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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柔握紧拳头,她发誓,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烂好心,对身旁的卫兵吩咐一声,不吃是吧?那就别吃了,反正给吃不给吃就她一句话的事,她还乐得省下粮食呢。
一声令下,旁边拿着薰肉大饼正吃的,属于贺楼远的部下,一个个都上前抢碗,他们早就看这些混蛋不顺眼了,竟然敢骂他们最敬爱的表小姐,也确实是作死了。
既然那么善良的表小姐都发话了,他们还客气什么?于是不管是苦苦哀求的、还是破口大骂的,甚至一些埋头苦吃的士兵们,手上的碗都被抢下。
尤其是那些还在骂声不断的,骂着骂着碗没了,身上还被因表小姐被骂而气愤的士兵们一顿拳脚相加。
想要反抗身上又麻软的没有力气,被打了最多也就再痛快痛快嘴,直到身边大概看清形势的同伴们都往旁边躲开,表达他们与这些人不是一伙的意愿后,还被围着打的士兵也就剩下那么几十个了。
莫红绸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还是挺佩服这些人挨打了也不肯服软的性子,可谁让他们骂的是凌小柔了?或许是不能往死里打,这些人要分出来折磨折磨却是必须的。
让人把自己就与这些人划清界限的士兵拉到一边继续吃疙瘩汤,边吃边看以往的同伴挨打,也算是杀鸡儆猴了,等看够了也吃饱了,再把这些人拴在一起赶进营帐,怎么发落还要等贺楼远回来再说。
不过,这些人也没真正参与到郭永思叛乱中,最多就是吓唬吓唬再打散了分到各军队里去。
一直到中午,还能听到被折磨的士兵惨叫声,凌小柔一边做饭一边望过去,把人都折磨半天了,早就听着不是人动静了,到现在还没死,贺楼远手下的兵其实都是训练有素的。
吃过午饭,贺楼远没回来,庆生却骑着快马赶回来,下令拔营,大军要开进渭城府,别人倒没怎样,凌小柔先高兴了。
大营里虽然住的不算太差,可怎么也比不上城里住着舒服,而且靠近海边被子又潮,天一天也比一天冷了,有时被子放在外面晒一天都晒不干,哪里有城里舒服。
也不用她做什么,自有卫兵们和若鱼动手,她和莫红绸就在旁边指挥着,庆生则总揽大局,几十座巨大的帐篷,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全部拆下装车。
锅碗瓢盆也都放好,凌小柔一身红色军衣,与莫红绸一边一个坐在马车辕上,若鱼跟士兵一起在地上小跑,别看若鱼长得不咋好看,倒是很多人爱逗她说话,时间不久倒是与贺楼远的部下混得熟了。
老太妃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她也睡不好,正困倦的厉害。
在她旁边是从昨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金花,两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个不停。
当时郭永思带兵摸进军营时,金花身上的药效刚过,本来是小小地哼了几声,刚好被凌小柔听到,凌小柔怕引来敌人,就劝她噤声,黑暗中倒被金花认为要杀人灭口,以至于后来嚷了出来。
嚷完她也后悔了,可一想若是能借刺客之手杀了凌小柔,她最多也就是不知之罪,结果刺客是引来了,不但没把凌小柔弄死,反而让她立了功,让她心里好个窝火。
等大营里终于平静下来,金花也知道她再在别人面前装可怜也没有用,这些士兵不同于郭永思的士兵,都是贺楼远最信任的部下,与凌小柔也相熟得很。
在他们心里凌小柔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样,而她怕是连路边的草都不如,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情况下,再有她之前故意让凌小柔遇险的仇,她再敢不安分这些士兵都能把她给撕了。
都说是法不责众,就算真把她撕了,宁远王最多也就是挑几个带头的训上几句,她很清楚在宁远王心里,其实正想不到怎么解决她呢。
于是,金花安静了,只要没人注意到她,她都会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而且她还要想办法怎么除掉凌小柔这个障碍呢。
军队一千多人,除了五百多人穿着从郭永思的士兵身上扒下来的兵衣,剩下的五百多人穿的都跟老百姓一样,可别看士兵穿的不整齐,一个个腰板拔的挺直,瞧着精神头就不一样。
昨晚的兵变没有对渭城府造成任何的影响,除了一些当地官员和消息灵通的人,几乎没有太多人知道渭城府总兵已被宁远王的人给拿获了。
倒是士兵进城引起人们好奇,都在猜测这些兵是哪来的?怎么还有穿的跟百姓似的?说来说去却没一个觉得这些没穿军衣的会是普通百姓,实在是他们的眼神比渭城府的兵还更像兵,还是那种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兵,就他们不经意间看过来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杀气。
渭城府虽然离着边境不远,可因为三面环海,各国的造船技术又都有限,偶有敌国小打小闹的战争或海盗出现都在海上,百姓倒没受多少影响。
士兵们少了历练,郭永思带兵又不像贺楼远那般纪律严明,更别说是那种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英气了。
所以在渭城府姑娘们的眼中,宁远王这些兵,即使是不穿军衣,一个个都英武的让人眼红心跳,当得知这些兵是宁远王的部下后,因宁远王在大衍国深入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这些兵的形象也高大了起来。
而那些被扒了军衣,又被捆成一串的士兵直接就成了背景,衬托着宁远王部下的英武不凡。
就是坐在车辕上的凌小柔也招来不少爱慕的目光,在一群都被晒得古铜色的士兵中间,面色恢复白皙,模样又极俊俏的凌小柔可以异常显眼,更不要说她还一身不同于其他士兵的红色军衣。
整个队伍里也就她和她旁边的莫红绸是红色军衣,莫红绸一看就是女子,凌小柔则因军衣肥大,又因图方便一直做男子打扮,完全没被人当成女子。
一个个媚眼抛过来,看的凌小柔呵呵直乐,不时还回一个,立马逗得人家姑娘又羞又喜的直捂脸,凌小柔看得直乐,莫红绸则一脸鄙视,小妞儿这是得意忘形了,也不怕乐极生悲。
当有人认出凌小柔就是海味轩的王大厨后,从最开始几个人惊呼‘王大厨’,到后来很多人齐声高喊‘王大厨’,就是凌小柔脸皮够厚,这时候也有些吃不消了。
老太妃进城时就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明真相,却激动莫名的百姓,忍不住也呵呵地笑着,当看到凌小柔被人欢呼时,想到当年她女扮男装在军队中,也曾引得无数姑娘芳心暗许,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柔儿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老太妃的话让气得牙痒的金花险些就破功发作出来,好在她还记得要抱紧老太妃的大腿,也笑道:“要不怎么是太妃选定的未来王妃呢,自然也是最好的。”
老太妃闻听笑着点点头,“金花此言有理!”
