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里白吃白住,就忍不住一阵肉疼。
嘤嘤嘤,养这么个男人一天,就得浪费好几两银子,他好心疼啊。
凌小白捂住自己的玻璃心,弯下腰,一脸的纠结。
凌克清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也没冒出来,抬脚离开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生出姑娘来的,完全不是一路人啊。”暗水摩擦着下巴,小声嘀咕道,怎么看他们俩也不像是父女,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没什么好惊讶的。”凌若夕淡漠的解释道,“另外,我和凌府已经毫无瓜葛。”
“是,我说错话了,我忏悔,我道歉
。”暗水可不想惹怒她,赶紧低头道歉。
凌小白咯咯的笑着,哎呦,让他平时没事就在自己面前耍威风,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
“娘娘,你说这凌丞相会按照约定撤军吗?”卫斯理走入正厅,站在凌若夕身后,低声问道,眉宇间隐过几丝担忧。
凌若夕执起桌上的茶杯,顺着杯沿浅浅抿了一口,“他没有选择。”
只要凤奕郯还在她的手里,他就只能选择妥协,选择退让。
她说得笃定,仿佛胜券在握一般,见她这般坚定,卫斯理心头的担忧放下了不少。
吃过早膳,凌若夕打发凌小白跟小豆子去玩,自己则准备前去看看自从昨天晚上被带回来后,就一直没见过面的某位王爷。
北宁国的俘虏被关押在宅院后方的柴房里,身上的伤势进行了简单的清理,由一百名士兵日夜换防把守,威风凛凛的士兵们站在门外,浑身散发着一股骇然的杀气。
“皇后娘娘,丞相大人。”见他们俩并肩走来,急忙弯腰行礼。
“起吧。”卫斯理轻轻挥挥手,“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大人请放心,他们在这里耍不出什么手段。”士兵得意洋洋的说道,利落的将锁打开,漆黑的柴房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
凌若夕抬脚迈过门槛,凌厉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总算是在墙角发现了气息虚弱的凤奕郯。
他盘膝坐在角落中,一头如瀑的青丝堆积在肩头,冷峻的五官此刻异常冰冷,即使被封了玄力,但他那威严、冷漠的气势,却不减分毫。
几名北宁的士兵将他牢牢的护在后方,见有人进来,顿时瞪圆了一双眼睛,戒备起来。
“是你。”凤奕郯微微抬眸,神情略显淡漠。
“好久不见。”凌若夕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看起来,三王爷在这儿过得还算自在。”
自在吗?呵!
凤奕郯自嘲的笑了,他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她的手里,成为阶下囚。
“凌若夕,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南诏国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倒戈相向,凤奕郯哑声问道,他弄不明白,凌若夕究竟是被什么打动,站到了南诏的阵营里。
“助纣为虐?三王爷,明明是你北宁欺人太甚在先,现在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卫斯理没好气的反问道,要不是北宁想要趁虚而入,对南诏出兵,怎会有眼下的战事出现?要说为虐,也是北宁,而非他们。
凤奕郯没理会他,甚至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投递过去,目光紧紧定格在凌若夕的身上。
“南诏究竟有什么好?”还是说,她心里始终对南宫玉念念不忘?甚至于在他死后,要替他守护这片江山?凤奕郯在心里猜测着,自从他在战场上见到凌若夕的身影后,这样的猜测就不曾消失过
“我南诏地广人多,热情好客……”卫斯理骄傲的宣传起南诏的优点,凌若夕听得嘴角直抽,他是在自夸么?
“是啊,一个由昏君统治的国家,的确好得不得了。”凤奕郯凉凉的讽刺道,占满尘土的面容,浮现了意思讥讽。
卫斯理面色一沉,打人不打脸,南宫玉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没话说了吗?”凤奕郯笑得愈发畅快。
“闭嘴!区区一个战俘,有何资格谈论我皇的是非?”话语阴鸷低沉,一丝煞气在他的眉宇间闪过,此刻,卫斯理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做得,难道还怕人议论吗?世人谁不知道,当初南宫玉为了一位皇后,置江山社稷于脑后,不惜付出一切,只为红颜?”凤奕郯一字一字缓声说道,语调略显讽刺。
凌若夕面色深沉,身侧的气息冷冽如冰,“说够了吗?”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让凤奕郯嘴角的笑僵硬了几分,她这是在维护那位已逝的帝王?
“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堂堂一国王爷也和市井泼妇一般,在背后论人是非了?”
凤奕郯霍地抬头,与她冰冷的目光相遇,心尖微微颤了颤。
“看来王爷在这里的确过得很好,还有闲情逸致思考这些事,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多留几日,多欣赏欣赏南诏的大好风光。”凌若夕冷冷一笑,转过身,就往柴房外走。
“凌若夕,你当真要为了南诏,与北宁为敌吗?”凤奕郯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
“北宁才是你的国家,你可有想过,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落一世骂名?”不论是出于王爷的身份,还是出于心头那份无法说出口的私心,凤奕郯都也不愿见到凌若夕投靠南诏,不愿同她兵戎相见。
卫斯理张了张嘴,想要呵斥他,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一世骂名?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东西吗?”说罢,修长的双腿再度迈开,在明媚的光晕中,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凤奕郯怔怔的看着那抹光芒万丈的人影,目光似痴迷,似留恋。
“切,还想动摇皇后娘娘,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柴房外,士兵们不屑的瞪着他,对他刚才挑拨离间的做法很是不满。
“娘娘是南诏的皇后,不帮南诏难不成还要帮北宁不成?”
