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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少主临走时,应该吩咐你不惜一切也要保护我和儿子吧?那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你现在还想拒绝吗?”凌若夕直接偷换了概念,反正多一个人也是多,多两个人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与其每天让云旭在暗地里藏身,不如让他以侍卫、保镖的身份留在凌小白旁边,保他平安无事
云旭张了张嘴,他突然间有些气恼,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骨子里有多恶劣?她这张嘴足以辩驳得人哑口无言。
“哦,原来是自己人。”凌小白顿时嘿嘿地笑开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快点还钱,不如给你打个折扣怎么样?”
云旭有种自己身陷虎窝的错觉,打折?他根本就没有欠她们母子俩半毛钱,凭什么要还?但偏偏,他的少主就认定了他们,他只能认了。
“多少银子?”云旭咬牙切齿地问道,面色黑如锅底,刚毅的五官紧绷着,甚至隐隐能看到凸起的肌肉。
凌若夕潇洒地举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的眼前晃动几下。
“两千两?”
“不,是两万两,黄金!”凌若夕义正严词地说道,“我身陷天牢,他每夜前来骚扰我的安宁生活,造成我夜不能寐,医药费三千两,精神损失费两千两,每日翻半倍利息,而你,又在我的地盘偷偷生活这么久,场地租用费,给你打个七折,一千两,去掉零头,一共两万两黄金,拒绝赊账,拒绝押后,马上付清。”
云旭眼前一黑,双膝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她这根本是漫天要价!两万两?还是黄金?她怎么不去抢劫皇宫?
“唔,娘亲,会不会收得太少了?”凌小白猛地听到云井辰曾多次趁着夜黑风高造访天牢,骚扰他亲娘这件事后,便忍不住想要暴揍他一顿,丫的!这男人好生无耻,去见娘亲居然不带上自己,哼哼哼,活该被娘亲刮下一层屁。
“明码实价,我从来不会占人便宜。”凌若夕说得冠冕堂皇,可这话,云旭却一个字也不相信,这女人,简直是杀人越货,趁火打劫的高手,是彻头彻尾的女魔头。
她怎么还有脸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
“扭扭捏捏你还是不是男人?要么给钱,要么滚蛋。”凌若夕自问留下他在身边,已经是她所能接受的极限,若是不给点好处,她心有难安啊。
云旭深深吸了口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定格为酱紫色,“我未曾携带这么多现银。”
“没关系,我可以让小白跟你去钱庄取。”凌若夕随口说道,一句话,却气得云旭浑身发抖。
要不是少主三令五申,勒令他必须留在她身边贴身保护,他怎会沦落到被一个这个土匪打劫的可悲下场?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旭最后终是向凌若夕低了头,答应偿还她两万两银子,他从云族麾下的钱庄以右护法的名义取出现银,厚厚一叠白花花的银票送到凌若夕跟前,一千两一张的数额,让她眼底的狼光突然蹦出。
云旭不愿去理会她垂涎三尺的表情,漠然转身,隐匿在院子的角落中,独自捧着受伤的心肝肉疼去了。
“娘亲,分赃。”凌小白扯了扯凌若夕的衣袖,肉嘟嘟的小手摊开在她的面前,笑盈盈地说道,“见者有份儿,宝宝也出了力的。”
“没门,”凌若夕手腕一翻,动作快得凌小白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票落入她的怀里
“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幽怨地瞪大双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他绝对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孩有木有?凭毛剥夺他的那份分红?
“这是娘亲给你存下的老婆本,将来等你长大,娘亲会还给你。”凌若夕抬起手,使劲揉着凌小白的头发,将那戳精神抖擞的呆毛狠狠地压下去,心情极好的眯起眼,“娘亲这是在为你的将来做打算。”
他才不信!这个理由从小到大她用过多少次了?
凌小白郁闷地吸了吸鼻子,对凌若夕无情的举动颇有怨言,但他也知道,只要到了娘亲手里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再吐出来,只能缩在墙角,浑身散发着怨气,如同背后灵般,在心底数落着凌若夕的不是。
入夜,整个北苑被冷清的月光所笼罩,卧房内,却是一派灯火通明。
“今夜别忘了你的训练任务。”凌若夕拉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件通体漆黑的墨色长衫,换下了身上的锦缎,三千墨发用发带缠成马尾,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洒脱。
凌小白茫然地抬起头,娘亲这副打扮是准备去打家劫舍吗?
“听话。”凌若夕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用力系紧腰间的黑色腰带,准备出发。
白日给了二姨娘一大份厚礼,现在,她也该去看看,这个女人的惊恐中,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刚走出两三步,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蓦地转头,只见儿子正小心翼翼跟在她后方,见她停下,咧开嘴笑得分外讨好:“娘亲,宝宝和你一起去。”
“将来有你出力的时候,现在你的任务是,把你这小胳膊小腿给我练得更结实一点,懂吗?”凌若夕可没被他那张欺世盗名的面容给糊弄过去,掐掐儿子粉嘟嘟的脸蛋,她冷声嘱咐道。
凌小白瞪着一双幽怨委屈的大眼,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悻悻地瘪了瘪嘴,戳着肩头黑狼的身体:“娘亲太过分了,去打劫也不带小爷一道。”
黑狼翻了个白眼,虽说他那窄小的眼睛,即使是翻白眼也完全看不出,但这并不影响他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屑。
女魔头摆明了有正事要做,带上他干嘛?拖后腿吗?
