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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战会让秦国坚持不了多久。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不但让天水城有了鲜姜,而且连粮草的问题也解决了,这不得不让晋国警惕。他们那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所以才会想借着联姻来压制秦国,好觉得晋国高人一等,却不料最后弄成这样的局面,还牵连到海国!”
“海国?”燕莲有些诧异,“海国也要动手吗?”
这个海中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夺回了自己的国家,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把她的未来儿媳妇保护好了没有。
远在海国的海凤儿正在拉着自家的皇帝哥哥,说要去秦国找实儿哥哥,结果一个喷嚏打的她傻傻的,有点惊天动地啊!
“还去找什么实儿哥哥呢?看你的小身板,别生病了,又得喝苦苦的药,”海中擎伸手怜惜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对于自己的弟弟妹妹,他是真的很疼惜——没有父母的他们,是要相依为命的。
“皇帝哥哥……,”凤儿撒娇着,可经不住一边嬷嬷的力道,只能被扶着……不,架着离开。
海中擎看着凤儿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想着凤儿跟实儿两个,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
他一直觉得凤儿念叨实儿,那是因为凤儿在最最无助的时候,是实儿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安全感,所以才会念念不忘的。可是,回到海国那么久了,她还是成天念叨着要回秦国去,这执念到底有多深,他都有些担心了。
两国联姻,对她的身份跟地位来说,都是一场挑战。
若是好,那便好。若是不好,那比任何人都要过的难——亲人远在千里之外,想要帮也帮不上。
他只想让这个唯一的妹妹过的好,能平安的长大,能在他们两兄弟的呵护之下,简单而快乐的过下半辈子的生活。
“皇上,战船已修复……,”凤儿下去的时候,从阶梯下上来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
“外公,”海中擎看到他,微微蹙眉道:“这样的事情,你就派个人来禀告一声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来呢?”自己能夺回皇位,全靠外公,否则他就算是想也没有用。
“只是不放心,”老国丈看着眼前长大成人,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外孙,心里是感慨万千——他原本还想着,这三个孩子一路往秦国逃去,被杀手截杀,总会有损失的。可是,护卫一路过去都没有了,他们三个却活的好好的,还一路杀回来,夺了皇宫,改变了海国的局面。
这算是老天开眼,也感激秦国的战王,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护了先皇的三个嫡子。
海国若是在乱臣贼子的手里,连年的征战,最后只会被别国所灭——事实证明,与秦国一战,就发现了海国引以为傲的战船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这样也好,可以让海国人戒掉那浑身的傲气,以为海国的战船是战无不胜的。
“皇上,战船已经改好了,海国确定要攻打晋国吗?”老国丈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确定,毕竟海国经过了内乱,再加上上一次被毁掉的战船,海国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确定!”海中擎锐利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散发着阵阵磷光的海面上,冷声道:“晋国之前跟贼子们勾结,派人在秦国追杀于朕跟皇弟,皇妹们,这笔账,朕一定要清算,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
海国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单单靠着海国是无法报仇雪恨的,唯有跟秦国联手,才能让晋国吃亏——灭不了晋国,但也要给晋国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才能灭掉自己心里的仇恨。
若不是有晋国的勾结,那些人如何会有吞了海国的野心,父皇跟母后也不会被害了。
老国丈一见他如此的震怒,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知道其中的缘由之后,也就不在再劝什么了。
这边,晋国跟秦国在北方打的不可开交,因为秦国本就国弱,将士们也没好好的训练,所以兵强马壮的是晋国。但是,这一次,因为有北辰傲在,给足了那些士兵信心,这仗就更僵持不下了。
比南方来的更早的寒冷,让天水城的气候开始骤变,大雪封路,连人都出不去了,更别说别的东西运进来了。
“整个天水城成了孤城,什么人都出不去,也进不来了,”燕莲站在城墙处眺望着远处,略有感叹的道。
“每年都这样,”梅以鸿戴着面具,显得平静。
“这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燕莲皱着眉头,很是担忧的道:“将士们都在军营里哆哆嗦嗦的过日子,就算是有御寒之物,也难熬啊!”这仗要是不打,就有多少人能回家,能在家吃热闹,喝热水,跟家人一起。
在过不久,就要过年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连她,都想回京了。
“晋国没有退兵,”梅以鸿望着远处的一顶顶鼓起的营帐顶子,眉宇之间的严肃可见一斑。“以往这个时候,晋国该退兵了!”这次是由金君凛带兵的,他一个太子都这么熬着,这仗,还要继续熬着了。
“回吧!”这样的谈话,一点意义都没有,让燕莲忍不住的有些失落了。
因为寒冷,城里的百姓甚少出门,街上看上去更荒凉,像一座死城了。
燕莲跟梅以鸿漫步在街上,没有为眼前的白雪阻碍,漫不经心的走着,像是没有目的的。
“咦?”一路走着,燕莲看到从自己身边过去的一个挽着头发的妇人,发现这妇人的侧面有些熟悉,就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怎么了?”梅以鸿望着她,却看不到她脸上的惊疑,因为她的脸被一层的棉布抱住了头发跟脸,只露出了两只炯炯有神的双眼。
“嘘!”燕莲跟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漫不经心的往前走去,跟那个东张西望离去的妇人始终保持着几步远的路程,没有被前面的人发现。
