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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说这种血型的人群是近万分之三,不太可能,而且现在法律规定医院没有采血的权利,只有中心血站有,即使你的血型可以输,也不会有任何人敢承担这个责任的。我哀求地说:“你先叫广州快点运过来,把我的血型查一下再说。他拗不过我,叫一个护士过来把我带到一间病室里,在我的手臂上抽了一针血。我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在他正要离开的时候,然后回过头对我说:“你知道,很奇怪的,初步看是宫外孕流产,应该算幸运,输卵管没有破裂,但却阴道大出血。有可能对生育有影响,以后如果经期没来就要及时到医院检查,因为下次宫外孕的可能性也很高,这种病是很危险的。”我点点头。
当护士吃惊地拿着化验单去找医生,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医生过来,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血型真的是一样的。”
我头脑里面乱成麻,问:“病人现在怎样了?”
他说暂时没有生命,正在输血,胎儿已经取出来了,正在止血之中。我把医生拉到一间没有人的病房里,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我说:“求你帮个忙了。这里面的两万块钱算是给你的帮忙费用。”他先是拒绝不收,最后推不过接了过去,我用他的笔在一张空纸上也下密码,一起递给了他。
当我的血慢慢输进多多的体内时,另一个疑问已经在脑海里发酵起来,难道我和多多真的是兄妹?我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排椅上时,我想起了那个干枯老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模糊的话,那两个字在这时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报应。还有多多所说的第一次见到我时的亲切感,这在很多报纸杂志上是说过,兄弟姐妹之间有那种感应,何况当时我们是陌生人呢?还有,还有我和多多做爱时的那种轻微的罪恶感,我原来以为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处女让我感到不安,可现在看来,却是别的原因了。如果真的我和多多是兄妹,那么我们之间就是乱伦了,这可是大忌。我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想到日志中“心晴的人”的那段话,说她生活在司门口那一带,而我五岁前的童年也好像是生活在那一带,里面多多和肖晴做爱被多多的王姓父亲发现后,她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当时并没有在意:那婊子勾搭一个精神病人的男人,你就勾搭女人!
这句话是说多多的父亲是一个得精神病的男人,还是指一个女精神病的男人呢?我头脑晕眩地拦住出来的医生,对他说不要告诉病人,输的血是我的,就说是血库里的,他点头答应了。我头脑里面不停地念着,多多是我的妹妹,多多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这个孩子的流产真的是天意,不然这个世界哪里容得下他?在我认为自己没有一个亲人的时候,竟然就有一个亲人在我旁边?如果真的如此,在多多病好后。我只有远离他乡,去一个她无法找到我的地方,了却此生。但我不能让她承受这心灵上的十字架的重负。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多多只是恰巧跟我血型相同罢了。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够走到一起。我在两种谜面之间挣扎,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觉得全身毫无力气,当她被推开手术室时,我糊里糊涂地跟着她,来到了病房。她被抬在病床上,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我,我握住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天,我才抹干自己的眼泪,说:“别伤心了。”
她缩回自己的手,扭过头去不看我。
“你知道,我在女人面前没什么主见,见不得别人对我好。如果她不耍阴谋,我是不会和她上床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等你养好病了再说。”
多多扭过头来,无力地看着我,虚弱地说:“寞寞,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
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说:“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不好。”
“这个月那个没有来,昨天下午我去医院检查的,是怀孕了。你知道我当时好高兴,我想要个孩子,想和你有个稳定的家。结果出来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便想去做一下检查,看正不正常,你知道我很担心,觉得很害怕。检查结果是宫外孕,医生要我快点动手术,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今天一大早我准备回深圳,让你陪我去做手术的,你知道,没有你我感觉没依靠。寞寞,你说,为什么总是不幸的事落在我的身上?”
