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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秦玖幽幽地圆起嘴唇,烟雾就萦绕着飘渺而出,在她的眼前,形成了飘忽不定的仙境。
顾北微恍惚看见秦玖的额头开始爬满了忧伤,不知那忧伤从何而来,总是让她感到伤感。
“姐,我知道的。”顾北微越发的抱紧秦玖的胳臂,脸蹭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口气,眼眶却有些红了。
苏少城看着这样的一个场面,心底就像突然被万千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顾北微和秦玖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情谊了。
在困苦中挣扎过来的女子,自然懂得这生活其中的煎熬,所以会格外的心疼彼此。
秦玖单薄地笑了,娴熟地把烟掐灭,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衣袖,站了起来,伸手拿过衣架上的外衣。
“姐,你要去哪里?”顾北微拉着她的衣袖,总觉得秦玖这次又要远走,小女孩微微的不舍。
秦玖像对一个孩子般,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指尖划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笑得宠溺,有些莫名的释怀。
“我觉得我该去做一场旅游了,好久不出去,都觉得这城市让人透不过气来。”秦玖笑得爽朗,没心没肺的凉薄的笑意,从眼角眉梢间晕染开来,看得苏少城惊心动魄。
好一个放荡无羁,自由成风的秦玖。
顾北微却很是不舍,抿着唇问:“这次要去哪里?”说完又觉得有些唐突,去哪里,秦玖都是即兴的吧,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起哪里,就去哪里。
秦玖好像真的在认真的想,歪着头天真单纯的模样,轻轻地笑,尔后无所谓地摆摆手。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呢。”秦玖笑得单纯无害,她的样子逗笑了顾北微。
但是很快的,顾北微的笑容又焉了下去,她不愿意看见秦玖停留不下来。
赫尔辛基奢华而现实的夜晚,秦玖曾经无数次在半夜惊醒,顾北微时常拥着抱枕听见隔间里,秦玖自言自语地对着空气说话。
她说:“慕云宵,我的心底住着一个猛兽,他吞噬了我的快乐,悲伤,或是自由,我只有不断地奔跑,才能感知那些幸福。”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四处奔走,顾北微却始终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感知到了幸福?
或者是,她只是想单纯地在某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的一个回头,便能看见顾北城和纪如卿就在她的身后,如年少她的很多次回头一样。
“你这傻姑娘,哪有人像你一样,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要想进入苏家,就学聪明一点,不能失去了你秦玖姐的威风。”秦玖故意深沉着脸和顾北微说话,伸出手臂拥抱了她一下。
“姐,我一定会的。”顾北微知道秦玖不喜欢她这样消沉,遂对着她笑了笑。
秦玖的手弯挂着呢子外衣,转身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捧着咖啡杯的苏少城,对他绽开了笑颜。
苏少城顿时惶恐不已,做小白兔状:“秦玖,你别对我笑得那么风情万种好不好?我可是会折寿的。”
秦玖笑得温婉,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步步紧逼,眉间的笑意真诚美好:“苏少城,刚才是我太过于急躁了,你大少爷想必是不会和我计较的。”
“秦玖,你真聪明,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怪你不成?那样显得我多么的小气。”苏少城虽然知道又被秦玖摆了一道,还是很高兴地爽朗地笑了开来。
“那你们好自为之,我先走了。”秦玖转身就走,短靴踩在空心木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一路顺风。”苏少城对着她高瘦的背影说着祝福的话,秦玖头也不回,抬高手摆动了几下。
不知道为什么,秦玖每一次这样随性而潇洒的动作,总是让他感慨万千,这样肆意不羁的女子,不管是爱上谁,或者是被谁爱上,都必定是轰轰烈烈的。
秦玖单薄的身影已经没有了踪迹,顾北微仍然站在那里,心底忽然难过不已。
多年养成的一种漂泊,就像生长在秦玖的血液里一般,随着她的生命摇摆,她的脚步停不下来。
“微微,你别难过,秦玖她。。。。。”苏少城过来拉顾北微的手,环住她的肩膀想要开口安慰。
“我懂,她有她的信仰。”顾北微打断苏少城的话,略微地低头,声音轻软。
苏少城愣了一下,尔后轻轻的笑了开来,他的顾北微,已经长大了,秦玖,有她自己的信仰。
秦玖走的时候,任默生还是没有给她来过一个电话,她轻装而去,在飞机上眯了一下眼睛,却又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时光兜兜转转,秦玖时常在梦里惊醒,所有的时光已经湿轻萧向前,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去,时光独独忘记带她走。
都说西藏的布达拉宫是一个建筑奇迹,在那座红山之上,迎接那虔诚的信徒。
当秦玖孑然一身站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前,冬日的阴冷的风从那古老的殿堂呼啸而出,映着那落日的光辉,美轮美奂。
想起那些年,纪如卿曾经说过,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来看一看这布达拉宫,听说只要你能够虔诚,便能到达幸福。
秦玖的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身边传来了男子嘲讽凌冽的声音,瞬间便击碎了秦玖的懦弱。
“冷硬无情的秦玖,竟然也会怀念古时伤感落泪,我还以为,你的那些情怀总就被那些繁华所取代了。”
秦玖骇然地转头,慕云宵背光站在落日的余晖里,轻简的衣着,修身挺拔,还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只是脸上的嘲讽神色浓重,秦玖在惊悚间回过神来,只剩下一个问题,慕云宵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都比我还清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倒是慕大少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玖的神色有了几分的凌厉,难不成他慕云宵竟然这么无聊,跑到了这里旅游?
