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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们想的好,又商议了谁家出多少银子后就辞别了太皇太后出宫,回到家里还想着这件事,跟自家男人把皇宫之行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有脑子直的也跟着夫人们一起苦思冥想太皇太后的目的,而那些脑子转得快的却皱起了眉:太皇太后此举与渭城府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要把所有人都拴在一根绳上啊!
可事已至此,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却也不好再反悔了,只能叮嘱自家夫人到时多看少说,免得被别的派系拿了把柄,或是泄露了机密。
而有些大臣则是乐见其成,这些人里面多数都是‘保皇派’和宁远王一系,在他们看来,都忙着做生意去了,当然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再为难皇上,大衍国的天下才能更安稳。
至于说‘忧国派’的,虽然还有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利益面前,别人都去赚银子了,有几个人愿意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
夫人们倒没那么多想法,自家男人都没反对,她们自然也乐得去赚银子,很多官员府邸看似风光,实则内里如何只有当家主母才知道。
除了府里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像迎来送往哪样不需要银子?若是家中男人再有个花大钱的地方,那可真是让人头疼的事儿了。
虽然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阴谋的味道,但银子能到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这么多的人太皇太后还能真的明着算计他们吗?
第二日,本来是要将入股的银子送进宫里,可无奈太皇太后推说年纪大了,不想跟着费心,其余的事就都由着夫人们自己商议,她只管分银子就好。
但嘴上是这么说的,却派了两名能干的宫女跟着夫人们一起商议怎么造玻璃,又怎么卖玻璃。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费心,但实际上却派了合用的人来盯着,即使有些夫人想着拿了玻璃的制法后只与自己这派的人合起来做,或是把对方派系的人都挤走,但有两个宫女盯着,也没人敢做的太明显。
好在太皇太后是将玻璃制造的方法拿了出来,可夫人们对着上面看了半天,大概心里也有了数。
之前就定好谁家出多少银子,再推选出身份最高的几位夫人主事,每家再出几个心腹管事,剩下如何调派人手对于夫人们来说就比较轻松了。
至于那两个宫女,太皇太后吩咐过了,只要这些夫人们不闹内乱,怎么安排她们都不插手,只管着收钱就是。
一切商议过后,看离着过年还有两个月,正好用这段时间来准备着,等过了年就可以开工,一想到贵重的玻璃能为她们带来大笔的银子、明亮的屋子和到了冬日也能随便吃的青菜,夫人们都开始企盼玻璃能够早一日造出来。
就在夫人们忙着造玻璃的时候,凌小柔也在府里忙的分不开身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渭城府的凌锋突然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年前会赶到京城,除了让凌小柔帮着把在京城的凌府收拾出来,还有要让凌小柔帮着对一下京城的账目。
凌锋和依兰也有一年多没来京城了,既然今年要过来账目也就不用再送走了,但又怕他们过来的晚,再耽误了对账,就让凌小柔帮着看一下。
因着凌锋的来信,凌小柔是既高兴又忐忑,也不确定凌锋是否怀疑她的来历了,可凌锋既然来信说了,凌小柔也不会推脱,派人去把凌家在京城产业的账目都搬来,别看她是嫁出去的姑娘,但凭着她宁远王王妃的身份,要看个账目还真没人敢拦着。
