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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红薯下肚,依兰等人反而更饿了,凌小柔想:这样下去过几天这些人饿的都走不动路时,她和李旬或许可以逃掉。
一个出去探路的西夷兵回来,手上拎了一只布袋和一只锅,见到依兰高兴的举了举,说了一堆凌小柔听不懂的话,李旬给翻译:“这是找到食物了。”
凌小柔送了个白眼给他,很明显的事好不好?这还用你说?
依兰让人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锅里,放在火上煮了起来,凌小柔瞧着像是黄米,天色黑也看不清到底是黄米还是小米。
不管是黄米还是小米都是北方常吃的一种粮食,只是黄米是黏的,小米熬成粥却是妇女们做月子常吃的食物,营养都很不错,若是配上两个鸡蛋那才叫补呢。
没用多久,锅里的米饭做好,黏稠稠的,却是黄米饭,这种饭凌小柔以前也吃过,里面拌些猪油,再加两勺糖,吃起来还不错。
不过,在这荒山野岭猪油和糖就不用想了。
饭刚做好,那边依兰已经在催,他们在这里停的时间太久,又有火光,怕贺楼远带人很快会追来,吃过饭后要快些启程,换个地方再歇息。
可这黄米饭很黏,吃的时候很烫牙,半天也没吃进肚子里,依兰急着让人将锅带走,可连着几天没吃东西,手下也真是饿的没有力气了。
李旬看了直摇头,对凌小柔道:“小柔儿,这些西夷人恁地蠢笨呢?热的咬不下去,就不会用勺子勺了蘸凉水往下吞?”
有听得懂的西夷人就试着蘸了凉水,果然吞的时候不觉得烫人了,旁边的西夷人也有样学样,很快一锅黄米饭就吃下肚子。
凌小柔在旁边很是认真地观察了李旬的神色,见他一脸平静,倒不像是故意为之,看来他这话说的真是无心,可一个连各种米都未必分得清的皇上,那些西夷人竟然真相信他的话,才是真的蠢笨啊。
依兰也听到李旬的话,见手下按他说的吃饭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也就没放在心上,之前她和李旬、凌小柔都吃过红薯,虽然未必顶饿,好歹食物少,能省则省,便准备让人将剩下的黄米饭都拿着,下顿等饿了时再吃。
可就在这时,最先吞食黄米饭的人先捂着肚子痛的满地打滚,依兰还没等让人去看他是中毒了或是中人暗算,接二连三吃过黄米饭的人都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打滚,依兰眼睛都红了,在她看来这些手下就是吃了有毒的黄米饭中毒,唯一没有中毒的只有她和李旬、凌小柔三人,而这三人是这些人中唯三没吃黄米饭的。
李旬也抹了把冷汗,对凌小柔道:“小柔儿,幸好咱们之前吃了红薯,不然也跟着吃有毒的饭,岂不也中毒了?”
凌小柔脸上的肉不自然地抖了两抖,皇上大人还真是满无辜的,恐怕这里面只有她明白西夷兵不是中毒,而是被我们貌似纯良的皇上无意中给害死的。
黄米饭黏性极大,吃的时候不易变凉,即使表面沾了凉水变得温温的容易吞咽,可里面那层还是热烫热烫的,等吃到胃里后,里面的热度再次透出来,很快就会将那些人的胃烫熟,那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可以说这些西夷兵的命只在皇上无意中动动嘴就给交待了。
李旬还在感慨西夷兵的不幸和自己的幸运,凌小柔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顺手拎起一个西夷兵因疼痛而丢下的刀,做起防备。
李旬也好似反应过来,之前西夷兵多,他和凌小柔没有逃跑的机会,如今满场只剩依兰一个西夷人,他们可是二对一,不做些努力哪里对得起自己?也赶忙的拣了一把对依兰比划着。
李旬一直觉得自己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跟贺楼远的切磋一直都立于下风,可贺楼远那是一般人吗?若是轻易被他打败也不可能在边关镇守十年,让西夷军只有气恼的份了。
但打不过贺楼远,他觉得真单打独斗,就是打不过依兰,那也能应付一会儿,再加上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用,实则心眼贼多的凌小柔,也未必就能败了。
两个人,两把刀,对着依兰比划着,依兰却很随意地抽出她惯用的那把长鞭,比起李旬用的花架子更多的软鞭,依兰这长鞭才是真正的杀气,之前在凌小柔身上也留了几个痕迹,让凌小柔瞧着就有些胆颤。
人家这是艺高胆大,完全没把她和李旬放在眼里,也不知李旬的功夫到底如何,但愿不要输的太惨。
向旁让了让,凌小柔对李旬道:“皇上,民女看好你哦!”
