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救命啊,救救我们一家啊。
她的演技极好,脆生生的童音带着极度的恐惧,硬是生生地在那脆生生里撕裂出些许的沙哑来。让人听起来这孩子喊得无比凄惨,无比恐惧。
不一会儿,整个柳村都惊动了。首先来的是就近的在柳承家门外值守的张府打猎队,陈秋娘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动了打猎队的领头,于是就吩咐抽调三分之一的人来救火。之后,柳村男女老少都拿着器具来救火了,村长亦拄着拐杖到现场指挥。
火很快被扑灭。村长还不放心,又让村里几个有经验的汉子到竹林里检查一番,对可能有闷火的地方进行彻底的扑灭。
这样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火被扑灭,整个柳村几乎都在陈秋娘家门前的几条田埂上,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这火是怎么起来的。议论了好一会儿都没个结果,最终却是李屠户大嗓门,以失火为事,重提陈秋娘诈尸的不祥身份。
“对,这火来得好无端。而且又在她家门前。”万三娘拔尖了声音说。
“看,这柳村最近来了多少人?以前是一两年都来不了一个外乡人。”李屠户继续说。
“按我说,当初没烧死她,就是给她福分了。”又人躲在人群里朗声说。
隔了两块田,陈秋娘依旧听得出是村长隔壁的柳毛狗在叫嚣。她面上不理会,只站在村长身旁、瘸着腿抽抽搭搭的,心里却是想:敢抓紧机会阴老娘。有你跪着求老娘的时候。
“就是,没烧死她,算是福分了。自己就该感恩离开的。”又有人附和。
陈秋娘却是抽抽搭搭地哭着说:“村长爷爷,我也是柳村的人啊。我奶奶祖上一直都在柳村,几百年了。”
村长还没说话,陈秋娘又哇哇哭,声音也更大了,她说:“我咋就不祥了?李道长是有修为的人,师父也是名人,他系出名门。当天就给我做过驱邪法事,你们都是看到的。而且这些天,李道长还天天帮我转运。你们如今还将这莫名无端的火怪到我头上,你们这是怀疑李道长么?”
陈秋娘说到这里,便是停了下来,看了看人群,然后盯着李阴阳问:“李道长,难道你都没尽力么?柳村那样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的。”
丫的,天天洒老娘符水,拖你下来黑一把。
李阴阳一听,立刻就炸毛,尖声道:“怎么可能?我尽心竭力的。这娃的戾气除得差不多了。”
“那今晚这火——”有人立刻反问。
“就是天干物燥引起的。这三月间,不正是这样的么?你们都白活了么?”马四冷冷地哼了哼,不乐意地说。
李阴阳抓住洗脱嫌疑的机会,马上附和马四。这会儿村长也做了总结说这就是一场天干物燥引起的火,各家最近注意防火,大家都散了吧。
人们才议论着纷纷散去,反正对陈秋娘诈尸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陈秋娘少不得摸了事先藏好的灯盏,装着瘸腿返回家安慰弟弟妹妹和奶奶一番,这才摸到柳承家门口。
她才走到柳承家菜地前,就被人拦住呵斥不得往前。她却是脆生生地说:“我来找承哥哥拿药的。承哥哥说我的伤还需要敷药。”
“明天再来。”那人呵斥。
陈秋娘却是委屈地表明腿疼得很。那人却拔剑而出挡住陈秋娘,恶狠狠地说:“明天再来,若你现在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老三,这只是个孩子,你拦下就是,何必说这种狠话。”旁边巡逻的另一个人说。
“别忘了,这些年,我们还少吃孩子的亏了么?妇人之仁。”那叫老三的人语气冰冷。
陈秋娘却只是往后一退,脆生生地喊:“承哥哥,我来拿药,他们不让我进来。”
其实,陈秋娘也知道拿药这借口并不是太好,如果对方禁止外人入内的话,大可以让人叫柳承配了拿出来。当然,她这么喊,一则是圆了刚才对那黑衣人撒的谎,二则是想看看里面的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她走到这边看到这几乎是将柳承家团团围起来的站岗架势,就没奢求过对方可能会放她进去。
“你要的药,我去给你拿。你在这里站着。”果然,旁边那个巡逻的人说。
“哦,有劳大叔了。”陈秋娘语气乖巧。心里却是感叹这人还算机灵。
“放她进来,柳大夫说她的伤需要检查了才能配药。”屋里有人朗声吩咐,那嗓音沉静,北地口音,一听就是那领头的青年男子。
咦!没想到还能进去。不晓得是柳承的功劳,还是别的原因。陈秋娘着实有些意外。
(亲们,记得每天顺手投推荐票哦)
第029章 接近
更新时间2014…7…3 0:24:45 字数:3359
柳承家外戒备森严。张府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有站岗的,巍峨不动,站得笔直,一刀在手,跟帝都广场仪仗士兵似的;也有两人一队,提刀在手,身背弓箭,并肩而行,来来去去巡逻的;更有貌似小头目在四处查看。
张府的这些人看起来步履轻盈,神情严肃,配备齐全,绝对个个是高手。在这个士兵都是良莠不齐的时代,有这样素养的武装力量,绝对不是简单的富贵人家。
而一向低调的张府,这一次不惜动用这样的武装力量,将柳家围得简直是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
看来里面的人是张赐无疑。
只是进得去,就一定能见到他么?
