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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前提是屈老爷花钱能够节制,也不再往府里迎新人。
可屈老爷呢?先是因赚钱的生意没被他握在手里生了一阵子的气,后来也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他什么时候手里见过这些银子?
顿时就花天酒地的玩乐起来,万两银子说少不少,可也禁不住他的挥霍,被人一吹捧那银子就像流水似的往外扔,不过半个月就都挥霍一空。
等他反应过来银子要没了时,因大把大把扔银子而被人捧着的那一点虚荣怎么也放不下了,可他也明白没银子他什么也不是。
正一愁莫展时,便被秀英一撺弄又重新振作起来,对啊,屈家除了那些一般赚钱的祖业,可还有几间新开的铺子,哪个不是日进斗金?听说就是外县的人也常特意赶过来品尝美味。
除了花果坊屈老爷没去过,另外的店里他可实地考察过,一天下来怎么也能赚个上百两,这可都是屈家的银子,凭什么他这边银子都要用不上了,铺子里的还不给他用?
于是,屈老爷先是带人去了花果坊要求看帐,因有夫人离开前的吩咐,自然拒绝了,可人家屈老爷也够执着的,不让看就天天带人去闹。
花果坊本来就是只招待女客,平日里男人也不允许进去,里面养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倒是不怕人闹,敢来闹也不管是不是屈老爷派来的,直接乱棍打出去。
挨了几次打之后屈老爷也不让人进去再闹,只是堵在花果坊门前的路上,这里又不属于花果坊的地盘,婆子们也不好动手,可这样一来那些常来花果坊的夫人和小姐们也不好再来。
除了有些人会派家里的下人买了食物回去吃,店里真是一位客人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花果坊在高县也算出了名,只是碍于这是屈家的家世,也没人好站出来打抱不平。
花果坊的女掌柜和厨娘商议过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个屈老爷也是个浑人,谁见过有人如此祸害自家生意的?
既然他都不要脸了,她们也不想给他留脸面,两人一商量就递了一纸诉状到县令那里,也不说屈老爷为何大闹花果坊,只说花果坊是凌小姐所开,如今外面聚集了一群无赖整日闹得生意都做不下去,请县令做主。
彭县令是去年新到任的,来的时候就做好要紧抱宁远王大腿的准备,刚上任就将宁远王在高县的关系给摸了个清。
除了对竹村的百姓多加照顾之外,对屈家也是大行方便之门,屈家的生意在高县没人敢惹事,除了是有宁远王府的原因之外,与这位彭县令的照拂也不无关系。
如今听了有人敢在表小姐开的买卖前闹事,他当时就激动了,多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233 作的大发了
彭县令也是心里明镜,说是表小姐的生意,其实就是屈夫人暗地里开的,屈老爷的名声他也略有耳闻,表面上看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文人,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
这生意若是不说是表小姐开的,怕是屈老爷就得整日惦记着铺子里的盈余,屈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既然有人在花果坊惹事,不管生意是谁开的,只要他把这事做好了,记他好的就是宁远王,于是,派了几个衙役就去花果坊处理。
在他看来一般的小混混闹事,最怕的就是衙门来人,这几个衙役去了还怕不能处理?
结果几个衙役去了没多大工夫就被打了回来,一个个鼻青脸肿,最严重的那个是被抬回来的,据说是腿被打折了。
县令当时就怒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在高县,他管辖的境内不但出现当街闹事,影响到宁远王亲戚家生意不说,竟然还敢殴打官差?
愤怒的彭县令直接就亲自带了人去了花果坊,他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嚣张,若是不能将此害除了,他管辖的地界不安宁,那都是他的失职。
而且打狗还得看主人,敢打官差就是对他的挑衅。
结果,刚到花果坊,官威还未发出,就被一群人给打了回来,彭县令也认出当中叫嚣的最凶的竟然就是屈老爷,难怪他们堵在花果坊前的街道上如此嚣张,还那么理直气壮。
彭县令伤的不重,可官袍都被人给撕坏了,还能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被打回县衙的彭县令生气又窝火。
彭县令也是个爆脾气,虽然看在宁远王面上不能把屈老爷如何,一怒之下又带人去了花果坊,这回也没跟屈老爷的人起冲突,喊来女掌柜,问清花果坊的生意到底是谁的,若是女掌柜说生意是表小姐的,那么就是房契上写着屈夫人,他也要给改成表小姐。
开业之初屈夫人就交待过,无论是谁问花果坊都是柔儿小姐的生意,临走时更是又吩咐过了,女掌柜嘴皮子也利索,‘啪啦啪啦’地说了一通,虽然没明着说屈老爷要强占义女的产业,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明这生意就是柔儿小姐的,别人谁也没资格看帐。
彭县令听了大喜,只要生意不是挂着屈家的名,他这仇这怨就是不能报了,也能打打屈老爷的脸。
让人去查衙门里的册子,果然查出花果坊等几间铺子上的主人名字真的是凌小柔,与屈家人根本就没半点干系。
之后拿着帐本就往屈老爷脸上摔,看看,看看,这些铺子都是你家义女的,就算你屈老爷是人家的义父,却也没道理要替义女管帐,你凭什么还在这里闹?还不快带着你的人快滚?!
屈老爷之前只当屈夫人是假借凌小柔的名义开铺子,只是为了瞒着他,其实铺子的主人就是屈家,可如今看册子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姓凌的,屈老爷也犯合计了,难道这铺子真不是屈家的?
