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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坐下说话罢!”罗文茵摆手。
少女却没有坐下,转到罗文茵身后,帮她捏起肩膀,一边道:“母亲,这力度合不合适?”
少女虽瘦弱,却有点手劲。罗文茵不由点头赞赏说:“不错。”
一会儿捏完了肩膀,少女又给她捶腿,一边亲昵道:“母亲,初夏了呢,园子里的花开得漂亮,华儿扶母亲出去园子逛逛消消食可好?”
罗文茵心下很受用,暗道:果然女儿是娘亲的贴心棉袄,瞧瞧,多好的女儿啊!
系统突然出声说:“这少女并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罗文茵:啥?你不是说我有两位亲生女儿么?”
系统:“一共三个女儿,出去了没有进来的那两个,是你亲生的。这一位,是妾侍生的,在姑娘队列里排行第二,今年十四岁,名唤李飞华。”
罗文茵有些懵,不是我亲生的为何一脸孺慕,捏肩捶腿这样亲昵?
系统:“因不是你亲生,才要找尽一切机会讨好。自然,她也一直抱怨自己运气不好,没有托生在你肚子里。”
罗文茵:唔,也是一个可怜孩子了!
李飞华见罗文茵答应出去走走,忙朝宝珠道:“宝珠姐姐,母亲不是新做了衣裳么?今儿天气好,正好换上!”
宝珠忙领着另两个丫头去衣柜里取了新衣裳出来给罗文茵看,笑着说:“老夫人穿这件新做的可好?”
罗文茵看过去,见是一件绣了花纹、半透明的长外衫,不由暗暗嘀咕:这什么朝代呀,竟然敢穿透明衫?
系统啧了一声说:“亲,那是一件罩在中衣外面的撒花烟罗衫,并不是直接穿的衫子。”
罗文茵恍然,原来如此!
她点了头说:“好,就穿这件!”
宝珠忙过来扶她去坐梳妆台前,重新给她梳头。
适才床边围满了人,丫鬟们给她梳头时,只简单挽起,也没用首饰。
罗文茵在梳妆台前一落座,赶紧看向镜子。
虽说是穿来养老过退休生活的,可也不想当一个丑丑老太太,还是希望中等姿容以上的。
她心里期望值不高,一看镜子里自己的容貌,差点惊倒。
刚才她虽发现自己体态轻盈,腰肢纤细,手背肌肤白如玉,但想着自己已是当了祖母的人,对于相貌方面,就不敢抱太大指望。
结果她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皮白肤嫩,剪水秋瞳,琼鼻菱唇的美女。
这哪儿像三十五岁?哪儿像当了祖母的人?
太令人惊喜了!
不光有儿有女还有孙儿。
不光有钱有闲还有颜!
宝珠见她对着镜子发呆,以为她不喜欢新发型,遂轻声道:“这个是京中贵妇新兴的发型,老夫人不满意么?”
罗文茵回过神,呃,发型拱得高高的,确实有点夸张,她摇摇头说:“还是梳一个简单的罢!”
宝珠重新帮她梳了一个家常发型,李飞华过来帮着挑了一支步摇给她插上,她左照右照,这才满意了。
装扮停当,一行人便出房门了。
宝珠和李飞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后面跟着一群丫头和婆子。
丫头们有的拿扇子,有的提食盒,婆子们则抬着小茶炉和炭等物事。
罗文茵偶一回头,心下感叹,就逛个园子,怎么闹得像郊游?
要是出大门去外面,哪不是更大的阵仗?
由此可见,自己这身份,应该是比较尊贵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约一刻钟,才走到园子里。
一进园子的月门,罗文茵有些失神,天哟,园子这么大呀,一眼没望到边。
一回过神来,她心里载歌载舞起来,很好很强大,晚年生活看着会很惬意。
等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坐到凉亭时,众人已是熟手熟脚搬了炭炉,提了山泉水,开始煮水准备泡茶。
又有丫鬟持了扇子过来给罗文茵轻扇,见罗文茵嘴角含笑看着亭前盛开的花,便笑语奉承道:“可能知道老夫人今儿要过来园子,园子这些花儿都着力绽放,争着在老夫人跟前露脸呢!”