爪子轻轻在凌小白的肩头蹭了蹭,示意他还是快点锻炼,省得等女魔头回来,又让他的训练任务加倍。
云旭惆怅地看了眼早已在黑暗中失去影子的女人,再看看被留下的小少爷,犹豫再三后,终是决定,待在这儿守卫凌小白。
整个丞相府,除却巡逻的侍卫几乎再难看见旁人,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后院,此刻静谧无声,美轮美奂的小花园,偶有虫鸣声窜起,凌若夕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飞行着,呼吸平稳,与空气流动的节奏默契的交融在一起,根本没人察觉到她的到来。
第一卷 第72章 平日不做亏心事
身如飞燕,她轻飘飘落在二姨娘房间的楼顶上,偏偏青灰色的瓦片布满整个房檐,下方,有身负玄力的侍卫来回走动,时不时能看到灯笼与火把来回晃动的光亮。
凌若夕灵巧如猫,落地时,竟连一丝声响也未曾传出,她蹲下身,悄悄摘开一片瓦片,整个人匍匐在房檐上,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内的动静。
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楼顶上竟还藏着一个人,她匍匐的姿势冷硬且笔直,寒潭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只有一盏昏暗烛台焚烧的房间内,二姨娘身穿亵衣,咬着牙齿不安地来回踱步。
凌克清今晚歇在三姨娘的房中,她却没心思去妒忌,白日红梅的出现,让她隐隐有些不安,六年前,她便想要杀了这个对大夫人忠心耿耿的jian人,没想到,却被她给逃了,阔别六年,她为什么会再次出现?而且还和凌若夕搅合在一起?
她们会不会在调查六年前的事?
如今的凌若夕,二姨娘根本不敢小觑,这女人危险得不得了,万一被她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那……
越想,她愈发觉得坐立难安,一滴滴冷汗顺着她的面颊滑落下来,悄无声息地砸在地上的白老虎地毯上
这算不算是做贼心虚?
凌若夕在心底冷哧一声,看来白天让她和红梅见面,效果出奇的好啊,瞧,这狐狸尾巴不是露出来了吗?
“不行!不能留下她。”二姨娘脚步一顿,俏丽的脸蛋布满了决然的杀意,她狠声低咒道。
六年前的事,绝不能被人知道,尤其不能被凌若夕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得知,不然,她绝对会对自己不利的。
二姨娘打定主意要在事发前,悄悄除掉红梅,她眼底精芒暴涨,开始盘算,如何能在凌若夕的眼皮子底下,将红梅除去。
“呼——”一阵阴凉的寒风毫无征兆地从窗户外刮入,紧闭的雕花窗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白纱窗帘诡异地飘舞着,一股股寒流,入侵房间,烛台的光线在风中熄灭,黑暗来得毫无征兆,二姨娘吓了一跳,失声尖叫一声:“啊!”
她惶恐地后退两三步,整个人不知撞到了什么,腰部传来丝丝抽痛,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地望着突然间打开的窗户。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声调隐带颤抖,但回应她的,却是满屋子刮个不停的寒风。
就在二姨娘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误把这一切当作是寒风作祟时,一道黑影诡异的从窗柩上方落下,如同海藻般可怕的长发倒挂着,容颜逆光,模糊不清。
“有鬼啊——”二姨娘被吓得两眼一翻,四肢抽动几下,昏厥过去。
听到声响的侍卫马不停蹄赶来,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守则,撞门而入,漆黑无光的房间里,二姨娘已陷入昏迷,窗户外什么也没有。
“快去通知相爷。”侍卫急忙吩咐道,“其他人,马上将院子围起来,看看是否有外人潜入!”
“是!”半夜,安静的丞相府再次沸腾,二姨娘无缘无故在自己的房间里撞鬼,被吓到昏迷的消息,犹如一阵风,刮遍整个后院。
早已安置的丞相披着厚实的轻裘,在三姨娘的陪伴下,匆忙赶来,脸色略显倦怠,眼袋泛青。
凌雨涵也在第一时间赶来,此刻正趴在床沿旁,哭得梨花带泪,其他几房的子女打着哈欠慢吞吞进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这大半夜的,谁会喜欢被人打扰清梦?
凌克清高坐在上首,锐利的目光飞速扫过整个屋子,却发现,子女中竟少了一人,脸色有些难看,“大小姐呢?”
“奴才们不知道,许是大小姐居住的北苑太远,所以对这儿发生的一切不知情。”上了年纪的管家噗通一声跪倒,战战兢兢地禀报道。
闻言,凌克清冰冷的面容总算是缓和了些许,他挥挥手吩咐道:“马上去把大小姐叫来,她是这一辈嫡出的大姐,家里出了事,怎么能不出现?”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他的吩咐沉默以对,谁不知道,大小姐凌若夕与二房不对盘,这时候请她来,真的好吗?
但丞相到底是一家之主,他的命令没人敢反抗,管家立即找来身手敏捷的侍卫,示意对方立即去通知凌若夕,赶来小院
大夫提着药箱子,在丫鬟的拉拽中,跌跌撞撞进入房间。
“参见丞相大人。”年过半百的大夫留着两撇八字胡,鬓发微白,脸上布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朝着凌克清恭敬地拜倒。
“行了,这时候没这么多虚礼,马上替本相的二夫人诊脉。”
“是!”大夫走到床侧,有些尴尬地盯着哭得泪眼婆娑的凌雨涵,这位名动京师的二小姐趴在这儿,让他如何诊脉啊?
“小姐,大夫到了,咱们先起来,别在这儿打扰到大夫诊治。”她的贴身丫鬟柔声劝道,嗓音不多不少正好能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凌雨涵单薄的身躯微微一颤,在丫鬟的搀扶下,近乎虚脱地站了起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