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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巧,他这边十五个都跟了朱朋,光靠五个人,恐怕不太容易取得胜算……
鲁佳战战兢兢的看了眼孙毅,想说认他们当老大算了,可一看孙毅的脸色,又不敢。
朱朋等不及了,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所有人都放下了棉被,撸起袖子,关节搓的咯喇喇响。
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孙毅也做好的打架的准备,还不等朱朋下令,他就率先冲了过去,握着铁拳便飞快的朝朱朋那胖脸上狠狠揍去,朱朋眨眼间就被捶的满面桃花开,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拉开孙毅时,朱朋已经鼻青脸肿了。
朱朋捂着疼处,大喊道:“打!给我狠狠打他们那一伙人!”
顿时十几人朝孙毅四个冲过去,即便孙毅和杨虹树极力反抗,双拳难敌四手,仍然被打的蜷缩在地。
而鲁佳和齐子韫本就是战斗力为零的家伙,看人来了两个抱作一团蹲墙角,被揍的也是浑身疼痛。
鲁佳更是不争气的哭起了鼻子。
朱朋看围殴了一会儿差不多了,众人闪开,四个已经捂着肚子,腰部,疼痛不已。
便在此时,朱朋身后有人提醒道:“诶!那角落里的小子也是他们一伙的!”
萧秋年对所有事都不想掺和,他只是在一旁整理被子,和带来的衣物。
可朱朋的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朱朋想着他们五个,最厉害的就是孙毅,孙毅已经被打惨了,这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少年郎,应该和那哭鼻子的鲁佳差不多,不足为惧。
于是朱朋也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他揉了揉肩膀,走到萧秋年背后,右手握成拳,直接朝萧秋年背后狠狠的挥去,带起呼呼的风声——
“啪!”
所有人的惊呆了。
只见萧秋年也没有回头,便准确的钳制住朱朋的手腕,他右手一翻,迅速一扭,只听“咔哒”声骨节脱臼的响声,伴随着朱朋杀猪一样的叫声,响彻天际。
“十夫长!”“朋哥!”
一伙人连忙去将朱朋扶住,朱朋却大吼道:“别,别碰我!手……脱臼了!”
朱朋看着萧秋年,又气又怒,他什么时候遭罪成这样?顿时一声令下:“打!都给老子把这小子打出血!把他两个膀子都给卸了!!”
众人毫不犹豫的围拢上去,个个凶神恶煞,但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萧秋年包住,却不时有惨叫传来。等内圈的都倒下了,众人才看清萧秋年的状况。
一直目睹这一切的杨虹树、孙毅、齐子韫目瞪口呆,鲁佳还蹲在地上捂脸哭。
杨虹树不可置信的拉了拉鲁佳衣袖:“别哭了!快看看萧兄弟!”
鲁佳抬起一双桃子眼,还以为萧秋年被打死了。
结果却看到萧秋年不知怎么动作,那些朝他挥拳踢腿的家伙,全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干翻在地,动作行云流水,简单有力。
鲁佳震惊道:“练家子啊!”
孙毅却皱眉摇头:“我看他使的全是杀人的手段,下手不轻些,搞不好要出人命。”
杨虹树和齐子韫都惊讶极了。
思忖片刻,孙毅还是提醒道:“萧兄弟,克制一下,虽然新兵营斗殴不管,但杀了人还是要惹麻烦的!”
萧秋年本就打红了眼,好几个没注意的腿都给踢折了。
幸好孙毅一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愣住了没动。
他不动,那些个自然更不敢动,地上一片哀嚎,个个拖着伤往后退。
朱朋没想到这军营里竟然卧虎藏龙,好几次他也感觉到了萧秋年的杀意,不可否认,他方才拧了自己胳膊,已经是手下留情。
萧秋年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感受到绸缎的手感,才渐渐稳定了阴鸷的情绪。
他转过身,无视一地伤残,继续整理通铺上的东西。
便在此时,营帐的帘子掀了起来,百夫长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
他环视了一眼现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只问:“都是谁和谁打伤的?”
朱朋一行所有人,都抬手指向萧秋年。
那百夫长也惊讶了,重复的问了一次:“你们这么多人,就他一个打伤的?!”
朱朋羞愧又恼火的点头。
百夫长仍然不信,看向孙毅。
孙毅点了点头,右手指了指萧秋年,随即竖起大拇指。
百夫长这才笑了,他看向萧秋年,笑眯眯的问:“哪儿人?年纪?叫什么名字?都报上来。”
众人不用猜,也知道萧秋年造化来了,嫉妒的同时,纷纷羡慕不已。
正文 训练
登记了名字,百夫长便笑眯眯的走了。
留下一帐子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倒是萧秋年率先镇定下来,越过几个在地上哀嚎的新兵,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入营第一天是唯一的休息日,萧秋年知道这以后还有许多硬仗要打,而身体就是他立功的本钱。
可这些人在地上叽叽歪歪的叫唤实在惹人心烦,萧秋年皱眉,语气平缓的道:“我要休息,你们太吵了。”
霎时间,营帐中鸦雀无声。
杨虹树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叉腰道:“萧兄弟要休息了,你们聋了听不见?还不快滚出去!”
