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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默生做了一个你请便的手势,斜睨了一眼复式回廊,神色淡然。
“你对里面的那位究竟是怎么样的?”徐长卿低着头倒酒,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实质却是极其的想知道的。
任默生交叠着双腿晃荡着手里的酒杯,笑得颠倒众生:“什么怎么样?”
“别装傻了,没有怎么样你会把她带到兰斯公馆?”徐长卿笑得很是狐狸,狡黠地眯着眼睛看着任默生,那眼神如同犀利的刀子,灼灼地冒着光。
这下任默生不说话了,这徐长卿看见任默生沉默,心里已经有个七八成的肯定了,想是他任默生还不知道吧。
“好了,你不想说我也就不打趣你了,也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成个家了。”徐长卿这次说得真诚,敛去了刚才的吊儿郎当的模样。
任默生有些无聊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对面的徐长卿。
婚姻是什么呢?就是徐长卿这样的,爱极了那人,然后想要结婚,可是,在多年之后才发现,婚姻把他们的爱情都扼杀了。
况且,她秦玖也不一定会愿意嫁给他。任默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还别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徐长卿蹙眉,想了一下,秦玖躺在那里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任默生稍有些兴致地挑眉:“在哪?”
印象中,这徐长卿和秦玖可是没有打过一个照面的,秦玖经常去各处旅行奔走,也不常留在海城。
再有之,她不喜欢任默生的生活圈,很少参与,所以,他的很多朋友她都不认识,除了苏少城。
“想不起来了。”徐长卿可怜兮兮地摸着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任默生不置可否地勾唇,并没有想到徐长卿的这一句话,可以解开秦玖的过去。
徐长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稍微的蹙眉,放在耳边听了一下,眉头皱得更重了。
说了一句我马上回去的话,才挂了电话。看起来万分火急的样子。
“阿默,我得回家一趟了,家里又闹翻天了。”徐长卿在任默生的面前丝毫不忌讳家里的情况,站起身来。
任默生看见他焦躁的模样,想必是慕云宁和婆婆又争执了,徐长卿听电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那边的吼叫声。
“那可是一个战场啊长卿,你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任默生说的是和慕云宁离婚的事情。
徐长卿郑重地点了点头,捏着手机的手骨节苍白。任默生有些不忍看了,婚姻啊,是做坟墓,当年徐长卿多么潇洒的一个人,现在都被俗世所困了。
“小林在里面,你的美人应该没什么事情,她做了收尾工作就可以了,我先走了。”徐长卿嘱咐了一下,拿起车钥匙快步离开。
脚步匆忙,神情焦虑。任默生站在玄关处看着徐长卿的车子开出了公馆,突然有些感慨。
徐长卿的车开出了兰斯公馆不远,他的心底还是萦绕着刚才的问题,他记得,他是见过秦玖的,在哪呢?
徐长卿猛然地刹车,对,是在慕云霄寝室里,那张被慕云霄当成了宝贝的照片上,这个女子显然更年轻一点,笑卧在慕云霄的膝上。
慕云霄,任默生,秦玖,这三个人竟然混在了一起,徐长卿无奈地想了许久,启动车子离开,最好还是别告诉任默生,他们之间的事情,就由他们来处理。
护士小林听见车声出来,看见是徐长卿离开了,有些错愕。
“他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等一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任默生知道这小林想的是什么,兰斯公馆位于偏僻的郊外,很难打到车的。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点点头,又重新进了房间。任默生给司机打了电话吩咐好时间来接小林,坐在客厅里出了神。
这样的任默生的极其少见的,他正视了一下他和秦玖的关系,发现他们之间能细数的甜蜜,真的少得可怜。
任默生上楼的时候,秦玖还在睡着,脸色好看了许多,摸上去的时候凉凉的。
“任少爷,她刚才醒过来一下,又因为药水的关系睡过去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先回去了。”
林护士拔掉秦玖手背上的枕头,棉签按在上面按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告辞。
“嗯,我的司机在外面,辛苦了。”任默生坐在秦玖的床边,抬头对着那女子说了一声的客气话。
那女子顿时有些脸红了,大名鼎鼎的任大少爷,竟然这么谦逊,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林护士走了有一会了,已经入夜了,秦玖睡得很沉,想必是刚才醒过来知道自己病了,睡得挺是安分。
任默生看着她,俊颜微微的舒展开来,眉目带笑,这个女子也只有没有知觉的时候,才这么温顺。
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秦玖仿佛有所感知,缩进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睡。
任默生哑然都看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安静地睡了过去,顿时笑得更欢了。
他的干净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女子在睡梦中轻轻地蹙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小女人状态,让任默生欢喜不已。
突然就觉得,得女如此,他复何求?
时光苍茫而过,任默生在某一个时光的黯哑里,倏然发现秦玖在他心底那隐秘不宣的温柔,只能傻傻地笑。
如同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对于突忽其来的爱情热烈不已,却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任默生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吧。
他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想起第一次得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在兰斯公馆,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兰斯公馆的。
却把秦玖带了回来,也许冥冥之间就已经有了一些注定,秦玖,不知道是一个劫难,还是一个缘分?