好在京城里的账目虽然繁琐,却都记得很明白,就是有些许误差,问题也不严重,又查出几个中饱私囊的,该处置的处置,该送官的送官,等凌小柔查完账已是十一月底了。
眼看到了腊月该忙过年事宜,凌小柔才记起她又有多日没进宫了,虽然贺楼远每日都会从宫里面赶回来住,但明诚那孩子也是多日不见,正好趁着还没开始准备过年,凌小柔就打算明儿进宫去看看明诚。
上次也是隔了多日进宫,见明诚也记得吃饭了,她没进宫的日子不但没瘦下来,反而见着长了些肉,凌小柔便放心下来,这一忙起来就又连着多日没进宫,也不知那孩子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吃饭,不看着点还真是不放心。
知道凌小柔要进宫,三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盯着凌小柔收拾要带进宫的东西,一副他们也很想去的样子。
凌小柔挨个在他们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既然要跟娘进宫,还不快去睡觉?明儿起不来可别怪娘不带你们。”
三个孩子一听立马奔回自己的屋子,爬到床上就睡。凌小柔无奈地摇头,这几个孩子自小就跟明诚亲,为此贺楼远没少吃醋,甚至她这个当娘的都觉得酸呢。
翌日早起,凌小柔还没起床,三个孩子就趴在床边喊娘,凌小柔叹口气,下次再进宫的时候可不能提前让他们知道了。
王府离皇宫近,也就没用马车,轿子从王府抬出来,再抬进皇宫时,明诚还没下朝,凌小柔带着孩子就到了偏殿等候,直到近午了明诚和贺楼远才回来,脸色却都不怎么好。
明诚见到等在殿前的凌小柔和孩子们还露出一丝喜色,贺楼远则是脸要多黑有多黑了。
看这天色,早膳和午膳一并用了,老隐士也难得的吃饭没声,让凌小柔觉得事情有点大,她才几日没进宫,明诚可是眼看着瘦了不少。
用过膳凌小柔就带着孩子们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至于这师徒俩发生什么事她倒没想问,该她知道的贺楼远也不会瞒着她,既然没说,估计不是她知道了也没用,就是贺楼远打算回头再跟她说。
相比于那对师徒那里的沉闷压抑,太皇太后这里的气氛就温馨了很多。
太皇太后坐在榻上,由段锦儿和宫女陪着玩纸牌,眼看太皇太后面前堆起一堆做为筹码的小珍珠,太皇太后更是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凌小柔进门后,刚给三个孩子脱去外面的披风,孩子们已经扑过去,先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就往榻上爬,边爬边喊:“锦儿姐姐,锦儿姐姐,过来抱!”
段锦儿也喜欢这三个孩子,在凌小柔进门时她就起身,在凌小柔给太皇太后请安后,她又给凌小柔请了安,听孩子们要她抱,段锦儿露出喜爱的神色。
见凌小柔朝她点头,段锦儿就走到三个孩子身边,只是本来就瘦小的她,虽然在宫里这些日子养起些肉,可也抱不动沉甸甸的孩子,只是站在榻边挨个搂了搂,孩子们就笑的‘咯咯’的。
孩子们一来也没法再玩了,太皇太后让人把纸牌都收了,做为筹码的珍珠也随手赏给宫女们,宫女们忙谢了恩把珍珠收走。
这些日子夫人们常常会进宫跟太皇太后汇报玻璃作坊的准备情况,太皇太后其实也挺关注的,尤其是自从她想要与明诚缓和之后,明诚也时常会过来请安。
瞧着小小年纪,站在那里却稳健如松的孩子,太皇太后心也越来越软,时常还会留明诚在这里陪着她吃些东西,祖孙虽不如别人家的祖孙那样亲近,却也温情了许多。
☆、591 就是要用眼神吓死人
太皇太后与凌小柔说了这些日子夫人们那边准备的情况,凌小柔听的连连点头,她之前还担心太皇太后在宫中的根基不稳,怕压不住那些夫人,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
不管太皇太后出身是否太低,但只凭着她目前的身份,那些夫人们也不敢太明显地不把太皇太后当回事,更何况利字当头,夫人们只要不傻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要过了年玻璃作坊办起来,等见了利之后,夫人们的利益就会绑得更紧,到时直接就会影响到朝堂之上的男人们,都知道跟着新皇有肉吃,谁还愿意去吃力不讨好地换个皇上?万一换上来的皇上还不如现在的皇上,他们可不得不偿失了?