顿时,地上躺着的搀扶的搀扶,一瘸一拐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那朱朋走在最后,孙毅不忘提醒他:“带他们去军医那儿瞧瞧,可别还没上战场,就死了。”
朱朋知道孙毅其实是一番好意,可是他就是受不了今日的屈辱,瞪了孙毅一眼,便捂着膀子离开。
乱哄哄的人一走,杨虹树这一群立刻围拢了上来。
他们也不是不怕,但想着毕竟和萧秋年一路从京城来,大家互相照应了这么久,怎么也算有些交情,萧秋年是不可能对他们拳脚相向的。
倒是孙毅率先打破沉默:“萧兄弟,没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一身武功高的很啊!”
萧秋年看了他一眼,眼神不说冷漠,可也没有什么情绪。
他淡淡道:“算不得武功,只是比旁人多些技巧罢了。”
孙毅知道他这人不爱说话,笑笑道:“萧兄弟的技巧,上了战场可是要立大功的。”
萧秋年不答。
鲁佳和齐子韫一直都对萧秋年敬而远之,这次看他大打出手,更是不敢上前搭讪。
可他们之中的杨虹树是看不来脸色的,他见萧秋年厉害,连忙就靠了过去,满脸好奇的问:“萧兄弟,你家是做什么的呢?你瞧你,这一路上身体又好,大家都多多少少得了病,就你一晚上便痊愈了;而且看你来时候的打扮,家中也不像是种地的;还认识字,武功又这么高,你是……”
“咳咳。”孙毅打断杨虹树的喋喋不休,略表歉意的朝萧秋年道,“杨虹树这人就是话多,萧兄弟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知道,你这人孤僻,不想说就不用说,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咱们毕竟是一个营帐一个伍的,多多少少还是同心协力为上啊。”
杨虹树连忙点头:“可不是么,别看你武功高,可上战场也是要有人掩护的,武功再高,也不能以一敌百吧……”
“你闭嘴吧!”孙毅朝杨虹树翻了个白眼,“萧兄弟比你聪明多了,哪用你在旁解释?”
杨虹树看了眼萧秋年,人家年轻英俊,一看就是个精明人,的确不用自己饶舌,顿时讪讪的不说话了。
萧秋年虽然不愿意与这群人交集,可孙毅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再看这一群人,虽然无甚么用处,但人在军营必须群居,他太孤僻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通这点,萧秋年便朝孙毅颔首:“孙大哥。”
孙毅闻言,顿时笑容满面,嘴角都差些拉到了耳朵后。
他看萧秋年似乎累了,便不让杨虹树等人打扰,各自收拾自己的床铺。
夜里,朱朋一伙也回营帐来休息了,只是他们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下意识的看了眼角落的萧秋年,才敢行动,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得杨虹树等人捂着嘴偷笑。
***
一夜无梦。
次日天还未亮,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百夫长便敲锣打鼓的叫所有新兵晨起操练。
所谓操练,便是训练新兵的一种手段。
风阳关后全是戈壁,众新兵便分营在校场来回徒步,过了大半个时辰,月亮还挂在天上,众人一看这点儿,心都凉透了。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里,百夫长一面锻炼他们的意志力,一面又让人负责讲解如何侦察,发现有不对的地方或者是有敌情时,及时把信息传回来,教会他们在侦察的过程中,若碰到敌人,要如何及时逃离的一些要领。
这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天刚亮的时候,百夫长给众人两刻钟的时间吃饭。
不过是些稀如清汤的米粥和腌咸菜,一口气喝完,根本用不了多久。两刻钟后,所有人又急急忙忙的去校场集合,他们每两人一组,往前后左右撒开,刚好孙毅与萧秋年站在一起,两人便顺理成章一组,百夫长分发了木棍,便有一百人一个百夫长的方式训练基本的攻击方法。
七月流火。
午时乃最炎热的时候,渐渐有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有交好的想去搀扶,也被百夫长呵斥:“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怎么上阵杀敌!”话音刚落,便招来两个老兵,将晕倒的士兵拖下去。
拖下去的人,便是被淘汰的第一批。
他们体力不支,精神不佳,但却不能安排到后勤,而是分配到最危险的前军。打头阵的总是他们,因为被淘汰,所以不被重视。
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要晕,也要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
终于,在很多人都头晕眼花的时候,最首的钟校尉传令下来,可以休息片刻,喝一口水。
这一轮下来,许多人都大汗淋漓,萧秋年刚坐在地上,孙毅便帮他把水拿来了。
萧秋年看了眼孙毅,随即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
孙毅就势坐在他身边,看着校场上蒸笼一样的天气,叹气道:“萧兄弟,你觉得累不累?”
“还好。”萧秋年又喝了一口水。
孙毅看了他一眼,原本白生生的一个人,此事被晒的皮肤发红,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变黑变糙。
“你倒挺厉害的,瞧瞧旁边,跟你差不多大的全都躺下了。”孙毅摇了摇头,“现在躺下了,以后就越容易躺一辈子。”
萧秋年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他的话,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萧秋年难得对孙毅说:“孙大哥,你也很厉害。”
“哈哈。”孙毅爽朗一笑,“我以前可是走过镖的,顺风镖局你听过没有?那就是我以前待的地儿。”
萧秋年虽然在王家,可他也听过顺风镖局,以前王家走过几次镖,都选的顺风镖局。
“走镖的月钱都不错,孙大哥怎么不干了?”
孙毅说起这个也有些惋惜:“虽然走镖有风险,可我也不怕。去年家中八十岁的老母生了重病,离不开人,我便辞了走镖的活计,回村照顾她去了。”
萧秋年“嗯”了一声,也不问他八十岁的老母是否健在。
孙毅看他不问,就知道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