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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谁知道呢,”巩妈冷嗤一声,缓缓呼出一口烟,“有这时间还是多养养伤,方羽这两天回来最多也只能替你撑一段时间。”
“曼依姐,我给你端了碗粥。”晓晓从门口进来看到了巩妈,喊了声“巩妈”。
巩妈看着晓晓把粥放下,起身,临走之前微回眸,冷艳的红唇开合,“下次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帮,这是歌舞厅不是慈善堂。”
房里好一阵沉默。
歌舞厅门前,元奈失落抬头看了看上面霓虹灯装点的“风海歌舞厅”五个字,越姬站在她身边,手上提着的是刚刚从集市买回来做煎饼的材料。
“奈奈?”越姬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脸色凝重,“你刚刚和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元奈抿唇摇头,“没什么。”
心里却是愧疚担心,巩妈说曼依在睡觉让她不要去打扰她,她现在都不知道昨晚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知道她的烂摊子肯定有人替她收拾了。
越姬看到她这副表情,心中一沉,隐隐猜到某个可能性,那包东西是昨晚她亲手脱的衣服,今早看到她偷偷背着自己洗了又吹干,还以为瞒过了自己。
“昨晚你是不是来这了?”
欺负她的人是不是就在里面?!
第29章 睡朦胧4
衣服……
等等!
越姬想起前天来风海歌舞厅时看到的领唱; 那妆发和造型不正是昨晚元奈那样子?!
领唱并不仅仅只是唱支歌; 很多充满暗示性的秽语让你不得不承受; 甚至……
越姬不敢想下去,抬眼看站她旁边的女人; 她脸色也是说不清的复杂; 但那双似水眸子昨晚奔溃大哭的模样让她如梦初醒般醒悟。
那里面是不能说的隐忍。
她性子软她是知道的,若元奈昨晚真的在里面领唱; 那她奔溃大哭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西西,姐姐就是来还朋友一些东西; 你别想太多。”
元奈淡淡对她笑了下; 牵上她的小手,眼睑还有点泛红但掩不住她眼里的清透; “走吧,我们回去做煎饼。”
越姬双唇抿紧,手上不自觉用了力; 引得元奈侧目; “怎么了?”
越姬摇头,跟着她回去。
——
趁着元奈在厨房忙活; 越姬飞奔回去。
二楼的楼阁,艾丽雅犹疑地看越姬背影一眼; 今早untess回来吩咐她查明元奈昨晚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稍有风声就能满城皆知; 八卦的女人多,但嘴碎的男人也不少。
尤其是好色之徒。
—诶,你们知不知道; 风海歌舞厅昨晚有个忒嫩的领唱,我估摸也就十八岁左右
—嫩是嫩,但那小妞性子太犟了,有人摸了她一下她兜头给人泼一杯酒
—犟?犟才好玩!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
艾丽雅说完,房里的空气几近死寂。
六宝从外面飞回进来,刚落到窗棂上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它瞄了一眼艾丽雅,艾丽雅鞠着手大气也没敢出,她给六宝使了个眼神。
六宝吸了一口气,开口,“untess,我打探到珍珠的下落了,就在元姐姐的房东手上,前两天元姐姐发现是房东偷走后她就去找她拿回来,但是那个房东竟然开口要五块大洋才肯让元姐姐拿走,元姐姐敌不过她还被推倒在地上!”
“后来元姐姐想向那个张院长预支工资,没想到工资没预支到反而被解雇了。”
艾丽雅疑惑,“为什么会被解雇?”
六宝小心地瞄一眼越姬背影,见没什么动静,它这才继续说下去,“听说是元姐姐请假太多,有一次还旷掉一下午的课。”
“没了工作,元姐姐又想拿回珍珠,经她的朋友介绍就去了风海歌舞厅当了一次领唱,untess,我跟你讲,元姐姐昨晚……”
“六宝!”
艾丽雅连忙喝住义愤填膺的六宝,“你可以退下了。”
六宝:“……”一口蝙气憋着胸口呼不得!
这么大的事untess肯定大发雷霆。untess平时对元小姐有多好她们都是看在眼里,当初古堡被袭,里面的美人逃的逃散的散,untess却偏偏跟着元小姐义无反顾来了元小姐的国度,隐忍负重。
这起码证明untess对元小姐是以信任相待的。
“艾丽雅。”
死寂的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口吻,艾丽雅神色一凛,“untess,您说。”
“过来,咬我。”
——
传说中吸血鬼存在一种魔力,毫无反抗能力之人被咬之后短时间内会异化为吸血鬼。
艾丽雅的两层楼阁隐隐震动,楼顶三角
形楼阁里倒立的蝙蝠群霎那间惊醒,发出尖锐的叫声,眼睛是红色诡异的颜色。
那是一种极度暴怒嗜血的状态。
二楼里多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制式皮靴踩在脚下,长腿伫立,黑色长发垂在背后无风而动。
银色的耳钉反着光,下颌线条细腻而凌厉。
“一个一个来。”红唇落下五个字,却是渗入骨髓的冷艳。
夜幕降临,月星瞬移,天光大暗,海城纵横交错街道陷入黑暗。
徐家四公子,子时整暴毙,右手臂缺失。
张达其妻朱氏,子时一刻暴毙,双臂舌头缺失。
同一时间,海城上下,三十二个男人舌头断裂。
寅时分,这座临海之镇被迫提前苏醒。
灯光,一家、两家……全部大亮。
“快,快跟上!”警署全员出动。
风海歌舞厅二楼,花曼依打开电灯开关,顿时亮堂,她推开窗看到下面提枪的一队警员行色匆匆向前方小跑而去。
“发生了什么?这么吵?”她嘀咕一声,一边揉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困意袭来,她又缓缓把床关上。
窗沿之下,几个嗜血蝙蝠倒挂,红色的眼珠随着眼皮开阖而闪烁。
“untess,花曼依小姐是元小姐的朋友。”
歌舞厅楼顶之上,黑暗成为了最好的掩护色。
艾丽雅看着正背着她用手帕慢条斯理擦手的女人,不禁出声提醒道。
“若是花曼依小姐出了事,元小姐难免会伤心。”
风声划过,以为劝动了的艾丽雅等了许久才听到这么一句:
“她有我就够了。”
——
卯时,海边冉起一轮新日,晨光越过辽阔碧蓝的海洋,落到海岸线上的海城。
小巷子比往常嘈杂起来,元奈刚刚起床就听到外面脚步声接踵而来。
“这边,这边,还有这边,都有嫌疑,给我抓起来!”一道年轻的男中声在外面响起。
元奈不明所以,下了床,穿好肚兜系好外衫纽扣刚走出小院,门外大门就砰砰砰一阵响。
“开门!快开门!”不耐烦的催促。
“来了。”
元奈从里面回应,穿上鞋子小跑拉开闩门木阀,眼前的两把长’枪把她吓到了。
“少磨叽,跟我走!”两名警员开口大喝,根本不给她解释。
自从元家被抄家后,元奈就对警员有种莫名的恐惧,脸色不太好,问,“去哪里?”
