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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最近越来越冰山化的山崎烝我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吉田深幽的目光看着我忽然说:“要不要加入我们?”
“呃?”
“加入我们革命的阵营,一起改变这个国家。”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该不会眼前的吉田稔磨其实是坂本龙马假扮的吧?还是所有的革命者都有拉人入伙的习惯?
看着吉田认真的表情,我的唇角有些抽搐的说:“我到底是个女孩子,打打杀杀还是算了,至于别的……你总不至于让我去扮艺伎刺探情报吧?”
“谁让你去做艺伎了?”
听到我如此说,吉田好听的眉顿时皱起,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过大,他放缓语气,幽黑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站在我们一边,不要和新撰组有过多的牵扯。”
还不要有过多的牵扯,我觉得自己和新撰组的关系已经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了,我很无奈的耸肩说:“我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吉田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只是淡漠的笑笑说:“果然呢,你和高杉的决定一样,只是他倾向于我们,而你倾向于新撰组,你就那么喜欢那些壬生狼吗?”
“我们立场不同,对待问题的看法也就不同,对你来说他们是残杀维新志士的凶手,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只是一群忠于自己选择的单纯男人,其实你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在这个动荡而混乱的年代中选择了自己认定的道路。然后就这样一直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新撰组和维新志士也只是因为不同的信念而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我的话让吉田陷入沉思,半晌他有些自嘲的说道:“的确,我和你所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是我过于执着了。”
吉田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明明说的是维新志士和新撰组,他扯上我做什么?我心中略微有些疑惑,不过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唇,以及注视着前方道路充满思索的目光,我真的什么都问不出口,只得默默的走着路。
我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走到一条叉路口时我才停下说:“不用送了,接下的路我自己走好了。”
看到吉田眼中的疑问,我有些不自然的说:“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从高杉那里离开了,现在暂时住在别处……”
我还没等说完,吉田已经开口道:“是新撰组吗?”
看到我点头,他的眼神似乎黯淡一下,但是随即却又淡笑着说:“多加小心。”
我伸手默默的接过菜篮,他忽然问道:“新撰组里有你心中认定的好男人吗?”
我一愣,随即浅笑着摇摇头,“新撰组的好男人不少,不过他们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是吗?那么再见了,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仍然不是敌人。”
吉田稔磨说着就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想想他日后的结局不由得轻叹口气,虽然吉田看起来冷酷无情,但是其实他也是单纯温和的人、也会为了同伴的死亡而悲伤难过,在池田屋事件中原本他可以和铃一起平安离去的,可是最后他却因为同伴而选择留下来继续和新撰组战斗……
想想日后腥风血雨的战斗,我不禁有些惆怅,其实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对,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错,无论是新撰组还是维新志士,他们只是一群单纯的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用各自的生命去坚持自己所认定的道路,他们所有人都是属于这个时代最鲜艳以及最惨烈的一抹色彩……
当吉田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时,我努力遗忘掉这种伤感的情绪转身离去,带着淡淡暖意的清风轻轻吹拂着我的面颊,令我产生一丝天真的疑惑,明明身处于这个动乱的时代,为什么生活依旧如此的风轻云淡?明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为什么带给我的却是这一路的吵闹和欢笑?
我想,就算在很多年以后我还是不会忘记,曾经有那么一群人,在那样一个动荡的时代里怀抱着各自的理想用自己的生命在天地间绽放出最灿烂炫目的烟花,而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回到新撰组的屯所后,我来到厨房将购买的调料交给阿步姐,将东西都放到厨房后,看到阿步姐忙前忙后的为大家准备丰盛的晚餐,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回房休息,就想要在厨房帮她做菜,没想到话刚说出口她就将我赶出厨房说今天这顿晚饭一定要她自己亲自做才行,看到她说得这么坚决,我也没在坚持,正想回房,阿步姐忽然笑着对我说她已经兑现诺言把今天逛街时买来的一部分东放到我的房间里了,让我回去好好看看。
听到阿步姐这么说我当即跑去看她送给我的礼物,没想到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发现阿步姐逛街时买的各种物品竟然几乎全放在我这里,这种情形让我当即抱着这堆超量的礼物跑去找阿步姐让她收回一部分,结果她却不肯,说是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我当然不依,一定要她收回去,结果她被我逼急了拿着菜刀将我请出厨房叫我不要妨碍她工作,她这一彪悍起来当即让我满头冷汗的退出来,话说阿步姐拿着菜刀大吼的形象真的很恐怖的说。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尤其看到身旁阿步姐送给我的那些东西之后更是睡意全无,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送给我那么多东西?还有今天她施展全力做出的好吃饭菜也让我的内心出现一丝不安,这种表现就好像在和我们大家告别一样……
告别!
想到这,我骤然睁大双眼一下子坐起来,忽然想到今天不会就是阿步姐离开新撰组去长州人那里做间谍的日子吧?时间太过于久远,阿步姐具体离开这里的日期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离开新撰组后就再也没有活着回来……
拳头用力的攥紧,我努力抑制自己出去寻找阿步姐的冲动,就算找到她又如何,我的劝说她会听吗?这个任务是阿步姐自己向土方岁三申请的,她是替任务失败的弟弟去的,其实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吧?
