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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用谎言来敷衍我。”慕云宁的解释虽然惊起了他心底的波澜,但是这个一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蒙混过去?
慕云宁一下子就被慕云宵哽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顺着慕云宵的眼神望向回廊上的女子,她恍惚地意识到,即将要开始一场狂风暴雨了。
秦玖此刻也是迷茫不已,那些盘踞在心胸中的疑问一点点瓦解,原来这个任默生经常去见的女人,是慕云宁,那么,他们是兄妹关系了?
这个认知对她多少有些冲击,就好比如心里的那根刺突然就被拔掉了,但是,那刺留下来的惯性的空洞,还是让她感到难过。
她做过的错事太多,原来是误会了任默生。楼下慕云宵的眼神探究而且热烈,秦玖突然就觉得无处可躲,他那深沉执着,那么努力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而她,只能袖手旁观,看着他活在一个假象之中,挣扎,心隐隐疼。
“哥,你快点把她送走吧,任淇要是来看见,事情就不好了。”慕云宁不想横生枝节,慕云宵和任淇的婚期已经近了,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惊涛骇浪了。
“我来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女子轻柔的嗓音悠悠传来,任淇美丽的脸,就出现在了门口,笑容欢快,幸福不已。
慕云宵的神色还是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变化,这个女人的到来,并不能搅乱他的思绪,而慕云宁的脸却一下子就白了,谁能告诉她,任淇为什么会这么巧也来了?
任淇疑惑地看着这对兄妹,顺着慕云宵的眼神望向回廊,那女子清华的轮廓隐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之中,美丽安静得让人失神。
任淇的脸色骇然大变,苍白得没有意思的血色,手里的包一下子就脱落。
秦玖,真的是秦玖,她又回到了慕云宵的身边,势必会席卷她的一切。
☆、谁先从爱情离场,越疯狂越迷惘。(二)
任淇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用一年的时间小心翼翼地建立的幸福,正在面临着秦玖的瓦解。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措手不及,秦玖就站在高处俯视着她,眉目还是那般清冷。
她看了一眼慕云宵,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想必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吧。
这样的认知,让任淇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入了谷底,那样惶恐的难过,原来不管是慕云宵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秦玖,都是他心底最不能割裂的一部分,而她任淇,什么都不是。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任淇苦涩地开口,心惊地看见慕云宵望过来的萧冷探究的眸光,顿时心慌不已,她差点就忘了,慕云宵不认识秦玖了。
慕云宵走过去端坐在沙发上,斜睨着已经转身回房的秦玖,她刚才的眼波急剧地流转过,他看得清晰。
这三个女人的神情都在告诉他一个讯息,她们在共同掩盖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里,关乎于他慕云宵。
“任淇,你先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慕云宁叹气地看着自家哥哥不打算解释的模样,不得不为难地向任淇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任淇早已经泪流满面,倏然抬起头,很是受伤地看着慕云宁,那眼神里,还有恶狠狠的恨意,慕云宁想要伸出去安慰她的手,活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慕云宁求救般地看着慕云宵,却很是无奈地发现,慕云宵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飞扬的眉目尽是戾气萦绕,慕云宁最是清楚,这个时候谁要是敢触碰慕云宵的霉头,就不好了。
“任淇,你不要多想,先回去,我哥一定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好不好?”慕云宁总觉得任淇身上有一种狠戾的气息深埋,那些仇恨都漫过她的眼眸,逐渐地在心底沉寂。
任淇用力地甩开慕云宁伸过来扶着她的手,委屈万分地走到慕云宵的面前,就在他的面前站定,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慕云宵的脸就隐在阴影里,他的脸色,微微阴沉,却始终脸眼皮都没动一下。
任淇看见这样无动于衷的慕云宵,更加难过,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突然迸发,感情的冲动冲毁了她的理智,忘了她是怎么样卑微才能留在慕云宵的身边的,她没有多他吼的资格。
“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竟然带着别的女人到我们的新房来。”任淇激动地指着二楼秦玖所在的房间,脸色涨得通红。
这是最让人难过的背叛,慕云宵却还是这般的气定神闲,更加让她的心惶恐不已。
慕云宵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耷拉着脸皮,那略微落在他睫毛上的光线,在他的眼底打下了一层的阴影。
很是惊艳的男人,有深邃冷峻的五官,淡漠疏离的性子,难怪任淇爱得这般疯狂。
“你这是在质问我?”慕云宵的嗓音本来就醇厚,这样阴测测地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一种蛊惑的冷然。、
任淇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死死地咬着牙,那样快乐地来,却撞破了他这样的事情,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共度了一个夜晚。
“宵,我不是质问,我是想让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解释而已。”任淇抖动着双手,死死地在两腿边握成了拳。
慕云宵带回来的女人,要是换成了别的女人,任淇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不安,可是,这个女人,是秦玖。
慕云宵神态自若地懒懒地挑眉,薄唇弯起美好的弧度,极其缓慢地开口:“解释就是,我不爱你。”男人低低的声音,却带上了迷离的蛊魅,他知道嘴角,竟然勾起了嘲笑的弧度。
