
“他们有备而来,却连你主动进入他们的视线,主动暴露行踪,牵着他们的鼻子走都不知道。”张赐呵呵笑。
陈秋娘惊讶地瞧着他,说:“你竟然知道?”
是啊,她真的十分惊讶。她原本是想上北地对付韩德让的。但她一到了渝州城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即便是换了脸,那批人也是竭力地寻找她。这才陈秋娘觉察到自己可能暴露的情况。所以,她决定牵着这群人的鼻子转一转,看一看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一派。
“你一出渝州,我就让人在去往沧州的路上,布下了各种保护,要不然我敢让你去冒险啊?”张赐说。
陈秋娘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她就那样看着张赐,明明是被保护的幸福感动,却无端地来了一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觉得自己对于你,是不被需要的。”L
☆、296章 这就是天下
陈秋娘此时说出这句话完全是恋爱中的小女子惯有的撒娇,简直是本能。结果这话配上她感动的泪,却是将张赐吓了一跳。他紧张起来,一贯优雅的他连忙站起身来,顾不得整理皱了的衣袍,就窜到陈秋娘面前,一边抬手给她擦眼泪,一边叹息一声,说:“你呀,说这种孩子气的话。我如何不需要你了?”
陈秋娘本是撒娇而已,随口说说,完全不走心的。她却没预料到张赐的反应这么大,便是有瞬间呆愣了一下,随口又嘟着嘴补充了一句,也算是将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她说:“你什么都能做好,我完全帮不上忙,当然觉得不被需要了。”
她嘟囔,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手理着鬓边的辫子,动作越发女儿家情态了。张赐看惯了陈秋娘狡黠持重的模样,极少看到这种天真娇羞的少女姿态,一时之间,他竟然是看呆了。
陈秋娘看他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算无遗策的男人此刻到底在想啥,便依旧是撒娇的语气,问:“是不是嘛?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呢,自己爱上一个这样里算无遗策的男子,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完全没法入了对方的眼。”
张赐原本正怔怔地看陈秋娘映了火光与烛光的娇羞神情,被她这么一说,忽然有一种偷窥被抓住的感觉。他回过神来,慌忙执起她的手。说:“我需要你,不是因为你聪颖、美貌、善于谋算人心,也不是你做得一手好菜。更不是因为你跨越了千载,或者是你顶着的孟氏公主的身份。我需要你,只因为你在,我就觉得我的一生有意义,从前觉得如同暗夜行走的生命也有了灿烂的阳光;因为你在,我就会想活得更好,活得更久。云儿。还不明白么?”
陈秋娘怎么不明白呢?只是方才是撒娇地说了那么一句,便是收不住。又说了后面几句,却不料引出了张赐这么一番掏心挖肺的表白,她自己倒是听得不好意思,不由得又低了头。想要说句什么来回答他,却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语言。
“故而,你不需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也不需要那样累去谋算什么。你只需对镜贴花黄,逍遥过日子,负责过得幸福,即便有什么需要做的,告诉我一声,我去做就好;至于别的。不管是君临天下,还是驰骋沙场,亦或者是杀敌阵前。都让你的男人来。”张赐又说。
陈秋娘还在想这一句话总结起来应该是“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君临天下”,门口就“嗖嗖”窜进来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弯月刀。那刀锋利得很,映着一旁的烛火,让人觉得妖冶胆寒。
十八骑目前只有六位在场。便护卫在陈秋娘与张赐面前。那群黑衣人为首的一人冷笑,说:“就算你策反了江帆。这江家也不可能被一个黄毛小子掌控。不妨告诉你,这梅园一直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看来江帆做得不彻底啊。让你们这几个鼠辈来了这里。”张赐将陈秋娘拽到身后。
“小辈,如今你们已经被包围,纵使你的十八骑再厉害,如今有五个在*镇疲于应付,有七个被我们围困在幽州。如今在你身边的也这六个了。而外面,有九大家族的精锐部队三万人在。”为首那人笑道。
“真是大手笔啊,叶长老。”张赐依旧笑着。
那为首的黑衣人将面巾爽快扯下,说:“果然是我九大家族的族长,在我做了易容之后,还认得出我是谁。”
“就你那点易容术,真心不够看啊。”张赐说。
“不与你扯没用的,张赐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祭日了。”那人喝道。
陈秋娘踮着脚尖,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倒与叶宣有九分相似。那眼神倒是比较狠戾,看起来倒是比叶宣更沉不住气了。
“你们这长老会是咋选的啊?不是靠裙带关系,或者世袭制吧?”陈秋娘就朗声问。
那叶长老像是受到了重大的侮辱,立刻就喝道:“你这妖女放心,片刻后,也会送你与这小子一路做伴的。”
“不晓得咋选的啊。这一届的长老会是上一届的长老会成员选拔的。长老会是独立于九大家族族长权力的,也是独立于九大家族族长会议的。每个家族有五名长老会成员,加上上一届的成员,以及长老会的元老,一共是一百人。如果有什么重大决定,就由这一百名长老会成员一起投票决定。”张赐旁若无人地耐心为陈秋娘解答。
陈秋娘连连“呃呃呃”地点头,说:“那其实权力最大的就是他们了,如果他们有二心,哼哼,整个家族就会被他们带偏了;如果他们太守旧,也会阻碍家族的发展;如果他们有野心,就会架空族长,让整个家族元气大伤。呀,这长老会绝对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陈秋娘朗声说,声音清脆。
“云儿如此聪颖。”张赐笑道。
“竖子,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情说笑,还不束手就擒。”那叶长老不太耐烦地喝道。
“叶长老,张家人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再者,我堂堂九大家族长老,岂容你们践踏。而且,长老会也应该是时间散了。”张赐不疾不徐地回答。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能扭转乾坤么?要怪就怪你鬼迷心窍,看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白白断送了性命。”那叶长老喝道。
张赐亦不接了他的话,反而是问:“我们的族长除去上一次我除掉的,以及病逝的。一共还有七十三位。这一次你们来了五十二位,在蜀中留守了二十一位,对吧?”
