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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往后也多,既然如此也就不差那一个儿子,说不定被他这么一养还能比宫里长大的更有出息,他也算是为了大衍国鞠躬尽瘁了。
就见凌小柔突然回过头,叹了一口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今年才十九岁,竟然要为儿女的婚事操心了,”
贺楼远见凌小柔并没有生气,只是这一叹却有些凄凉的味道,赖过来揽了凌小柔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做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操心的?就是我袭了王位这些年,如今妻儿都有了,娘还不是一样为我有操不完的心?二弟当初在京里一年只能见上一面,每每想起娘就独自垂泪,只当我不知,如今二弟能在身边了,她又开始为二弟的婚事操心,将来二弟就是成了亲,娘还是一样要为孙儿们操心,做爹娘的,这一辈子为了孩子,就是操心,心里也是甜的吧。跟娘比起来,我们这才是刚刚开始,你就愁了?”
凌小柔从未听贺楼远说过这般感性的话,想到太妃平日对她的疼爱,自然也心疼起那个一生看似富贵,却不平顺的老人,“也不是愁了,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你想我这才十九岁,自己都还算个没长大的孩子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这辈子要有操不完的心,就想着往后女儿在跟前一定要好好地宠着,多宠些年再让她嫁人生子,免得她也小小年纪就要开始为儿女忧愁。”
见凌小柔说着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突然想到刚认识她那时,她才十五岁,脸上蒙着一块巾子,若不是听她柔嫩的声音,还真猜不出她还很年轻。
只是,孩子?贺楼远想笑又要憋着,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说十九岁的女人还是孩子,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十二三岁之前就开始寻婆家,待到十五、六岁就出嫁了,过了十八未嫁就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到她这里十九岁了还是孩子?
难道自己真把她宠的越发孩子气了?毕竟初识之时,他从十五岁的她身上也没找到半点像孩子的感觉,更不要说如今孩子都生了三个。
不过,就是再过二三十年、五六十年,一直到他们牙齿都掉光了,他还是愿意像现在这样宠着她,把她宠得在自己面前皱着眉头说自己还是个孩子。
越想那样的凌小柔越是可爱,心里都是被幸福填的满满的,撅起嘴就在凌小柔的眉头上亲了一口,“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这辈子就不让闺女嫁人,咱们又不是养不起。”
一句话说的凌小柔瞪起了眼,“乱说什么呢?咱们闺女这辈子怎么可以不嫁人?那样还不得被人笑死了?就凭她这模样,这身份,男人还不可着劲地任她挑?”
贺楼远这时是凌小柔说什么是什么,满脑都是凌小柔顶着一头白发,嘟着嘴跟他说自己是孩子的模样,想一想就亲一口,然后再想一想又亲一口,闹到最后凌小柔也没了脾气,谁知道王爷又想到什么不着调的事自己在那儿偷着乐,但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的事就是了。
反正问是问不出来,凌小柔干脆也不理他了,又背过身子留给贺楼远一个大后背。
贺楼远也不恼,从后面抱着凌小柔,将人搂在怀里,这辈子能够与她相伴一生,此生足矣。
☆、503 谁家孩子像谁
翌日早起刚用过早饭,有人来报外面有几位大人拜见宁远王,贺楼远便换了衣服出门。
孩子们醒来后,喂了早饭,凌小柔陪着玩了会儿,丫鬟来报,屈夫人带了少夫人过来了,被引去太妃那里了,问王妃是现在过去,还是待会儿。
