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瑜的脚步丝毫没停。
你知道个屁!
你一远在禹州,高坐庙堂的皇帝,能知道千里之外金陵城中祥瑞书院的哪个女学生投毒?
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不过……也不一定啊……
毕竟,他在这里有不少眼线呢!
例如常宁、任箜、东方燕……
魏瑜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又回去问他:“你知道是谁投的毒?”
“嗯。”李元睿也吃完了,拿过帕子擦手,擦嘴。
就是这般家常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份外地迷人……
妈蛋,我在想什么?
魏瑜暗中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问:“谁?”
“你想知道?”李元睿转身,挑眉问她。
魏瑜咬牙……“想。”
溪山行旅图 第1617章 不管输赢,你都不吃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元睿嗤笑地看着她。“你赢了裴英,然后,让我一辈子不好过?”
他听到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个小人!居然偷听!
魏瑜咬咬牙:“那只是气话。我一介小小女子,哪有能力让皇上您不好过啊!”
“还真是能屈能伸呢!”他来到软垫那边,舒舒服服地坐下。
魏瑜跟过去,问他:“你真的知道?”
“当然,君无戏言。”
“你要怎样才能告诉我?”魏瑜问。
“你说呢?”他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穿透了衣裳,直奔内涵。
魏瑜捂着自己的胸口,后退了好几步:“不告诉我拉倒!我自己能查到!”
李元睿笑了声:“随意。”
魏瑜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但是,到了门口,她被禁卫拦下了。
“让开,连我都不认识吗?”魏瑜摆出皇后的架子呵斥道。
“皇上圣令,入夜以后,禁止出入。”禁卫面无表情地说。
“李楠呢?让他来见我!”魏瑜怒道。
“李统领不在。”
魏瑜深呼吸,只恨没带三步倒,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她只得磨磨蹭蹭地转身回去了。
一进去,膳食都已经被收走了,屋里只剩李元睿一个人,正自己摆了盘棋,自娱自乐。
你可真是轻松自在啊!
魏瑜咬咬牙,深呼吸,走过去说:“皇上,禁卫不让我出去。”
“嗯,入夜之后,禁止出入。”
“你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
“可以。”李元睿说。
然后,他依然在下棋,没动静。
“皇上……”
“你过来陪我下盘棋吧,还是老规矩,要是能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是谁下毒,还让你离开。”
“那……要是赢不了呢?”
“朕在金陵的时候,你每晚都要侍寝。”
尼玛!
她从来就没赢过他!
“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你在纠结什么?”李元睿看向她。“不管输赢,你都不吃亏。”
不吃亏吗?
不吃亏吗?
魏瑜深呼吸,他却一把将她拉过去,让她坐下。
下就下吧!说不定今晚就可以赢他呢!
于是,她聚精会神,使尽浑身解数跟他下棋。
下了整整两个时辰,脑细胞死了一堆,最后,还是输了十几个子。
李元睿轻笑道:“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谋略智慧。你已经用到极限了,再难提高。所以,你这一辈子,注定斗不过我。你们女人,也注定争不过男人。”
“我——”
“费什么话,侍寝!一起去沐浴!”他拉着她往净房走去。
那边已经摆了个大浴桶,奴才们正往里倒热水。
等倒完了,还往里撒上了花瓣。
李元睿让所有人都退下,伸手就要解她的扣子。
魏瑜捂住领口:“我自己洗!”
李元睿看着她,不说话。
“我先洗,你后洗。”说完,她觉得有点不合适,改成了:“要不你先洗,我后洗?”
“要我点了你的穴吗?”
魏瑜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于是,他一颗颗解了她的扣子,一件件脱了她的衣裳,将她脱得溜光,抱起来放进了浴桶中。
溪山行旅图 第1618章 我的鱼儿
然后他自己也脱了,准备进去。
鱼儿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脸蛋红红的,把所有的花瓣都扒拉到她周围,挡住水底下的美景。
这个样子,像条漂亮可爱、害羞又调皮的小鱼,李元睿微微一笑,跨进了浴桶。
浴桶本来很大,李元睿一进去,就显得很拥挤。两人各据一边,但是……伸手就能触着。
水很热,烫熨着她的每根神经,不知为什么,她的脸越发红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李元睿问。
“水烫。”
“烫吗?”
“烫。”
过了一会。
所有的花瓣都莫名其妙地往李元睿那里飘去。
魏瑜瞪大眼睛看着,花瓣聚集到他周围,毫无瑕疵的健康皮肤,墨黑如漆的长发,艳红的花瓣,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李元睿嘴角弯弯地看着她——水面以下的部分。
魏瑜总算注意到他的眼神,忙不迭地将那些花瓣往回捞。
然而,捞回来,又跑了。
捞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
他一把抓住那小小的素手,用力一拉,顿时软香满怀。
……
今晚,好歹比昨晚好点了。
至少,她睡觉了。
早上起来,不知时间若何,只见窗外的光线投射入屋,鸟儿叽叽喳喳,甚是欢快。
她动了动酸软的身子,发现自己在李元睿的怀里。
他还在睡着,身上穿着祥瑞出产的素白的亵衣,领口有些紧,看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
禁欲?
魏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昨晚的某些情形,他先是在浴桶中欺负了她一回,然后直接抱着她从里面飞了出来,用浴巾擦干了,没穿衣裳,直接上了床……
在她承受不住哀求他停下来的时候,他问:“你说,你还喜欢我吗?”