不管金花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话她爱听,只盼着儿子早点把凌小柔娶回来,她盼孙子可是盼了好些年,哪怕是孙女她也喜欢啊。
军队被带到城内练兵场旁安营,郭永思的士兵除了那几十个被留下来继续折腾外,剩下的士兵都直接被带进了被宁远王临时征用的知府衙门。
郭永思被抓,又有之前抓了不少贪官,如今渭城府无论军政都被贺楼远握在手中。
在郭永思被抓后,他那些部下抓的抓,降的降,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总兵,又有多大的能力,不过是异想天开的想要造反,真正拥护他的也没太多人,只一清剿就让渭城府太平了,甚至是郭永思藏在暗处的财宝也都被找了出来。
除了一些直接参与的亲信要严惩之外,剩下没有参与或完全不知情的武将贺楼远也让他们安心去做自己本分的事,安慰一番之后也算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之前因贺楼远在渭城府遇到几次行刺,郭永思才提议住到城外,由他派兵保护,贺楼远虽然猜到他居心不良,也就将计就计。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贺楼远便要上书给李旬,顺便把郭永思押解进京,虽然他有权处理渭城府的事务,可上面怎么说也有个皇上,该给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结果,让贺楼远大为恼火的则是,他的折子还没等送出去,李旬派的传旨官已经到了,接了圣旨贺楼远真想冲去京城质问李旬,他传这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372 调换封地
贺楼远对于李旬的圣旨愤愤难平,若李旬此时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好好地与他切磋切磋,让他知道知道,不是谁都是那么好算计的。
若是放心不下他位高权重,完全可以剥他的官职,夺他的军权,他又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如今把他的封地从蓟城改到渭城府,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蓟城经过贺楼家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如今俨然成了不输与京城繁华大城,宁远王的产业更是遍步蓟城各行各业。更不要说凌小柔的产业也是从蓟城发源,封地换了地方,蓟城自然也要易主,到时离得山远水远,那些产业也难顾得上。
还有与西夷国的牛羊生意,边境都不归宁远王管了,这个生意自然也要便宜了别人,而最大的受益者还用说吗?当然是做为皇帝的李旬。
可以说,封地一换,无论是宁远王府还是凌小柔的产业,几乎可以说是都要落进别人的口袋。
而且,贺楼远家的根基都在蓟城了,若是封地改到渭城,虽然渭城府比蓟城大很多,甚至比京城也不差多少,可这里人口稀少,三面环海,海运很是发达。
而正因为海运发达,虽然眼下是瞧着太平,可万一打起海战,贺楼远没有打海仗的经验,更不要说他的封地换了,除了跟着他的卫兵之外,原先那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也不可能跟过来,初来乍到不但有太多不熟悉的要熟悉,手下也换成不知根底的,皇上还真是好算计啊,至少几年之内不用担心宁远王会起兵造反。
而且,若是皇上想要暗害贺楼远,在他大权还未掌握之前机会也有不少。
即使不想把李旬想得那样阴暗,贺楼远也忍不住想李旬的真正目的,到底是怕他雄踞一方害得他寝食不安,还是单纯的认为渭城府需要他来才能治理好?
可不管怎么说,像这样一点先兆没有就把他的封地给换了,都让贺楼远极其不爽。
只是,当传旨官又拿出另一道圣旨后,贺楼远那些不满都给压了下来,以一个封地换得弟弟能与他和母亲全家团聚,在他看来还是值得的。
对于上面李旬所言,对于有封地的诸位外姓王来说,留下家中子弟在京为质实属无奈,却也是大衍国历来的规矩。
若非宁远王府子嗣单薄,质子五年可换人,如今被留在京城的是宁远王之弟,若是宁远王有子嗣后,也可由子嗣替换,但皇上怜惜宁远王一门忠烈,子嗣不丰,不忍其骨肉分离,便决定让贺楼玉离京与贺楼远一家团聚,而且从今往后,只要他在位,宁远王府都不必再派质子留京。
只是,为堵他人之口,希望贺楼远能够拿出相应的诚意来堵别人的嘴,至于这个诚意……贺楼远冷笑,这边才把他的封地改到渭城府,那边就要用贺楼玉换他的诚意。
明知道他为了一家团圆,绝对不会拒绝,说白了还不是想让他搬家时,只把人和钱财之物搬走就好,像铺子和庄子之类的产业就做为诚意留下。
可以想像李旬没事的时候坐在皇宫里没少算计,而且他圣旨上所说的是只要他在位,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