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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心痒,于是乎,她尝试性的走到门口,还没跨出门槛,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去路。
王锦锦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去给萧将军买两味药材,就隔了一条街,要是不放心,你们谁跟我一起去吧。”
然而令王锦锦惊讶的是,那两个守卫并没有多加盘问,而是笑道:“原来如此,姑娘请,早些归府便可。”
王锦锦傻愣愣的道了句谢,一路走到药铺,都还有些纳闷儿。
她是不知道,萧秋年这么久没对守卫吩咐过阻拦她的命令了。而她和萧秋年的关系亲密几乎府中人人皆知,对于这个被将军捧在手心的金丝雀,未来的将军夫人,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她不高兴。这两个守卫是聪明人,他们自以为自己做了聪明事。
王锦锦对于这件事想了片刻也就想通了,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猜测是不是萧秋年下的命令,只是忘了告诉她。
她在药铺买了药出来,想着等萧秋年回府,就把今日的事情好好跟他说一说,可没想到刚走到街道岔口,就看见了一对熟悉的人影。
王锦锦几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是熟人无误,才高兴的挥起手大喊:“师父!蓝烟!”
正在看布匹的蓝烟和戚古回头一看,正好瞧见了她,双双快步朝她走来。
“姑娘!真的是你!奴婢……呃,我还以为是产生幻觉了!”蓝烟兴奋的拉起王锦锦的手,笑个不停。
王锦锦也高兴的满面通红:“我是看师父他老人家的穿着打扮,才确定是你们的!”
戚古不满的看了眼自己宽大的衣袖,他眉头一皱,不乐意道:“为师这身玉树临风,有什么不对的?”说完,他便和蓝烟并排一站,“瞧瞧,多般配!”
“老没正经。”蓝烟笑着锤他一拳。
戚古吃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烟妹,你这练过武的一拳,我可吃不消!”
王锦锦看他们这样子欢喜冤家似得,免不得替他们开心。
她微微一笑:“看师父和蓝烟你们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啦。”说完,她又想到自己,顿时笑容更欢,“对了,年尾你们一定要来禹城,我……我要和四哥成亲了。”
戚古闻言怔了下,而蓝烟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惊骇莫名:“姑娘,你是说……你和四公子?”
王锦锦低下头,有些腼腆羞涩:“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奇怪了,毕竟四哥是王家的养子……但是感情,终难说清。他与王家没有关联,没有血缘,我嫁给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蓝烟诧异极了:“可是姑娘,四公子对王家做了这等事,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王锦锦似乎听不懂,她双眼一片懵懂神色,云里雾里,但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四哥……他……他对王家做了什么事?”
正文 探视
蓝烟一副说错的表情,愣愣的看向戚古。
到底是戚古猜到了什么,看了眼王锦锦,道:“我与烟妹初来京城,便是因为听说王家人被下狱一事。烟妹念及旧情,非要去探望旧主安危,恰好天牢狱头早年被我救过命,塞了些银子,便见了一面。”
王锦锦双眸凝视着蓝烟,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蓝烟,你见到老祖宗他们了?”
蓝烟轻轻点头:“狱中无人苛待。”
王锦锦低头看了眼自己雪白纤细的手指,半晌,她才打定主意,沉声道:“这么久以来,我一心挂念家人安危,四哥在朝中备受倚重,我便拜托他一定要想方设法营救王家人。四哥当时也的确答应我了,现在四叔被赦免,王家人不久后也会出狱……可是听你方才话中的意思,四哥好像并没有帮扶王家人?蓝烟,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如果压抑在心底会一直不舒服,倒不如立刻就知道一切。
蓝烟低着头,咬着唇瓣:“姑娘,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当初王家受牵连入狱,生死攸关,四公子并未求情,反而……反而希望王家人被处死。他未推波助澜落井下石,对抚养多年的王家人置之不理,生性冷血,实在罕见。但想着四公子以前在王家也没受多大恩宠,经常被别的公子姑娘欺负,他这么做,倒是能够理解,只是……”
“只是什么?”王锦锦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
“直到今晨,我们在郊外遇到了三姑娘。”
王锦锦楞了一下,想起来了,忙道:“你是说王听桃吗?她也是才与我告别不久,说是小外甥在苏州生病,她要赶回去见她丈夫和孩子……怎么?她和我四哥,能有什么关系?”
蓝烟似乎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旁的戚古看她们说话磨叽,便直接言道:“乖徒儿,我不知道你在京城被多少人耍的团团转,我只给你说我们亲眼看到听到的。今晨遇到的那位王家三姑娘,和她丈夫孩子就在一路,夫妻两个在路边的茶肆抱头痛哭,不然蓝烟还认不出来。”
王锦锦越来越不明白了:“她不是说丈夫孩子都在苏州吗?孩子还生了病!”
“不在苏州,倒的确有病。”戚古扫了眼她,继续说,“应该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谁中毒?”
“你那位桃姐姐的丈夫和孩子。”
戚古这个时候都不忘了吹嘘自己,他得意道:“若是别人,自然看不出那孩子大人中了毒,但这天下,只要不算顶级奇毒,就没有我神医戚古看不出来的。”
王锦锦肯定不会怀疑戚古的能力,他说南明和小外甥中毒了,那就一定是中毒。
蓝烟看王锦锦神色恍惚,到底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三姑娘毕竟是我旧主,我怎会眼睁睁看着她丈夫和孩子受委屈呢?便与戚古将他二人的毒解了,三姑娘感激,便给我们说了。原本她也是顾念王家人,想入京查探情况,结果半道就被四公子抓获。四公子将她丈夫孩子囚禁,以此要挟,把她带去将军府,让她做一些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三姑娘没说,她当时只一个劲的叹气。”
“然后呢?”
