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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头发饶有兴致的捏着断指的指根碾磨,看着李数学明明痛的发抖却扬起毫不在乎的笑脸,紫头发那张病态的兴奋着的脸庞就像喝醉了一样布满红晕,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最后紫头发把李数学翻折的中指啪的一下又掰回了原位,一瞬间持续不断的疼痛达到了峰值,李数学差点没挂住脸上的笑。
这特么坑爹啊,下次任务一定要选一个可以无视疼痛的指令。
暗自咬牙切齿的李数学恶狠狠地想到。
紫头发:“提问:你是故意被发现并抓住的吗?”
这回李数学豁出去了,直接自己握住自己右手的食指就要掰。
紫头发眼睛一动,突然出手按住李数学,阻止了李数学的自残行为。
“好啦好啦,我已经知道你是个狠人了,怕了你了还不成么,不和你玩了。”
紫头发一边说着,脸上那病态的兴奋神色随之像潮水一样退去,转而由冷静平淡的表情替代。他的肢体行动也改变了,变成职业者的严谨而毫无个性的刻板姿态。
就像是演出结束,演员摘下了夸张的面具恢复到原本平平无奇的模样。
李数学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变化的每一个过程,暗中长长的呼了口气。
他赌对了。
这真是太幸运了。
紫头发走出去吩咐医生进来为李数学治疗手指,这似乎是一种妥协的表现,但李数学没敢放松,一边咬牙切齿的由着医生搬弄他的断指,一边告诫自己要保护好得之不易的筹码。
这一天紫头发没有再出现在李数学面前,中午饭菜还不错,但李数学只是逼迫自己吃了一点点,下午他恍恍惚惚的在痛苦的海洋中沉浮,到了晚上他开始发烧。医生对此有些紧张,毕竟这种情况很容易发展成李数学丢了小命,不能不重视。
紫头发听了医生的报告之后沉默片刻,吩咐医生为李数学注射硫喷妥钠。
医生张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对病人没好处,但他终究应了下来。
夜里李数学迷迷糊糊的喝下一点稀粥,看到医生把注射器推入自己的脉搏,片刻后又有人推门进来,在他耳边低声呼唤。
只有一瞬间而已,李数学昏昏沉沉的意识猛的挣扎了一下,他随着自己的本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清明,下达了指令。
【指令:思维保护。】
【检测指令授权。检测通过。请对指令进行描述。】
【隐藏关于家族的所有信息,隐藏关于黑手的所有信息,隐藏关于工作、任务、命令、指令的一切信息,我是某个神秘团体的一份子,因为遭遇背叛而被设计误入陌生的环境,毫无准备的进行了一次偷听,然后因为发觉遭受背叛心神激荡下失去抵抗意志,被紫色头发的人擒住。】
【支付项生成:支付双脚的知觉一百天。是否支付?】
【支付。】
【支付成功。指令效果将于四十分钟后失效。该指令还可使用两次。】
退出异常设定状态,李数学的神智瞬间整个儿混沌一片,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半小时后,李数学的病房从里面被打开,紫头发和催眠师一同走出来。
紫头发靠到走廊上,催眠师叹口气说:“我看他的状态实在不太好,硫喷妥钠类成分药物的剂量肯定没少下吧,太勉强了。我只能问出这么多了,你也知道,有些问题直接问出来很可能触动他的警戒线让他摆脱催眠,现在,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给他看看?”
紫头发点点头,于是催眠师离开了。
紫头发独自靠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沉思。李数学背后的势力也好,目的也好,那些都没有问出来太有价值的信息,这个李数学的心房竟然如此严密,仿佛长期接受反催眠训练的人。
但就在他快要失望的时候,却意外的获得了一个并没有预计到的信息。
这真是意外之喜。
该怎么说呢?
反正紫头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有几分帅气的年纪轻轻的男孩竟然就是那天带走槟榔的那位神秘人。
那可是整整三天啊,这个时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办到的,谁知道这三天里槟榔都做了什么?向外透露了多少情报?想想紫头发都觉得可怕。
抓回槟榔之后用尽手段一直没能让槟榔开口,本以为大概就只能如此僵持下去了,现在终于等来了转机啊。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到此刻乖乖躺在床上嘴唇泛白陷入昏睡的李数学,紫头发抓了抓自己的紫头发,终于稍稍放松的呵呵笑起来。
现在的问题就是对待李数学的态度了,要知道李数学可是因为遭遇背叛而出逃啊,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许以何种承诺来打动呢?如果可以让他乖乖的主动说出带走槟榔那几天里的情况,很多事都可以方便很多了,协会的压力也会大大减少。
紫头发不怀疑李数学在被催眠时所说的话,一方面他相信药物和催眠,另一方面他感觉到合情合理。
他相信,正是因为背叛李数学的人知道协会的那个小据点,才会故意将李数学逼往那里,以此借协会之手除掉李数学。只可惜对方算漏一点,以为协会面对一个误入者不会用那么大精力催眠盘问,结果现在协会已经知道当初带走槟榔的人就是李数学,那么协会也不会再把对付误入者的那套方案用在李数学身上了。
这或许会是协会占到先手的一个机会。
但是应该如何跟李数学交流呢?