旁边一个正从盒子拿出杯子摆到石桌的丫鬟则故意用酸溜溜的口吻说:“宝扇姐姐天天近身服侍老夫人,也绽放得像花儿一样美,不像我们,一个比一个粗笨。”
宝扇一下笑嗔道:“泡茶最是一个精细活,你粗笨能叫你做这个事?这会儿抢话头,不过想老夫人夸你罢了!”
听着她们斗嘴,罗文茵知道给自己扇风的丫鬟叫宝扇,泡茶的丫鬟叫宝绿。
又美又甜又勤快的丫鬟笑语斗嘴,听着也挺悦耳。
罗文茵笑着说:“好了,你们都美过花儿。”
她话音一落,丫鬟们全笑了,嗔道:“老夫人就会寻我们开心!”
那边,李飞华已在花圃里摘了一支花,笑吟吟上凉亭说:“母亲,这朵花开得好,香气也淡雅,我给母亲簪上可好?”
少女一片殷勤,罗文茵不想拂了好意,便点了点头。
李飞华忙上前给罗文茵簪上花,又退后几步赞美。
正好宝绿泡好了茶,端了一杯过来给罗文茵,她背着李飞华,嘴角便忍不住一撇。
宝扇见着她的动作,便瞪她一眼,示意人家那可是主子姑娘,你可小心点。
罗文茵不动声色,却把几个小姑娘的动作全收在眼底。
嗯,自己身边这几个大丫鬟,对李飞华这个庶出姑娘颇不以为然?
她突然想起一事,早上李飞白责备李飞墨时,床边另两个姑娘附和着,就李飞华没有附和,难不成她是站李飞墨那一边的?
罗文茵喝了手底的茶,夸了宝绿一句,便站起来朝李飞华说:“华儿陪我下去看看花,其它人不用跟着。”
丫鬟们忙应了。
等李飞华扶着罗文茵下凉亭的台阶,走远一些了,宝绿终于发牢骚说:“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自家两个嫡出姑娘不带在身边,倒天天带着二姑娘。”
宝扇四处看一下,见小丫头和婆子在凉亭前不远处,一下骂宝绿道:“你可小声点吧!主子的事儿,轮得到你操心?”
两人嘀咕着,见宝珠在台阶上来,便齐齐道:“老夫人只让二姑娘跟着,连宝珠姐姐也不要了?”
宝珠竖手指在唇上比一个手势,见宝扇和宝绿悻悻闭了嘴,这才道:“老夫人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
罗文茵这会带着李飞华站定在一处花丛前,侧头问道:“华儿,你二哥和方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飞华闻言一惊,抬眼见着罗文茵审视的眼神,一下腿软,差点跪下去。
罗文茵手一伸,轻托一下她的手臂说:“别在这儿跪,小心脏了裙子。”
李飞华忙站好,低头带着哭音说:“母亲,我错了!”
罗文茵问道:“错在何处?”
李飞华咬着唇说:“错在不该帮二哥传信息给方姑娘。”
罗文茵:难不成李飞墨和方姑娘的事,还是李飞华牵头的?
罗文茵摇摇头,再问道:“你和方姑娘很要好么?”
李飞华这回真的害怕了,不顾地下全是泥,已是跪下说:“母亲,我只在孙家宴会上见过方姑娘一面,之后帮二哥传过一次信,连话也没多说一句的。”
罗文茵见李飞华惊怕成这样,不由奇怪。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最厌方家,若家中儿子女儿和方家的人要好,那是打你的脸。李飞华怕因着这事,也会被你厌弃,那她在你跟前做的功夫,就前功尽弃了。”
罗文茵:原来如此!
她看着小姑娘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不由抚额,缓下声调说:“起来说话!”