“别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孩子总会有的。你休息一会儿吧。”
“嗯,你怎么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虚弱啊?”多多把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我不能说因为我抽了整整两袋血给她,我说:“担心你啊,把我吓个半死。”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吗?幸好车子和我都买了保险的。要是我死了,你还能得到一百万的保险金呢,呵呵。”她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浅笑,我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到愧疚一点点地增加,我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傻丫头。”
“我都把你当亲人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笑了笑,说:“别说这么多了,好好休息。以后开车要小心。”
多多闭着眼睛,慢慢地睡着了。我看着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有可能是我妹妹,甚至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
三天后,我回到了公明,把小李凡带到了关内,照顾多多。而我则在厂里跑一些杂事。老李坚持要到医院看多多,被我谢绝了,看得出他是非常真心的。在赔伴多多的三天里,我找到了交警队,把车子拖回到南方汽车市场的那家店子里维修,还有一些理赔的工作正在进行。多多说得没错,在她的人生意外保险中,的确是受益人是我,我看着那张单子发呆了很久,多多在一次吃完稀饭后对我说,李凡已经和大伟离婚了,带着孩子去向不明,她说我送孩子的那个熊娃娃在车子的后排,在交警队院子里车头撞得有些发烂的车子里,我找到了那头熊娃娃,我把它放在了多多的病床上,塞进被窝里。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喊着熊宝宝。小李凡做事还是信得过的,对多多也照顾得不错。她打电话我时时常提到她。我说那就等她回厂后安排一个班长吧,那样可以多拿点工资,毕竟她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弟弟。至于肖晴,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多多住院的消息,第二天便拿了一大捧玫瑰花,乞求多多原谅她的行为。多多叫她滚,她便忧伤地走了,多多在她走的时候说:“病好了我会到你那里去的。”然后多多把花扔在地上,要我放进垃圾桶里去,别忘了踩上几脚,我照办了。
我很想追问多多李凡到底去了哪里,但我没有问。我知道,如果她知道李凡的去向,是不需要我多问一句话的。
第八天,多多出院。我叫了两台车子来接她,她精神很好,走路也有精神了。她叫一辆车把一些东西和小李凡送回公明,然后叫我坐上另一辆车,和她一起到肖晴那里去。我有些不安,怕她闹出什么事来影响身体。我和她上楼来到了肖晴的办公室,她正在办公室里发呆,看我们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准备去冲咖啡,被多多拦住。多多站在她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扔到她的办公桌上,说:“这当是我出钱让寞寞嫖了你的,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给你这个价。”
我看到肖晴的脸轻微地抽动着,呆呆地看着多多。我拉着多多的手,说:“走吧,何必呢?”
多多看着我说:“我从不愿意欠别人的,也不希望你欠别人的。”
“多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肖晴的眼泪流下来,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也向张寞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多多冷冷地说:“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然后多多拉着我准备出门。肖晴像发疯了一样,拦在我们面前,对我说:“张寞,你要搞清楚,多多是性冷淡,她不可能在男人身上达到高潮,她右边的奶子都是假的!她只有跟我才是幸福的!”
多多大笑了起来,说:“你不要拿你的经验来套在我身上好不好?我第一次就给了寞寞,和他一起第三天就达到高潮。我知道,寞寞嫖你的时候你是没有高潮的,看碟子里你们做爱的样子就知道你有多假!”
肖晴进房里去,把那叠钞票在手中发疯似地撕着,嘴里大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滚!”我看到旁边有人已经在朝这边观望了,但对多多说:“我们走吧。”多多温柔地看着我说:“好的。”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肖晴一眼,心想,人为什么非要变成这个样子呢?说实在的,我还是同情肖晴的,毕竟她在这六年里帮助了多多,陪多多走过了很多道路,但是她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莫名地把我卷入其中,我倒什么话都不好说,什么事都不好做了。
第30章
我们一起回到了公明。多多在车上靠着我的肩膀竟然睡着了,看来她忍肖晴这口气忍得厉害。到了公明后,老李晚上便接我们吃饭,我把小李凡也带上了。他家是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旁边还有一幢七层楼的房子,是出租给一些打工的人居住的。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学毕业后在关内上班,在那边也买了房子。大儿子就在公明的一个派出所工作,听说我们要来,也提前回来了,在家时脸上也是一脸霸气,大概还没有把角色地位摆过来。老李的爱人做了一大桌饭菜,因为在家里,吃饭时气氛也很融洽,我们喊老李的大儿子喊小李,小李很客气地缠着我喝酒,不好拒绝,便喝了一些,喝了之后迷迷糊糊的,我无心去品尝那些食物了,只知道吃饱完事,然后小李递给我们一人一张名片,说有事尽管找他。
脑子里搅成一团,我已经不能接受和多多同床共枕了,至少在揭开事实真相以前,但我如何向她解释?而她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李凡和那个孩子,不知道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一切是否安好。然后我又想起了肖晴的私人博客,我应该继续看下去,看能否找到一些证据,我还想起了肖晴本人,在多多那样的羞辱下会不会神经错乱……脑中一团乱麻。在和多多,小李凡走出老李家时,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多多搂着我的腰,轻轻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把握不住自己了,感觉成了一根木头,被到处搬来搬去的。
多多说跟她的感觉一样。
回到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就来了了。我们原来是睡一床被子的,毕竟是冬天,我找到另外一床被子,扔在床上,然后一躺上去,装作轻松地说:“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好个屁,你身子脏了,和别人女人胡搞。我撵你到卫生间去睡的。”她也躺下来,侧身在我身边,然后摸着我长出来的胡子,说:“这胡子怕是肖晴也亲过了的吧?要不去刮一刮?”
“她亲过的胡子早就刮了。”我闭上眼睛,漫无目的地说。
“你找床被子出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和我分被子睡吧?你想得美,老子花三千块钱让你在外面嫖,回来却要我守空被子睡,你这没良心的。”
“哪里,我只是怕你冷,多一床盖着暖和一些。”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个理由。
“嗯,晚上你抱我睡觉,我抱熊娃娃睡觉。对了,我觉得李凡这丫头不错,可惜就是文化水平低了一些,我想她在厂子里面当出纳,你觉得怎样?毕竟这里差不多是原班人马,不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我想把她在财务方面带出来,至少以后我们有贴心的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