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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完颜氏没成功,那她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有用,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万一她到时也继完颜氏之后被九九骂了出来,那别人只会笑她不自量力!
不过,绿绮和毛太两人显然并不打算给她中途落跑的机会,硬是半拉半拽地将她给拖到了九九的书房。
厮从安正端着一盏热茶候在门外,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这会儿见两人带着陶沝过来,当即感激涕零,赶忙上前把自己手中那盏茶强行塞到了陶沝手里。
陶沝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被迫抬手敲门,里面却是半天都没有给出回音,她心生疑惑地刚要推开半边门进去,就听里面猛地传出一句怒吼:“都给爷滚出去!”
这火气一听就不啊!
陶沝端在手里的茶也差点当场洒了出来,刚想扭身回去,谁想站在外面的毛太速度比她更快,一把将她往前推了进去,然后“嘭”得一声从外面关上房门,直接断了她的所有后路。
这一切进行得太快,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陶沝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踉跄地跌了进去,正站在了屋内中央。她心里一阵郁闷,但此刻也无计可施,只能狠狠地拿眼瞪着身后的那间房门,企图练就传中的伽马视线穿透房门一一射杀外头那三人——这些该死的家伙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当她是嫡福晋啊?
九九这时也看清进门的人是她,算是勉强压下了几分火气,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陶沝被点名,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尴尬,手上端着茶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董鄂,董鄂刚才听爷骂人骂得口渴了,所以,所以就送杯茶进来给爷润润嗓子……爷等喝完了再接着骂吧?”
话刚出口,她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个巴掌,这么拙劣的借口也亏她能得出来!
果然,九九那厢听完这话之后立刻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福晋倒是有心了!”
“呵呵呵……”陶沝站在原地陪着干笑,身子连一步也不敢轻易往前移。“应,应该的……”
见她只不动,九九不由地冲她挑了挑眉:“那还不给爷端上来?”
“哦……”陶沝嘴里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中规中矩地莲步轻移到书桌侧旁边,将手里那盏茶端端正正地摆在九九面前。“爷慢用,董鄂这就先……”
话还没完,她已经忍不住起脚想要开溜,却不想,九九那边也早早就看出了她的这番意图,当即先一步眼明手快地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陶沝发现自己已半跪了在九九的腿上,后者的双手正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脸也埋在她的胸口,就跟那天晚上他在桃花居里抱她的姿势一样。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陶沝这次自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尽量放软口气轻声问道:“爷,您没事吧?”
“……”九九没话,但陶沝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此刻搂她搂得更紧了。
陶沝突然记起,厮毛太在刚才拉她来此的路上已经给她讲过了关于九九今次动气的大致缘由——
今日一早,那位康熙皇帝再度前往裕亲王府亲临裕亲王福全丧礼。九九趁机提议应当让世子保泰尽早袭爵,承裕亲王之位,不料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却像是吃了哪门子错药一般跳出来坚决反对,是为时尚早,九九自然气不过,便和他当场顶撞起来,结果挨了康熙皇帝的一顿训斥。
陶沝在心里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提问:“太子爷他……就那么反对立保泰世子为亲王吗?”
“哼!”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九九立刻抬起头目光凶凶地瞪了她一眼,适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也重新开始“噌噌噌”地往外蹿。陶沝见状赶紧端起桌上的茶盏送到他面前,软语劝慰:
“爷,您也别太过为此事而生气了!人家,气大伤肝,若是因此伤了您自个儿的身子那可就划不来了,我们学谁也不能学那三国里的周瑜,被气到吐血而亡的话,那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意嘛!”
闻言,九九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面色也稍显缓和,他伸手接过了陶沝递上的茶,揭开盖,却并没有喝,只用茶盖在水面来回轻轻一刮,又重新盖了回去。
陶沝知道他此刻定是还没有平气,想了想,又继续道:“以前,董鄂曾听人家过,这人若是生气或是忧伤的时候,面部的每一块肌肉都会受到影响,久而久之,这面部也会变得扭曲下垂,而且还会长皱纹呢!”话到这里,她故意停了停,偷偷瞄一眼九九的脸色,见他听得一愣,又笑眯眯地往下道:“九爷您可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可以迷煞万千少女心啊,潘安再世也比不上的!可如果您整天像现在这样板着一张脸,那岂不就太可惜了嘛!人家,年轻的时候如果不多笑笑,等年纪大了,您面颊上的皮就会垂到胸上去的……”
“哼——”只听一声轻笑,九九这次算是真舒气了。
陶沝见状也再接再励,“所以啊,董鄂觉得,您绝对不能为了这些事而生气!那些故意惹您生气的人,肯定是羡慕您长得比他们好看!”顿一下,又佯装不经意地再补一句:“反正,裕亲王膝下现今少子,保泰世子又是皇上亲封的,袭爵,被立为亲王那也是早晚的事,爷犯不上为了这个而生气!”
九九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闪烁:“爷自然知道这个礼,所以才更加气!”
咦?陶沝听罢微愣,随即转念一想,也对!九九知道,其他人知道,那位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会不知道,那他还这么做,显然就是故意找茬了!