虽然以利益将人绑在一起,一旦利益不在或利分不均很容易造成分歧,但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至于说往后,等明诚的皇位坐的更稳一些之后,就算真有分歧也不用怕了。
除了要让官员们富裕之外,明诚还要抓紧时间充实自己的金库和国库,只有他真正的强大起来,皇位才能坐的更稳,像精铁制作这样的方子当然是最有用的,明诚完全可以发展一支专属于他的军队,只要武力上能震慑住反对的声音,他的皇位就会越坐越稳。
而贺楼远虽然能够帮得他一时,却不能帮一辈子,如今是明诚还小,皇位不稳,他才仰仗宁远王府,若有朝一日孩子长大了,还是这种情况,恐怕他的心里都接受不了,没有哪个皇上愿意权力太过外放。
只要明诚强大起来,也就是贺楼远引退之时了,都说做皇帝的人都是多疑的,凌小柔可不想有朝一日宁远王府落得被明诚猜疑和防备的地步,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之举。
陪着太皇太后用下午饭,修谨修逸又跟着吃了不少,语柔却缠着段锦儿陪着玩,凌小柔一说语柔就红着眼圈,段锦儿心疼地直哄,凌小柔也拿她没办法,也就由着她缠着段锦儿了。
说起来段锦儿虽然才八岁,但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太皇太后也是真心喜欢着,留在宫里这段日子就一直带在身边,又派了宫里的女官教导,能被太皇太后如此看中,将来就是嫁人也要比别人嫁的风光。
甚至有进宫来见太皇太后的夫人就开玩笑地说要太皇太后认段锦儿做孙女,太皇太后也都是笑而不语,倒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太皇太后刚用过下午饭,就有左相夫人、右相夫人,并几位有封号的诰命夫人递呈子求见,太皇太后对凌小柔笑道:“看吧,你不过出个主意,哀家这里就不得闲了,这隔一两日就进宫一次让哀家拿主意,哀家也就是个辛劳命了。”
凌小柔道:“太皇太后这是能者多劳,有您给坐镇她们才有主心骨。”
太皇太后朝凌小柔点着手,“你就这张嘴能甜死个人,算了,谁让哀家就上了你的贼船了,让她们都进来吧!”
凌小柔不想与这些夫人碰面,就打算先到偏殿等候,等夫人们被太皇太后接见时再带着孩子们离开,太皇太后也明白她的心思,无非就是不想宁远王被人诟病拉帮结派,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宁远王妃和太皇太后两人的主意,但只要不是直接跟要远王府的利益挂上钩,那些‘忧国派’的官员们也就假装这事跟宁远王府没关系。
凌小柔刚进到偏殿,夫人们就到了,等她们进去见太皇太后时,凌小柔就带着孩子们离开,本来还想去御膳房看看,可刚走出去不远,就有个太监过来,说是宁远王在宫门前等着王妃一同回府。
凌小柔想到贺楼远下朝时黑黑的脸,就让太监去跟明诚说一声,她就不过去道别了。
之后带着孩子奔向宫门,果然在宫门前见着脸色还是有些阴沉的贺楼远,难得贺楼远能早回府一次,可明显心情不怎么好,可宫门前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凌小柔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坐上轿子与贺楼远一同出宫。
第二日,贺楼远难得没上早朝,也没起来练功,一觉睡到天大亮,可看他眼底的青色,显然是这段时间累坏了。
凌小柔早早就到厨房去张罗着给贺楼远炖补汤,等贺楼远醒来时,凌小柔就让人把补汤端过来,贺楼远连着喝了三碗,还是凌小柔给抢了碗才停下来。
之后,贺楼远就搂着凌小柔一言不发,凌小柔心里叹气,也不知道这是受了什么挫,一向意气风发的王爷怎么就像受到打击,要一蹶不振了呢?
好歹是哄着人放手,凌小柔又吩咐人把饭菜端上来,吃过饭,贺楼远也没提要进宫的事,甚至外面有人求见时也吩咐说王爷染病,无法会客。
而对外宣称重病到起不来床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