凌小柔对屈夫人还是很有感情,当初屈夫人认了她做义女,虽然目的或许不单纯是因喜欢她,但后来的一切都表明屈夫人对她很是呵护。
屈夫人不但是她的义母,更是贺楼远的姨母,无论从哪边论都她都应该马上过去。
吩咐厨房那边中午多备些菜,又特意让做了屈夫人和少夫人爱吃的菜,再端些点心过去老太妃那里,凌小柔这才让乳娘们抱着孩子奔了老太妃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站在树下抱着肩,小眉头拧拧着,小大人的模样煞是可爱。
屈涵茗的目光落在旁边蹲着的一个孩子身上,那孩子也就两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红色的衣服上面沾满了土,满是小坑坑的小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对着树下的一个蚊穴撅着,圆滚滚的身子用力大些时还很不稳地晃晃。
凌小柔猜着这两个孩子大的是屈鸿安家的屈涵茗,小的就是屈鸿泽和凌小敏家的屈涵达了,瞧着模样和身材也像。
虽然跟屈鸿泽也有两年没见了,但从来信中也知道一二,自成亲后屈鸿泽像是了了什么心愿似的,本就心宽体胖身材更是往横着长,就是他家的儿子也像极了他,凌小敏不止一次报怨,再长下去她就得让人把门框拆了,免得这爷俩进门时再卡在门上。
对此屈鸿泽完全不放心上,在他看来,胖了也有好处,屈二爷如今在京城也算一号名人,虽不及贺楼二爷的名头响,但做生意很有一套的他也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若不是这身材,就凭他那模样还不知要招多少桃花债出来。
凌小柔每每看了信都笑着对贺楼远道:“我这二哥哥京城和蓟城两边跑都不见瘦下来,再胖下去怕是连马都要驮不动他了。”
想到那年来庄子时,骑在马上把马压的直喘的样子,若是再胖下去,那马还真是可怜的啊。
贺楼远听了一本正经地深思,之后点头道:“我倒是听到一些传闻,上次西夷来了一批好马,他也跟着人去选了,却不想那马贩见到他就哭了,说都是千金不换的好马,宁可不做他的生意,也不能让他给砸了生意,他偏不依,最后愣是骑了一匹,把人家的马压断了脊梁,为这事他倒是下决心要瘦,可没坚持了三天,倒又胖了几斤,如今出门都是坐两匹马拉的车,马是万万不敢骑了。”
凌小柔就真想看看能把马压断脊梁的屈鸿泽到底胖成什么样子,如今一看地上的小娃娃,上下左右差不多都要四四方方的,凌小柔几乎可以想像屈鸿泽的样子了,若真是这样,还真得让他减一减了,不然可不是什么病都要找来了?
刚好她在京城,有贺楼远在屈鸿泽也不敢像在别人面前那样随便,不说把人减到从前那个帅小伙模样,至少也不至于还要拆了门框。
不过,小孩子胖些倒是很可爱,一身红衣,白白胖胖的样子,就像个人参娃娃似的,凌小柔瞧着就觉得喜庆。
尤其是这孩子在凌小敏那里算来还应该喊她一声姨母,但从屈家这边论她又是姑母,虽然纠结着,好歹辈份没有乱了。
见了凌小柔进来,原本站在树下的屈涵茗就是眼前一亮,人就跑了过来,嘴上叫了声:“这位美人姐姐,可否将芳名告知在下?”
凌小柔便更加确定这孩子就是屈鸿安家的,这才多大的年纪就学到他爹花心的本质了?若是不好好引导,别又成了第二个屈老爷。
凌小柔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下,笑道:“小小年纪就学的油嘴滑舌,长大了可怎么好呢?”
见了小孩子,凌小柔语柔兄妹三个也在乳娘怀里兴奋起来,伸着小手指着两个哥哥,身子也直往外窜,乳娘抱得紧紧的,生怕摔了他们。
屈涵茗只拉着凌小柔的衣摆,缠着凌小柔告诉芳名,屈涵达则晃晃悠悠地跑到乳娘身边,看着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直拍手,嘴里叫着‘弟弟’‘弟弟’地乱叫一气。
凌小柔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孩子的反应,像屈涵茗这样的绝对是被他爹给教坏了,对屈涵茗道:“你这小鬼头,再乱叫别怪姑母打你小屁屁。”
屈涵茗眨了眨眼,委屈地道:“美人怎么都如此泼辣?”