再一想,屈夫人与他成亲也有二十几年了,若是真有这本事早干嘛不开铺子?而且铺子里的厨娘据说还是凌小柔从蓟城带来的,如此一想铺子还真有可能不是屈家的。
但屈老爷是什么人?这脸都不要了,还怕被人耻笑,虽然铺子不是屈家的,他没权力看帐,也没办法把铺子里的银子拿出来使,但毕竟之前屈夫人还在高县时,说是铺子是凌小柔的,她也帮着打理一些时日。
既然是帮着打理怎么也得有好处不是?屈老爷就逼着女掌柜把属于屈家的好处算给他。
女掌柜为了买个消停,最后愣是算给屈老爷三千两银子,这事也写了书信让人送到京城告知屈夫人,只是与凌小柔离京的时间错过了,凌小柔还不知道此事罢了。
之后,屈老爷总算是带人离开了花果坊,可之前造成的影响一直没有过去,以至于花果坊的生意差了很多,以往每天能赚上几百两,最好时甚至有上千两,如今每天也就一百多两,虽然还是赚钱,但相比之下花果坊里的人都把屈老爷恨在心上。
而屈老爷呢,花果坊得来的三千两银子入兜后,一高兴给了秀英五百两,剩下的不出十日又被挥霍光了。
这回不能再打‘柔儿小姐’生意的主意,屈老爷手头紧了又不能没银子使,最后就打起他几个庶出女儿的主意,他倒不是想要卖女儿,可这事还是让屈府里哭声一片。
自从屈夫人带着嫡亲的女儿和儿子去了京城,府里庶出的小姐和小妾们都人心慌慌,小妾们除了怕被屈老爷卖了外,更是担心自己生的女儿将来没有嫁妆,更怕女儿被屈老爷随随便便嫁了人。
庶出的小姐们虽然嘴上没说,心里也都跟亲娘想的一样,于是在想到凌小柔送给屈涵茗的布偶后,她们都合计着只能自己给自己攒嫁妆了。
好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手都巧,缝缝补补的活都会,发动身边的丫鬟婆子一起缝布偶,一只只小布偶做的也活灵活现,大的半人多高,小的不足巴掌大,看着就招人喜欢。
托人在外面卖了一些,果然受到闺中女子们的喜爱,钱也赚了不少,这样下去嫁人时就算嫁妆不够丰厚,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而屈老爷实在没钱可用的时候正好听人说起他的小妾和庶女们这项进帐,连转弯抹角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就伸手要钱,若是不想给的,屈老爷便威胁着要把人卖出府。
这回不但要卖小妾,若是庶出的女儿不乖乖听话,就把她们嫁到嫁妆给得高的人家,那样的人家又能跟屈老爷混在一起的,也多是名声不好的,好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过去?
而且,自从屈老爷的名声渐渐不好之后,来屈家提亲的人真就不多了,若不是还有个宁远王这门亲戚,屈家姑娘恐怕都得老在家里了。
被威胁的小妾和庶出小姐们没办法只能哭哭啼啼地把赚到的银子交给屈老爷手上,可这一回交了银子,下次呢?一回两回……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巧这时候屈鸿泽回了府,这些小妾和庶女们倒像是有了主心骨,再不靠谱的屈二公子,骨子里却是重情意的。
虽然屈鸿泽平日里跟这些庶出的妹妹没有多亲近,可这事谁听了都够生气,当时屈鸿泽就冲进秀英的院子,把正抱着秀英亲嘴的屈老爷给按地上打了一顿,又从秀英那里搜出一沓银票,五十、一百两不等,数了数足足也有两千多两。
把银票往怀里一揣,指着屈老爷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浑爹,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妹妹们,我就直接打断你腿。”
目光一转,又指着秀英骂道:“你个贱婢,再惹事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秀英眼圈红红的,躲到屈老爷身后,等屈鸿泽大踏步离开后,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爷,二公子他要把秀英卖到那种地方,秀英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屈老爷瞅着秀英眼睛也红了,“你竟然还藏了这么多银子?”
秀英不敢哭了,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些银票除了是屈老爷给他的五百两,剩下的则是秀英趁屈老爷睡着后,不时偷来的,原本想趁屈老爷把家都败光之前跑路,没想到竟然被屈鸿泽给翻了出来。
屈老爷哪里还不明白,他之前丢些银票也只当是自己花忘了,如今一看都被这个女人偷了,原本对秀英那一点喜欢哪里有银子重要?若不是这女人,那些银子都是他的,至于被屈鸿泽给拿走了?
盛怒之下不敢去找屈鸿泽的麻烦,倒是把秀英往死里打,秀英被打的受不住,夺门而出,披头散发地跑到县衙就把屈老爷给告了,只说他强抢民妇。
彭县令一听是关于屈家的案子就头疼,打不得骂不得,不管吧,苦主就在外面跪着不起,最后只能升了堂,把屈老爷给拿下。
屈鸿泽虽然恼怒屈老爷的所作所为,可毕竟是他亲爹,还得去把人保回来。
把屈老爷送回府后,屈鸿泽在府里也待不住了,就想出来吃点东西,走着走着就到了牛肉面馆,遇上了凌小柔和莫红绸。
凌小柔听后很是无语,屈老爷这是越发作的大发了,好在屈夫人去了京城,屈老爷总不会寻上京城去吧?万一屈老爷的事迹在京城里传开了,屈鸿安这个官也做不下去了。
莫红绸这些年都在军营长大,向来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去,从没见过屈老爷这种混人,也不好给屈鸿泽出主意。
屈鸿泽是铁了心不回屈家,可家里还有几个妹妹虽然是庶出的,到底也是妹妹,万一哪天屈老爷心血来潮,真把妹妹们卖给别人做妾,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弄不好还要影响到屈鸿绣议亲。
最后和凌小柔一商量,凌小柔倒是无所谓,屈鸿泽手上手银子,无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