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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鋭愣了一下,“你不爱吃?”
“骗你的,我爱吃啊,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和筱白说,“小时候,只有过年时候家里才会买牛肉,是招待客人的下酒菜,每次吃不完我和弟弟妹妹都是抢着吃,我比他们大总抢不到。”
“现在没人和你抢了。”陆良鋭劝她,“你喜欢的,都会有的。”
“肉是没人和我抢了,因为他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筱白哀伤地说,“小时候,我任何时候都能罩着他们什么事情都能替他们做,等他们大了,我就不能事事都帮着他们了。”
陆良鋭没回答。
“陆良鋭,你在听吗?”和筱白叫他。
过了会儿,陆良鋭回来,说,“我去拿瓶水,你说什么?”
“没什么。”和筱白喝着汤,“你锻炼完了?”
“嗯。”陆良鋭说,“我得去冲个澡。”
“都一把年纪了还锻炼,你就不能有一天不锻炼吗?”和筱白无语。
陆良鋭笑了下,“不锻炼,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你唯一喜欢的一个地方,都没有了。”
“那里和锻炼没关系。”和筱白咬着筷子,说,“你自己锻炼没用。”
“……”陆良鋭喝水呛着了,“你一天不调侃我,难受是不是!”
“是啊,浑身难受呢。”和筱白故意逗他,“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就能告诉你,怎么锻炼了。”
“别闹。”听声音,陆良鋭挺难受的,“我得去洗澡了。”
和筱白有时候挺烦他这样的,直肠子不解风情,“你就非得现在去洗吗?就不能等会儿挂了电话再去吗?”
“不能。”陆良鋭说话像挤牙膏,拒绝是咬牙切齿的,“洗凉水,我难受。”
“哈哈。”和筱白不厚道地笑,格外开恩了一样,“去吧。”
陆良鋭等着她挂电话,她没挂,他一直等,手上麻利地脱衣服,拿着手机进浴室,开了花洒冲。
租的房子,时间有些久了,屋子里的墙壁没有那么白,浴室的瓷砖不再干干净净,里面简陋,陆良鋭寻了会儿找到高处的台子,把手机放上去。
“陆良鋭。”和筱白突然叫他。
“嗯?”陆良鋭面部表情狰狞着,他一个人住习惯了,又是在浴室里洗澡,听着女人的声音突然叫他,真切的就跟在他家里一样,他觉得要把浇在身上的凉水煮烫了。
“你用沐浴露还是香皂啊?”和筱白问他,估计是挺无聊的。
“香皂,沐浴露太香了。”陆良鋭一本真经地解释。
“你在洗脸对不对?”和筱白躺在沙发上,她看着亮着的吊灯,“你在浴室刮胡子吗?用洗面奶吗?你是洗澡时候刷牙还是洗完澡后刷牙?”
“和筱白。”陆良鋭突然难受地叫她的名字,“你别说话了。”
“好。”没多久,和筱白这边响起来水流的声音。
陆良鋭仰头站在水柱下,他望着放在台子上的手机,水的声音是一样的,只是背景声音不一样,他这边安静,她那边却热闹得很,一直在唱歌。
平时洗澡都是十分钟解决的事情,陆良鋭今天竟然洗了半个小时。
和筱白裹着睡衣躺在床上,她心里暖洋洋的,“陆良鋭,晚安。”
“晚安。”陆良鋭咬牙切齿地说。
和筱白笑啊笑的在床上打滚,“你晚上还睡得着吗?”
“妖精。”陆良鋭牙齿快咬碎了,的确睡不着啊,他又去洗了一次澡仍旧精神奕奕的,很累躺着却睡不着,想着和筱白又忍不住笑,这个女人脾气是差撩人又不负责任,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啊。
想着她,渐渐地入睡了,做了一夜的美梦,梦到没隔着手机,他们公用了一个浴室。一样的呼吸声一样的水流声,一样的迷醉和为对方痴迷和疯狂。
正文 34。34
和谷雨隔了一天给和筱白打电话,说和孙金鑫商量好了; 他们还年轻没有经济基础不想要这个孩子; 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让和筱白帮忙联系医院。和筱白没找熟人担心细节问得不清楚会有疏漏; 她自己跑去医院问了手术的具体情况,又转述给和谷雨,敲定了手术的时间。
和谷雨和孙金鑫刚工作,除了生活的开销手里没有什么钱,手术的钱自然就是和筱白出; 这应该也是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吧; 和筱白不介意帮妹妹忙; 不为少花钱为图个安全。那些说手术后不良反应的,和筱白听着就犯冷汗; 担心和谷雨会是倒霉的那一个。
手术那天,和筱白不放心担心会出事,她请了假去医院陪着; 等到过了手术安排的时间; 和谷雨都没来。和筱白给她打电话; 和谷雨犹犹豫豫地说,“二姐,我不做手术了。”
“为什么?”和筱白忍着脾气; “不是说好了做掉的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阿鑫的妈妈知道了; 不让我做手术。”
“身体是她的还是你的?孩子是你养还是她帮你养?以后的苦头是你自己吃还是她替你吃?”和筱白忍不住了; 她脾气发起来就是噼噼啪啪的往外倒; “你在家是吧,等我过去。”
和筱白打车,没多久就到了和谷雨租的小屋里。
是和谷雨来开门,她脸红扑扑的,“二姐,刚煲了汤,你喝点吧。”
“我不喝。”和筱白在床边坐下,她不介意孙母在,只是问和谷雨,“你想好了吗?”
