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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锦不由有些好奇的往那头看去,只见一群奴仆下人拥簇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哥,上了三楼的临窗雅间。
乍看一眼,王锦锦觉得十分眼熟。过了半天,她才想起来,一拍大腿:“那人可不就是曾经来过府上的晋王二公子赵炘吗?没想到皇亲国戚也经常来这里吃饭。”
萧秋年看她一眼:“你还记得他。”
王锦锦点了点头:“当初王听风和王听裕两个人将琥珀观音打碎了,那赵炘也是在场的。不过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萧秋年“嗯”了一声,她不愿意听,那就不谈。
两人吃完了饭菜,正要起身离开,却见那赵炘又急急忙忙的下楼了。
王锦锦付了钱,紧跟着下楼,两人刚站在大街上,就见赵炘身后串出来一名穿灰衣服的人,那人獐头鼠目,无意的撞了一下赵炘,可是王锦锦却正好瞧见那人将赵炘腰间的钱袋给顺走了。
王锦锦瞪大了眼,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货真价实的小偷,还是个偷富贵人家的惯偷!
思及此,王锦锦连忙捂着腰间的小兜。
虽然里面没有银票,只有一袋糖炒栗子。
她本来也没想多管闲事,可没想到那惯偷见她盯着他看,竟然恶声恶气的骂道:“小屁孩儿,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来!”
这话一出,王锦锦就不高兴了。
萧秋年也不高兴了。
身旁跟着的小厮也是有眼力见的,一个健步上前,便将小偷给抓住,并大声呼:“抓小偷啊,抓小偷!”
赵炘本来也没有走多远,听到这呼喊,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发现钱袋不见了,扭头一看,于是连忙走过去。
他身旁的下人从小偷身上一把抢过钱袋,双手呈上:“二公子。”
王锦锦和萧秋年见正主来了,便对视一眼,准备离开,刚好赵炘却抬头看见了他们。赵炘对萧秋年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个能言善辩的王锦锦却记忆犹新。
他见状,忙快步上前,笑道:“是你?”
正文 第一次治病
“没想到二公子还记得。”王锦锦露出一个客套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赵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小丫头都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她身边年长许多的少年却永远板着一张脸,不知道还以为别人欠了他不少银子。
赵炘笑道:“我当然记得你,当初你主动出来认下打碎观音像的事情,在王家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令我十分佩服。”平心而论,他当年七岁,可没有王锦锦这分魄力。
王锦锦没想到自己的胡诌还让他留下了印象,忍不住笑了笑。
赵炘又说:“不过那日你虽然主动认错,但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想必打碎观音像的另有其人?”他说完便看向萧秋年,猜测王锦锦是为了维护他才那样作为。
王锦锦看他神色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忙拉着萧秋年的衣袖,道:“二公子,反正这件事也过去啦,至于谁打碎谁没有打碎也是我们家的私事,说出来终究不好听。看二公子的样子似乎还有要事,我和四哥便不打扰您了,先行告辞。”
赵炘见她想走,便点头道:“那就有缘再见。”
王锦锦朝赵炘客套完,便拉着萧秋年离开。待转过街角,才对萧秋年吐槽:“没想到吗晋王二公子还挺八卦的。”
萧秋年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他道:“这些王孙子弟,大多如此。”
王锦锦撇了撇嘴:“随便了,反正我不跟他们打交道。”
说完,王锦锦便看到了一间医馆,匾额上书“悬壶”二字,里面几个大夫坐在帘子后头看诊。
秀柳见王锦锦看得目不转睛,忙道:“五姑娘,这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医馆,旁边的杏林药铺也是他们的。里面一共四位大夫,在京城都很有名气,特别是那位张大夫,听说他老师乃太医方希林,上次老太太便是叫的他来戳穿黄姨娘阴谋。”
说实话,王锦锦对张大夫刘大夫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只是她以后也要去开医馆卖本事,所以对这种铺子难免上心了些。
萧秋年知道她对医术感兴趣,便道:“进去看看吧。”
王锦锦忙不迭的点头:“正合我意!”
一旁的蓝烟却皱着眉,十分为难:“五姑娘,你和四公子都没有生病,去医馆做什么?”这次秀柳倒比蓝烟机灵一些,她笑道:“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就是太多心。”
蓝烟无可奈何:“也只有才会什么都由着五姑娘。”
话虽如此,蓝烟也跟着王锦锦进了悬壶医馆,王锦锦找到那张大夫,掏出一贯钱递给他:“大夫,帮我看看病吧。”
张大夫看了眼她,道:“小姑娘哪里不舒服?”
王锦锦皱了皱眉,思忖道:“嗜睡,头晕。”
张大夫端详她的面容,只觉得面色红润倒也没差,眼底有点点乌青,又抬手把脉半晌,若有所思的说:“小姑娘并没有什么病,估计是夜里睡得太晚,我给你开一副养生安神的方子,以后务必早些休息。”
王锦锦点了点头,自己这些日子晚睡早起,的确休息时间不够,看来自己诊断的也没有错。
她心里默默给自己开了一张方子,那张大夫写的方子也刚好完成。王锦锦接过药方,发现和自己开的只差了两味药,她不禁皱了皱眉。
那张大夫见她皱眉,忙问:“怎么,小姑娘还有什么疑问?”
王锦锦指出那不同的两味药材,说:“为何还要开甜根三钱,山楂两钱呢?这两种药不会影响其他几种药的药性吗?”
