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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走啊!”八公主竟拦住了魏瑜的去路。
此地距离勤政殿隔着几道假山,对方带着不少的丫鬟仆妇,魏瑜皱了皱眉,这是想打架?
“你想怎样?”魏瑜问道。
“听说我三哥回来了!我警告你,别跟以前似的再成日里缠着他!”
以前的魏瑜成日里缠着他吗?
魏瑜忍不住笑了:“八公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吧?我与睿亲王殿下乃夫妻,缠着他也不犯法吧?”
“哼!我三哥人中龙凤,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太医令的女儿,根本配不上他!”
魏国公虽是一等公,但究竟是个空头爵位,魏衡真正的官职,是太医院的最高长官——太医令,的确是四品官。
“配不上也配上了!八公主意欲何为?”魏瑜扬起眉毛问。
“你就是个灾星,克死了你父母,早晚被我三皇兄休弃,不会有好下场!”十公主也发话了。
“在我被你三皇兄休弃前,我还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你们的三皇嫂!两位公主如此说,是在怪故意委屈了睿亲王吗?”
八公主比魏瑜大两岁,魏瑜站在她面前,身高要稍稍矮些,但那浑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弱于她。
“哼!少血口喷人!”李昭月变了脸,猛然伸手朝魏瑜推来,竟是想将她推倒。
可惜,十四岁的魏瑜,已经不是十岁的魏瑜了。
龙兴 第16章 他回来了,感觉如何
当初她将魏瑜推进湖里,害魏瑜差点一命呼呜。
后来她大病初愈,身体弱得多走几步都累得慌,在皇后宫殿的后花园里,遇到了这位八公主,又被她推下了台阶,摔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后来,她就发誓苦学武术,锻炼好身体,四年以来,虽然只学了些花拳绣腿,但对付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还是非常绰绰有余的。
李昭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推之下,不但没推倒魏瑜,自己的身子反而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没把门牙给磕掉!
“八公主,你站着也会摔跤啊!定是小脑发育不好!这病可没得治!”魏瑜含笑说。
“你——”李昭月在丫鬟的搀扶下爬起来,满脸通红地叫道:“来人,魏瑜这个贱人故意推倒本公主,给我打!”
两个仆妇上来,竟真的想伸手去拉魏瑜。
“你们这是干什么?”假山后出现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看到太子李元景从后面走出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团龙织锦服,形容俊美,温润如玉,看着极为干净舒坦。
奴才们纷纷跪倒在地。
李昭月也是面色一变,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昭月、昭玉,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太子问看着李昭月问。
其实太子向来是个温和的人,但是李昭月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都有种害怕的感觉。
“不做什么,只是逛逛而已!”李昭月明显很心虚。
“是吗?”太子看向魏瑜。
魏瑜笑道:“没错!我在此偶遇八公主、十公主,说了几句话而已!”
太子点点头,对李昭月等人说:“父皇勤政殿外也没什么好景致,不是逛花园的好去处,后花园的玉兰和牡丹都开得正盛,不如去那里看看吧!”
“是!”众人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全都往后方走去了。
待她们走远,李元景问:“她们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魏瑜微笑:“多谢太子殿下,又一次为我解了围。”
第一次见到太子,是十岁那年。
当时她正被八公主推下了台阶,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带着蟒纹的靴子,然后是一双温热而有力的手将她拎了起来。
入眼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人,只是当时他的表情并非如眼前这般温和,眼里闪动着冷厉的怒火,将那八公主的一干奴才好一顿训斥。
魏瑜一直对他感念在心。
“在这里等元睿?”李元景问。
“嗯。”魏瑜点头。“太子殿下也要去见父皇吗?”
“对。”
“睿亲王殿下应该马上就出来了!”魏瑜说。
“睿亲王殿下……”太子的眉眼间渲染出一丝笑意。“他回来了,感觉如何?”
魏瑜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就变成了愁容,说:“……还好吧!”
“还好?”太子脸上的笑意却敛去。“怎么了?他对你不好?”
魏瑜哪敢说人家对她不好,当即笑道:“没有没有,对了,赵良媛的膝盖好些了吗?”
龙兴 第17章 贱内
赵良媛,是太子最宠爱的小妾。
曾经有一次,皇后病了,她们这几个皇子府里的女眷轮流伺疾,结果这赵良媛突然腿疾发作,连站都站不住。是魏瑜帮她缓解了,又给了她养腿的方子。
“好多了,多亏了你这个小神医!”太子微笑着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元睿的声音传来。
魏瑜吓得一哆嗦,转身看到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忙回答说:“走走逛逛就到这里了。”
李元睿到太子面前,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多年不见,何必拘礼?”太子说。
“刚刚无意中听到殿下与贱内说话,难道,她竟然给府上之人看过病不成?”
贱内?魏瑜眨眨眼,这称呼可真够贱的。
太子笑道:“这些年你不在禹州,所以不知道。鱼儿如今可是整个禹州城炙手可热的小神医!女眷们都争相结交她呢!”
“太子说笑了。要去给母后请安,不耽搁了!”元睿极为冷硬地告退,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魏瑜冲太子行了礼,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太子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李元睿的步子走得太快,魏瑜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
想到刚才他的语气和脸色,魏瑜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毕竟,孤男寡女地两个人在那假山后有说有笑的,他不会误会自己吧?
跟之前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不同,这可是原则性问题,魏瑜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边跑边叫道:“殿下!殿下!”
睿亲王的身影蓦然停住。
她一个没刹住,一头撞在了睿亲王硬邦邦的背上。
李元睿回过头去,眼神冷寒如冰:“身为亲王妃,你这连跑带喊的,成何体统?”
