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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当今皇上不是先皇,凌小柔也不要如她一般,贺楼远更不要步上他爹的后尘才好。
一夜过后就是正月十五,不用上早朝的贺楼远还是起了大早,派人在府外守着,一旦凌锋带着凌小柔回来,就立即来回报,一直等到吃过午饭,凌锋才带着凌小柔和凌睿溪回来。
贺楼远松了口气,正月十五他可是有安排,还好大丫赶回来了,不然他这几日的安排岂不白忙了?
回到王府先去给老太妃请了安,凌睿溪被老太妃留下来陪她解闷儿,凌锋被贺楼玉拉去看帐本。
凌小柔提着一篮子从街上买来的食材去了厨房,之前她还没有注意过,今早起来听凌睿溪说起晚上要去猜灯谜的事,她才猛然记起,大衍国似乎没有汤圆。
虽然正月十五被称为上元节,也叫元宵节,但这个元宵节的意思真心跟元宵没有关系。
正月自古被称为元月,夜又为“宵”,正月十五日又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是以被称为元宵节。
可在凌小柔心里正月十五不吃汤圆,那还叫什么元宵节呢?所以在回来王府的路上就买了些做汤圆的食材。
按着凌锋的意思,也不想回什么王府,晚上直接就带了妹妹和儿子去逛花灯,可凌小柔在得知凌锋出来时谁也没打招呼,就怕王府的人着急,定要回来打个招呼才行。
凌锋也奈何不了她,只能跟着回来了。
到了厨房,凌小柔让人取了糯米粉和成面团,再将几种馅料也都调好,将馅料包进糯米皮中再揉圆就是一个个圆乎乎可爱的汤圆了,样子可爱又好吃,厨房的人很快就能上手。
除了五仁的、芝麻的、豆沙的,凌小柔又包玫瑰花酱、甜橙果酱、菠萝果酱、苹果果酱、山楂果酱……甚至还包了些肉馅的。
刚煮好一锅各种混合汤圆,就看到倚在门上,抱着肩盯着她看的贺楼远,鉴于此人一向的吃货品质,凌小柔想也不想掏了一碗汤圆递过来,剩下的也让人给老太妃等人送去。
贺楼远用勺子舀了只汤圆小心地吹凉,递到凌小柔面前,凌小柔有些羞涩又有些喜悦,这么大个吃货,吃东西前先想着自己,自然是感动的。
所以说,人的心境决定了思维方式,当初贺楼远也是拿过未动过的食物让凌小柔先咬,凌小柔就觉得他是怕食物有毒,而如今两人之间都是甜蜜的气氛,凌小柔就觉得贺楼远是什么都想着她。
小心地咬下半只汤圆,有些热,肉馅的,味道还不错,凌小柔还是觉得她更喜欢玫瑰花酱的一些。
剩下的半只汤圆刚想去咬,贺楼远手上的勺子转了个方向,直接进到自己的嘴里。
凌小柔愣了下,又一只汤圆也伸了过来,凌小柔红着脸咬了一口,贺楼远吃过的勺子……就当是亲亲吧。
剩下半只汤圆再次被贺楼远吃进嘴里,凌小柔哭笑不得,这样的贺楼远太孩子气了。
厨房里的人不敢拿正眼来看,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不时偷瞄上两眼,心里却暗笑,也只有在表小姐面前,王爷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这样在满厨房人的偷偷注意下,一只汤圆两人吃,将一碗汤圆吃完后,贺楼远才满意地拍拍凌小柔的发顶,“晚上带你去逛花灯。”
凌小柔‘嗯’了声,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呢,好期待哦!