“就是说嘛,意淫是种病,得治!”
奚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凤奕郯的耳中,他微昂着头,脸颊上爬上了一抹苦笑。
南诏的皇后啊……
()
第一卷 第440章 你无耻,你全家才无耻
如果问凤奕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大概便是错过了原本可以拥有的女人,一次错过,一生悔恨。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从小时候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打不走,骂不走的小女孩,她总是挂着痴傻的笑,形象狼狈,哪怕是遭受到无数人的白眼,始终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那时,他看不起她,只因为这个女孩,是他人生的污点。
他意气风发,背负着天才之名,却偏偏有一个愚笨、白痴的未婚妻,无数人在背后笑话他,无数人在暗地里议论他,以至于,他迁怒她,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用最恶毒的话语刺激她,想要摆脱她的纠缠。
凤奕郯疲惫的靠在柴房的灰墙上,闭着眼,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王爷,这帮人欺人太甚了!”他身前的士兵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不就是仗着有凌若夕撑腰吗?看看他们嚣张的样子,哼,靠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凌若夕明明是北宁人,却甘愿卖国求荣,实在是……”士兵诋毁的话语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眼刀,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上一怔,他下意识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语,没敢再说出来。
王爷的表情好可怕,像是要吃了自己。
“本王不喜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凤奕郯冷声斥责道,“败了就是败了,无需找脱罪的借口。”
士兵们脸上讪讪的,在他的敲打下,有些抬不起头。
“她如何,是她的事,不要再让本王听见这种话。”即使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事实,但凤奕郯仍旧不愿听到有任何人在背后议论她,指责她
“是。”士兵唯唯诺诺的应下,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王爷怎么会这般袒护凌若夕?简直太奇怪了。
凤奕郯被俘的消息,在小丫的煽风点火下,很快,传遍了整个南诏,各地方响起了百姓们的欢呼,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前方的战事,将南诏国的将士表扬了一番,上到三军统帅,下到士兵,几乎都被他们视作了保家卫国的英雄。
当然,名望最高的,仍是凌若夕。
没有人会忘记,是她为南诏带来了和平,没有人会忘记,现在的胜利,是她一手促成的。
街道上,响亮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不少孩童欢喜的大叫声,从僻静的民居外传来。
云井辰穿着墨色的锦袍,在厨房里煎药,苍白的面容此刻染上淡淡的笑,她果真没让自己失望,看,即使没有自己,她同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英雄啊,”一声感叹,从他略带苍白的嘴唇里滑出,不知道以她的性子,被人这般拥戴,会是什么样呢?是害羞?还是无动于衷?
脑海中浮现了她的各种样子,生气的,开心的,羞涩的,每一种,都能牵扯着他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办,他好像已经无法再满足于在暗中偷偷跟着她了,耳边每天都会有关于她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在谈论她,议论她。
想要见她,这样的心情,从离开的第一天,就始终没有间断过。
“若夕,我好想你。”压抑的思念只化作这一句缱绻的话语,随风飘散在空气中。
边城,距离凌克清登门造访已过了三天,北宁国滞留在壶口关的军队,开始动身撤离,伤势过重的士兵,被同伴搀扶着,一瘸一拐跟随在大部队后方,凌克清一骑当先,在跨过边界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城镇的方向。
凌若夕,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加速赶路。”他一声令下,军队移动的速度顿时加快,只短短三日,就抵达了皇城。
“娘娘,北宁国的人已经全部撤离,我们也该进军壶口关了。”大宅前厅,卫斯理一脸兴奋的禀报道。
“恩。”凌若夕微微颔首。
坐在下方的众武将,也难掩心头的激动,终于来了,将丢失的城池全部讨回的这一天。
“苍天有眼啊,老夫总算有脸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了。”于老眼圈一红,竟忍不住哽咽起来。
明明是欢喜的气氛,但这些三大五粗的爷们,此刻纷纷红了眼眶,泪眼婆娑的感慨着这段日子所经历的种种,从失败到反击,从绝望到生机,这样的心情,大概此生也难再出现一次。
“娘娘,大恩不言谢,老夫在这里向你行礼了。”于老浑身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冲着凌若夕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谢娘娘拔刀相助
。”武将们齐齐起身,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凌若夕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衣袖轻挥,一股巨大的力量,托住众人的膝盖,阻止了他们跪地的行为,“这是我和卫斯理的约定,你们没有必要感谢我。”
“可是不管怎么说,是娘娘力挽狂澜,保住了南诏的太平。”于老固执的说道,“老夫先前竟还怀疑娘娘的动机,实在是该杀!”
凌若夕不太适应这煽情的气氛,在暗地里,朝卫斯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面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