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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咱们把房间让给他,那咱们住哪儿啊?”刚走出院子,凌小白就忙不迭的问道。
“你想住哪儿?”云井辰的回归,让凌若夕心情大好,连带着,脸上也多了几分柔和。
凌小白想了想,“唔,不如咱们住进国库里,怎么样?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好多金子,就连睡觉,也能够做美梦。”
他觊觎国库又不是一两天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哪里愿意放过?只要一想到自己睡在金银珠宝上,凌小白嘴里的哈喇子差点掉出来。
凌若夕冷冷的盯着他,看得凌小白一阵心虚,他尴尬的动了动嘴角,“娘亲,宝宝的建议不好吗?”
“你脑子里什么时候能别成天想着银子?”他这财迷的属性是不是越来越深了?
“可是,银子很重要啊,而且宝宝喜欢它
。”凌小白理直气壮的说道,坚决维护自己特殊的兴趣爱好。
“你想住国库?”凌若夕眼底划过一道精芒。
在银子的诱惑下,凌小白选择性的忽略掉心头升起的那股不祥预感,他用力点头:“恩!”
“可以,完全没问题。”凌若夕爽快的答应下来,态度一反常态的干脆。
凌小白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在巨大的诱惑中被他抛开了。
入夜后,凌若夕住进了明月居后院的客房,而凌小白则抱着黑狼,连蹦带跳的前往国库,他的手里拿着开启国库的钥匙,脸上笑开了花。
当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国库外的锁打开以后,推门进去,却在看见里面的场景时,满心的热情,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哗啦啦透心凉。
这里是国库没错,但里面所有的金银珠宝,都被人搬空,只剩下一张木板床放置在中央,四周鎏金的墙壁,显然无法满足凌小白的需求,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他就说嘛,娘亲怎么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故意捉弄自己!
他原本想跑去明月居找凌若夕算账,控诉她欺骗自己的不道德行为,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这金灿灿的墙壁,于是,在两者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他吃力的将床推到墙角,左右两扇金墙将他紧紧包围,凌小白受伤的玻璃心,这才终于弥补了一点。
第二天,当凌若夕来到国库,就看见他憨憨大睡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她都已经让人将国库搬空,他居然还能住得下去?目光扫过四周的金墙,她找到了原因。
没有吵醒凌小白,她悄无声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换上朝服,她气场全开打算上朝,今天,在朝堂上,恐怕还有一场硬仗正等待着她。
文武百官此时已经齐聚在朝殿内,但相比以前热闹的气氛,今天的他们,多了几分谨慎与小心。
于老因病告假,没有出席今日的早朝,而丞相卫斯理则自打进宫后,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如一尊黑面神。
六部尚书眼观鼻鼻观心,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缩小到最浅,看丞相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啊。
当凌若夕的身影从台阶下方出现,太监立即通报:“摄政王到——”
尖利的公鸭嗓在宽敞的主殿中绕梁不绝,文武官员纷纷屏住呼吸,静等凌若夕上朝。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目不斜视,登上高首,衣诀翻飞,她在龙椅上落座,深沉的目光挨个扫过这帮朝臣,然后,才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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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08章 釜底抽薪
话音初落,卫斯理率先走出队列,他没有抬头,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向凌若夕叩首,“微臣有事启奏。”
就猜到第一个出声的人会是他。
凌若夕眸光微闪,料到卫斯理想要说的事,但她没有阻止,薄唇轻启:“说。”
卫斯理没有如往常一样,顺势起身,依旧直挺挺跪在这冰凉的白玉地板上,“昨日大婚上的惊变,所有人有目共睹,云族少主云井辰擅闯深宫,公然阻挠大婚进行,不论是论理还是论法,都该降罪于他,请摄政王做出公证的裁决。”
百官屏住呼吸,没敢抬头去看凌若夕的脸色,他们在心头想着,这丞相大人也太冲动了,就算要说,也稍微换点缓和的词儿嘛,他这不是挑衅摄政王吗?
凌若夕眸光一冷,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压迫感,如海浪般的气浪,席卷整个大殿,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希望本宫怎么裁决?”她冷冷的问道,深邃的黑眸里压抑着丝丝冷怒
卫斯理能察觉到她的愤怒,可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请摄政王按照祖制,交出云井辰,将他打入天牢,按犯上作乱,霍乱宫闱的重罪依法处置。”
他说得铿锵有力,字字有理。
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气压愈发冷冽,仿佛要化作刀刃,割破人的咽喉。
“依法处置?”凌若夕喃喃道。
“是!请摄政王将他秋后斩首,以儆效尤。”卫斯理似乎是豁出去了,与其等到将来有一天,她再跟着云井辰走,不如,就让他来将这个隐患扼杀在摇篮中吧,哪怕代价很有可能是付出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朝臣们能够感受到卫斯理的那份觉悟,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让凌若夕处置云井辰。
可她会吗?
