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凌家还是宁远王府都不直接参与到这些产业的收益,虽然渭城府的收益看似少了不少,但税收增长上来,能够保证收支平衡,再小有盈余,贺楼远也不算失职。
反正无论是凌家还是宁远王府生意如今也是遍布天下,即使是不如京城和蓟城两处赚钱,也足够两家人几辈富余,与其高调地引起皇上的忧患,不如就低调地往回搂钱。
贺楼远听了凌小柔的分析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些年打打杀杀,他也是厌倦了,既然能有个可以让他安安稳稳的地方,他也不想再没事就换个封地。
那些人跟了他一场,不如就让他们得了这些好处,反正在他看来,他罩着的人,肥水总算没流到外人田。
让跟来的人才们都先进城安顿,等安顿好后再歇上几日,慢慢的再将这天大的馅饼分给他们。
如今贺楼远最想做的就是跟蓟城来的这些将士们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能来的人都是由庆生和莫红绸亲自挑选的,很多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弟兄,一同出生入死,一同建功立业。想想曾经在血雨腥风中可以交托后背的兄弟,几日之后便是天各一方,有生之年也不知还能否再见一面,贺楼远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将士们的目光随着贺楼远的行止而转动,很多话都想跟贺楼远说,比如他们想说只有在王爷的麾下他们这兵当得才舒心;比如王爷永远是他们心中的老大,即使调离了蓟城府,只要宁远王一句话,他们都誓死追随;再比如说……皇帝做事不地道,若王爷想起兵……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有些话即使再想说,也不能出口,只能默默地望着贺楼远紧握着拳头,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最怕开口便先泪流。
贺楼远短短地说了几句,就觉得声音有些哽咽,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和将士们一碗接一碗地喝酒,之前运过来的几千坛酒都被开了封,虽然军营里禁酒,但今日没谁会去提起这条禁令。
凌小柔就一直坐在身边陪着贺楼远,她也能感受到贺楼远与这些士兵之间的感情,那是在面对渭城府将士时所没有的。
哪怕是如今渭城府的军权已被贺楼远雷厉风行地接掌过来,将士们也对宁远王信服无比,就是之前营地里的五百士兵中的刺头们也都被贺楼远亲自给收拾的不敢起刺了,一个个竟比谁都服宁远王,若有人敢说宁远王一个不字,他们真会抡起拳头就打。
可没有过一同出生入死的情谊在,贺楼远与他们之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可以生死相托的感觉。
虽然没人来灌凌小柔喝酒,凌小柔也没少喝,好在她酒量不错,只是微有些醉意。而平时酒量也很好的贺楼远却喝多了,凌小柔亲眼看到一向硬朗的人眼角滑过的泪痕。
喝多了的贺楼远难得的话多,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又说又笑又唱的好不热闹。而蓟城府的这些将士喝多了也差不多跟贺楼远一个德性,谁也不用笑话谁,或者他们是有意用这种看似的热闹驱散心底的不舍。
外面有从渭城府调来的士兵巡逻守夜,他们可是喝得尽兴了,也不用管明日是否能起得来操练。
当喝得酩酊大醉的贺楼远被抬回来时手里还拎着一只酒碗不肯放下,无论见着谁都举着碗要干一碗。
凌小柔让人做了醒酒汤,自己先喝了一碗,再给送过去时,满屋子的酒味呛的凌小柔打了个喷嚏。
贺楼远正坐在桌边,人歪趴在桌上,旁边站着的下人手里拎了一个酒坛子,一碗一碗地给他将碗倒满,倒满之后贺楼远仰头就喝,也不管喝进嘴里多少,再扬在身上多少。
凌小柔皱眉,都喝成这样了还给他倒酒,这个下人咋就不知道劝着点。
下人见凌小柔盯着酒坛皱眉,便明白她有责备之意,忙以唇形说了个‘水’字,凌小柔哭笑不得,这酒和水都喝不出来了,王爷还能坚持着不倒,也算是奇葩了。
怕他喝多了明日起床难受,凌小柔就想扶他起来把醒酒汤喂下,可贺楼远就抓着手里的酒碗不放,凌小柔怎么喂他就是不喝。
凌小柔无奈,干脆就把醒酒汤倒进他的酒碗里,贺楼远倒是很干脆地扬头喝下,可惜大半都洒在外面,凌小柔再倒,贺楼远再喝,喝到后来也喝了多半碗。
☆、383 小的不敢!