你妹的不成体统,跑两步你也要说?
魏瑜眨眨眼:“妾身是想说,刚才只是偶遇太子,请殿下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她品行不端什么的……
不过这样的话怎么能宣之于口?
所以,她说:“……误会我给太子的良媛看病……”
李元睿沉默了一下,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身又走了。
只是,速度比刚刚慢点了。
这回魏瑜不敢再跑,只迈着小碎步跟着,边走边说:“是这样的,上次母后病了,正好轮到我与赵良媛一起侍疾……”
一路说到皇后的昭和宫,他也没吭一声,魏瑜摸不准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还是压根没听……
……
皇后姓宋,是太子的亲妈,她跟太子给人的感觉一样,豁达,贤明,张弛有度。
见到睿亲王夫妻二人,皇后说了些跟皇帝差不多的话,便打发他们去毓贵妃处了。
毓贵妃是魏瑜的正经婆婆,睿亲王的母妃。在后宫的位份,乃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
魏瑜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她的毓秀宫。
她非常不喜欢自己,八公主李昭月会如此与自己针锋相对,或许这位婆婆功不可没。
毕恭毕敬地拜完了以后,毓贵妃请两人坐下,很慈祥地看着元睿,问了他许多话,却一个字都没跟魏瑜说过。
龙兴 第18章 让你对我凶!
元睿对谁似乎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区别在于冷的程度而已。
令魏瑜诧异地是,即便是对毓贵妃,他竟然也没有那种儿子跟母亲那种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激动!
她真的开始怀疑,这位爷是不是天生就是冰做的?
“元睿啊!你今年二十四岁了吧?”毓贵妃问。
“是!”
“二十四,不小了!鱼儿尚未及笄,三个月后正逢大选,我定会求皇上,再替你纳两房像样的放在府里。
魏瑜一点不意外,很淡定地听着。
元睿自然更加淡定。
“我已经跟你父皇提过,太后身边的裴如,温婉娴雅,我很是喜欢,你父皇也没说什么!”
“母妃,儿臣刚刚回禹州,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元睿依然是那副表情。
“呵呵,又没说现在就定下来,这不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吗?”毓贵妃笑着说。“鱼儿,你的意见呢?”
我勒个去!魏瑜在心里暗道。
以前来请安,她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婆婆嘴脸,动不动将她教训一顿,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这话要怎么说?说没问题,欢迎娶个十个八个回来?
这也太诛心了!
要说不行?这是皇家的大忌。
于是魏瑜决定,将这个问题丢给当事人自己吧!
她做出一副温婉祥和的做派:“母妃,我都听殿下的!殿下做主就好!”
元睿的眼角抽了抽,这条鱼儿,如今也变得滑溜了!
在她九岁那年,两人成婚两个月,当时宫里也提过这个问题,魏瑜当即红了眼眶,说不要他娶别的女人……
“你身为正妃,自然也要有自己的主意!元睿国事繁重,后院之事,如何事事指望他?”毓贵妃的语气又冷又硬,充满责备之意。
我擦!那些女人不指望他难道指望我?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瑜忍了又忍,恭顺地说:“母妃教训得是!”
“母妃,军营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儿臣这就先告退了!”元睿趁机站起来说道。
毓贵妃也不好再说起那位温婉娴雅的裴如,脸色有些难看地送他们走了。
魏瑜私心里觉得这位睿亲王爷好像跟他母妃不是很亲近。于是心里有点小小的报复的快感:让你对我凶!连你儿子跟你都不亲!
出了毓秀宫,魏瑜忍不住问:“殿下,您认识裴如吗?”
李元睿总算正眼瞅了她一眼,还“嗯”了一声。
“大家都说她是禹州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可是真的?”
“你没见过她?”李元睿反问。
“以前只看到过一次背影,也没认真留意。”魏瑜使劲回想,却是模糊得紧。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太后娘娘似乎一心礼佛,怕吵闹,所以,这些年见太后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三回,还是远远地看到几眼。”
李元睿又“嗯”了一声。
“您还没回答我呢?她果真是我们大禹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么?”
突然之间,好想看看第一美女长什么样……
“反正比你美,更比你有才。”
尼玛……说话一定要这么直吗?
在魏瑜印象里,古人说话不都很含蓄的么?哪怕上门要账,也得从姑爷爷辈的交情开始说起,怎么到了这位这里就变了?
龙兴 第19章 府里银子本来就不够使
“那您刚刚怎么不直接应了?”魏瑜很诚恳地问。“那样的话,母妃定会非常高兴。”
李元睿顿了顿,问道:“怎么?你希望我应了?”
魏瑜是个老实人,急忙摇头。
“不希望府里再进人?”
魏瑜使劲点头。
“为什么?”元睿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府里……银子本来就不够使了!”魏瑜有些心虚地说。“你的俸禄一年才八百两,哪够啊——”
“噗嗤!哈哈哈!”身后传来很夸张的笑声。
魏瑜回身一看,看到二皇子李元恒和户部尚书之子赵连城自转弯处走过来,两人皆笑得前仰后合的,那李元恒更是连气都喘不上来,指着元睿不停地打跌。
元睿的脸黑得可以,深呼吸又深呼吸,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元恒一边大笑一边说:“好笑!哈哈哈!我道你都二十四岁了还只有鱼儿一个妃子,原来是俸禄太少的缘故!哈哈哈!”
“我倒是要请教请教,你的俸禄比我还少,究竟是怎么养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