凌小柔作势要打,屈涵茗立马捂着屁股跳到一边,躲在丫鬟的身后还探着头看凌小柔,嘴上嘟嚷着:“好好的美人,脾气咋就那么差。”
逗的身边侍候的丫鬟婆子们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凌小柔朝屈涵茗挥了挥拳头,吓的屈涵茗又往丫鬟身后躲了躲,但只一眼没看着就会再探头往凌小柔这边猛瞧。
屈涵达见一向在他面前就会装大人的哥哥被这位美人姨姨吓跑了,拍着手直笑,之后朝凌小柔伸手,“姨姨抱!”
凌小柔见他这可爱的胖包子样也是真心喜欢,便弯了腰把他抱起来,抱起来之后就想摇头,这才两岁的孩子,怕是比四岁的屈涵茗还要重了,她抱着都觉得沉甸甸的吃力。
屈涵达被抱起来后,就奔着三个长的一样的宝贝使劲,嘴里还念叨着,“弟弟,弟弟。”
凌小柔便指着贺楼语柔对屈涵达说:“这个是妹妹,那两个才是弟弟。”
屈涵达瞧着眼睛看了又看,就朝着修谨和修逸那边够过去,嘴里还是喊着:“弟弟,弟弟……”
显然这是喜欢弟弟,不喜欢妹妹的,从来就是被人当成宝贝一样哄着的语柔,从来都比两个哥哥得到的关注和宠爱多些,第一次见有人不理她,只关注两个哥哥,还是个大不了多少的哥哥,这个哥哥又占了她最爱的娘的怀抱,那里是她和哥哥的位置,平时她比哥哥还常待的位置,怎么就被别的哥哥给占了?还是个不理她的哥哥,顿时就觉得委屈了,眼泪珠子就往下掉,掉着掉着就哭出声了。
这仨孩子从出生就一直在一起,平日什么事都是一起做,眼见妹妹哭了,修谨和修逸也跟着哭了起来,比起妹妹这两个的嗓门更大,一时倒是把乳娘给唬了一跳。
见自己要够着的弟弟跟妹妹一起哭了,屈涵达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觉得别人都哭了,他不哭大概不好,也跟着哭了起来。
站在地上见美人抱了弟弟,却对自己凶的很的屈涵茗也悲从中来,心里委屈的不行,见别人都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院子里就乱了套,凌小柔和乳娘哄了这个哄那个,急的一脑门子汗,这好好的怎么就都哭了呢?
本来在屋子里正话着家常的几人听到外面的哭声,赶紧跑了出来,就看到院子里乱成一团,大的小的都哭的伤心无比。
老太妃心疼孩子,问了句:“这是怎么着?好好的都哭了呢?”
凌小柔也万般无奈,她倒是看出来语柔为啥哭,可哭一个就会哭了,她能说是兄妹们感情好吗?
见老太妃来了,语柔更哭的眼泪汪汪的,还一抽一抽,朝老太妃伸着胳膊要抱抱,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把老太妃心疼坏了,紧走了几步过来抱过语柔拍着哄。
语柔就趴在老太妃的肩上,哭声渐低了,还打了两个哭嗝,嘴里也嘟嘟囔囔地告着状,可惜谁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老太妃就跟着也‘啊啊’地应着。
语柔不哭了,修谨和修逸就好哄的多,等这俩宝贝哄好了,屈涵达自然也就不哭了,倒是把抱着他哄的凌小柔累的够呛,见一旁满脸带笑的凌小敏,笑骂道:“你这个当娘的倒是清闲,快把你家宝贝抱走,我这腰都要撑断了。”
凌小敏忙摆手,“可别让我抱,我是抱不动的。”
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就过来个粗壮的妇人,对凌小柔道:“王妃还是把小公子交给奴婢吧。”
待屈涵达离了怀,凌小柔才揉着发酸的手臂,“你家涵达也是该瘦瘦了,再胖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凌小敏也一脸愁容,“我可不也愁着这事呢?这爷俩是一个比着一个地胖,出门倒是不怕认不出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