“少废话!”
离她近一点的着黄色制服的男子上前抓着她的肩膀,推了出去。
元奈一时不察,差点踉跄跌倒。
一出巷口就是上元街,然而此刻却是堵满了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元奈被他们带出去,原本拥挤的人群开了条道,许多她看不懂的目光扫到她身上,似怜悯又似惧怕。
穿过人道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没了,但仔细听还能听到些微细弱的议论。
“就是她吧……”
“应该是了,警员都来抓了还能有错?”
“最近我也是听说她和张大姐有矛盾,现在她死了,这个元奈肯定脱不了干系。”
元奈猛然停下脚步,对那个人说,“你说张大姐死了?”
怎么可能……
那个人被元奈凑过来问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连连后退,幸得身后有一大堆人扶着他,众人见他
一男人被吓成这样纷纷笑话。
许是为了找回面子,男子壮了壮胆,看着元奈目光躲闪,“是、是啊,死了,整个全变干尸,手、手臂舌头都没了。”
元奈脸色比他还惨白,听到手臂舌头都没了这一描述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呆滞地站在原地,手脚都是冰冷的。
“赶紧走!”警员见状,,不耐烦挡在他们中间,推了推元奈叫她赶紧上车,回头凶凶盯一眼刚刚那男子,而后扫过这些人心惶惶的人。
“现在只是嫌疑,别乱说话,知道没有?!”
上头发话了,这么大的事能尽量安抚人心就尽量安抚,哪怕不能安抚也绝对不能造势和推波助澜。
车上除了元奈以外还有好几个人,脸色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甚至还有的在苦苦和警员解释,又急又怕。
“真不是我,我和张大姐就斗过嘴而已,警官,你们抓错人了。”
其中一个警官瞥一眼他,“只是斗嘴?那你被张大姐抓包偷了她的鸡又怎么说?”
男子汗水涔涔,却是更急,“不是啊,警官,我、我就算偷了她的鸡我也不敢做杀人放火的事!我就是个胆小的人,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嚷什么嚷?现在谁都有嫌疑,不是你说抓错就抓错,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安分点!”
警车开的并不快,快到警署的时候,从另一方向的驶来好几辆警车,身后跟着的警员更是好几倍。
警署大院门前围了密密麻麻的人,交头接耳,对着对面那几辆警车指指点点。
“听说是徐家四少徐铭出事了!”
“徐家上下好像从昨晚就在找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有人耳语,“……手,他们是在找徐四少的手!”
众人震惊,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
“嘘!”
元奈这边的人同对面一波一同进了警署,轮到元奈进审查室时,一个眼球浑浊的中年男人突然冲出来指着她。
“就是她,就是她!她怀恨杀了我家婆娘,警官你一定不要放过她!”
元奈被突如其来凶恶的面孔吓了一跳,听完他的话后脸色一白,“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
张达一口咬定,“就是你,前几天你问她要回珍珠,要不回你就杀了她!”
一个警官敏锐察觉到什么,“什么珍珠?”
元奈刚要开口解释珍珠被偷的事,张达就抢话,“我家婆娘发现她屋里有颗鹅卵石大的珍珠,你们想想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买得起?我家婆娘不忍心看她走入歧途,就好心拿走了准备充公,谁知、谁知她竟然因此怀恨在心!”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周围的警官看元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鄙夷同时还有不易忽略的一丝害怕。
毕竟今早他们看到那尸体的惨状印象太过深刻,手段残忍,就像是活生生被人吸血断臂,怀着无尽惊恐死去。
若说先前还是嫌疑人,那现在她就极有可能是杀了张大姐的真正凶手。
霎那间元奈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看她宛若真凶,她现在都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只知道张大姐死了,而自己作为嫌疑人被铐起来,现在又被指责是真凶。
她被孤立起来,想上前解释却吓得他们骇然后退。
“不是我……”她的解释苍白又无力。
元奈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哪里遇过这样的事,看着一个个看怪物的眼神,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唇瓣血色顿失,她百口莫辩。
微
胖的卢警官穿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