陈秋娘不由得犯嘀咕。旁边的巡逻者却是标准立正姿势,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朗声对得到进入许可的陈秋娘,说:“走吧,小姑娘,这边。”
“我去,这搞得好像我不认识路似的。还有,怎么让人觉得莫名喜感呢。”陈秋娘看了这人一眼,内心腹诽。不过,她嘴上还是蜜蜜甜,乖巧地说“有劳大哥”,便拄着木棍,一瘸一瘸地往柳承家里走。
“慢着。”陈秋娘才走了两步,先前那叫老三的忽然阻止,并且一跃跳到陈秋娘面前,一刀横过,拦住了他的去路。
“老三,你做啥?”引领的那个人问。
这老三并没理会自己的同僚,只是对陈秋娘说:“谁知道你是什么奸细。”
“你家老大答应让我进去的。”陈秋娘面对横在面前的刀,怯生生地说。
“搜身才可以进去。”老三语气冷漠。
我去,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小女孩说出搜身的话,这可是侵犯人身,有辱人格尊严的。陈秋娘内心鄙夷,面上却是无比委屈,小声说:“虽然,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被村人认为不祥,但我也有女儿家的尊严。”
“少废话,要么,不许进去,要进,可以,搜身。”老三语气依旧强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爱护小孩。他这举动,就连他的同僚也看不下去,很不赞同地喊了一声:“老三,她只是个孩子,你别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一次——”老三语气凶横。
“她只是进去拿药,跟上次不同。”那人又强调。
这老三显然赞同同僚,但依旧不想冒险。所以,就固执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将刀横在陈秋娘面前,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
这一时之间,陷入了僵持。
“老三,表公子定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你信不过表公子么?”旁边那人又劝解。
陈秋娘则是默不作声,一脸委屈,紧紧抿唇。内里却是看好戏看得欢脱。在这个没有电视、网络、小说的年代,娱乐活动又不是很多,日子多无聊的。有人跟演电影似的让自己看,日子真是萌萌哒。
老三依旧不作声。那人又说:“若你不放心,可以同她一道进去。”
“大哥,我家世清白。我——”陈秋娘很配合地委屈抽搭哭泣,感觉自己的演技真可以秒杀太多的大牌明星了。
她正欲继续秀一下演技,却不料屋里的人倒是等不及了,先前那男子朗声问:“小五,怎么还没带她进来?”
“哎。老三不让。”眼前正劝解老三的男子朗声回答。
屋里那男子便是说:“老三不必多虑,速带她进来。”
这老三也没应声,只是在小五的催促下,很不情愿地收刀入鞘,然后一脸凶相地对陈秋娘说:“你要敢有什么妖蛾子,我会活活撕了你。”
“哎,老三,你——”小五摇摇头,显然也是看不下去老三居然这样恐吓一个小女孩。那老三倒是不理会,一转身就没入夜色中。那小五耸耸肩,才转过来对陈秋娘说老三就那样,以前在前线救过一个小女孩,结果那女孩是敌国刺客,差点害死了少将军。所以,他对小女孩、小孩都很敏感。
“原来是这样,这也怪不得他了。”陈秋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跟在这小五后面。心里却想这小五算是个和善的人,却真不是个好员工,多嘴多舌的。他这一句话加上之前老三的举动,就不用进去探查也知道里面受伤的人绝对是张赐了。
陈秋娘在小五的带领下,进入了柳家。那淡青衣衫的劲装男子唇边一抹笑,十分有礼貌地说:“你且等在这里,我去叫小柳郎中。”
“有劳大哥。”陈秋娘亦回礼,就站在堂屋里等柳承。
片刻后,柳承便掀了蓝布门帘从里屋出来,一边用白布拭擦手,一边问:“秋娘的伤口又疼了?”
“我今日去六合镇,这来回颠簸,伤口就疼了。”陈秋娘朗声回答,料想屋里那位是听得清楚的。
“你呀,急什么呢。我说了等我过这一两天采药期就带你去镇上的。”柳承轻笑,语气里有莫名的宠溺。
陈秋娘咬了咬唇,说:“人命关天的,不能等。”
“什么人命关天?”柳承吃惊地问,将白布丢在一旁,又轻柔地示意要给她瞧伤口。
陈秋娘将裤子撩起来,露出伤口,才回答:“可不是人命关天,再不买米面,弟弟妹妹就要饿死了。”
柳承这会儿倒没说话,却是低头认真看她的伤口,又为她清洗一番,上了药,才叹息一声,说:“你还得劝劝你爹。毕竟,你家能靠的只有你爹。你还太小,又是女儿家,担不起这个家。”
“嗨,承哥哥,莫说这些呢。我又不怕,谁说女儿家就担不起了?”她调皮地说。
柳承一愣,却是感慨说:“你能这样想,倒真是好,真是好。”
之后,柳承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连眼神都不敢投过来。气氛一时尴尬,陈秋娘便打破沉默,问:“柳郎中与柳大婶都不在家,你这边病人像是很棘手似的。承哥哥需要我帮忙么?”
“已经没事了。”柳承慌忙回答。
陈秋娘却是语气天真地说:“我看这里都是男的。烧个水,煮个饭的,总是不太好,也不太精细的。承哥哥倒是做得好。但你总得要照顾伤者的。就让我留下来帮你,好不?”
“这——”柳承十分为难。陈秋娘当然知道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就是先前让她进屋来,必定也是取得了张府管事的同意的,抑或说,如果张赐醒着的话,这事还是张赐通过的。陈秋娘这话表明上问柳承,实则是问屋里人的意思。
这只要留下来,见了面。这救命之恩啥的就是后续。
听马四说张府的家教底蕴,那是绝对的好靠山啊。而命运又给了她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遇见张府的公子张赐,且成他的救命恩人。
若是能顺利搭上张府做靠山,就是十个朱文康,她都不怕。只要把朱文康这边的破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