又将剩下的糯米粉也和成了面团,贺楼远也跟在凌小柔身边学包汤圆,可包了几个,不是这边漏点馅,就是那边漏点馅,还要过后凌小柔帮着补救,真是越帮越忙。
凌小柔赶了几次也赶不走人,最后也就任他在边上帮倒忙,大不了他包的这些就都给他自己吃好了。
贺楼远瞧着那一只只由他手包出,又经过凌小柔补救的汤圆,这可是两人齐心协力的结果,即使是后来他已经能很好地把汤圆包好了,还是会故意留出一块包不住的馅。
贼兮兮的眼神凌小柔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说他像小孩子,他就真像个孩子似的了。
整整包了几帘子的汤圆,除了煮了府里人吃,剩下的都放在外面冻上,过后留着慢慢吃。
老太妃吃了一碗汤圆后,让人过来问还有没有,凌小柔亲自给端了一碗玫瑰馅的过去,一碗也就放了六个,粘的东西再好吃也不能吃太多,尤其是老太妃年纪大了,更不宜多吃。
☆、177 王爷脸皮厚比城墙
凌睿溪这一整日就望着窗外,盼着天快快地黑,他还记着昨日爹爹说过带他去猜灯谜得花灯的事呢。
可等啊等,等的他都坐不住了,天就是不黑,终于等到天蒙蒙黑了,凌睿溪激动地跑去找姑姑,结果在姑姑那里看到平日那个不爱笑的王爷。
虽然王爷对他很不错,可每次看到王爷黏着姑姑,他就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姑姑对他的疼爱被别人给分走了。
沉着小脸,朝贺楼远撅着小嘴道:“王爷,你有姑姑吗?”
贺楼远愣了下,点点头,凌睿溪又道:“既然王爷有姑姑,那可不可以不要来缠着溪儿的姑姑?”
‘扑哧’凌小柔没忍住笑了出来,贺楼远脸都黑了。
凌睿溪也不管凌小柔笑什么,拉起凌小柔的手,“姑姑,姑姑,我们快走吧,天都黑了,去晚了花灯都被别人猜走了。”
凌小柔便被他扯着向外跑去,贺楼远‘哼’了声,自认不能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随后也跟着出来。
可他原本的想法是跟凌小柔两个人逛花灯,这多了个小孩算怎么回事?
等在府门前遇到玉树临风般的凌锋时,贺楼远的脸更黑了几分,好吧,有凌小柔在他惹不起,等出了府看怎么把这爷俩给甩开。
京城的元宵节很是热闹,家家户户门前都高挂着红灯,花灯街离着宁远王府不算远,走了不过一刻钟,就看到那条如盛开了火树银花一般的大街。
天上的月色正圆,与红灯相映成辉,游人如置身灯的海洋般,从进到花灯街凌小柔的双眼就不够看了,一手还要紧紧地牵着凌睿溪,姑侄俩不停地交流着对花灯的感想。
凌小柔喜欢漂亮的、精致的花灯,凌睿溪则喜欢那些各种动物或船形的花灯,贺楼远和凌锋跟在身后,很巧妙地隔开那些见了凌小柔的美貌想往前凑的纨绔子,并不着痕迹地让人吃个小亏。
大丫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两个年岁一般大的男人互看一眼,齐齐冷哼一声别过头:碍眼的家伙最讨厌了!
终于在这条集市的中间,看到几个挂着灯谜的摊子,只是摊子前面挤满了人,凌小柔牵着凌睿溪的小手挤进一个摊子,两个男人赶紧的随后跟进去。
摊子上面挂了很多让凌小柔看了都想拿回家的灯笼,虽然这些竹制灯笼凌小柔自己也做得出来,可这样的氛围里,她还是想要一只猜谜得来的,眼巴巴地望着凌锋,哥哥可是打了保票的。
“大丫,看中哪盏灯了?”凌锋一时豪气冲天,就为了妹妹期盼的小眼神,他一定要把灯笼给带回家。
凌小柔指着一盏粉红梅花形的花灯,“这盏这盏。”
凌睿溪也不甘示弱地指着一盏老虎形的,“爹爹,这盏这盏!”
凌锋便去看灯笼上的灯谜,梅花灯上挂着一张纸条,上写:为你打我,为我打你。打到你皮开,打得我出血!
凌锋朝贺楼远望了一眼,见他拧着眉头瞧着就万分纠结,都说宁远王如何如何英雄盖世,这不也有他不擅长的?
提笔,在摊子上的空白纸上写下‘蚊子’二字,摊主笑的一团和气,说了句:“恭喜!”
将灯笼摘下来递给凌小柔,凌小柔拿着灯笼朝凌锋很是开心地笑了,“哥,你真聪明!”