陈秋娘清楚地看到那叶长老因张赐的这一句话脸色骤然变了。连整个人似乎都有点发抖,那手中的弯月刀本来指着张赐,这一刻也有些摇晃。他语气也有些颤抖,说:“你——你,你怎么知道?”
“从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只要为了家族利益。我不与你们起冲突。可后来,你们居然几次三番要置云儿于死地。并且对我起了杀心。我的命运岂能容你们来摆布的践踏?我要守护的人岂容你们肆意地伤害?三年前,我没将你们一网打尽,是因为我要顾忌云儿的安危;而如今,我一切准备就绪。你们果然迫不及待就闯了进来。今夜,这里将为你们唱起哀歌。你放心,是祖上留下的那一首《镇魂曲》,你们即便死了,也是九大家族的人。”张赐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但说到后来就越发得让人觉得残酷。
“你少吓唬人,我们现在就杀了你。”那叶长老终于在颤抖中找到一句话来壮自己的胆子。
“你试试门外的军队,是否会听你的。”张赐挥挥手。
叶长老这一刻到底是慌了神,往后一挪。喝道:“叶川,江波,你二人还不让人将违背祖训的逆贼快快拿下。”
回答叶长老的只有朔风的声音。那些军队就站在门外,院落里也满是人。陈秋娘先前是听到过那些急促的脚步声的,她本来还在担心这千军万马,万一有个好歹呢。她甚至还在想若是万分危急之际,自己怕是不会独活了。可是,张赐告诉她。莫说这方寸的院落之内。今夜之后,北地南边都是安全的。她可以想如何行走都可以。所以。她一瞬间就不怕了,完全就是作壁上观的心态了。
此时此刻,叶长老呼叫自己人不见有人动手时,整个人已经踉跄一下,几乎将一旁的屏风按到,好在他功夫素养在,就地一旋转,稳稳站在一群人之间。
“江帆,这是你的地头,那些人都来了,你还装什么装,快点蹦起来将那些逆贼地拿下。另外,吩咐你梅园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兄弟们。”张赐朗声喊道。
果然门口闪过了持剑的江帆,很不悦地说:“张老二,你就这么笃定本公子一定会跟着你干么?是谁给你的自信与勇气呢?我真怀疑你这么多年当这个族长是不是都抗运气?”
“是云儿给我的勇气与自信啊?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智慧高啊。”张赐很不要脸地回答。
江帆大约是因为他提到了陈秋娘,便只是撇撇嘴没理会,径直到了门口,朗声道:“三军听我令。”
“好了,月,你们把这几个都给我清除出去,关门。我要歇息了。”张赐对身边六个护卫挥挥手。
“哼,你以为你会赢么?”那叶长老忽然笑道。
“我说了任何人都只是一张皮而已,那个身份在罢了。至于住在里面的灵魂也许早就换了人,叶长老,你还不明白么?你们放在我身边的十八骑,早就换了人了。你们没有赢的可能,别折腾了。”张赐冷冷地说。
叶长老不可置信地看向月,月则是缓缓接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极其英俊而干净的脸,说:“十八骑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至于人,随时可以换的。这么多年,也只有族长大开大合,真正明白九大家族需要的是什么。你们——,目光太狭窄,私心也太重了。”
“他,他不重么?为了那么一个妖女——,让整个家族陷入土崩瓦解的境地了。”叶长老恨恨地说。
月讽刺地说:“族长所做之事,为的是九大家族的利益。他是大开大合之人,目光长远。而且长老会确实已经越权太多,不适合存在了。在为家族利益的基础上,能让族长过得幸福一些,我们很乐意的。”
“你们这些叛徒,你们会后悔的,君临天下,会让九大家族到风口浪尖的,你们会后悔的。”叶长老激动地喝道。
门外有白衣白衫的公子徐徐而入,那公子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