慕云宵的身上穿了一件的黑色皮草,高贵大方,围着同色系的围巾,于这广阔的天地间,显得高雅而美好。
“要你管我么,秦玖。”慕云宵似乎有一些的别扭,迈开长腿越过秦玖,向着那蔓延着的台阶迈进。
秦玖站在原地错愕了一下,听出了慕云宵话里的别扭,不由的愕然了许久,这慕云宵究竟在闹哪般?
“慕云宵,你别这样幼稚行不行?”秦玖看着他的背影,话语逐渐地变得有些森冷,他慕云宵的这份情,她怎么能承受得住?
慕云宵的身影一顿,站在高高的阶梯上,背影有些僵硬,以他往日的反应,定然会回头嘲讽一下秦玖。
可是,这回他没有,他就站在阶梯上,目光深沉地看着阶梯延绵的顶端,布达拉宫古老而庄严。
秦玖没有听见慕云宵的声音,迈开步想要走到他的面前,风里却徐徐地传来了慕云宵略微沙哑的嗓音,飘渺遥远。
他说:“秦玖,你说,如果我沿着这条道一路三拜九叩,我会不会成为最虔诚的信徒?可以成全我所想要的。”
男子轻扬的话语,带着惆怅的韵味,徐徐地落在秦玖的心头,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这话,是曾经秦玖在赫尔辛基和他说过的,每当生活绝望的时候,她都这样任性地拉着慕云宵问他。
她是这样问他的:“慕云宵,纪如卿曾经说过,一路跪拜到布达拉宫,我们的幸福都会实现,那么,慕云宵,如果我愿意一路跪拜,顾北城和纪如卿会回来吗?我的母亲会活过来吗?”
当时岁月铁马金戈而过,慕云宵只能看着绝望的女子哭倒在他的怀里,这是她秦玖的信仰。
秦玖微微苦笑:“想不到现在,你竟然也这么迷信了。”秦玖这话说得并不是嘲讽,是一种极其绵长的苦涩。
慕云宵凉薄地笑了笑,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盖住眼底潋滟的波光,当然,他会变成这样,只为赢得一个她。
“你不是说过么,这布达拉宫里面的神,格外的眷顾真诚的人。”慕云宵回过头,冷峻的眉目深沉不见底,秦玖微微的倒退,踉跄地逃离。
眼角的余光看见,慕云宵寂寥地站在那里,背后是辽阔无比的布达拉宫,他的整个人,都融化在了这片素净的天地间。
干净而美好的男人,秦玖想起了初遇时的慕云宵,也是这般,美好有些忧伤。
但是,却不狠戾,没有凌厉的棱角,现在的慕云宵,眼神冷淡凌厉。棱角坚硬地刺痛别人,也刺痛自己。
“秦玖,不管到最后怎么样,你始终是逃不开我的。”慕云宵阴测测的话语如同狼的宣告,秦玖的心一个哆嗦,难过不已。
☆、时光翩跹向前,那人步步紧逼。(二)
秦玖直接买了机票,一口气回到了海城,她怕她的心不够坚定,会因为慕云宵的步步紧逼而堕落。
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她疯了一样的找任默生,然后就在皇城,她看见了任默生清扬的眉目。
他的身边,莫槿凝抿唇笑意盎然,幸福的小女人的形态,让秦玖看得好生眼红。
秦玖全身的血脉在那一瞬间都倒流了起来,任默生对她的情话还萦绕在耳畔,可是,他的身边,美女却萦绕不断。
秦玖突然觉得异常的疲惫,慕云宵狼一般掠夺性极强的眉目,任默生深不可测的阴冷,心底藏着他的明月光。
顾北城在不知何方,她爱过的男人,爱过她的男人,都没有得到好的下场。
所以,顾北城才那样刻意的离开,慕云宵才会这般的怨他,而任默生,因为他不爱,所以,刻意肆意而为。
她闪身躲到一个汉白玉柱子后面,偌大的柱子挡住了她的身影,任默生并没有看见她。
秦玖站在那里看着任默生进了电梯,然后电梯门关闭,他的脸在那一刻无比的清晰。
莫槿凝不知道低头在他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任默生薄凉的唇,竟然轻轻地扯了开来,笑得柔和。
秦玖愕然,她一个劲地往外跑,出了皇城,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的时候,她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已经是冰凉地潮湿一片。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手心的潮湿,究竟是为谁而哭的?为了任默生的欺骗?还是为了慕云霄的轻视?
秦玖不知道,她把脸转向窗外,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坐车去了汽车站。
南城的汽车站里,也许是大过年的,没有多少人,她买了车票,坐上了大巴,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却翻转地仿佛睡了好多年。
梦里碾转过许多人的脸,顾北城,纪如卿,她的母亲,慕云霄,任默生,顾北微,苏少城。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神色,但是,却都是冰冷地看着她,她仓皇地过去拉顾北城的手,纪如卿却从旁边跑出来,把她推到,拉着顾北城不知道去了何方?
她试图去拉任默生,他却表情淡漠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她站在梦里,看见了那座美丽的小白楼。
一个女人给他开了门,他们拥抱着,牵手进去了。
一个紧急刹车,车身倾斜地摇摆了起来,秦玖被甩到了玻璃窗边,总重地撞上了玻璃窗,倏然被惊醒,抹了一把脸,全都是冷汗,她秦玖,比任何一个人,都害怕失去。
车里的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