她咬着牙没说话。
于是,又是惩罚……她感觉自己被他肆意摧残,似乎要碎裂一般。
“还喜欢我吗?”他又问。
“喜……欢……”
于是,他最终饶了她。
……
仿佛感觉到她的怨念,李元睿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正睁着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女子在这个年纪,是最美的。
在被他疼爱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更娇艳了。
皮肤白里透红,嘴唇柔软而性感,眼波间流转着几丝媚色……
他微微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鱼儿。”
“嗯?”
“鱼儿。”
“干嘛?”
“鱼儿……我的鱼儿……”
又来了……以前他就这样。
叫着她的名字,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魏瑜撇撇嘴,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心里想,你要是不告诉我谁下的毒,我跟你没完!
隐婵山庄。
傅九问走出来的大夫:“他怎样?”
老大夫说:“烧已退,不会危及生命了。”
傅九放下心来。
“但是,公子本就体虚,这番又被极为歹毒的阴寒之气伤及肺腑,好了以后,怕是也会留下寒症。”
傅九皱眉点头,走入房内。
李元景仍未苏醒,面朝外侧卧着,脸色苍白,眉头微蹙。
傅九是先帝时期右相傅衍的私生子。
溪山行旅图 第1619章 又叫鱼儿!
他的母亲是个妓女,难产而死。
傅衍将他带回府中,却并不说他是自己的儿子,只让他做了个小马奴。
但是,他的身世显然没能瞒住。从他记事以来,每天都被人叫野种,每天都被傅衍的儿子们虐打。
“你不过是个妓女生的野种!也配在我傅家住着?你这个野种!野种……”傅家的儿子们拳打脚踢,他浑身是伤。
“住手!”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傅九抬头看去,看到一个白衣公子,翩翩如仙,来到他面前。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元景。
众人都跪下,称他为太子殿下。
他救了他,让他留在他身边为伴读。
后来他知道了,当时是傅衍——他所谓的父亲暗中请求太子殿下救了他。
虽是如此,殿下对他一直有如兄弟。
甚至后来,又把他送上青藤山学艺。
太子说,本来,应该是他去青藤山的。但是,他的身份和处境不允许他离开多年。
所以,让阿九代他去,等他学成归来,兄弟再相聚。
殿下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给了他一切。
……
可是,殿下却太傻。
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失去了一切。
前些日子,云若跟疯了一般,到处追杀青藤会弟子。
为了让自己留下来帮魏瑜做事,殿下亲自去解决。
云若误伤了他。
但也因此阻止了她。
……
又或许,是他没用。
他不如葛深云,能够辅佐李元睿登上那个位置。
看着满脸苍白的殿下,傅九一脸难过自责之色。
“鱼儿……”李元景喃喃叫道。
又叫鱼儿!
过去如此,现在等于是重生了一次,还这样!
她是李元睿的女人!他们恩恩爱爱地在那行宫里看鸳鸯戏水呢!你就不能忘了她吗?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要不,就得到她。
要不,就彻底断了!
傅九深呼吸,走出房间,掩上门。
不多时,一只青鸟从山庄后方飞出,消失在天际。
金陵行宫。
魏瑜跟追债一般追问李元睿,那个下毒的究竟是谁。
李元睿却让人丢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魏瑜拿起来一看:“男装?”
“嗯。”
“干嘛去?”
“带你出去玩。”
“玩?”魏瑜有些崩溃。“以前让你带我出去玩,你每次都推三阻四的。现在什么时候了?再过两三天就要开始决赛了!我哪有心情玩?”
李元睿说:“你可以不去。那咱们留在行宫,说不定这次,能怀上朕的嫡子——”
“我去!”魏瑜打断他。“我去行了吧!”
种猪!
两人换了装,一高一矮,一刚一柔两位俊俏的公子,翻墙出了行宫,直奔百家会馆而去。
百家会馆不是个书院,是官办的机构,专门容诸子百家在这里举行各种讨论、交流、辩论等等,每次金陵学会,都汇集了天下贤士前来讲学,乃百家争鸣之地。
它与江南贡院关系紧密,每次金陵学会,这里都相当于分会场。
一进去,就见个硕大的室内空地,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三五十个一堆,比菜市场还吵。
溪山行旅图 第1620章 百家会馆
“怎么这么多人啊?”魏瑜问他。
“金陵学会期间,每天都这么多人。”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微服私访。”
魏瑜看了他一眼,明白了。
他是来听听,有没有反动思想啥的……
两人靠近一堆人,巧了,他们正在说女子学堂的事情。
“……二十个乞丐,庙里的残废老秀才教会了她们认字,上了三个月学堂,就打败了二十一家正规童生学堂,这是什么概念你们知道吗?这证明,女子若是能得到同样的教育机会,并不比男子逊色!”有个青年在唾沫横飞地发表演讲。
“我不信!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也不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决赛的时候是公开的,我们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开办女子学堂做什么用?难道,女子也能出来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不成?”
……
来了这里,果然能听到各种讨论,各种声音。
魏瑜可以想象,如果在决赛中,祥瑞书院真的能打败江南贡院,取得童生会试的第一名。那么,会如同一记炸雷,唤醒千千万万真正高尚的学者,引发一场大的讨论,甚至大的变革……
想到此,她紧紧地拽着李元睿的手,李元睿看了她一眼,淡定地走向下一群人。
那群人讨论的主题是励商的问题。
有个秀才模样的青年公子,义愤填膺地说着,自从朝廷提升了商人的地位,把工、农、商放到平等的位置上来,那些商人是一副怎样恶心的嘴脸,令他这个士人都觉得羞愧。
然后另一个青年才俊说,商家逐利,无可厚非……
又去了下一堆人,那里在说女子财权的问题。
……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