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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眨巴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说道:“可是,探花不是父皇你封的吗?”
圣上勉强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但是,探花也是要考试的,学问不行,长得再好看,那叫绣花枕头,做不了探花的!小七这么喜欢做探花,正好年纪也到了,要不,就去宫学读书吧!”
司徒瑾一下子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父皇,宫学卯时就要去上课,我起不来!”
圣上看着司徒瑾的样子,更想逗他了:“可是,想要做探花,起不来怎么能行呢?你得用功啊!”
司徒瑾眼睛一转:“那我不做探花了,是不是就不用上学了?”
谢皇后在一边笑着说道:“不管你想要干什么,宫学都要去的,做皇子的,哪能不学无术呢?”
司徒瑾可怜巴巴地说道:“不是有父皇嘛,我就算是不上学,难道还有人敢笑话我吗?”
圣上笑眯眯地说道:“人家嘴上不笑话你,心里不是要笑话你吗?”
司徒瑾顿时郁闷起来,虽说刚才的确是在卖乖,但是他真的是不想上学啊,虽说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是很明显,他大概是过奈何桥的时候少喝了半碗孟婆汤,还保留着上辈子的心智,小孩子最需要睡觉的时候,居然就要去上学,这也太不人道了,因此,他干脆开始耍赖了:“父皇,母后,我是真的起不来嘛!”
圣上瞧着司徒瑾这副娇宠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却是要强得很,卯时上学,他寅时二刻的时候就起来温书,就是想要在一众兄弟中争口气,不能叫人瞧不起,如果放到十年前,自个儿子吵着不想上学,他肯定要升起了。不过,他现在儿子里头争气的多了,像司徒瑾这样只是当他是慈父的却几乎没有,便是最小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司徒旻在他面前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这让圣上觉得很有些索然,这么一想,还是司徒瑾更加讨人喜欢一些。
圣上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都七岁了(司徒瑾在下面撇嘴,这虚岁也太讨厌了,生下来就算一岁,过了年又算一岁,可怜他还没过五岁生日,虚岁就七岁了),所以等过了生日,你就要去上学!宫学的先生辰时去上课,你要在先生到之前到就可以了,怎么样?”
司徒瑾露出一副以为自个占了便宜的样子,惊喜地说道:“真的吗?父皇,你真好!”
谢皇后看着司徒瑾的样子,神情也很是轻松自在,司徒瑾天生对圣上并没有多少畏惧,反而很是亲近,圣上显然很吃这一套,司徒瑾还小,并不知道,在他之前,圣上即便是初一十五过来,也就是在这里匆匆用过早膳就离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在等司徒瑾过来请安的时候,还在那里跟谢皇后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因着圣上在她这里待得时间比较长,都是直接在长宁宫换了朝服就上朝,因此,即便是最得圣宠的甄妃,如今也不会在谢皇后这边炫耀圣宠了。这让谢皇后的日子舒心了许多,难免对司徒瑾多了几分真心。
司徒瑾并非不知道谢皇后的想法,不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就算是亲生的,也未必有多少真心,何况他就是个养子呢!
这会儿已经摆膳了,谢皇后笑吟吟地说道:“现在高兴了吧,正好该用早膳了,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翡翠烧麦和虾仁蒸饺!”
司徒瑾眼睛一亮,甜甜地说道:“母后也最好了!”
圣上哈哈一笑:“真是个小孩子,就知道吃!”
司徒瑾笑嘻嘻地说道:“儿子本来就是小孩子呢!就算儿子长大了,在父皇母后身边,不还是小孩子吗?”
圣上更高兴了,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总是让人感到很高兴,圣上少有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候,因此一顿早膳,比往常多用了一碗胭脂米粥,还多吃了两只豆腐皮包子,这才放下了碗筷,在贴身太监林德的伺候下,穿好了朝服,又逗弄了司徒瑾两句,这才坐上御辇上朝去了。
第3章
谢皇后带着司徒瑾目送着御辇离开,这才牵着司徒瑾的手进了内殿,如今宫中没有太后,谢皇后也懒得搞什么请安的规矩,因此,也就是初一十五让各宫的嫔妃过来请安,其他时候她也懒得理会那些嫔妃之间的拈酸吃醋。
谢皇后对圣上早就没了少女时候的那些心思,谢皇后被指婚给圣上的时候,还是怀着一点憧憬的,那时候先帝垂垂老矣,圣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先帝的赐婚也是有着给圣上铺路的意思。谢皇后出身并不比先后低多少,当初也曾过了一段耳鬓厮磨的日子,难免生出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等到圣上继位,谢皇后当时不过得了个宁妃的位份,贵德淑贤四正妃的封号,竟是一个都没捞到,这才叫谢皇后知道什么叫做帝心莫测,什么叫做帝王心术。何况,谢皇后本身身体没什么问题,偏偏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她心里要是没什么想法,那才叫奇怪了。现在想想曾经那点争强好胜的心,谢皇后都觉得好笑,与其如怨妇一样指望着圣上偶尔的垂怜,还不如在长宁宫里养养花,逗逗鸟呢!
没错,谢皇后养了一只鹦鹉,是茜香国送来的贡品,非常会说话,谢皇后如今热衷于教这只被取名为玲珑的鹦鹉念诗,这只鹦鹉还算是聪明,不过一般一句诗只能念一半,下面半句就不记得了,谢皇后也不着急,就慢慢教着。
司徒瑾有些惆怅地看着谢皇后教玲珑念“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那只鹦鹉也在那里不停地念叨着:“采薇,采薇,采薇采薇!”然后可怜巴巴地说道:“母后,真的要去上学啊!我不能还跟以前一样,跟母后还有嬷嬷学吗?”司徒瑾对于知识什么的,没什么执念,两年前的时候,谢皇后就拿着几本三百千之类的启蒙书籍教他读书,他学得还挺快。
谢皇后笑吟吟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哪能不去上学呢?你父皇一向金口玉言,说了要去就得去,所以,你还是认了吧!好在离你生日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呢,所以,你可以抓紧时间轻松一下!”