凌锋不无得意地朝贺楼远扬扬下巴,贺楼远眼神闪动下,看向凌小柔手上的花灯那叫一个碍眼。
不会猜谜怎么了?打仗的时候难道还要跟敌军先猜几个谜再动手?不就是花灯嘛,难道一定要会猜谜?
凌睿溪在旁跳着叫:“爹,爹,我的呢?溪儿的灯呢?”
凌锋这才去看那盏老虎灯,见上面写着:红娘子,上高楼,心里疼,眼泪流。
凌锋又很快速地在纸上写下‘蜡烛’二字,摊主又将老虎灯摘了下来,递给凌睿溪。
姑侄俩都有了花灯,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贺楼远突然道:“大丫,你还喜欢哪盏灯?”
凌小柔愣了下,想说不用了,可看贺楼远那一看就是与人较劲的模样,也怕说不用伤了他的自尊,便指着一盏鲤鱼灯道:“那盏!”
贺楼远朝凌锋也扬扬下巴,之后,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往摊上一拍,指着那盏灯对摊主道:“鲤鱼灯!”
顿时凌锋与贺楼远恶狠狠地瞪了起来,两人之间如同闪起了噼里啪啦的电光。
见摊主真就把那盏灯拿了下来,递给自己,凌小柔风中凌乱,这时她才知道原来摊上的灯笼除了可以猜灯谜得到,还可以用银子买。
凌睿溪眨着无邪的大眼看看较着劲的爹爹和王爷,总觉得这时候该是站在爹爹一边的,于是指着一盏荷花灯道:“爹爹,溪儿要那盏荷花灯。”
凌锋朝贺楼远挑挑唇角,“唉,有的人没本事猜中灯谜,就只能用银子买喽。”
说完,去看荷花灯上面的灯谜,还没等看清,就见贺楼远又掏出一锭更大的银子,往摊主面前一拍,“灯,所有!”
见摊主喜滋滋地开始一个个往下摘灯,凌锋头上青筋冒了出来,这人也太霸道不讲理了。
摊主将灯笼摘下来后递给贺楼远,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贺楼远从中拿出那盏凌睿溪看中的荷花灯,递给凌睿溪。
凌睿溪纠结着要是不要,看爹爹那脸色,他若是要了爹爹会不会伤心?
可不要……他又真挺喜欢这盏荷花灯,最后在贺楼远将灯笼塞进他的手里后,也不再纠结了,反正不是他伸手要的,是王爷硬塞进来的。
一共二十几盏灯笼,出来时又没带个下人,贺楼远根本就没办法提着这许多灯笼,好在摊主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将摊子旁边放着的一个灯笼架子送给贺楼远,再将灯笼挂在上面,人只要站在中间扛着就可以带走。
贺楼远扛上灯笼,跟在凌小柔身边,“大丫,你喜欢哪盏,带回去都挂你院子里。”
凌小柔哭笑不得地说了句:“都挺喜欢的。”
也不知贺楼远和凌锋之间是怎么回事,原本还是好好的,怎么就顶上牛了?
王爷扛着二十几只灯笼,刚走了不远,就被人拦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问道:“卖灯笼的,你这灯笼怎么卖的?”
贺楼远挑着灯笼的身影僵了僵,凌锋和凌小柔忍俊不禁地乐了出来,凌睿溪瞧瞧贺楼远,又瞧瞧那些灯笼,急道:“不卖不卖,灯笼都是给姑姑的。”
那姑娘也不看凌睿溪,依旧指着一盏灯向贺楼远问道:“我要这盏,给你一两银子。”
贺楼远寒着脸,冷冷地扔下‘不卖’两字,扛起灯笼担子快步走去,一脸遗憾的姑娘望着贺楼远的背影,嘀咕道:“长得怪俊的,脑子却是个不清楚的,一两银子都不卖。”
怕伤了王爷的自尊心,凌小柔不想笑,可实在是忍不住,她似乎看到贺楼远开始变红的脖子,王爷这时候一定懊恼的想找地缝钻进去吧?
凌小柔笑够了,朝旁边还咧着嘴笑的凌锋说了句:“不许再欺负他!”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