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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诂感觉到左脸被扯的火辣辣的痛,口腔里也满是腥甜味。
眼皮很沉重,像有两个小人用绳索一头栓着千斤重的铁锤,一头吊在上面,他试了试,还是没能完全睁开。
有人不客气的拍打着他一侧的脸颊,发出了响亮的手掌与脸上的皮肤相撞的“啪啪”声,他心下顿时震怒不已。岂有此理!自从登基以后,他还从没遇到过如此放肆之人。藐视天威,简直大胆妄为!这人理该被处以极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怒气太大,他竟然发觉自己似乎可以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前像被蒙上了一层布,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几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哈!他醒了!”一个不怀好意中带着兴奋的少年音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随即乔诂感觉到一个人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似乎在打量一块无生命的石头,“我说你可真没用,这都还没打几下,居然都能晕过去。以前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杂种怎么不见了?喂!草包,听见我说话了没?我知道你醒了,喂……”
乔诂越听越觉得不对,直到刚才的声音朝旁边喊了一句“三哥”,他顿时一个激灵,全身如坠冰窖,深埋心底的那噩梦般的记忆慢慢苏醒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直到不死心的看清了面前的那几张还带着青涩的脸,乔诂的心终于“咯噔”一沉,然后巨大的荒唐感和惶恐迅速涌上了他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明明……明明干了什么来着?我不该在这里的……不对!朕明明记得朕在宴席上……时绪……对了!朕特意为时绪准备了宴席,然后朕喝醉了,想出去走走,然后有一个很美的女人在花园等着朕,她说自己是朕的妃子,然后朕……然后?然后怎么了?朕怎么记不起来了……
“三哥!这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
乔诂猛的抬起头瞪向说话的人,那是个穿着皇子服饰腰圆膀粗的半大少年,容貌与乔诂有两分相似,正是排在乔诂后面的七皇子。他口中所说的“三哥”,则是皇后所出,现已被封为太子的三皇子。不仅有他们两个,在这个小小的芙蓉阁,居然三三两两的站着其他几位皇子。只不过他们都是远远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斜眼看着七皇子和另一个追随太子的皇子像猫戏老鼠般逗弄着乔诂。
太子到底是有几分忌惮,不敢做的太过分,一国之储的身份也让他不屑于亲自动手。因此他看见七皇子眼里跃跃欲试的兴奋也只是不被察觉的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侧了侧身,沉声提醒了一句,“小心别弄死了。”
七皇子头都没回,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他眯着眼打量了会儿此刻躺在地上发着高烧浑身无力的乔诂,目光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最后停在了对方的两腿间。他突然坏笑一声,对着其他人道:“六哥的鼻子长的倒是挺直的很,民间有句俗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倒不如六哥你大方些,让弟兄们长长见识可好?”
说罢,也不等乔诂反对,直接就俯下身要扒开乔诂的裤子看个究竟,站在边上的其他皇子也都满脸兴趣的看了过来,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地上的乔诂这下又惊又怒。惊得是他堂堂一国之君,现如今就如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甚至还要受此奇耻大辱。怒的是其他皇子的冷漠无情袖手旁观,太子明明可以制止却无动于衷。恨七皇子心思歹毒,小小年纪就想逼人至死。更恨的却是他自己为何手无寸铁,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恨!恨母妃为何性格懦弱,只懂死守冷宫,最后撒手人寰,留下他一人受此欺凌!
恨!恨父皇为何冷酷无情,君王无心,若他能分出一个眼神给他这个儿子,他必不会被众人轻视至此!
恨!恨兄弟之情淡漠如斯,恨世间何其不公,恨苍天有眼无珠!!
那只肥腻的手已经扯住了乔诂的腰带,只需轻轻用力,他的裤子就会被一把拉下。
乔诂闭了闭眼,暗暗蓄起全身的力气,等着七皇子靠的更近了一点后,猛地睁眼,抬头一口狠狠地咬住对方的耳朵!
“啊——”七皇子痛极,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只把乔诂打得眼冒金光,再没力气动一下。
七皇子拿下摸上耳朵的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见掌心中血迹斑斑,随即眼含阴狠之色,面露狰狞的招呼了另一个皇子,一步步走到乔诂身前。两人直接抬起乔诂的身体,慢慢走向一旁枯萎不用的荷花池。
乔诂能做的只有努力的撑开眼皮,在摇摇晃晃的视线中将那几张冷眼看着的面容死死记住。
“噗通——”
乔诂落入冰冷的池水,手边是早已枯萎发黑的根叶,无力的手指抓不住粘稠漂浮的泥土,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湛蓝无云的苍穹上。
死亡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
他隐约看见了模样端丽笑容温暖的母妃,她逆着光在向他招手。
黑暗……
身体慢慢下沉。
恍惚中他扬起了嘴角,他就要和母妃团聚了……
忽然,一张坚毅的脸闪过眼前。
那是……
时绪!
乔诂猛的睁眼,他居然忘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梦!时绪一定会来救他的!一定!!
脑中胀痛,眼中酸涩,鼻腔里也传来窒息的强烈感觉。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溺死在这肮脏的池水中时,一道黑影终于从上面出现,动作间引起的水波晃动着周围的水草。
乔诂半睁着眼,向黑影伸出了一只手。等着他的救世主慢慢接近,对方拉住了自己的手,从后面露出了一张有着笼着雾气仿佛会说话的乌黑眸子的脸……嗯?乌黑眸子?!
