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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通看到陆睿平静的样子,反倒是安心不少,毕竟陆书记一向都是有主意的人,这件事也难不倒他。
想了想,陆睿对郭正通道:“你准备一下,过几天陪我去教育局走走,顺道走访几个学校。”
郭正通一愣,随即点点头:“我等您的通知。”
送走了郭正通,陆睿坐在办公室里面拿出一份仁庆市教育系统的情况报告看了起来。
中午下班的时候,陆睿接到宣传部长崔东旭的电话:“陆书记,现在全国各地很多媒体都在报道我们仁庆市的发展,尤其是咱们市提出的免费医疗和教育计划,更是被媒体广泛报道。现在好多媒体都要来咱们仁庆市进行采访,有几家媒体甚至点名要采访您呢,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都是国内影响比较大的媒体。”
陆睿握着话筒轻轻一笑:“算了吧,来采访的媒体,宣传部门负责接待好,该怎么款待怎么跨到。采访的事情就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关键人物,这仁庆市的工作要是我陆睿一个人都能干好,我不就成超人了吗?请媒体同志们多多采访一下基层工作的同志,尤其是那些默默奉献的同志,相信会有更好的素材的。”
放下电话,陆睿给自己点了一颗烟,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渐淡出众人的视线当中,这种淡出,并不是说不再出成绩,而是把手里面的权力分发给下面的部下,让更多的人投入到建设仁庆市的事业当中来。作为一名市委书记。他并不喜欢每天都听那些下面的人汇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这能够充分显示出自己的权威,对于现在的陆睿来说,这东西根本没有必要。
陆睿很清楚,最起码两年之内,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仁庆市的,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因为一号首长说了两年之后会来仁庆市检验自己的工作成绩,同样也因为自己太过于年轻了,升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需要彻底的沉淀一下。三十岁的正厅级市委书记,真要是按照之前的速度升迁下去,自己四十岁的时候难道要进入中央不成?
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真努力的做好仁庆市的工作,等待省里的新安排。当然,在这之前,自己一定要把仁庆市的建设搞好,让仁庆市的经济发展起来,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改善,这样之后,陆睿才能够放心的去新的工作岗位。
轿车平稳异常地行驶在通往仁庆市曲风县的公路上,前方已经依稀可见曲风县的电力大厦,电力大厦是曲风县最早的高层建筑,虽然只有八层楼高,但是却因为电力企业的富裕而建造的十分具有现代化的气息。
车里面,陆睿半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小憩。副驾驶的位置上,曾肖贤手里面拿着一沓资料,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车队的后方,郭正通坐在轿车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陆睿忽然提出要到曲风县来视察教育情况,他只能陪同前来。对于教育系统的事情,郭正通一直都不太了解,偶尔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后面那辆车上的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刘勇奎,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来,不就是仗着有个老同学在省里分管教育么?这回我倒是要看看,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出现在曲风县,你怎么跟陆书记交待。
轿车缓缓的驶进曲风县城,陆睿的眉头却一下子皱了起来只见在一个硕大的广告牌下面,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群干部,还有不少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轿车停下来,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似乎有人下了命令,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远处,三四辆警车警灯闪烁,穿着橄榄绿警装的公安人员三三两两站着,好似在维持秩序。
轿车缓缓停下,陆睿却没有下车,而是对曾肖贤道:“你下去,让他们都上车。”
曾肖贤点点头,想了想说道:“书记,要请谁上来?”
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如今曲风县的县长是刘怀林,而县委书记莫凡青,却是从省里面调过来的,听说之前是省委组织部刘部长的秘书。
陆睿淡淡地看了一眼外面,对曾肖贤道:“你坐怀林的车,让莫凡青同志上来。”
曾肖贤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应付这种场面已经驾轻就熟,同前来迎接市委书记的曲风县县委县政府领导一一握手,又请莫凡青书记上车,自己坐上曲风县县长刘怀林的车。
上了车,刘怀林一脸微笑的说道:“曾主任,好久不见了。”
曾肖贤跟随着陆睿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自然知道这位刘县长是陆书记的人,笑了笑道:“刘县长客气了,书记上次还跟我提起您呢。”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曾肖贤和刘怀林,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第1097章 官不好做啊