“是!”李飞华站起来,小心翼翼看罗文茵一眼说:“母亲,我以后再不敢和方姑娘说一句半句了。”
罗文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当下说什么,只怕小姑娘都能会错意,晚上惊怕得睡不着。
她转一个话头,问道:“方姑娘是怎么看上你二哥的?”
李飞华马上把所知道的全说了,连带道听途说和猜测的断节处,也说出来供罗文茵参考。
罗文茵听完,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园子另一头有脚步声,紧接着,李飞墨红头涨脸出现在她跟前,怒吼道:“母亲,你做的好事!”
罗文茵:“发生何事了?”
李飞墨:“你令人毁了方姑娘的脸,还要装做若无其事?”
罗文茵:“……”
第3章
罗文茵看着李飞墨,深吸一口气,说好的孝顺儿孙呢?这分明是叛逆儿子啊!
“李飞墨,我请问你一句,方姑娘的脸是如何毁的,出现什么症状,可有请大夫诊治,大夫如何说?”
“再请问一句,一大早的,你是如何得知方姑娘毁脸的?”
“再再请问一句,你因何认定是我派人去毁了方姑娘的脸?以及,你这一说,可有证据?”
李飞墨今年十七岁,正是少年人最易冲动的年纪,凭着一股怒火来质问罗文茵,这会被罗文茵反质问,一下却是语塞。
罗文茵感觉这件事不好好解决,后面还真的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养老质量,她看定李飞墨,一字一句说:“李飞墨,你一句一句回答我的问题。”
李飞墨被罗文茵这样连名带姓的质问,莫名心一慌,气焰消了一半,低下头答道:“儿子刚出门要去书院,在街口看见方姑娘的丫鬟带一个大夫上马车,便过去问了一句,这才得知方姑娘的脸毁了。那丫鬟说,方姑娘昨天还好好的,一早起来,一张脸却全是红点。她们检查一遍,发现方姑娘窗子开着,窗边放着一小包茉莉花……”
李飞墨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怒意又上涌了,“谁不知道方姑娘一嗅茉莉花脸上身上就要起红点?这嗅了一晚,一张脸怕是不能看了。方姑娘一向与人为善,谁会无端半夜里放了茉莉花在她窗边?”
罗文茵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就恶意猜测,认定是我派人去放茉莉花的?”
李飞墨犹自嘴硬,答道:“可巧母亲昨天责备了儿子,方姑娘今早就这样……”
罗文茵:这真是我亲生的儿子,瞧这智商!
李飞墨继续道:“上个月孙家宴会,母亲听说方姑娘怕茉莉花,不是刻意让宝珠藏了一个茉莉香包,瞧见方姑娘时,就把香包扔她脸上么?如今儿子这猜测,也不是……”
罗文茵一下在心内叫起来:系统同学,上个月真发生这样的破事么?我真这般恶劣,朝人家姑娘脸上扔香包?
系统答道:“你是扔香包到人家姑娘脸上了,但并不是什么故意,当时你是扔给孙姑娘的,不想方姑娘突然走过来,那个香包就掷她脸上了,她当场起了红点,一众人才晓得她对香包过敏。”
罗文茵叹了口气,不管过程如何,在别人看来,自己当时就是欺负方姑娘,扔她香包了。
说好的养老呢?怎么破事越来越多?
系统怕罗文茵抱怨,赶紧给出方姑娘的资料,以利罗文茵解决这件事。
方姑娘原名方如心,今年十六岁,其父是工部侍郎方若成。
工部侍郎是本朝正三品官,掌全国工程水利、土木兴建、仪器制造等事务。
两年前新帝登基,方若成监督制造的皇帝车驾、册箱宝箱、仪仗祭器等颇妥贴,在皇帝跟前露了脸,得到重视,颇风光了一阵。
其妻其女也在京城贵妇贵女中崭露头角。
方如心身为方若成嫡长女,相貌出众,当时就有许多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