“咚咚……咚咚咚……咚咚……,”两短一长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那妇人四下张望了一下,不一会儿,一声“咯吱”,门开了,那妇人就飞快的走了进去,随即,那门也关上了。
燕莲看到这一幕之后,摸着下巴,久久的没有言语。
“有些不对劲,”梅以鸿站在她一边,低声呢喃道。
“是不对劲呢,”燕莲也低声附和着,双眼里光芒闪烁。
梅以鸿一听,望着她好奇的问道:“你认识那个妇人?”他不认识那个人,只是觉得那人的举止有些古怪,那敲门声很像暗号,而那人一路走来,总是回顾后面,可见是在警惕什么,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至于燕莲的表情,好像是因为认识人家才会偷偷的跟上的,才让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燕莲听到他的询问,双眼里闪过狡黠,语露调侃道:“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坏成灰,都认识那个女人。
“是谁?”梅以鸿显得好奇,这个地方,他认识别人还有可能,她?古怪的很啊,尤其是她双眼里透露出来的那种讥讽跟好奇,就更让他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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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背后的阴谋
燕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捏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望着那个不起眼的小屋,略带深意的问道:“这里什么地方呢?”
梅以鸿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蹙眉道:“不清楚,这个,应该问城主!”
燕莲一顿,觉得自己真的傻了一次,就点点头说:“走,咱们找城主去,”这个城主还真的有些可爱,把自己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让军营里的将士是欢欢喜喜的,不怕在没有御寒之物,也不怕今年会有冻死的人了。
有了御寒的衣物,大家都相互取暖,应该问题不大的。
“燕莲,你还没跟我说呢,这女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人家的?”梅以鸿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找准了城主府就径自的过去,心里忍不住好奇:她对天水城到底有多了解呢?这像混了很多年似的,这简直比他还熟悉呢。
被梅以鸿追问着,燕莲的眉头蹙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望着他迟疑了一下之后,认真的说道:“她……叫应燕荷,”
“应燕荷?”应燕莲?什么关系?梅以鸿的双眼瞬间睁大,是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关系了。“她怎么会在这里?”知道燕莲家里出过一些事情,但具体的,他是真的不清楚,只是因为名字猜测出人家的身份。
可远在京城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天水城,而且还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若在京城,肯定要防着,忌讳着。可是,这里是天水城,谁会认识她应燕荷呢?
这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告诉人家,她是有问题的。
耸耸肩,燕莲拿下抱着头的棉布,一脸纠结的道:“我比你更想知道她为何会在天水城,是谁带她来的——当初,她为了代替我成为北辰府的二夫人,可是抓了江南船王的儿子来当自己的儿子,结果被我戳破了,已经有些发疯了。可这会儿,她不但好好的,改变也很大呢!”
若不是自己一个无意的看到她的侧脸,单单看后面,她是真的看不出来,她就是以前那个应燕荷。
应燕荷比自己小,以前是娇娇小小的,被应家大房养的挺好的。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跟个中年的妇人似的,看上去比自己老了很多。
梅以鸿一听到燕莲的话,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如今是战乱,最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后面捣乱。
燕莲原本是往城主府去的,可一想到自己如今身上穿的是女装,就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换个装,免得被城主大人看出来。
她倒无所谓男装女装了,就怕城主大人接受不了。
梅以鸿戴着面具,就跟隐卫似的无声的站在燕莲的身后,就像是保护她似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东家父子的疑惑。
“那个小屋的人有问题吗?”城主一听,立刻询问道。
“是有点问题,”燕莲摸着自己的额头,低沉了一会儿后说:“那妇人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好像怕被人知道或者看到……到了那边之后,也是有节奏的敲门,跟我们回家胡乱兴奋的敲门完全不同!”
谁回家不是激动万分的,有必要那么有节奏吗?而且,她还觉得,应燕荷会在这里,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能来到千里之外的天水城吗?
靠走路,也不会那么巧的。
东城主跟自己的儿子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由东从容开口道:“既然公子发现了不对劲,那我立刻派人去盯着,若真的如公子说的那般,就抓了人来询问,”
“……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来禀告一声,我住在……,”燕莲把梅以鸿住的地方说了一遍,然后叮嘱说:“有事告诉看门的,我不一定就在,留话给他,我知道了就会过来的。”
“好!”战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那边等着呢,所以对于这一点,他们都很谅解。
燕莲现在是满心思在思索着,这应燕荷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带她来这里的,有什么目的的。为什么偏偏就是这里呢,别的地方也可以去的,留在这里,还不如去富庶的南方呢。至少那边不用过寒冬腊月,不像这里那么寒冷,还被困在城里,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