李旬脚下一绊,气的咬牙道:“这个女人,不过来帮忙,是要眼睁睁看朕被人抽鞭子?”
凌小柔很纠结地想了下,“皇上,民女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被人抽鞭子?”
正当李旬微有些感动时,凌小柔又道:“民女会闭上眼的。”
李旬气的瞪了凌小柔一眼,可这时候他也心知凌小柔的战斗力就是个渣,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大喊一声,拎着刀奔依兰冲上前,依兰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微一侧身,便让李旬扑了个空,从依兰身前冲了过去。
随即一鞭抽了过去,在李旬的背后留下一道鞭痕,顿时李旬身上的棉衣便露了棉花,李旬‘嗷’的一声叫,转过身,站在原地愣是没再敢扑上来。
依兰眼角余光看了凌小柔一眼,果然很守信用地闭上眼,没有眼睁睁看李旬被抽鞭子。
心中鄙夷地想:果然大衍国的女人最没用了,动不动就只会尖叫,就算凌小柔没有尖叫,可也是遇了事就被吓傻的。
李旬与依兰僵持了会儿,依兰朝李旬勾勾手指,“过来!”
李旬猛地摇头,“朕……只爱大衍美人,对你……没兴趣。”
依兰英气的眉一挑,“你找死吗?”
李旬不说话了,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猛瞧,依兰看了李旬几眼,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李旬与凌锋有那么几分相似,同样的清清秀秀,同样的斯斯文文,不同的则是凌锋比李旬更俊美几分,李旬也比凌锋年轻了几岁。
这样的大衍男子一直就是依兰喜欢的类型,不然当初也不会见了化名齐修的凌锋就芳心暗许,只可惜最后不但丢了心,还把雷哲也给弄丢了。
可即使依兰如今觉得像凌锋这样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一肚子坏水,还是难免被这样的男人吸引目光,虽然心里有气,倒是对李旬有些下不去手了。
又朝李旬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不打死你。”
李旬还是很坚持地摇头,“朕对你真没兴趣。”
依兰眼一瞪,手上鞭子一抖,“过来!”
李旬屁颠颠地跑到依兰面前,在凌小柔鄙视的目光中暗想:朕这叫能屈能伸。
☆、181 皇上都是狡猾狡猾滴
依兰对李旬也不是有什么别样心思,只是觉得他比较适合自己的喜好,想要教训也有些下不去手,再说明知道他是大衍国的皇上,是换回雷哲的希望,也不可能真把他怎样了。
那边依兰带来的手下也不滚了,一个个都惨白着脸死的不能再死了,依兰也没办法,这次出来救人,她带了二百多的手下,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幸好是把大衍国的皇帝给抓了,不然回去真无法交待,但愿剩下的路不要再出问题才好。
想要挖坑埋人也没那时间,谁知道贺楼远什么时候就带人追来,也只能让这些手下曝尸荒野了。
最后看了一眼,并肩作战多日的手下,拿着刀威胁着凌小柔和李旬上路。
走着走着,又觉得一个人带两个俘虏有些碍事,李旬肯定是不能放,凌小柔放了也不安心,最后依兰眼中凶光一闪,瞧着凌小柔就想杀了了事。
凌小柔在西夷人死的只剩下依兰时就很小心地观察依兰的一举一动,见依兰眼中流露出杀意,便知道她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她还没好好看看贺楼远的伤势如何,虽然这些日子依兰等人一直在说贺楼远带兵追赶,想必是性命无忧,可凌小柔还是怕贺楼远是硬撑着,若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被她一刀砍死真是不甘心呢。
可打又打不过,依兰想杀人她也阻止不了,叹了口气,若是以她的死换来李旬的生,让贺楼远不会因为没救下皇上而背上罪名,她的死也算值得的吧?