紫头发突然有些头疼。
那家伙可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那么狠,可见有多难搞,说是有自毁倾向都有人信,严刑拷打那套就别想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难道要以利诱之?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靠谱办法。
就先看看此人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2014…08…29 17:47:08
本章后半部分是不是废话有点多?
抱歉啊,今后还有得废话的。
☆、第27章 两个演技派
三天了,李数学一直在接受优厚的待遇,就连紫头发见到他都和颜悦色,还问他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这太奇怪了。
一开始李数学还以为这是在为下一次拷问做准备,但三天时间足够他推翻这个推断了。
那是为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富有价值了?
李数学感到哪里不太对,自己明明只是作为误闯者被抓住,就算成功的扮演了一个狠人也不至于就让紫头发真的束手无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吧?而且自己也没有透露背后存在的家族,按理来说没什么可被图谋的才对。这种情况就算真的被认定有价值也不会这么夸张,除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李数学坐在床上苦思冥想。
断了的手指已经被医生接上,三天来只有持续不断的痛楚,但医生表示情况乐观,完全长好是可以期待的,在悉心照料下,高烧也早就退了,脚伤也差不多已经好了。
逃跑这件事似乎指日可待。但恰恰是李数学刚刚开始考虑逃跑的问题,紫头发就给他上了手铐。
虽然一百天双脚都会毫无知觉,但三天足够李数学适应了。一开始他刚一下床就差点摔倒,就是站着也摇摇摆摆,后来他可以用腿带动脚走路;一开始他站着或许是靠脚踝站着,低头一看才会发现脚是歪过去的跟断了似得,后来他学会凭直觉调整双脚,让脚底着地;一开始他走两步就忍不住低头看看脚放的对不对,后来他可以昂首阔步甚至跑上两步。
失去感觉是一种很奇异的体验,你知道它就在那里,但你还是忍不住怀疑它的真实性。
但人类的适应能力总是让人类自己都害怕,仅仅三天李数学就回到了正常状态,于是他有更多的时间思考。
一定有哪里忽略了,自己多出来的价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令李数学百思不得其解的主角紫头发又出现了。
“呃……来一瓶娃哈哈吧。”李数学稍稍窘迫的发现自己对于紫头发的嘘寒问暖已经没办法再心安理得了。
依旧不是重点。紫头发一边如此苦恼着,一边扭头吩咐一个龙套去弄来,然后转回李数学面前。
其实他也在奇怪,这个李数学这么些天了怎么还是在谈条件这个问题上避而不谈。有顾虑?再有顾虑一个聪明人也不会消极至此才对。
疑惑的眼睛对上另一双同样疑惑的眼睛。
双方都在信息不对等上死死卡住。
直到紫头发决定体贴一下直截了当的挑明话头:“你的条件?”
“什么条件?”李数学茫然。
紫头发看着李数学茫然的双眼,颇有几分恼怒——这家伙到现在还想着装傻!
他不打算再把这个话题放过去一次,于是说道:“少装了,难道都这么多天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入了哪一方的手里?”
这是反问,在紫头发看来答案理所当然是“当然不”,李数学又不是傻子,被昔日同伴陷害至此地,抓到他的势力又留着他一条小命,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可是李数学更迷惑了。搞什么啊?他李数学什么时候连谈条件的资本都已经获得了?
两人相互瞪眼好久,紫头发终于当先反应过来。
感情这李数学还真不知道啊!
紫头发暗自厌弃了自以为是的自己一番,然后收拾心情笑道:“抱歉,我以为你知道这里是那个协会。”
那个协会?李数学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这回他装模作样的把恍然大悟挂到脸上。
紫头发索性说得更清楚些:“我们想知道你带走槟榔那几天的具体情况,不如来谈谈条件?”
李数学终于悟了,原来忽略了这个!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躲避的那个弄伤槟榔的势力!
李数学瞬间自愧万分——好在还来得及补救!
立刻调整状态,微微坐正,他开始微笑:“抱歉,但是三天里我确实诸多猜测,唯独没想到自己偷听的是那个协会。”
接过龙套拿来的娃哈哈,李数学认真的插上吸管,垂下双眼一副无奈神情:“毕竟我那个组织……怎么说呢,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带走槟榔的人是我了,想必也知道我的组织了吧?我也就用不着隐瞒这个了,确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就在几天前我还在为组织贡献心力,但我并不是一个小喽啰,我本来是组织的决策者之一。”
紫头发忍不住坐直身体倾听。他现在超级想知道这个所谓的组织究竟是什么组织?但他不能问。就像李数学说的,既然他已经知道是李数学那天带走了槟榔,那么就理所当然也知道关于组织的情报,如果他不知道组织却知道李数学的事,这就说不过去了,或者说,消息来源就变得可疑了。然后说不定就要被李数学察觉到催眠的事情,那样就没办法再和平套话了。
如果想要向李数学隐瞒催眠的事,紫头发就只好装作知道组织具体情况的样子。
那么,李数学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了么?他不知道。但是他也无所谓知道不知道。因为这对李数学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论知道与否他都要做出不知道的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支付了100天双脚的知觉这点到底有没有产生价值,是他先见之明还是他杯弓蛇影。
“我的组织并不是什么庞大的势力,你可以理解成有共同信念的一群人聚拢在一起,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