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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吃过饭了还得送王爷回书房呢。
凌小柔瞧着贺楼远持续地朝丫鬟们释放冷气,突然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郁闷了,其实比较起来贺楼远才应该是真的郁闷。
一想之前老太妃一日三碗补汤喂着,如今在知道她怀上之后,立马待遇就下来了,换了是谁心里都要有落差,也难怪落差太大会抑郁了。
贺楼远磨磨蹭蹭地用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把晚饭吃完,被老太妃吩咐过的丫鬟只能开口劝道:“王爷,太妃说……”
原本想说太妃要王妃多多歇息,可才说几个字,贺楼远冷峻的目光一瞟,丫鬟顿时吓的后背都凉了,立马噤声。
贺楼远‘哼’了声,很满意自己瞪人的威力没有减退,当初就是在两军阵前敌将被他一瞪都胆颤,更别说这么个小丫鬟了。
就这小胆还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贺楼远满意了,凌小柔却陪不下去了,“王爷,要不你慢慢吃,我先躺会儿?”
虽然今儿睡了几觉,不觉得困,可一直坐在桌前也累,之前不知道怀孕时只觉得自己爱疲劳,如今知道怎么怀孕顿时就变得柔弱了,人也越来越懒了起来。
贺楼远也知道一直坐在这里霸桌也不是那么回事,摆摆手让丫鬟把桌上的东西收了,刚想扶凌小柔进里屋,旁边的丫鬟手急眼快地将凌小柔扶住,“王妃,奴婢扶您!”
贺楼远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这个气,如今这是连碰都不让碰了?可丫鬟是太妃身边的,今儿才派过来,只要没错处,他还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咬着牙地对那丫鬟问道:“你叫什么?”
丫鬟扁扁嘴,她在太妃屋子里也侍候几年了,也算是太妃身边的红人,如今府里都知道习秋嫁人后,她就接替习秋的位置。
王爷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真是怪伤人心的,可王爷问了,她也不敢不答,“回王爷,奴婢香草。”
贺楼远斜睨了香草一眼,撇撇嘴,“什么破名字!”
说完,背着手转身出了王妃的屋子,反正待会儿也会有人来赶他,还不如自己主动走了。
凌小柔被贺楼远的孩子气逗的‘扑哧’笑了出来,可看被嫌弃的眼圈红红的香草,又不得不正正脸色,“嗯,什么破名字!”
天地良心,真不能怪凌小柔落井下石,这一整天香草都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也不许,那也不让,凌小柔耳朵根都要被她‘太妃吩咐……’的唠叨磨出茧子了。
如今有机会让香草郁闷一下,凌小柔当然要小小地报下仇。
虽然知道老太妃这样做是真的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也太夸张了点,才一天,凌小柔就觉得度日如年了。
晚上,凌小柔把丫鬟们都打发到外面侍候,虽然香草坚持说‘太妃吩咐……’凌小柔还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把人推出去,并很用力地将门给摔上。
除了她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个外人,更重要的是万一晚上王爷再从窗子进来,她任香草留在屋子里,往后王爷再想过来都没机会了。
就算小两口不做别的,她也希望贺楼远能陪在身边,成亲几个月她都习惯贺楼远的怀抱了,突然让她一个人睡,她也睡不着啊。
香草在门外却踌躇起来,虽然有太妃给的任务,香草也不敢太得罪王妃,不管她是谁的人,若是让王妃嫌弃了,随便抓个错处让人打她一顿她也是白挨。
可太妃交待的事若是没办好,明儿太妃问起她怎么回?太妃怪罪下来她同样担不起。
于是进不去屋的香草,出了门就奔太妃的院子跑去,王妃不听她的劝,太妃的话总是要听吧,只要太妃让人来传话,让她近身侍候,王妃也不好拒绝了。
凌小柔睁着眼睛想怎么才能让太妃相信怀身孕的人真不用太小心了,还有就是希望太妃把香草换回去,这丫头实在是有成为唐僧的潜质,再让她在身边侍候几日,她就得疯掉。
正想着就听有人在敲玻璃窗,声音很轻,显然是怕惊动屋外的人。
有了昨晚的经验,凌小柔当然知道是贺楼远,轻轻起身走向窗边,将窗帘打开一个缝,果然看到贺楼远被灯光映的有些斑驳的脸。
看来今儿王爷被香味气的,走时忘了给自己留窗了。打开窗子,放贺楼远进来,再把窗子关好。
当被贺楼远轻轻地抱着走向床边时,凌小柔心里还有些忐忑,昨晚王爷很安分,可他能安分几天,怀孕头三个月很重要,可不能由着他乱来。
好在王爷今晚也很安分,搂着凌小柔真是纯睡觉,躺下没多久就响起轻微的鼾声,想来这些日子是真累坏了。
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本来还不觉得困的凌小柔也上了困意,慢慢的也闭上眼睛。
☆、412 洪五家的
凌小柔迷迷糊糊时被敲门声惊醒,原本睡的很熟的贺楼远也一激灵睁开眼,眉头因被吵醒而不悦地拧成一团,凌小柔吓的捂住他的嘴,总算是把王爷的一声质喝给捂了回去。
外面的人还执着地敲着门,“王妃,请您把门打开,是太妃派奴婢来侍候您。”
贺楼远一听是太妃派来的人,又听出这人是太妃身边最说得上话的老人洪五家的,当初可是太妃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王府的管事后,虽然没有再近身侍候太妃,没事时也会被太妃喊过来陪她说话,贺楼远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如今老太妃把洪五家的派过来,肯定是觉得香草这些丫鬟太年轻,压制不住王爷了呗!