司徒瑾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早知道就不胡说八道了,不过,谢皇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啊,放到外头,一般的官宦人家,三四岁也开蒙读书了,你一个皇子,总不能也就是跟着我学点妇道人家才会学的东西吧!”
想了想,谢皇后说道:“小七,你也不是什么太好学的性子,皇家也不需要你们这些皇子去考状元,呵,你是想考探花,这是没必要的,先生们对你们要求也不会太高,就算调皮捣蛋,还有伴读扛着呢!嗯,你也该挑伴读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伴读?”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个,母后帮我选吧,我没有意见!”
谢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她轻轻敲了敲司徒瑾的头,说道:“你就是个小滑头!”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只是笑。皇子伴读是个好差事,大的那几个皇子也就算了,做了伴读,算是彻底站队了,司徒瑾年纪比大皇子和太子小不少呢,真要是等他长成了,大概早就尘埃落定了,毕竟国赖长君嘛,正常情况下,没人会选择一个小毛孩子做皇帝的。司徒瑾是继后的养子,将来不管是谁当了皇帝,继后都是太后,而司徒瑾起码也是个亲王,还不是那种被边缘化的亲王,手里头怎么着都能攥到一点实权,那时候,作为他的伴读,怎么着都能捞到点好处。
因此,在司徒瑾这个皇子身边做伴读,是个好处比较多,风险比较小的事情。当然了,仅限于针对勋贵或者是不打算靠着科举出仕的人。毕竟,宫学里头虽说教学的都是顶尖的翰林学士,但是他们可不讲什么时文八股,毕竟,不管是皇子还是能够在宫学上学的宗室子弟,可是不用考什么科举的,想要在宫学学什么制艺,你就做梦去吧!
司徒瑾将这事交给谢皇后,谢皇后自然能够利用皇子伴读的名额得到点好处,比如说,给一些人家卖点人情,有个担任过皇子伴读的资历,将来恩荫出仕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资本。
当然,如果这位伴读很早熟的话,在宫学里头认识的人脉,就足够他日后混得风生水起了。
司徒瑾如今一门心思在那个多元论坛上,对于其他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他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认识的人仅限于宫闱之中,还有偶尔进宫请安的谢家人,至于其他人,即便年节的时候会进宫参加宫宴,但是,司徒瑾这点小身板,显然是不会跟那些人有什么往来的,就算是混个眼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谢皇后这里玩了一会儿,有吃了一顿点心,跟着谢皇后又读了几页书,司徒瑾这才返回了自个的偏殿。
“去打听一下,如今宫学是个什么情况?”趴在自个的小桌子上,摆弄了一会儿孔明锁,司徒瑾想了想,便吩咐一边的李兴说道。
李兴赶紧答应了下来,宫规森严,他们这样的宫人其实能去的地方很少,即便是出去跑腿,也不可能单独出去,起码要两人一组,以免出现什么勾结之事,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于这些宫人来说,总有自个的渠道。何况,宫学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最多是打听一下宫学里头各人的立场有些麻烦而已,其他的,其实稍微打探一下,也就知道了。
李兴虽说年纪不大,但是他已经进宫七八年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多数的太监被阉割的时候年纪都还小,年纪小才容易熬过那一关,年纪大的,反而伤口不容易好。何况,年纪小的其实更容易培养。贫苦人家孩子多得养不起,有的人家为了多卖一点钱,就会自个在家找人阉割了托人卖进宫里,虽说早有禁令,表示不得私自阉割,但是这种事情从来屡禁不绝。
李兴已经记不清自个的家乡在哪儿,他只记得有一年似乎是遭了灾,家里过不下去了,就把他卖给了人牙子,他长得清秀,人牙子差点将他卖给了戏班子,后来一个老太监出宫挑选徒弟,那个人牙子见他机灵,就直接把他送给了那个老太监。李兴后来拜了那个老太监做干爷爷,在宫里头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后来,那个老太监年纪大了没了,李兴拿着自个的积蓄贿赂了主管太监,得以争取到了去已经会走路的七皇子司徒瑾身边伺候的机会,如今,在其他地方也能被人叫一声哥哥了。
李兴算是比较守本分的一个,司徒瑾看着是个孩子,实际上,宫里头就算是个孩子也是不好糊弄的,李兴就是靠着自个的老实本分才能够挤掉了其他人,在司徒瑾身边贴身伺候,这会儿难得得了司徒瑾的吩咐,立马亲自出面,跑去打听情况去了。
第4章
吃午膳之前,李兴就回来了,带回了第一手的消息。
宫学如今年纪最长的皇子是三皇子司徒晞,司徒晞是贤妃之子,贤妃周氏跟她的封号一样,总是做出一副贤良的模样,叫许多人很是腻味。不过这种人你拿她也没多少办法就是了,而司徒晞从自个母妃那里也学了这般本事,在外头显得性子宽和,总是一副宽仁大度的模样,因此,在宫学里头倒是有不少人肯服他。
而太子司徒毓偶尔也会回宫学,不过不是作为学生,而是作为先生给一帮弟弟还有宗室的子弟讲学,以显示作为储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