乔诂陡然惊醒,“嚯”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是在兰台殿的内室后才稍稍松口气,然后转过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旁边惟绛熟睡的恬静面容。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别装了,朕知道你醒着。”
话音刚落,便见原本闭着眼睡得正香的惟绛从脖子往上慢慢变得通红,小脸上两团红晕更是明显。他犹犹豫豫的磨蹭了会儿后才爬起来,瞄了眼乔诂的脸色后就安安静静的坐那了。
☆、第七章 乱入的古代耽美文世界(4)
兰台殿。
内室之中,烛影深深。
两人坐在床榻上都有些尴尬,一时相对无言。
饶是乔诂看惯了各种场面的人,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是真心把惟绛当成可以时不时解闷的朋友,要说好感也不是没有,可那还不足以让他以这种方式来考虑进一步两人的关系。毕竟,执着了多年的萧时绪还刚回来呢,他怎么可能对其他人起什么花花心思?
眼角的余光瞟见旁边的惟绛像只鸵鸟一样把头死死垂下,脸上红得都快冒烟了。他只好握拳放在嘴上轻咳了声,转头看着惟绛正准备说点什么好打破尴尬的气氛时,目光顺势就落在了对面露在外面的一小段脖颈上,然后他的目光就陡然凝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这是朕……”他没说完,可惟绛却顺着他的目光先是不解的偏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就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害羞的重新低下了头,这算是默认了乔诂的话。
看到惟绛的反应,乔诂哪能不明白对方脖颈上看上去新鲜又显眼的吻痕就是自己干的。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之后的记忆,可半昏半醒时说出口的“去兰台殿”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后面的是他也多半猜的出来。自己酒醉失态,跑到兰台殿来找惟绛,然后就兽性大发……
乔诂突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垂着眸子,低低问道:“……我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错事?”
惟绛本来还低着头沉浸在做梦一样的恍惚中,乍一下听到乔诂的话,先是有些迷惑的抬头看了眼,待看清了乔诂脸上的表情后,仿佛知道了什么,如同被人当头泼下了一盆冰水,冻的他脑子里不该有的心思瞬间熄灭,亮晶晶的眼睛也慢慢黯淡了下来,脸上有些伤心又强忍着不让乔诂发现,只好对着乔诂勉强扯了一个弧度不大的笑容,飞快的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自己比了比,示意对方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并不在意。看到乔诂明白了,就又低下头侧过身子,干脆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不想再看乔诂的脸了。
其实乔诂身上中的不是什么简单的催情药,这种药毕竟是那个攻略者为了自己的目的准备的,如果乔诂中了药却没去她暗示的地方来见自己,而是遇到到了另一个人,她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下到乔诂酒里的药只是一种能诱发人心底深处的脆弱,让人心防松动的迷药而已,只有和她身上特制的香味结合才能变成真正的有催情身份的东西。
所以,在乔诂跌跌撞撞的跑到兰台殿后,他对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上前来扶他的惟绛,做的最多的就是把人压倒后趴人脖子上亲了两口而已,然后他就睡了过去,死猪一样抱住惟绛就不撒手了。
至于那些跟来的宫人,则在进门时就被他赶远了。
虽说自己不想与惟绛真的发生什么,但人心就是这么的古怪,待事实真的确定了下来后,乔诂心里先是一松,然后不知怎么反而生出些不甘心和失望来。他起身准备走,步子一顿又转过来叮嘱了句“你好好休息,朕走了”,说完看着惟绛身上的被子一动未动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就干脆推门出去了。
等到乔诂都走出殿门五六步了,他才摸着下巴,觉得刚才的场景怎么看都有点诡异,感觉他出来的不是放着书的地方,而是哪个侍寝的妃子处所一样,再一想惟绛此时正躺在那张床上……
他顿时被自己突然的心思吓了一跳,然后心底竟然生起了一股心虚。摇摇头,暗叹自己一定是太累了,乔诂一甩袖袍,快步朝等候多时的宫人们去了。
……
而此时另一边。
乔疏与一个容貌姣好的宫装美人相对而站。那美人单是站着就让人移不开眼:‘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眸若秋光剪水,丰韵娉婷,惊然回头一瞥,就叫人心荡神摇,再难自持。
可惜了,乔疏看着眼前的这副美景,脑海里充斥着一道使人脑门发痛的尖利女声,脸长的再美他也没心情欣赏了。
【系统!怎么回事?!小皇帝呢?!这人又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办法是你想的,暗示是你下的,地方和药也都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人没到,你却来问我?呵……他是老皇帝最小的弟弟,小皇帝的皇叔,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
【皇叔?长的还算好看……可惜了,注定是个龙套而已。】
乔疏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朝他似有若无的抛着媚眼,面上不为所动,额角却因为忍耐而隐隐冒出了一个小小的“井”字。
大约是休息够了,乔临察觉到乔疏的情绪起伏,也跟着出来冒了个泡——
【阿疏,你怎么啦?咦,这就是那个女人吗?啧啧……她的声音可真难听。要不要我出手干脆送她回去好了?】
乔疏闻言有些无奈,只好在心里阻止了乔临蠢蠢欲动的想法。
【……不用。你只要乖乖的就好。这个攻略者我有办法对付。只要最后乔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