醒酒汤灌下去,凌小柔觉得差不多了,吩咐下人好好服侍贺楼远,无论是酒还是水都别给他喝了,怎么说酒啊水啊,喝多了都爱起夜,他这样子去个茅厕也不方便。
说完刚要走人,就听贺楼远嘻嘻笑道:“大丫……来,大丫,再喝一碗,表哥知道你酒量好,陪表哥再喝几碗酒。”
说着,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端着酒碗奔凌小柔过来,脚下却一个踉跄酒水洒了一地,还有一半洒在身上,人也扑了过来,好在凌小柔及时扶住桌子才没被贺楼远扑倒,可贺楼远虽然看着不胖,却重的很,凌小柔也喝的有些晕乎乎的,歪了几下身子才把人扶住了,而贺楼远的一只手好巧不巧地按到了凌小柔的胸前。
若不是知道他是真醉了,凌小柔都觉得他是有意占便宜,可这时候她也没法跟个醉鬼计较,想要扶贺楼远上床歇息,偏偏贺楼远动了动手指,捏了那么两下,之后又状似满意地把脸贴了上去。
凌小柔顿时就炸了毛:你丫的是醉了吗?根本就趁机占便宜吧?
想要一把将人推开吧,可别看王爷醉的厉害,微弯着身子,双臂紧紧地环住凌小柔的腰身,也不是凌小柔能推得开的,瞧着旁边两眼盯着地面的下人,“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过来帮我把王爷扯开?”
那下人头也没敢抬,带着哭腔道:“表小姐,小的不敢!”
凌小柔气结,略带赌气地道:“那你敢干吗?”
下人想了想,转身向屋外跑去,跑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表小姐,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脚步声渐跑渐远,凌小柔气的想骂人,可身上还挂着一个醉鬼,只能想办法把人先从身上给弄走,不然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挂着。
试了几次也没弄开,眼看旁边的床,凌小柔就想把人先弄到床上再说,说不定到了床上他的困意上来就能好好地睡一觉呢。
费力地带着贺楼远挪到床边,想搬上床也没那力气,干脆带着他就往床上摔去,二人同时重重地摔在床上,没等凌小柔起身,贺楼远不知什么时候把桌上的酒坛子给拎了过来,笑的贱贱的,对着凌小柔的嘴就灌了两口酒。
酒入口之前,凌小柔还想着那下人所说的水,可等进了嘴,凌小柔才想要骂娘,这哪里是水了?实打实的烈酒啊,比她之前喝过的酒都要烈,喝到嘴里一直辣到胸腔,连头皮都辣的发麻了,怕是之前那个下人怕被她责备才会谎说是水。
喝多了的贺楼远也没轻没重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凌小柔就被贺楼远灌了不少的酒,想要吐都吐不出来,只能被迫着往下咽,眼泪也辣了出来,眼泪汪汪的说不出来的可怜。
一坛酒有一多半洒到床上,灌进去的也不少,本来凌小柔就有些晕乎乎的了,这回更是晕的厉害,人也懒洋洋地犯起了困,没等把王爷从身上扒拉下去,自己倒先在贺楼远的怀里睡着了。
贺楼远扬头又将坛里的酒喝光,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把人往怀里一抱,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
睡到半夜,贺楼远喝多了酒要起夜,一睁眼看到怀里躺了个人先吓了一跳,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就惆怅了,外面守门的卫兵是做什么吃的?有人都爬到爷的床上了还不知道吗?
