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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这态度只是欲擒故纵?以她倾人之姿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正想的出神,旁边的姬妾中有人发出不屑嗤声,“装什么装,扒了衣裳还不都一样?”
荣五爷赞许地朝她眯眼一笑,那姬妾顿时就娇羞地掩嘴回了一个媚眼。
荣五爷却似不见,心里只在想:要不直接用强的?她或许就半推半就了呢。
凌小柔回到房中,就有些心神不宁,以今日荣五的表现来看,他怕是等不了多久了,若是不能早些离开,她怕是真要不好了。
珍儿站在凌小柔身边不住嘴地唠叨,她就不明白了,荣五爷那样芝兰玉树的人物,这位大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满的?若是换了她,早就曲意逢迎了。
凌小柔突然朝他一笑,“你真想成为荣五爷的女人?”
“那是自然,庄子里的女人哪个不想成为五爷的人?”珍儿双眼闪亮,本就有几分小姿色的脸上都是向往,凌小柔不得不承认,荣五无论是选女人还是选下人,样貌都是做为首选。
还有,整个庄子上除了荣五自己,凌小柔还没见过一个男人,看来他不但女人多,防贼的手段也不错,至少不怕女人会受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一夜匆匆而过,早起珍儿出去一趟,回来后看凌小柔的眼神就酸溜溜的,凌小柔不知她又在哪里喝了一肚子醋回来,也懒得理她,只是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珍儿忍不住了,坐到凌小柔对面,“凌小姐,你倒是好运,我听人说晚上五爷就要来与你圆房了,还为你准备了红嫁衣,说是要以夫人之礼纳你为妾,那可是除了我们五夫人,谁也没享用过待遇,若是五夫人在庄子上,还不定要怎样吃醋呢。”
凌小柔正举着杯子喝茶,听了后手一抖茶杯就掉在地上,好在地上铺了一层毛毯,倒没有摔坏了。
珍儿忙捡了起来放在一边,继续怨念道:“凌小姐也是欢喜的傻了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凌小柔抓住珍儿的手,急切道:“珍儿,若我说我真不想成为五爷的人,你信不信?”
珍儿刚想撇嘴,见凌小柔说的真切,倒是信了几分,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五爷那等人物你都不想成为他的人,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人?”
凌小柔还未等回答她不想跟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珍儿惊呼:“莫非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凌小柔忙点头,虽然她认为是在敷衍珍儿,可为何脑中不由得就出现一张冷冰冰的脸呢?
珍儿在旁又絮絮叨叨,“不对啊,那日救你出来,可是我亲手为你换的衣服,你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怎么可能有男人了?”
甩开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影,凌小柔装出一脸愁苦,“我与他情投意合,只是还未成亲便遭此劫难了。”
珍儿一脸同情,随即笑道:“那是过往,如今你遇到了五爷,那男人过不久就会忘了,就像珍儿我,当初不也就想着给二黑哥做媳妇?现在和五爷一比,二黑哥那算个啥啊……”
凌小柔撇撇嘴角,看来这个珍儿也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也不知荣五是怎么给她们洗脑的,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跟一大群女人争一个男人,想必荣五后院女人们的手段都可以媲美宫斗了。
“珍儿,你说五爷的那些女人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珍儿想了想,“最初吧,也有那么几个不愿意的,后来圆了房不就都老实了?”
凌小柔觉得她就算此时搬出宁远王府来,已经色胆包天的荣五也一定会坚决先得手再说,看来一切都只能看自己了。
凌小柔拉着珍儿的手,一脸真诚地道:“珍儿,若你真想成为五爷的人,我或许可以帮你……”
珍儿先是一喜,随即又黯然道:“我是想啦,可五爷那种人物又岂是我能高攀的?也就是想想罢了。”
凌小柔‘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但是你自己也得主动才行!”
珍儿盯着凌小柔‘真诚’的脸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成,我主动,你要怎么帮我?”
凌小柔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办法,问道:“你说五爷晚上要与我圆房的话可是当真?”
“真,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好多夫人们都羡慕着呢,也就是凌小姐能让五爷不顾五夫人的脸面找来一身红嫁衣了,就是凌小姐真帮我达成心意,怕是也没这机会。”珍儿忙不迭点头,酸气又涌了出来。
凌小柔‘嗯’了声,“既然如此,还请珍儿去替我准备一些食材,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得五爷另眼相待,感恩不尽,要亲自置办了酒席与五爷共饮。”
珍儿听了唇边露出一丝鄙夷,之前说的再贞烈又如何?竟然要亲自下厨,还不是为了讨五爷的欢心?
按着凌小柔给写出的食材让人去准备,好在这些人都知道凌小柔会是未来的新夫人,又得荣五爷的另眼相看,在准备东西上没有犹豫。
荣五爷得到消息后,喜的在屋子里打起转来,果然美人玩的就是欲擒故纵,这不,一得知他要以妻之礼纳她为妾,就开始极力讨好了,既然如此,他也得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才成。
荣五很是好好地收拾了一遍,洗的干干净净后,又把自己薰的香喷喷的,头上也抹了桂花油,最后还不忘敷了一层粉。
再出现在凌小柔面前时,凌小柔不由得就生出四字评价:油头粉面!
凌小柔不得不垂下头,才能让荣五注意不到她嘴角向一边抖起的弧度,真就不明白那些个女人怎么就把这么一个货当成宝痴情地争来抢去呢?
而凌小柔这一表现看在荣五眼中就是……娇羞啊娇羞。
荣五觉得自己也等不到晚上拜堂,立马上前几步,就要将人搂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
凌小柔坚决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开荣五的咸猪手,玉眉微蹙,“五爷,难道你说以夫人之礼娶我,都是骗你的?”
