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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叹了口气,说道:“你七弟啊,那真的是千年都难得出一个的人物,大概就是类似于孔孟一流的人物吧,这也是咱们老司徒家有幸,才有了他!小七天资过人,那真是学什么会什么,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对于男女之事才没多大兴趣,寻常女子也配不上他啊!所以,朕早就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不能深究,真要是多想了,说不定哪一天,小七就离开了!你母后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我们啊,也就是想办法,将小七多留在身边几年!”
司徒毓听得一愣,继而也想明白了一些,轻声说道:“儿子明白了!”
太上皇深深地看了司徒毓一眼,然后说道:“你明白就好!”
司徒毓离开之后不久,太上皇后从后面转了出来,默不作声地在太上皇身边坐了下来,太上皇看着太上皇后一笑,说道:“你看,他现在也走上朕的老路了,可惜的是,他没有朕幸运!”
太上皇后轻哼了一声,说道:“小七哪里对不住他了,如今也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哼!”
太上皇叹道:“这其实就是做皇帝的代价,谁也不敢相信,谁也不能相信,就是孤家寡人!”
太上皇后只觉得气恼,想着司徒瑾,不免也是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为司徒瑾委屈,虽说许多事情是司徒瑾愿意的,但是,作为看着司徒瑾长大的母亲,太上皇后是真觉得太委屈司徒瑾了!
司徒瑾对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心中的那些想法并不清楚,他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非常满意,其实那天他完全可以追上那对古怪僧道的,只是一来怕过于惊世骇俗,毕竟,自个发挥的力量完全是肉身气血的力量,并非什么仙道神通,另外,也是担心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的安全。
那对僧道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本事,司徒瑾根本没用太多的力气,就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他们身上却有能够挡住司徒瑾目力的宝物,这就说明,他们背后肯定还有幕后黑手,司徒瑾放走他们,完全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那一鱼竿下去,实际上已经在两人身上防止了用于追踪的标记,只要他们没逃出十万里,那么,就逃不过司徒瑾的感应。
很显然,这两人没有这个本事。他们受的伤很重,司徒瑾的攻击除了带着自个的气血之力之外,还带着一定的龙气乃至功德之力,而这对僧道身上哪有什么功德,几乎全是业力,本身又是妖族得道,因此,这对他们的伤害尤其大。
这对僧道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将自个兜里头能够用来疗伤的东西都用了一遍,依旧不能祛除司徒瑾留在他们体内的力量,他们惊恐地发现,如果再不能将伤势治好,他们都得退化成原形了。
如今,全天下有点道行的和尚道士乃至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修行之人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在这过程中,要是发现什么妖怪,自然会顺利清理一番,要是瞧见他们的原形,那乐子可就大了,说不得,他们就要被直接剥皮抽筋,成为那些人族修行者的补品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角色,相反,他们很怕死,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甘心被警幻仙子驱使,因此,拼着给警幻仙子惩罚的危险,他们联系上了太虚幻境。
警幻仙子如今也很烦躁,人间的情况她一直非常关注。结果,出的岔子实在是比较大,首先,便是她名义上的一个妹妹,或者说,是她化形之后,收服的第一个情鬼,被她取名为可卿的,她原本应该投生为司徒毓的私生女,在司徒毓被废之后,被秦家收养。
结果这事之前就拐了个弯,秦可卿的生母直接进了东宫,等到太子登基之后,还被封了个才人,秦可卿自然也不叫秦可卿了,虽说乳名依旧叫做可卿,但是在宫里,却是序齿为六的公主,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按照警幻仙子的判词,嫁到宁国府,回头还要给贾宝玉做启蒙的!
至于贾元春,也是一般,她如今依旧留在宫中,却是在冷宫做着洒扫的事情,之前的太上皇对于自个的那些妃嫔还是有很高的容忍度的,因此,冷宫里头压根没人,贾元春连冷宫的门都出不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如果需要走动的话,起码要有一个人与她同行,因此她要是想跟当今圣上发生什么事情,那是想也别想。
其他的也是差不多,薛宝钗的父亲薛俭还活着,薛蟠也没变得非常混账,薛家也不止薛蟠和薛宝钗两个孩子,薛俭还有两个庶子,一个庶女,因此,对于薛宝钗并没有那么重视。
而林黛玉呢,同样是如此,贾敏活得好好的,林海官路亨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两人要跟贾宝玉产生什么交集,那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关于补天石的谋算也就算了,回头神瑛侍者要是无法勘破情劫,又是不好交代。
警幻仙子因为这事,才催逼着这对僧道赶快行动,将命运扳回薄命司上记载的所谓正轨。
结果谁知道,这对僧道为了解决问题,直接找上了太上皇,结果栽了大跟头呢?
这会儿,警幻仙子得了那对僧道的传信,透过自个的本体看到他们的惨样,简直要气得冒烟,这两个蠢货,有仙器护身,居然也能将自个搞成这个模样,不光没能完成任务,还导致了朝廷还有佛道门派的警惕与追捕,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但是,废物归废物,警幻仙子成仙的时间不长,那些情鬼如果不经过轮回,压根不能随意在人间行走,被发现了的话,说不得就要被人斩妖除魔,还要被报上去自个残害草木精灵,将她们化作情鬼的行为,这都是触犯了天规的,即便警幻仙子乃是仙器化形,若是在斩仙台上走一遭,也是要完蛋的,顶多不过就是伤了风月宝镜的灵性,回头将风月宝镜放到什么洞天福地之类的地方滋养一阵时间,说不定又能重新孕育出灵性来,到时候再次化形,可就不是她警幻仙子了!