思及此,陶沝的脸色顿时没来由地黯了黯:“对不起,到底,都是董鄂连累了爷……”
想来那个人定是因为恨她,所以才会如此变相地跟九九作对吧?!虽然太子党和八爷党之间暗里不和是早就有的事,但明面上如此公然找茬作对却应该还是第一回。难怪康熙皇帝这次也插手了……
“你什么傻话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没等陶沝这边完,九九那厢已经中气十足地打断了她的话。“那家伙不过仗着他是太子,所以才胆敢这般恃宠若娇罢了……”
“不,不是的……”陶沝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幽幽:“若不是董鄂当日在畅春园里……太子爷他,如今定不会如此对待您的!”
“哼——依爷看,他倒是应该感激你才对,若非你那时推他下去,他现在哪里还能保有这个太子之位?爷就不相信索额图他一人就能成事!就算皇阿玛再宠他护他又怎样,只要他有心谋反,那就是死路一条!”
九九这话得满腔义愤,陶沝不自觉地心中一凛:“爷,您会不会……也怀疑董鄂当时是故意推他下去的?”
她这话一出口,九九似是明显一愣,随即紧紧皱眉:“你胡什么呢!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爷还不了解么?外面的那些流言爷又岂会当真?更何况,你故意推他下去又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陶沝低下头没再吭声,只死死地用贝齿咬住嘴唇。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她那时的确是故意推太子下水的,那么,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给掀到地上去了吧!
作者有话要:不好意思,跟筒子们声抱歉,昨天晚上去同学家住,这死孩子告诉我她家有电脑我就没在意,结果电脑是有,但没网,郁闷~今天刚回来,先把这章更了,下面那章稍微晚点更~见谅~等两三个时左右~
正文 176谁道秋下一心愁?(下)
见她此刻情绪低落;九九还以为她心中还在惧怕那位太子殿下;忙柔声安抚道:“放心吧,爷绝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对你动手的!”停了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颇有些自责地接下去道:“大牢里那次,是爷欠考虑,忘了应该找两个人在里面照应你的……”
“不;这不是爷的错……”陶沝嘴里喃喃应声,心里却是没来由一沉。
四爷的对!即使她不承认;九九他们心中也早已认定大牢里那次定是那位太子殿下下的手!她的谎言并没有任何人相信!
“爷,董鄂能问您个问题吗?”望着这会儿正在喝茶的九九;陶沝心中忽然有一句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
“九爷您……想坐那个位置吗?”
这话问得很是没头没脑,但九九这边却以最快的速度听懂了,当下眉头一拧,眼色也跟着一深:“为何会问起这个?”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阴沉,但陶沝却没在意,她依旧自顾自地往下问:“您不想吧?”
短短四个字,虽是疑问句,但问话的口气却透着满满的肯定。
见状,九九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没有立即接话。
陶沝也继续追问:“既如此,那您为何还要为八爷如此卖命拼力?”
不知是不是被她最后的用辞给刺激到了,九九的语气这时也变得有些激昂慷慨起来:“哼——爷只是看不惯某人那每每趾高气昂的样子罢了,我大清要真是交到他手里,那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完,语气又一转,“八哥自幼与我交好,平素待人也一向礼贤下士,这样的人才能真正配得起圣贤仁君之称!”
是吗?陶沝在心里暗暗反问,时候她好像也曾有一度这么认为——仁君可敬,暴君可恨!君王只有仁孝才能治天下!但等慢慢长大之后,她突然明白,其实,这样的仁君通常都只不过是表面的“仁”而已。真正狭义上的仁君是治不好天下的,反而是相对意义上的暴君才能成功压世。有很多事情,很多问题,一定要动用特殊的铁血手腕才能镇压解决。这样的“暴”反而才能称为“仁”,就像她一直崇拜的四四大人!
陶爸爸也曾经这样过,所谓的康乾盛世,若没有当中雍正皇帝的十三年铁血政策,哪里还会有之后长达六十多年的乾隆盛世……
那位太子殿下如果能成功即位,会是暴君还是仁君这还真不好;同理,八阿哥倘若真当了君王,他的成就能不能比太子或者四四高这也不好预知,不过,她能肯定一点,他的表面工作应该会比另外两人做得要强许多。毕竟,八阿哥的人缘可称得上是现今整个朝野上下最好的,其交际手段之高,不去做外交大臣真正是可惜!
想到这里,陶沝不免出声叹了一口气。九九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皱眉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相信爷的话?”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沝赶紧摇头,解释得明显有些支吾。九九心中更加疑惑,再度追问:“那你……就是不相信八哥了?”
“……”陶沝这次没立即接话,她其实很想跟九九,要他别跟着八爷,也别在八爷党里混了,那样是没有好前途的!
见她不答腔,九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跟着不禁深深拧眉:“你不喜欢八哥么?”停了停,见陶沝还是不话,他放下捧在手里的茶盏,转而拂上对方的脸颊:
“爷过了,爷对瑾……那个人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你心里也别再老是胡思乱想了……”
他这话的语气极轻柔,目光直直地对上她,里面溢着满满的宠溺,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吃醋的情人。
陶沝万万没料到九九会把事情联系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