“然后治好了她丈夫孩子的绿石花毒,她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京城,看那样子,仿佛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来了。”蓝烟说完,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王锦锦,“我本以为四公子让三姑娘做些不利王家的恶事,可今日正巧碰到姑娘你,我才觉得可能是我想错了……姑娘,这段日子,三姑娘可有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王锦锦只觉得脑仁儿生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满脸倦色。
挡在眼前的所有谜团都解开了。怪不得她总是觉得萧秋年不对劲,王听桃不对劲,搞了半天,他们真的不对劲。
萧秋年要挟王听桃做什么,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些时日,明明王听桃对萧秋年恨之入骨,却要在她面前甜着脸说萧秋年的好话,什么认真负责,不用顾忌世俗眼光,嫁给他真好云云。王锦锦本来就喜欢萧秋年,听到她这些话,可不就一点儿思绪都没有了,完全按照她说的做么?加上萧秋年真的爱她,她又没那些骨子里的封建传统,两人蜜里调油,婚事将近,王听桃突然离开,应该就是萧秋年已经放心了吧?
他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感情,她的全部所有。
萧秋年又有什么理由继续挟持王听桃?
绿石花毒……
这种毒,明明就是以前她配着玩儿的毒药,却没想到被萧秋年拿来下在别人身上。
思及此,王锦锦不由苦涩一笑。
荒谬,真心荒谬。
蓝烟看王锦锦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是真心喜欢萧秋年的。于是忙道:“姑娘,说不定……四公子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好在王家人并没有事,三姑娘他们的毒也解了,以后都不会相见,你……你就当不曾知道这些吧?”
“蓝烟。”王锦锦轻轻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扯了扯嘴角,“如果天下的情感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容易解决,就真的好了。”
“姑娘……”
王锦锦摆了摆手,抬头看向戚古,问道:“师父,我有些疑问想去天牢问问老祖宗,你能帮我吗?”
戚古对于她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点头说:“跟师父来。”
戚古与那狱头有救命的交情,只不过是见见即将要无罪释放的人,那狱头自然乐意至极。
顺着昏暗的牢房甬道一路往里,拐过弯,突然蜡烛排排,明亮如白昼。
而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摆着简单的桌椅,床铺铺着软褥,烧着炭盆,牢门上还挂着彩带。王锦锦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桌边饮茶、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登时大喜,狂奔过去:“老祖宗!”
老太太听到声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当看到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如初的少女,才反应过来,拄着拐杖快步移到门口:“明珠儿!”
“老祖宗!”
隔着木制的牢门,王锦锦忙去握住老太太那温暖却布满老年斑的枯手。
老太太眸中泪花闪闪:“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走了么……”
“老祖宗,是孙女儿不孝……”王锦锦低头落泪,“孙女儿这么久才来看你,实在太不孝了。”她也的确笨,萧秋年让她不能离开,她就真的寸步不离将军府。也不想想,王家已经无罪,为何不能来探监呢?
“明珠儿,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老祖宗很快就放出来了,没事的,没事的。”老祖宗安慰的拍了拍王锦锦的手背。
这边的监牢力关押的全是女眷,王锦锦动静这么大,把人都吵醒了。老祖宗也高兴,便将凤梧严嬷嬷张嬷嬷她们都叫起来,并三婶四婶、周姨娘、梅姨娘,王听梅,还有王锦锦最是厌恶的余姨娘和王听瑶。
只不过多年不见,这份不喜也没多深刻。
她扫了一眼,没见着王听芹,一问之下,才知道早就出嫁了。王锦锦与这些婶子姨娘感情不深,便没有多说,倒是与老太太一直握手闲谈,这些年家中也没有大事发生,除了那王听瑶择偶眼高,在京城较为出名,其它一概无事。
出嫁的几个姊妹,当属王听芹过的最好,虽然嫁的不是官宦人家,但也是书快论坛,听老太太说,年尾就要添丁了。成王事败,直属尽数被诛,女眷为奴,男眷流放,好在四叔王文运挂记王听荷,在皇帝面前说情,勉强保下,遭此大难,正在王家别院修养身体。再说王听兰,她当初执意嫁给那胡二公子胡鸿轩,如今胡鸿轩家中小妾成群,她却无一子半女,整日自怨自艾,老太太说起这件事还压低了声音,免得周姨娘听见了生气。
“你娘亲死后,你爹倒像是突然通透了一样。”老太太叹了口气,“他发誓不再纳妾续弦,对周姨娘和余姨娘也不在意,一心扑在生意上,仿佛换了个人。明珠儿,他就被关押在另一侧的监牢,你待会儿无事,还是去看看他吧。这些年,他对你的思念,不比老祖宗少啊。”
王锦锦心下一热,点了点头:“孙女儿知道。”
与老太太说了这么久,王锦锦到底没有忘记正事,她看向老太太,认真的说:“老祖宗,你应该知道林氏检举王家的事儿吧?”
老太太苍老的眼神微微一暗:“提起那个白眼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