因此,警幻仙子在人间的布置,还真缺不了这对僧道的帮忙,因此,她叱骂了两人一番之后,还是拿出了仙丹救治。
她却是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司徒瑾感知到了。
“警幻仙子?这是天庭的神仙?”司徒瑾直接找上了补天石,问道。
补天石也有些懵逼:“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大荒山青埂峰上,天庭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那你也不知道什么灌愁海,太虚幻境了?”司徒瑾又问道。
“太虚幻境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灌愁海我却是知道的!”补天石回忆了一下,说道,“灌愁海在所谓的离恨天之上,这个离恨天并非是道家所谓的三十三重天之外,毕竟,这等小千世界,也容不得哪怕是三十三重天的投影,因此,这个所谓的离恨天,其实是六欲天中的仞利天,灌愁海便是人间各种贪嗔痴杂念所化的情孽之海,这里在天庭可算不得什么好地方!”
司徒瑾却是心动起来了,居然有这样的地方,上次跟他交易的那个天魔缺的就是这些啊,这等天魔心魔一族,就是要以七情六欲等情孽为食,对他们来说,这些不是负担,而是补品啊,要是自个能将一整个灌愁海给交易出去,岂不是美滋滋?
这么一想,司徒瑾透过自个留下的标记,看着那个长得一副美艳模样的警幻仙子,顿时觉得自个看到了金山银海一般,也不急着找她算账了,别的不说,自个得先预定一个能把灌愁海给收走的容器再说!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司徒瑾发现,那位凭空冒出来的警幻仙子应该不好收拾,人家好歹是天庭正经有职司的女仙,怎么着手里也该有几件宝贝的,司徒瑾到现在为止,都不能说有任何实战经验,虽说他感觉自个已经到了可以前知的地步,但是对上仙道之人,却是并不明白,对方到底有多少本事,因此,最好还是先苟一波,看看情况再说。
在司徒瑾的监视下,警幻仙子给那一僧一道驱逐了体内的异力,看她的模样,也付出了一点代价,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到底惹了什么人,这等力量特性怎么这么奇特!”
那和尚老老实实将事情说了,警幻仙子抿了抿嘴唇:“以后不许去招惹他,他要是被接引成仙,职司比我还高,像他这种人,背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要是叫那些人发觉了你们的行踪,我直接就粉碎你们的本命元神!”说着,直接离开了。
那一僧一道面面相觑,那和尚就抱怨起来:“难道我们不是因为她的事情在奔波劳累吗?谁乐意对上皇家人了,谁知道,一个王爷居然有这么大本事!”
那道士也哀叹了一声,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算是栽了,好在又从警幻仙子那里得了几瓶丹药,勉强还算是补足损失了!警幻仙子又放开了风月宝镜上的一重禁制,我们总算还能借着风月宝镜护身,再遇到什么招惹不起的,起码能利用风月宝镜逃走了!”
“风月宝镜,这又是什么玩意?”司徒瑾嘀咕起来。
补天石打着呵欠,说道:“风月宝镜是一件下品仙器,不过,即便是下品,也不是一般的法器能比拟的,大凡仙器,已经差不多牵扯到了一定的规则,风月宝镜以此为名,想想就应该是牵扯到风月情事之类的法则,一般人应该是对付不了的!”
司徒瑾听补天石也说得含糊不清,不免琢磨起来,这风月宝镜大概是有着心灵能力,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效果不会很大,毕竟,自己的观想之法,就是要让心灵完美无缺,精神极尽升华,如果是一般的心灵攻击,对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么一想,司徒瑾顿时淡定起来,又开始询问起那些仙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威能了!结果补天石牛气哄哄地来了一句:“我怎么知道这些仙人有什么威能,横竖一般的仙人是打不破我的防御的!”
司徒瑾一听,暗搓搓盘算了一番,试探道:“既然那一僧一道是受那位警幻仙子指使,只怕就是她想要谋算石兄你的补天功德,石兄难道就不想报复?”
补天石顿时有些尴尬,他的确防御力因为自身的材质(废话,用来补天的石头,能不坚硬吗?)非常出色,而且还身具补天功德,但是,真要说起来,他也没有攻击力啊。
司徒瑾在一边出主意,表示他们回头合作,补天石负责防御,司徒瑾负责攻击,直接将那警幻仙子的太虚幻境打破,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补天石显然深得从心之道,扭捏着说道:“那个,她这事要是发了之后,难免斩仙台上走一遭,咱们等着她自个受了报应便是了,何必找上门去呢!”
对于这种遇事不决先苟一波的,司徒瑾也是无话可说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说道:“天庭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可见反应速度其实很慢,毕竟,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虽说你躲在皇宫里头,万一他们又把你给找出来,这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你往灌愁海里一扔,你能怎么办呢?”
补天石顿时张口结舌起来,就听司徒瑾紧接着说道:“所以,你就算是想要让天庭知道这回事,也得先将事情闹大再说,别搞得你都已经吃亏了,那边就算是天庭将那位送上斩仙台了,难道还会想办法恢复你的本质不成,就算是恢复了,你也得去给人做法宝了!”
补天石顿时有些踌躇不定起来,没错,要是自个已经受害了,加害者被惩罚对自个也没太大意义了啊!他虽说