曾肖贤坐上刘怀林的车,自然是给外界一种信号,陆书记还是很信任刘县长的。而他跟刘怀林之间的对话,也是为了让对方安心,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刘勇奎坐进轿车,浑身上下都感觉很不舒服,虽然陆睿并没有对他有什么责怪的言语,但是车子里面的气氛却让他很不舒服。坐在自己身边默然不语的陆睿书记,虽然年纪刚刚三十出头,但是手腕却是厉害的要命,在仁庆市上任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却接二连三的挤走了几任市长和市委书记,如今更是在仁庆市大权独揽,不管是仁庆市当地的地头蛇官员,还是背景强大的空降官员,只要是跟这位陆书记对上的,就没有能全身而退的,由此可见,这位陆书记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在并不熟悉仁庆市权力变更斗争的干部眼中,这几年干部走马灯似的轮换,还有不少落马的,这一切的情况都跟陆睿有关系。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外人看来,仁庆市如今的市委书记是陆睿,那么所有的一切十有八九就都是跟他有关系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才是整个斗争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所谓雾里看花的后果,就是很多人往往用自己的想法臆测某些事情,虽然他们臆测的结果未必是准确的。
刘勇奎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只不过他因为组织部刘部长的关系,对于陆睿的情况了解的更多一些,深知这位陆书记在G省的根基之深,背景之雄厚,最起码在省城当中,有好几位省委常委,提起仁庆市的陆睿同志,那都是满口赞誉的。
做到省部级的位置上,轻易是不会胡乱赞许某人的,毕竟一旦到了这个位置,就会受到更多的关注,不管是赞誉还是贬斥,只要是开口说话了,就会有人留心,所以一般的领导,是不会对某个人或者某个事情轻易发表意见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只要提起陆睿,省里面的好几个领导,都是赞誉不已。这表明,陆书记在省城乃至更高一级的层面上,肯定是拥有一定后台的,否则这些省级领导,又怎么会这么青睐他呢。
而在刘勇奎的心中,对于这位行事高深莫测,想法天马行空的陆书记,除了敬畏,便是佩服了。作为同样是秘书出身的干部,刘勇奎自然研究过陆睿的履历,他发现陆睿的人生转折点就是他从H省的一个乡党委办公室的科员转变为如今H省常务副省长欧文海秘书的那个时候,如今的欧文海俨然已经是一颗政治明星,身为团系培养的干部,前途一马平川不说,最关键的是,他跟韩定邦的关系也已经不再是秘密。
但是当初的那个时候,是欧文海从市委党校副校长的位置被降职使用的时候,可以说是他人生的最低谷,陆睿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欧文海的秘书,等于是雪中送炭一般的情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睿一路飞黄腾达,走到了现在。当然,这跟他自己的能力也有关系,这位陆书记抓经济的本事,就连自己的老领导也是称赞不已的。
前面的车队慢慢开动,刘怀林的车作为前导,陆睿的车跟在后面,紧接着他们的,是一排小车,一辆辆的紧随其后缓缓前进,长长的车队足足有近百米。
坐在轿车里面,陆睿笑了笑,对额头微微冒汗的刘勇奎道:“等很久了?”
刘勇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的。”
陆睿一笑,抽出一根烟递给刘勇奎:“不要担心,我这次只是看看你们曲风县的教育情况,别的事情我不管。”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陆睿早就听说刘怀林和刘勇奎两个人在曲风县斗的很厉害,只不过他们两个都把斗争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自己现在过来,恐怕刘勇奎以为是给刘怀林站台来的,毕竟刘怀林是自己的人,这个并不是秘密。
刘勇奎听到陆睿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忙不迭接过香烟,恭敬的说道:“谢谢陆书记。”
接着又连忙拿出打火机,先给陆睿点烟。
陆睿笑了笑,抽了一口道:“这一次来曲风县,只要是来看一看一直在基层教育战线奋斗的同志,我在基层工作过,我妻子也做过支教的教师,知道基层教育工作的辛苦。当然,同样的道理,我也知道你们基层领导的工作不好做,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呢?出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把问题不当做问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曲风县县委县政府的同志们工作还是有成绩的,这就是非常好的一点。我希望大家不要有思想上的包袱,要轻装上阵。把曲风县发展的更好,不要害怕批评,要勇于锐意进取,开拓创新。”
刘勇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恭敬的点头,心中却暗暗明白过来,看样子陆书记真的是随便转转,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
“当然了,我还是要批评你。”话锋一转,陆睿的一句话又让刘勇奎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我记得市委市政府几次下文件要求迎来送往一切从简,你们今天这是顶风而上啊?”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刘勇奎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面对刘部长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做事就好像现在一样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地方得罪领导。原本他以为陆睿要批评自己不懂得搞好班子的团结呢,没想到陆睿却只是说起了迎接领导过于隆重的事情。
关于权力的运用,人们往往将其通俗化庸俗化甚至神秘化。通俗化的体现,将权力说成是斗争,曾经一度风行的阶级斗争理论,便是登峰造极的产物。庸俗化的体现,将权力说成是权术,诸如所谓的官场厚黑学之类,便是这种观念的直观表达。神秘化就极其不神秘了,这种表达的直接方式,是所谓的清官和贪官理论。简单地将官员分成清官或者贪官,实际上掩盖了官场的本质。
官场的本质是什么?说起来非常简单,那就是权力平衡。上策是用超卓的政治智慧来达成权力平衡,中策是用权力置换或者相互妥协来达成权力平衡,下策才是用强硬的武力来达成权力平衡。
陆睿如今在仁庆市的威望甚高,已经不需要再靠打压什么人来取得别人的敬畏了,如今的仁庆市,陆睿的意志已经能够完全得到贯彻,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又何必显得咄咄逼人呢?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如何在自己占尽优势的局面当中达成新的权力平衡,是陆睿最大的难题,也是最大的考验。不仅仅是如此,现在官员升迁,不再像改革开放初期那样带一大群,所谓一剑走天下,难的,就在这个权力控制。
就好像陆睿如今的这个情况,别看他在仁庆市一言九鼎,但当他离开仁庆市的时候,这里十有八九会经历一次次的大换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