孙母见过和筱白几次,都是脾气不好的人,彼此看得不顺眼,“谷雨的二姐,别人都是劝弟弟妹妹好,你怎么盼着他们不好,谷雨怀着的不只是我们孙家的孙子,也是你的外甥。”
“验过了?”和筱白问和谷雨。
“昨晚上阿姨找人检查过了。”
“因为是个男孩就要留下来?”和筱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是恨不得能骂醒和谷雨,“你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他们让你这样做的?”
“二姐。”和谷雨为难,怯怯地看孙母的脸色。
“别看别人,说你自己的想法。”和筱白掷地有声地说,“只要你说不想要,他们不陪着你,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和谷雨说。
孙母是说了大半天才说服和谷雨的,她担心再生变,赶快说,“谷雨的二姐,我们是为谷雨好,我们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
“我没问你,我在问我妹妹。”和筱白不搭理孙母,她拉着和谷雨的手,把那些别人不会和她说的难题,摆出来,“你想清楚了吗?有这个孩子,你麻烦的不只是这十个月,这十个月可能还好,生下来呢,谁帮你看你拿什么养怎么工作?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阿鑫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的。”和谷雨没什么底气,“二姐,我们现在没钱,叔叔阿姨答应我们会帮我们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和孙金鑫还是小孩子,照顾自己都困难,再加一个孩子,他们相当于养三个孩子,一天两天可以,十个月呢、一年呢?”和筱白抛出这些现实的问题给她,“我不是一定劝你把孩子打掉,只是劝你想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刚毕业,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生孩子坐月子养孩子到合适的年龄再出来上班,你的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早就过期了,到时候你该怎么融入社会。”
和谷雨本就是软弱的性子,没有主见,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对。
孙母见和谷雨犹豫的态度,担心生变,她发怒推搡着和筱白,“你走你走,哪有劝妹妹打掉孩子的,你这个坏心眼的,我们家不欢迎你。”推着和筱白往外赶。
和筱白对付一个老太太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握住对方的手,把她推开,她只是和妹妹说话,“你比我多上那么多年的学,道理应该比我懂得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要有主见。那样就算以后吃苦,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二姐,我害怕要这个孩子,可阿鑫想要。”和谷雨为难地说,“我刚毕业,我想工作。”
和筱白心疼她,擦着她脸上的眼泪,给她底气,“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就这样做,你自己的身体,没人能替你做主。”
和筱白不是一定要和孙家对着来,她疼大姐家的女儿和儿子,如果和谷雨把孩子生下来,她照样疼爱和喜欢,可她希望和谷雨能想清楚现实情况,才不会以后后悔。
“阿鑫,你回来的正好,谷雨的二姐要带她去流产。”孙母朝着门口大吼大叫的,“快拦着她们,别让她带谷雨走。”
孙金鑫站在门口,他一米八几,轻轻松松就拦住和筱白,他气冲冲地吼和谷雨,“我们昨晚上不是说好,留下这个孩子吗?你怎么又变卦了。”
和谷雨弱弱地说,“阿鑫,二姐说的对,我们还年轻,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现在要孩子不合适。”
“二姐二姐又是你二姐,她说让你做掉孩子,我说不让,你听谁的。”孙金鑫又说,“如果你把孩子做掉,你就别回来了,我们散了吧。”
和谷雨跑到孙金鑫旁边,带着哭腔求他,“阿鑫,我不想分手。”
“那就留下我们的孩子。”孙金鑫说,“是个男孩,是我们的儿子,你舍得吗?”
你舍得吗?能准确地戳中女人神经的一句话,没有女人会舍得舍弃一个亲人,而且是连着血脉的关系。
“我舍不得。”和谷雨被催眠了一样,反复说着这句话。
和筱白让和谷雨想明白,孙金鑫和孙母担心和谷雨再生变,他们拒绝和筱白与和谷雨说话,要把她赶出去。如果是别人家,和筱白根本连听都不听早走了,可这是她妹妹,亲妹妹,她不能不管。
和筱白指责孙金鑫和孙母重男轻女不疼惜妹妹,孙金鑫和孙母质问和筱白多管闲事,三个人吵得厉害,而当事人,最该为自己肚子做主的和谷雨却沉默不语,她孤零零地站在房子里,看着被狰狞着面庞的孙金鑫和孙母围着的和筱白,和筱白难以以一敌二,她的气势弱了些,嗓子喊哑了,还是在激动地说着话。
“重男轻女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们。”和谷雨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她失魂落魄地寻着远处,找到一个凳子坐下,“不尊重我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你一直在用觉得对的为我好的方式,来对我,却没问过,我想不想要。”
“你说什么?”和筱白觉得她可能是幻听了,要不她怎么会听到和谷雨说这样伤人的话呢。
“二姐,我爱阿鑫我不想和他分手,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不像在我们家,我是多余的是累赘。”和谷雨说,她很冷静,模样凶狠,“我和家俊同样是超生的,同样是寄宿,为什么他可以在外婆家,我却在姑姑家,我不喜欢姑姑家,他们很凶对我不好。就因为家俊是儿子,我是女儿,是不是?”
“不是的。”和筱白解释,“后来,是先接你回来的。”
和谷雨握住和筱白的手,哀求她,“既然我和家俊是一样的,二姐,你能帮他,也帮帮我,好不好?”
和筱白如被雷击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不用太久的,等宝宝一岁我就可以出去工作,我和阿鑫两个人的工资一定可以把钱还给你的。”和谷雨跪着求和筱白,“二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