张大夫闻言一愣,神色中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小姑娘还是个懂药方的行家,这两药的确会稍阻药性的挥发,可你一个小姑娘,我怕你喝这药太苦,再说了,虽然药性有所阻拦,但安神养生却不会变。”
“原来如此。”王锦锦不禁一笑,原来这老大夫说怕她不喜欢喝苦。
王锦锦拿了药方,便去伙计那儿交钱,那伙计啪啪啪的打着算盘,道:“加上先前预付的一贯钱,还得补一两银子。”
“这么贵?!”蓝烟和秀柳异口同声。
王锦锦倒是对这些金银钱币没什么概念,出门刘氏给了她一张百两银票,还有一口袋碎银铜钱,一上午连一锭银子还没有花完,不过蓝烟和秀柳的月钱也才一两银子,可见这医药费还是挺贵的。
王锦锦正在掏银子,萧秋年却已经放了碎银,帮她给了。
“四哥,你快把你的银子收回去。”王锦锦如此说道。
萧秋年又不像她,受宠有用之不尽的金银,而且王文业还是掌管珠宝行的,他的银子全是每月支牌子领的,想来也不会太多。
萧秋年却摇头道:“我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今日是你生辰,你就不要推辞了。”
王锦锦心里闪过怪异的感觉。
什么叫她的生辰,不要推辞……低头看着手里的药方,王锦锦嘴角抽了抽,难道萧秋年送她的生辰礼物是一张药方?
王锦锦正发着呆,便听医馆里一阵喧哗,她和萧秋年同时回头看,便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颤颤巍巍的被两个人扶着走进来。
这妇人肚子很大,可身形消瘦,一张脸更是瘦的脱相。
那张大夫见了她,惊讶道:“这位夫人是有身孕了吗?”
扶着妇人的男子“呸”了一声:“我家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只因生了怪病,形容枯槁!”
王锦锦瞪大了眼,心底却在飞速思考:既然不是怀孕,还有什么病能让人肚子肿大?肿瘤?腹水?
秀柳低声道:“五姑娘,我们走吧,那人瞧着怪可怕的……”
“不急,看看再说。”王锦锦摸着下巴,扭头问萧秋年:“四哥,你觉得那女子肚子为何会这样?”
萧秋年冷着脸,顺口答道:“剖开一看便知。”
王锦锦摇头:“不行啊,又没有缝合器材,又没有消毒的环境,还没有麻醉剂……等等,四哥,你这想法也太残忍了。”
她回过神来,哪有人直接回答剖的!
萧秋年似乎也觉得自己在王锦锦说错了话,没有回答。
王锦锦以为他不高兴,再想想他本就是冷酷无情的性子,如今对她和颜悦色,不一定对别人也是这样。
思及此,王锦锦有些难受,忙去拽他衣袖:“四哥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开膛破肚什么的很普通啦。”
这下萧秋年,秀柳,蓝烟都把她盯着看。
王锦锦吐了吐舌头:“当我没说。”
那张大夫给女子诊脉之后,也一直摇头:“恕我才疏学浅,实在难以诊断出这位姑娘得了什么病。”医馆里另外几个大夫也来把脉,皆是摇头叹息。
那女子的父亲跪地哭道:“大夫,大夫!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才十七岁啊!”
张大夫为难道:“医者仁心,不是我们不想救她,而是面对这种疑难杂症束手无策……要不你看这样,我给你开一副活血散气的方子,你给她吃吃看。”
话音甫落,那女子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也带有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王锦锦却眼神一亮,问:“你们是住哪里的?”
那女子和她父亲回头见是一个小女娃,都不想回答,但张大夫却知道王锦锦懂点儿药理,便说:“怎么,小姑娘你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
王锦锦摇头:“不敢确定,先说说你女儿是怎么犯病的吧。”
女子见王锦锦穿着不凡,便掩嘴低声叙述:“小女住在京城外十几里的周家村,平日里放牛放羊,耕种浣衣,一直都没有什么……咳咳,就在三个月前,我突然感觉头晕眼花,每晚都发烧却怕冷……到后来意识模糊,腹胀不已,吃了许多伤寒药都不起作用,人也越来越瘦,越来越黄,肚子也越来越大……”说到这里,女子掩面呜呜的哭泣。
王锦锦听到,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于是又问:“你们周家村靠河靠沟吗?”
女子点头:“不错,我家门前便是。”
王锦锦摸了摸下巴,又问:“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村应当不止你一个得了这种病吧?”
此言一出,女子和她父亲都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此前还有几个人都得了这种病,只是他们没钱来京城医治,早就死了。”女子父亲说道,“都以为是怨鬼进村……人心惶惶。”
王锦锦摆了摆手:“那有那么多怨鬼啦。”她扭头对张大夫说:“张大夫,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得了寄生虫病,至于是什么虫子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靠水靠沟才染上的。你给她开一副打虫的药方,多加十枣散,五苓散,猪苓散,合鳖必丸,加榧子、南瓜子,用量要大,不怕伤胃气。”
张大夫也是一点就通,点了点头:“加的这几味药都很不错,适合体虚之人,小姑娘,你当真厉害。”
王锦锦谦虚的道:“且试一试吧,万一不行呢。”
“能有一线希望足矣!”女子却感激的涕泗横流,与她父亲一同跪在地上,便要磕头感谢。
王锦锦最怕这种场面,拉着萧秋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可要说没有成就感也是假的,她若真治好了对方,也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