荣五见美人不悦,忙收敛心神,又是一派儒雅,“嫁衣荣五已让人准备下了,自然不会骗你,只是柔儿你太过娇美,荣五一时情不自禁了。”
凌小柔美目流转,似嗔似怪,“可我想将最美好的留在最后……”
荣五听的大喜,这是想要与他洞房花烛时再好好温存了?
激动之下,用力点头,“就依柔儿,只要柔儿喜欢说好。”
说着,眯缝起细眼,又朝凌小柔狠狠地看了几眼,这才步伐坚定地离开了。
!!
☆、120 贺楼二爷名声不好
凌小柔望着荣五爷的背影叹气,她还是很感激他救她一命,可也没想过以这种方式报恩,若是今晚能顺利逃出去,她也不会恩将仇报,最多将来荣五爷有难时她暗中帮帮就是了。
很快,夜晚来临,凌小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荣五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桌边,若是按他本意,还吃什么?喝什么?直接吹灯熄火该干嘛干嘛去。
可一看到凌小柔清澈如水的双眸,真若是那样说了,会不会吓到如此干净纯真的她?
荣五忍着又痒又麻的心,坐在桌边,珍儿在旁忙很有眼色地倒了杯酒,在凌小柔殷切的目光下一口饮尽,珍儿又忙将杯子倒满。
盯着凌小柔脂粉未施的小脸看了许久,荣五奇怪地问道:“柔儿,嫁衣你为何不穿?”
凌小柔当然不会随便去穿嫁衣,不然以后真嫁人时难保不会有二婚的感觉,她早想好说辞,“这不是做菜嘛,怕把嫁衣弄脏了,做好了菜还没来得及穿。”
荣五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看她如此珍视嫁衣,想必也是对他有意,心里一美,又喝干了一杯。
这酒是极美,荣五却喝不出是什么酒,喝不出是什么酒又觉得什么酒都像,忍不住连着又喝了几杯,头便有些晕了。
“柔儿,你这酒是什么酒?五爷怎么喝不出来?”
凌小柔当然不会跟他说这酒其实是很多种酒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灌醉你,闻言笑道:“听闻五爷对酒品味不俗,再品品,或许就品出来了。”
荣五听凌小柔夸他,有些飘飘然,更是卖力去品,结果半壶喝下去还是没品出味来,“不行,柔儿这酒五爷实在是品不出来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了吧!”
说着,就要起身去搂凌小柔,被凌小柔嗔怪地白了一眼,“五爷,难道是柔儿这菜做的入不了五爷的口?为何五爷一口都没吃?”
荣五见凌小柔生气,想到她忙了一下午就为了整治这一桌好菜,他不吃吃真是不给面子,举筷夹了一块醉虾放入口中,醇香的黄酒味入口,还带着虾子的鲜美,荣五不由得又连着夹了几筷,果然是美味无比,看来他真是捡到宝了,不但长得美貌无比,连这虾做的也好,只是他怎么从没吃过这样的味道?
或许,日后他可以从她这里将方子哄出来,专门做了放在铺子里。
凌小柔朝珍儿使使眼色,珍儿忙又将酒递来,“五爷,喝杯酒!”
荣五接过酒一饮而尽,继续朝醉虾使劲。
凌小柔亲手将一只姜花醉蟹夹到荣五面前的小碟之中,“五爷尝尝这个。”
荣五虽然舍不得醉虾的鲜美,可美人亲手夹来的蟹肉又不能不给面子,端起碟子将蟹肉扒进嘴里,刚想去夹醉虾,却蓦然惊觉,这蟹子的味道也很好啊。
一口一只虾,一口半只蟹,荣五爷吃的畅快,珍儿在旁倒酒也倒的畅快,很快两壶酒就下了肚,荣五晕乎乎地都有些坐不稳了,凌小柔又夹了筷醉鸡放到他的碟中,“五爷,再尝尝这个……”
望着已经滑到桌子下面的荣五爷,再看看满桌子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各种醉虾、醉蟹、醉鸡、醉鸭……凌小柔觉得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她能不能顺利逃出庄子了。
珍儿心急地想要把荣五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可无奈荣五虽然看着不胖,醉的烂泥似的也很有份量,最后还是凌小柔喊人进来才将荣五给抬到床上。
将人打发出去后,把大红的嫁衣扔给珍儿,“珍儿,我也就能帮你至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珍儿激动的眼含热泪,“凌小姐,珍儿一辈子都感激你,你且放心地走吧!”
说完,伸手将凌小柔就往外推,凌小柔黑线,她这是过河拆桥呢?还是过河拆桥呢?
凌小柔从屋子里跑出去,顺着之前珍儿为她指的路一直向前,只要跑出庄子,再顺着大路走上半日就能见着京城。
只要到了京城,见到贺楼远,凌小柔觉得自己就算安全了。
庄子确实有点大,跑着跑着,就看到前面的小径边上透着灯光,树后还有人说话,凌小柔正打算小心地避开,结果就与一个女人迎面相撞,双双跌倒在地。
女人惊叫出声,从树后绕过十几个女人,凌小柔看着眼熟,都是荣五的女人,凌小柔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挪动着脚步向后退,正等着若是这些女人喊人来抓她,撒腿就跑,能不能跑掉只能看运气了。
结果,这些女人同时扭头,就是被凌小柔撞倒的女人也坐在原处低垂着头,对凌小柔完全是视而不见。
凌小柔松了口气,既然人家摆明了要放自己离开,她干嘛还不快跑?
整整跑了一夜,在天色微明之时,凌小柔见到了高大雄伟的大衍国京城,和安城。
城门缓缓开启,等待进城的人排成两行,在城门处交了两文钱进城。
凌小柔有点傻眼,虽然她知道进城是要交进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