若是被凌小柔知道他酒后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刚想把人扔下床,趁没传到凌小柔耳中之前把人先处理了,却听到一声娇呼,借着微光看清怀里竟然是凌小柔,乐得险些没从床上掉下去。
早知道喝个酒就能把人拐到他的床上来,早他何必那么煎熬了。
乐颠颠地跑出去解决了生理大事之后,回来想要再挤到床上接着睡时,摸到床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连他和凌小柔的衣服上都是潮乎乎的,闻了闻是酒,贺楼远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是一不小心那啥了呢。
可这湿湿的睡觉也不舒服,他皮糙肉厚的倒好说,凌小柔细皮嫩肉的可别把小皮肤给弄伤了。
干脆到外面喊了个卫兵进来,他轻轻地把凌小柔抱起来,卫兵则快速地把被子从床上扒下来,再铺上一床干爽的。
做完之后,卫兵一脸贼笑地跑出去,王爷终于对表小姐下手了,好事将近刚好也能让王爷淡忘一些调封的惆怅了。
贺楼远将凌小柔再轻轻放回床上,想到凌小柔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又借着酒劲没想太多,三两把就给撕了下来。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躺到大丫身边,再把大丫给凉着,干脆也撕了。
撕好之后,贺楼远再爬到床上,把凌小柔软嫩却都是酒味的身子往怀里一搂,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舒坦了,酒劲再次涌上来,心满意足地闭眼再次睡过去。
早起,空气很是清新,昨晚飘了几片雪,一早起来又多了几分寒意,虽然渭城府不若京城寒冷,却也比蓟城冷上许多。
只是渭城府的冬日里雪下的并不多,下过之后也没有北方那种冰封千里的洁白之美,很多时候雪花落在地上就融化掉。
难得昨晚的雪下的多了些,在树枝上、在阑干上薄薄地铺了一层。
下过雪后的空气有些清冷,凌小柔原本就怕冷,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后便往身边的热源缩了缩,觉得舒服了接着再睡。
恍惚中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睫毛眨了几眨,睁开眼看到这张放大的俊脸时,凌小柔真是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贺楼远竟然爬到她的床上了?
凌小柔觉得这时候她应该尖叫,可越是遇到超出她接受范围之外的事情,越是镇定的本性发挥了作用,凌小柔愣了几秒,呆了几秒,感受到除了头因宿醉而疼的厉害之外,并没有任何被贺楼远怎样了的征兆后,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却是……抬腿把贺楼远从床上踹了下去!
贺楼远一早就醒了,看凌小柔在怀里睡的香甜,怎么看怎么不够,在嫩滑的小脸上左一口、右一口,香吻可是没少亲。
在凌小柔往他怀里拱过来时,很配合地给凌小柔摆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把眼闭上,虽然还没亲够,可瞧着人很快就要醒了,再亲就要被堵个正着了,不如趁人还没醒多抱一会儿。
而且,他可不想让凌小柔知道他先醒了,一般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尖叫,他真巴不得凌小柔的尖叫声把别人都引过来,到时看到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这地儿、这形象怎么看都是好事将近。
有老太妃的运作,还怕凌小柔不乖乖嫁过来?
贺楼远闭着眼睛想的得意,却没看到凌小柔醒来后先是疑惑,等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抬脚就把贺楼远从床上踹下去,嘴里低声骂了一声:“无耻!”
贺楼远摔到地上还在想:大丫这也太淡定了,没有尖叫不说,反而一脚把他踹下床,也不知他替她尖叫成不成。
可在他看到凌小柔怒火熊熊的目光时,贺楼远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一脸讨好的笑着。
小猫瞧着是温顺,真亮出了利爪也不好招惹。
凌小柔上下检查一遍,虽然衣服在地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