任淇的腿一软,要不是慕云宁在旁边扶住了她,她此刻一定是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的事情比这一刻的心疼来得直接深刻,这个男人对她的悲伤和愤怒,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这么美好的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慕云宁也很是头疼地扶着任淇,嗔怪地看着慕云宵。
“哥,你说什么浑话呢?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要是妈知道了,又该伤心了。”慕云宁是知道的,这些年慕家给慕云宵安排了多门的婚事,慕云宵都未曾动过分毫。
以前,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秦玖,现在,是因为他不爱任淇,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把秦玖忘掉。
慕云宵疏离的神色尽显,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悠然地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那面容在烟雾里飘渺了起来,他的口气平铺直叙,没有一点的起伏。
“为了让你们所有人都开心,我就得做一个活在你们谎言里的傻瓜,我给过你们机会说真话的,但是,很显然,你们都选择了欺骗。”慕云宵的话语带着清扬的哂笑声。
仿佛一切他都已经了然,所有的事情,即将会慢慢地浮出水面,而他们的欺骗,他原谅不了。
慕云宁的脸色哂哂的,不敢看慕云宵如刀锋的眼神,调转头去,而任淇的脸色煞白了一片,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还在不断地颤抖。
“慕云宵,你也自私,为了你自己好受,一点也不顾及别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呢?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女人吗?她是要要你命的女人。”任淇太过于激动,声音颤抖不已,那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慕云宵拿着雪茄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眉目又深寒了几分,倏然站起来,伸出手死死地捏着任淇的下颌,眼眸戾气深重地看着任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想要我的命?你们果真是骗我的对不对?”慕云宵湛蓝的眸子都在泛着幽绿的光,如同那蛰伏在黑暗中的狼,凶狠而且敏感。
慕云宁站在旁边,暗叫了一声不好,任淇这个傻女人,真的说漏了嘴,这下子不好收场了。
任淇看着慕云宵这样森冷的眼神,唇就开始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下颌被他捏得疼痛,只能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慕云宵不为所动,脸色阴霾得似乎能拧出水来,薄唇跳出一个字:“说。”
森冷的命令,不容抗拒的口吻,男人高大的身形节节逼近,任淇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了,感觉不到心跳。
“宵,我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任淇挣扎着想要脱离慕云宵的禁锢,慕云宵的手指倏然滑到她的脖颈处,不断地逼视着任淇,字字凌冽。
“你开玩笑的?你确定你在开玩笑?”慕云宵的唇角都是邪魅的弧度,狭长的眼眸盛满了狼的阴狠。
任淇的脸涨得通红,慕云宵捏在她脖颈处的手不断地收紧,紧到她无法呼吸,伸手想无措地挥打着他的手想要让她放开他,奈何慕云宵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挣扎不出来。
“你。。。放开。放开我。。。。”任淇气血上升,无法循环,挣扎只是徒劳,眼泪流个不停。
“说。”慕云宵倔强地盯着她的眉目,丝毫不在意任淇已经变得无力的挣扎,这个男人隐藏在血液里的疯狂,如秦玖一般,总是让人感到痴狂和心寒。
慕云宁看见这般情景,连忙过来拉慕云宵的手,惊慌不已,声音拔高了来:“哥,你这样会掐死她的,快放手,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慕云宁掰开慕云宵的手,任淇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不断地咳嗽。眼泪汹涌地流淌出来。
慕云宵的凶狠,总算是一点点地让任淇感到心寒不已,但是她却如同一个饮鸩止渴的囚徒,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宵,我们十多年的情谊,难道真的这么淡薄?”任淇泪流满面哀怨地看着慕云宵,男人挺拔地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不曾为她,蹙过一个眉头。
慕云宁扶着任淇起来,身为女人,很是同情任淇的,只是,这样哭哭啼啼的女人,不是她慕云宁的范。
慕云宵转身要上楼,却被任淇伸手紧紧地抓住了手,男人修直的背影微微停顿。
“你说的这十几年,我一点也没有记住,又什么作用?”他嘲讽地冷笑,他慕云宵除了没有失去智商之外,还记得什么?什么都没有记住。
那一年,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父母,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的所有,都是后来被人加上去的。
“虽然你忘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宵,我们回去赫尔辛基,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好不好?”任淇明白地知道,不能让慕云宵留在海城,因为秦玖在这里。
慕云宵抽回自己的手,淡漠地开口:“我已经把一切都忘了,去哪里都一样,你先回去,我需要点私人时间。”慕云宵脚步迈开,穿过那回廊,进入了秦玖所在的房间。
任淇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房门口,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楼梯口,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声音哀切无比,满满的心疼难耐,秦玖站在房间里都能听得真切,胸口跳动了一下,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痴女子罢了。
“我猜,你此刻一定是不忍心了。”慕云宵调侃的声音就徐徐地传来,秦玖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的心事,他还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秦玖顿时颇有些感慨。
秦玖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