贺楼远恨恨地想:多半是那香草去太妃那里告状了,如今有太妃护着他不能把香草如何,等太妃护不住时,看他不找个错处把香草打发的远远的,若是被她一直在太妃跟前搬弄是非,往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果然太妃那里的丫鬟只有习秋是个好的,这往后就算习秋嫁了人,也不能让香草跟在太妃身边。
洪五家的还有不懈地敲门,甚至因为凌小柔一直不出声,洪五家的声音都变了调,甚至已经要让人踹门,凌小柔不得不喊道:“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难道还不让本王妃睡了?”
虽然王妃的声音听着是不高兴,洪五家的倒是松了口气,至少王妃还是好好的,之前不出声或许是睡着了没听到吧,于是道:“王妃,请您把门开开,让奴婢进来侍候您。”
凌小柔正想说不开不开就是不开,洪五家的又接道:“是太妃怕您一个人睡着不放心,太妃一直合计着这事,现在还没睡下呢。”
就洪五家这一句就已经给凌小柔扣了一顶大帽子,她可担不起让太妃寝食不安的罪名,可王爷还在床上,这门还真不好开。
虽然王爷可以跳窗走,可窗外影影乎乎的有人在走来走去,王爷这么跳出去肯定是要被发现,再被当成贼可不就是笑话了。
贺楼远也无奈地直翻白眼,门不能不开,可开了让人看到王爷躺在床上,虽然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传到太妃那里肯定就要闹大了。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但太妃那里却不能不在乎,而且,若是被人堵在床上,往后再想靠近凌小柔就更难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王爷起身,想穿衣服也来不及了,抱着衣服和鞋就钻到了床底下。瞧着王爷无比熟练和轻松的动作,凌小柔很是无语,难道王爷以往有练过?
好在床下是空的,又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倒不怕王爷寒着,床又足够大,只要王爷躲的里面一点,也不怕会被进来的人看到。
见王爷躲好了,凌小柔这才起身去开门。
洪五家的在门外已经等得急了,若是凌小柔再不开门,她真会找人来卸门,至于虽然里面的人是王妃,是王府的主子这件事,洪五家的认为,王府最大的女主子就是太妃,她又是太妃派来的,做为儿媳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因此罚了她,毕竟她是奉了太妃之命过来的。
甚至洪五家的心里对凌小柔已经有些不满了,太妃派人来侍候那是天大的面子,正是太妃对这个儿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看中的表示,可这个王妃倒好,不但推三阻四的,据香草说王妃言语间还对她奚落嘲讽,这是让洪五家的最不能容忍的。
就算香草真有错处,那也是太妃的人,是奉了太妃之命过来侍候王妃的人,王妃奚落香草,可不就是扫太妃的面子?
虽说王府因人口简单,主子间又和睦是件好事,可做为王府的资深老人,荣五家的却觉得,哪怕是太妃慈祥,把王妃当成女儿一样,王妃也不能太忘了为人儿媳的本分,该有的孝敬要有,不该有主意却万万不能有。
就好比是她,被太妃派过来侍候王妃,一直到王妃平安地生下王府的小主子,这段期间她的话就代表了太妃,王妃心里如何想她不知道,但至少要做到表面恭顺,不说把她当成太妃一样敬着,至少对于她的话也要言听计从。
洪五家的给凌小柔见了一礼后,说明太妃有令,命她就留在凌小柔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候,既然是寸步不离,当然就包括吃饭睡觉了。
说完,也不凌小柔拒绝的机会便径直走进屋子,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命人将一些带尖的、带刺的,甚至有味道的东西都搬了出去,王妃往后身子越来越重,这些东西随便不小心碰到哪个都有可能会伤到王妃肚子里的小主子。
至于那些带味的东西,更是不能留着,谁知道哪个香味会伤害到娇贵的小主子?
凌小柔打着哈欠看洪王家的折腾,她现在除了担心洪五家的发现床底下的贺楼远,更为往后要日日夜夜跟这么个老婆子朝夕相对而苦闷。
嫁进王府也几个月了,她当然知道洪五家的,可以说是在王府里出了名的难相处,因着她是太妃的陪嫁丫鬟出身,就是贺楼远和贺楼玉见了她都要给几分面子,私底下对丫鬟也是刻薄的很,只是碍于太妃器重她,这些话也没谁敢跟太妃去说,渐渐的洪五家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就冲着她刚刚敲门时的态度,还有进了屋后没把她这个王妃看在眼里,直接就命人动她屋子东西的举动,凌小柔就已经很头疼了,还有八个来月才能生,往后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可洪五家的是太妃派来的,她心里再不满,也怕她回太妃那里搬弄是非,有不满还得忍着。
洪五家的翻了一气,连箱柜都给打开一样样地看过,若是贺楼远还有别的妾室,凌小柔倒是能理解她这是怕里面夹带了对她和肚子里孩子不利的东西,可贺楼远就她一个女人,府里会有人害她的孩子吗?
凌小柔都觉得洪五家的会不会借机藏点她的什么东西,好在洪五家的手脚还是干净的,眼皮子也不是浅的,翻过之后东西都没乱,原样地都摆放好。
之后,就请凌小柔上床歇息,凌小柔刚坐到床上,洪五家的突然惊呼一声,“王妃且慢!”
倒是把凌小柔吓了一跳,只当她发现贺楼远了,结果洪五家的脱了鞋子爬上床,又将被褥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凌小柔望天,不说别的洪五家的做事倒是够麻利的,瞧她在床上爬来爬去,甚至把被褥都掀起来看了几次,凌小柔暗自庆幸床板是实心的,不然很难想像贺楼远和洪五家的隔着床板对视的场面。
洪五家的检查一气之后,从床上下来,手上拿了一条大带,“王妃,这条大带是王爷的?”
凌小柔记起来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