这样一想,趁着依兰一眼没看到,凌小柔转身就跑,她倒是想看看依兰是舍下李旬来追她呢?还是守着李旬,任她跑掉。
凌小柔不是闺阁中长大的娇娇女,当初原主也是整日山上田间地跑,换了她之后也没一日闲着,身子骨虽然看似单薄,真跑起来一般人是想追也追不上。
就是依兰武功高强,若是不发足狂追也追不上,身边还有个比凌小柔会些功夫的李旬,依兰也怕她去追凌小柔李旬再趁这机会跑了。
恨的咬牙,却也不敢去追,可她又不甘心眼睁睁看凌小柔从自己手上跑掉,便将手上的刀朝着凌小柔的背心掷了过来,以她的准头她就没想过凌小柔能躲得开。
可依兰却算漏了李旬,就在她举刀朝凌小柔掷去时,刀在出手之前那一刹那,李旬猛地拿自己朝依兰撞去,愣是将刀出手的准头给撞歪了,刀离着凌小柔三寸远的位置钉入凌小柔前面的一棵大树上。
凌小柔愣了片刻,回头见李旬将依兰扑倒在地,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将依兰死拿地按着,即使依兰功夫再高,被这样一个男人压在下面一时也起不得身。
李旬朝凌小柔大喊:“快跑!”
凌小柔不但没跑,反而将树上颤巍巍的大刀拨了下来,奔着李旬和依兰飞跑过来,本来也没跑出去几步,转眼就跑到。
依兰也急了,她被李旬压住动弹不得,若这时凌小柔给她一刀,她这条命就算没了,这时也顾不得李旬的小模样让她下不去手,抬腿照着李旬就顶了过去。
李旬痛呼一声,捂着被撞疼的部位从依兰的身上翻下去,越滚越远,越滚越远……
凌小柔急了,若是让依兰从地上起来,李旬还好说,她这条命肯定就没了,可离着依兰还有几步远,就是现在举刀砍过去也来不及,这一着急,凌小柔干脆就把手上的刀甩了出去。
人家依兰是手上很有准头和力度地投掷,到了凌小柔这里,就变成真正的甩,大刀打着旋地朝依兰飞去,看似很外行的一刀,却很内行地剁在了正要起身的依兰左肩上。
刀钉在肉里,可见入肉多深,依兰痛叫一声,眼里都是仇恨,愣是将刀从肩上拔下,甩着鞭子朝凌小柔冲了过来。
凌小柔暗叫一声不好,眼见着痛的滚到一边的李旬从地上爬起来,撒腿没命地跑,只是怪异的姿势表明依兰这一腿撞的很厉害,可逃起命来还是完全不影响。
凌小柔心里有气,她也是为了救李旬才冲回来,李旬倒好把她扔下也不管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就是李旬不跑,她怕是也得被依兰弄死,这时候能跑掉一个是一个,可情绪上还是怪怪的。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见依兰追来,凌小柔转身就跑,仗着没伤没痛身子骨灵活,愣是让受伤的依兰半天也没追上,几次险险地被她的鞭子将背后的衣服抽的一条条的,也没停下逃跑的脚步。
终于,背后传来‘扑通’一声,凌小柔也愣是没敢回头地又跑了一刻钟左右,仔细听了听身后没人追来的脚步声,这才停下来,劫后余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回头看了看,依兰没有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