没人敢保证,也没人能猜到她心中所想的事,他们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她的决定。
“斩首?呵,你还真敢说啊。”凌若夕怒极反笑,眉梢冷峭,似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卫斯理,本宫是不是近日太纵容你了?你可知对本宫指手画脚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冰冷的语调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杀意。
不少大臣联想到了昨天进宫向她进言,却落得个可悲下场的于老,一时间,为卫斯理担心起来,害怕他会重蹈覆辙。
“就算摄政王今天也杀了微臣,微臣还是不得不说,因为微臣是南诏的臣子,微臣的命,微臣的心,是属于这个国家!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宁!”卫斯理说得慷慨激昂,向来文质彬彬的他,此刻似乎多了几分属于武将的孤勇与胆量。
凌若夕挑高了眉梢,眸光参杂了几分讽刺:“杀了云井辰就能换来南诏的安宁?”
“是!”至少没有了他,他们就不用担心有朝一日,凌若夕会抛弃南诏,撒手离去。
“可笑!卫斯理,你真的是自找死路。”手掌砰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这一掌,她在无意间覆上了玄力,扶手咔嚓咔嚓变成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请摄政王息怒。”大臣们迅速跪倒,替卫斯理求情:“丞相他也是为了南诏国的未来,为了摄政王的名誉,请摄政王明鉴。”
“请摄政王明鉴!”
“请摄政王明鉴!”
……
整齐的求情声,绕梁不绝,仿佛要将这房顶给一并掀翻,他们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让凌若夕看到他们众志成城的决心。
“你们这是打算造反吗?”凌若夕危险的眯起双眼,她想过今天会是一场硬仗,但她没有料到,所有的大臣,都站在了卫斯理的阵营,帮着他来对抗自己
卫斯理连称不敢:“摄政王,请您体谅微臣等的一片苦心,微臣们只是按照祖制行事。”
“那种东西,你们以为本宫会在乎?”凌若夕凉薄的笑了,那惊心动魄的笑容,却无端的让人心头发凉,“卫斯理,你还记不记得本宫为何会答应出手帮助南诏迎敌北宁?”
她突然间问出的问题,让朝臣们吃了一惊,怎么听这话,其中还有隐情啊。
卫斯理垂落在身侧的拳头黯然一紧,难道说……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扎根,脸色霍地大变。
“本宫当时不过是与你做了一场交易,本宫替你们守住天下,你替本宫找人,之后,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南诏留下,甚至于,坐上这摄政王的宝座,你以为本宫是为了什么?”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缓慢,十分响亮,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官员听得一清二楚。
看看神色异常的卫斯理,再看看上方高深莫测的凌若夕,官员们彻底纠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谁能告诉他们!
“摄政王……”卫斯理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他不应该提出将云井辰惩处的事,不然,也不会让她曝光这些秘密。
凌若夕没有理会他的呢喃,继续说道:“本宫之所以答应,是为了他,本宫留在南诏,也是为了他,就连这场所谓的大婚,更是本宫为了逼出他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你们现在却要让本宫处死他?你们认为这可能吗?”
果然是这样吗?
卫斯理心头不祥的预感被证实,脸色一片青白,好似被这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了。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你们不是说若本宫包庇他,将会受尽非议吗?那好,今天起,本宫就辞掉这摄政王的位置,离开南诏,没有了这个身份,本宫想,天下万民也不会再在背后议论本宫了,对吗?你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本宫的名誉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损害。”凌若夕的话,就像是抛入大海的巨石,瞬间掀起千层巨浪。
原本还拧成一股绳的官员,立马转移阵地,他们哭着请求她收回成命,哭着求她不要离开南诏。
所有人都清楚,一旦凌若夕不再保护南诏,虎视眈眈的北宁定会重振旗鼓,再次归来,他们的铁骑,将会踏破他们的家园,将会践踏他们的土地。
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他们都必须得把凌若夕给留下。
“摄政王,”卫斯理见她神情淡漠,似乎并没动摇,一咬牙,将心头的不甘与恼怒压下,“请您三思,先前是微臣一时糊涂,干涉了摄政王的决定,微臣愿意请罪,请摄政王不要离开南诏。”
无数大臣纷纷附议,他们已经不奢求凌若夕能够处死云井辰,他们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可以说服她继续留下来。
凌若夕冷眼看着改变主意的大臣,寒霜遍布的黑眸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这招以退为进的效果似乎比她预期的要强,她现在不能离开南诏,毕竟,云井辰的伤势还需要很多名贵的药材进行调理,而南诏国皇宫,则可以任由她取用,她是傻了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
这一仗,以凌若夕完美的胜出落幕,对云井辰喊打喊杀的朝臣们,颓败的垂着头,离开了皇宫,他们来时,原本以为靠这么多人的力量能够说动凌若夕,逼着她交出人来,没想到,却被她釜底抽薪。
解决了这件事情以后,凌若夕心情大好,退朝后,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刚准备前往寝宫,却在途径明月居时,听到了里面传出的琴音,脚下的步伐微微顿了顿,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应当是蓝紫荆,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向他道一声歉。
这么想着,她立即改变了步伐,拐角进入明月居。
蓝紫荆穿着一尘不变的白衣,席地而坐,他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抚琴姿势,三千墨发束在羽冠中,唇红齿白的少年怀中抱琴,画面梦幻且美好,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让人只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