想着,便含笑安然睡去。
秦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感觉身体的状况良好无比,冬日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身上,在周身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任默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一个光景,新起的女子坐在暖光里,空气里的浮尘围绕在她的身畔,她嘴角清浅的笑意,明媚动人。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一时刻的美好,这样安静美好的秦玖,脱去了往日喧嚣轻佻的外衣,看清了她内心的渴望。
“任公子看什么看得这么失神?”秦玖在暖光里转过头来看着任默生,已经恢复了那一副流氓轻佻的样子。
任默生倏然回神,看见女子妖媚地对着他轻笑,心动了一下,始终无得已探究秦玖藏在这放荡不羁的笑意后的真实面孔。
“这房子除了你,我还对什么这么感兴趣?”任默生邪气十足地倚在门口边,公子无双地对着秦玖轻佻地笑。
秦玖看得有些刺眼,这任默生和她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她这么流氓的神态和语气了。
秦玖邪笑地勾唇魅惑地笑,邪恶地开口:“任公子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呢?还是对我在床上的表示敢兴趣?”
她笑得那么直白,脸都不红一下,眼睛挑着桃花看着任默生,笑得没心没肺。
任默生的脸顿时有一些的难看,冷了一截,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女人,却无可奈何。
“那么秦小姐是怎么认为的呢?”任默生不答反问,眼睛锋利无比地看着秦玖笑颜妖娆,想要探究一下她的笑意是否有一些的迟疑。
秦玖笑得更妖孽,丝毫都不用考虑地开口:“我想任公子对我在床上的表现一定是满意的,对我这个人的兴趣度嘛。自然是比不上床上了。”
秦玖自嘲地微笑,并没有什么失落,反而是一种释然,这让秦玖看起来,仿佛是认为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里,男欢女爱本就是寻常的事情。
任默生的脸却清冷得可怕,但是却又不可否认秦玖最终带给他的,是床上的欲望的满足,后来是怎么变化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秦小姐好雅兴,一大早起来讨论床上的问题,你是想暗示我你的身体想我了吗?”任默生一转刚才的阴霾,得瑟地笑了起来,露骨十足的话,听起来总让人脸红。
秦玖显然没有想到任默生竟然会这么不要脸,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要脸,那就不是他任默生了。
这个人模人样的禽兽。
秦玖在他的身边呆久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任默生的身边,你如果不禽兽掉任默生,那么,就会被任默生禽兽掉。
“任公子真是了解我,怎么,我们来进行一场上床前的晨运如何?”
所以,秦玖毅然果断地选择她自己禽兽掉任默生,也不能让他禽兽掉她秦玖。
☆、那日悲欢离合后,爱情此去经年。(五)
任默生觉得自己要是再和这个女人瞎扯下去,到最后吐血身亡的肯定是他自己,所以,他果断地选择转移话题。
“吃早饭去吧,我想你也饿了。”任默生依旧斜倚在门边,看着秦玖又转过脸去,她的侧脸线条很好看,只是笑意好像减少了很多。
许久,她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默生以为她怎么了,走到她的面前,却看见她的眼底,满是时光的碎片,笑意满满。
多少,任默生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总感觉秦玖距离他那么遥远,她的笑意清浅,却冷漠疏离。
“怎么了?”任默生身后轻轻地揉乱她的头发,声音轻柔了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
秦玖调皮地摇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笑得舒心,无赖地又重新钻进被窝。
“任默生,你让我懒一下床。”秦玖的话从被窝里面闷闷地传了出来,任性而为的秦玖,总是在某一个时刻有些小情绪,在他的面前,无所顾忌地撒赖。
任默生站在光影里,处事不惊的他,看见秦玖这般孩子气的做法,却宠溺地笑了,坐到她的身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秦玖看见任默生竟然睡在了她的身边,微微一惊,弓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任默生拦腰抱在了怀里。
腰上传来痒痒的触感,秦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笑声便悠悠扬扬地传了开来,在冬日的清晨,欢快异常。
“任默生,你快放开我,好痒。”秦玖挣扎地想要脱离任默生的怀抱,弓着身子不断地往床的另一边蹭。
任默生的手臂一收,把她的身体收到了怀里,秦玖越发的瘦了,任默生摸着她的胳臂的骨架的时候,略微的心惊。
“秦玖,想要我放开你,异想天开。”任默生低低的声音,带着某一种的能量,传递到她的耳中。
秦玖微微一愣,仿佛听到了这话中的另一种光景,仿佛是一种亘古不变的誓言,却又仿佛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语。
“任公子这话说得多让人误会呀,还误以为我对你多重要。”秦玖又是那一副举止轻佻,凉薄无情的模样,伸出手轻轻地挑起了他的下颌,话说得漫不经心。
任默生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似乎看见了秦玖眼底迅速闪过的那一缕的希冀,恍惚是一个错觉。
“那你就继续误会也可以。”任默生不动声色地敛下眉目,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