心中涌现出异常难过的酸涩感觉,明明叫自己不要再想,可是脑海中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浮现出阿步姐音容笑貌,阿步姐是整个新撰组的大姐姐,不但做菜超好吃,而且又体贴又很会安慰人,是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所有人都很喜欢她,至少……在阿步姐离去之前……让我再看她一眼吧……
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我离开了房间,此时已经夜深人静,周围除了夏蝉鸣叫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抬头看着深邃幽蓝的夜空中所悬挂的皎洁弯月心中竟有种沉重的压抑感,明明是如此明亮柔和的月色为什么会给我凄冷的感觉?
心里一紧,我不由自主的快步跑向新撰组队员所在的庭院,当我来到那里时骤然停下脚步,闪身隐藏入树木的阴影之中,我看到一向带着明朗笑容的阿步姐抱着铁之助,脸上充满了哀伤……
“拜托你了……铁之助……跟那个孩子好好的相处……请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他……好玩的事……快乐的事……感动的事……代替我……把一切……一切都告诉他……”
银白的月光下,我清晰的看到晶莹的泪水顺着阿步姐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衣服上,想起白天阿步姐脸上的笑容心忽然一阵抽痛,她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活着回来了吧?明明是为了最重要的弟弟去死,她为什么不肯在临走前最后看山崎烝一眼,为什么不肯给他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我该什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入那凄惨如噩梦般的结局吗?我背靠着树干无法抑制的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口中尝到甜腥的味道,才惊觉自己的泪水竟然不知何时凝聚在眼底……
终于,我做出决定,转身向着山崎烝的房间跑去,用力拉开门,发觉他竟然没睡,只是安静的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这种情景让我一愣,随即想到他其实知道阿步姐今晚会离开吧?
拉开的纸门让水银般的月光流泻入他的屋内,看着此时面无表情的山崎烝,我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叫道:“跟我走!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阿步姐,但是你是她最重要的弟弟,你一定可以的!”
山崎烝静静的听我说完,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地方,他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看着我,然后用淡漠干涩的声音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你一定要阻止阿步姐,不然这辈子你都会后悔的!”
“我拒绝!”
听到山崎烝不带任何语调变化的声音,我终于控制不住的说道:“你必须去!你知不知道……阿步姐这一走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听到我的话,山崎烝深吸一口气才用淡漠的声音说:“就算是死,只要是为了工作就不能去劝阻,你也是忍者,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他的话让我顿时怔住,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山崎烝说的没错,我和他都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阿步姐的工作,可是想到阿步姐最后悲惨的结局我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不是让你以忍者的身份阻止,而是请你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去把自己的姐姐找回来。”
“你还记不记我以前说过的活,我不会当她是我的姐姐,她也不会当我是弟弟。我们只是忍者,是别人手中的工具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我当即用力揪紧他的衣领叫道:“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就不能用自己的脑子好好回忆曾经与阿步姐相处的点点滴滴,你知不知道刚刚阿步姐在哭,她一边哭一边请小铁和你做朋友,她是真的关心你啊!你今天不去找她回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浦原喜助的请求
说到最后我的嗓音几乎带着哭腔,山崎烝用力握紧拳头身体隐隐的颤抖着,眼中竟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终于,他控制不住的对我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去求那个女人回来吗?你以为我说的话她就会听吗?我告诉你,她不会!除非土方副长把命令收回去,否则那个女人是不会回来的!”
虽然此时情绪失控的山崎烝有些吓人,但是我却已经清楚的明白他其实是关心阿步姐的,只是他一直以来都将这种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努力的压抑着,其实他也很不希望阿步姐去冒险吧!
仔细想想,山崎烝说得没错,以阿步姐的固执只怕烝现在跑出去阻拦没有用,不过他的话给了我启发,忍者一切以命令为重,只是那个命令不存在了,阿步姐自然也就不用去长州人那里了!
想到这我松开山崎烝的衣领说:“我现在就去找土方岁三,我要他收回给阿步姐下达的任务,那样阿步姐就不用去送死了!”
我说着飞快的转身,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奔跑,很快就来到土方岁三的房间,用力拉开纸门,看到土方岁三已经睡熟,当即我也不管礼貌与否,跪拽着他的被子喊道:“起来啦!我有事跟你——”
还没等说完手腕已经被用力抓住,一把寒光凛凛的太刀随即架在我纤细的脖颈上,锋利冰寒的刀刃紧紧贴着我的肌肤,只要轻轻一划就可以轻易割破我颈项上的血管,自己还真是大意了!
心里还在懊恼,土方已经睁开一双有着锐利光芒的幽黑眼瞳,他看到我顿时一愣,随即收回刀坐起来说:“真是胡闹!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跑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回房!”
虽然土方岁三的话语中带着责备的意味,但是他披散下来的黑色长发让他俊逸的脸庞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不少,连日间冷酷严肃的形象都不复存在,尤其是他此时在投射的皎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